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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部分

一笑千金-第50部分

小说: 一笑千金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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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强撑着睁了眼,模糊中伸出手去,喘息地唤:“寿眉呢?”

    一只手握住了我的,我定睛一看,正是寿眉吓白了脸跪在我的床边,手心湿润,另一只手上还紧紧握着染血的布。

    挤一个笑容出来,我紧紧地握着他的手不放,一来这个时候有他在我会很安心,二来是怕一会赫连长频来了先治他个不周之罪,毕竟算来他是我最贴身的丫头。

    “太医!太医来了!”

    不知道是谁在外面大喊一声,声音尖锐而慌张,满屋子的人又骚动起来。

    眼角瞟去,一个约五十多岁的老者正被太监拉着往里跑,两人都是上气不接下气,呼吸急促。浑浑噩噩中,有人拉了我的手放在脉枕上,感觉老者的手搭上我的手腕。

    我勾了勾唇,想道一声:“有劳太医了。”一张口,被涌出的热血呛到,重重地咳了几声。

    随着我的咳嗽,我清晰地感到腕上的手指抖得越来越厉害。

    是了,皇上才立了一天的新妃突发急症。若是一个不好,不知道多少人要跟着掉脑袋。

    手腕微微一动,我费力道:“太医不必惊慌,有劳。”

    “不错,邓太医,请务必治好母妃。”我刚说完,带着宫女太监一大批人急匆匆从外面进来的赫连长频便接道,随即按下了正要行礼地太医,道:“帮母妃诊病要紧。”

    
邓太医见状不再耽搁细细为我把起脉来,问了我几个问题之后。对赫连长频道:“启禀公主,娘娘是由于近日思虑过甚。郁结于胸。气机瘀阻,导致血脉妄行而吐血。需先止血。再慢慢调理。”

    听到这里,我心中生疑,这太医竟然没查出我是中毒,仅仅以为我是急症?

    究竟是殇夙鸾的毒太过高明,还是这太医的医术太过平庸?

    还是。其他的一些不可告人的原因呢?

    我状似低着头,实则用眼角余光瞬也不瞬地看着满屋子的人。寿眉自然是一直在我身边的,此时正手忙脚乱的帮我擦着血迹,赫连长频一脸紧张地看着太医。

    再后面是轻言和微雨。

    微雨一直背着身子指挥着其他的宫女,从我的角度什么都看不见。

    轻言低着头立在赫连长频身后。看不清楚她地表情,但是当太医全部说完时,胸口重重地起伏了一下。

    是我眼花了?还是,她当真心中有鬼。

    不过,不说我是中毒对我也有好处,起码来说赫连长频不会作势为难寿眉和微雨。这两个人一个是我的人,一个是她地人,不论是她还是我,都一样为难。

    我这边正在猜测。那边赫连长频已听完了太医的报告。沉声道:“既然有了结论,还站着做什么!还有你们。太医院养着你们是吃白饭地吗?”

    
原来这时又匆匆赶来了几名太医,其中一名正要过来,想是要为我诊脉,却被邓太医拦住道:“许大人,时间紧迫,请你先辅助我为娘娘针灸止血。”说着,又对其他的太医吩咐了几句。

    那许太医便不好再说什么,跟在邓太医身边执了蜡烛仔细地烧着银针,边烤边对我和声道:“娘娘莫怕。请务必要放松。”

    放松……不知道我能不能做到呢。

    我一直勉强自己去想些别的就是想分散这种痛苦,我怕一旦放松下来会难以忍受那种似乎在持续啃噬我的痛楚。

    闭起眼,我咬着唇,此时也不知道疼,满嘴的血腥味儿,也不知道是否有出血。

    突然有一个什么东西碰触了一下我地唇,睁眼一看,是许太医正拿了一块软木放在我的唇旁,闻言说:“请娘娘咬着这个。”

    松开唇,我摇摇头。

    许太医正想说什么,却被邓太医拦住,只得执了针递给他,抿紧了唇专注着自己手上的工作。

    实话说,若是平时,我实在是很怕针灸,虽然都说是蚊子咬一下的小小疼痛,实际扎起来也是很疼的。可是今天在强烈痛楚地掩盖下,这种小小的疼痛已经算不上什么了。

    虽然心知这毒估计不可能会因为小小的几针就可以化解,但是我现在是在很希望这几针会有效。

    只是事与愿违,十几针下来,我的疼痛一点也没有缓解,口中的血还是呕个不停。

    邓太医的手越来越抖,额头上也见了汗。

    赫连长频在一边紧紧地盯着,突然插言道:“邓太医,为何母妃的病丝毫没见好转?”

    邓太医慌张道:“回公主的话,针灸、针灸是需要行针一段时间的。而且娘娘病势沉重,需要……需要针药并施才可见效?”

    “药呢?”赫连长频冷冷道

    “回公主,大人们正在熬制。”微雨在旁答道。

    “去催。这么下去怎么得了!若是母妃有事,本宫会请奏父王诛你们九族!”

    请奏父王!

    
我呛笑几声,多么可笑,那个“父王”现在就躺在我地身旁,我甚至能感觉到他身体地温热。可是,折腾了这么久,这个据说十分“宠爱”我的皇上,到现在除了喘气连眉头都没皱过一下。

    不过。看这些人地样子,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状况,看来赫连长频的权利绝对不只眼前所见的这些。

    看着邓太医那颤抖的手拿着针正像我地手臂扎来,我轻咳了下,道:“邓太医是不是太累了?”

    “是啊,邓大人,您先休息,换我来为娘娘针灸吧。”许太医立刻接道,不着痕迹地将邓太医推开,执着针站在我面前道:“娘娘。请放松。”

    我点点头,心知无用。但是还是得配合。

    可奇'。kanshuba。org:看书吧'怪的是,刚刚邓太医无论怎么扎都没用。而这个许太医扎了几针之后,我便明显觉得疼痛轻了许多,血流得似乎也不像开始那么多了。

    不由得仔细打量起他来,四十左右岁的年纪,平凡的五官。面容和善,似乎总带着笑意。一身蓝色官府,配中规中矩的官帽,干净简洁。执针的手很稳,动作既麻利又谨慎。

    看得出。这该是个悬壶多年的老医生。

    只是,这个人轻轻松松就化解了我的毒,是偶然吗?

    又过了一会,痛楚渐渐缓解,虽没有立时就不痛,但仅仅只剩些微的抽痛。

    我深深的喘了一口气,感觉胸口也不那么憋闷了,对许太医笑道:“大人好医术。本宫十分感激。”

    “谢娘娘夸奖。”许太医擦了擦额上地汗,对我施了一礼。起身对赫连长频道:“启禀公主。娘娘的病应该无大碍了。但是失血过多,需要及时进补才好。”

    看了他一眼。赫连长频点点头道:“既然如此,本宫便将为母妃地身体交给你了。卿务必尽心调理,不得有误。”

    
“臣遵旨。”许太医答道,“臣还有一事。刚刚邓太医的药方尽是写收敛止血地药,如今娘娘呕血之症已止,那些药便不太适合。臣请旨再为娘娘调配一剂,不知公主意下如何?”

    
“去吧。用人不疑。本宫既然已经用了你,这些事也不必再报备。凡事以母妃身体为准,你自己看着办吧。”赫连长频说完,坐到我床边,拉着我的手忧心道:“母妃感觉如何?”

    “要你担心了。”我无力道,这算什么?母慈子孝?

    “不知母妃因何事思虑呢?不妨说出来,频儿虽愚,却也想为母妃分忧。”赫连长频眼睛瞬也不瞬地看着我,语气却柔和无比。

    暗自冷笑,我疲倦地道:“这事过后我会慢慢告诉你的,现在我很累,只想好好睡一觉。频儿也累了吧,下去休息吧。”

    这确实不是说假话,疼痛虽止,疼出的冷汗和呕出的鲜血却已经浸透了衣服,身上却粘腻得难受。

    而且一下子失了血,喉中也是干哑无比,实在不想在这个时候多说什么。

    “好。那母妃好好休息。”赫连长频点点头,回身唤道,“寿眉、微雨。”

    “奴婢在。”

    微雨答道,同寿眉一起跪下。

    “好好照顾母妃,再出了差错,也不用上报本宫,你们自行了断吧。”

    “奴婢明白。”

    拂袖一甩,赫连长频回身对我福了福道:“频儿先行告退,明日再过来向母后请安。”

    摆摆手,我见她款款行去地背影,心知以她的聪慧,定然会对此事生疑。只是我中毒吐血是真,她一时也拿我没有办法。

    不管怎样,苦肉计还是好用的。只希望能多为我争取一些时间。

    真也是累了,这或许是我此生所遭的最大的罪。我模模糊糊地想,感觉那些宫女轻手轻脚地为我擦拭身体,换了干净地衣服。

    环境一边得舒适,我便什么也不顾了,立刻就陷入昏睡。

    这一觉睡得安适又冗长,觉得似乎梦见了什么,刻意去感觉时,又什么都没抓住。

    朦胧中一阵悠扬舒缓的乐曲传进脑海,化成一个书生的影子。

    那书生身着白袍,背对着我缓缓回头,头上戴着一个面具,一只手握着面具的下端微微抬起,好像是要把面具揭开。

    屏着呼气去看,心扑通扑通跳个不停,紧张之下,突然打了一个机灵,惊得我睁开了眼睛。

    已是三月,窗外春光正好。

    一支通身翠绿的长笛映入我的眼睛,笛子的一端藏在那熟悉的书生面具中。

    有只浑身嫩黄的鸟儿真站在窗外梅树横生地枝条上,树枝刚好和笛子重叠,隐约中,就像那鸟儿站在笛子上。

    “殷……”我打声招呼,发现嗓子哑得没法说话。

    立刻就知道我醒了,乐声嘎然而止,殷洛书放下笛子,缓缓地向我走来。



第三卷 一纸千金 第八十三章 潜伏
      


  先是倒了一杯水,一手扶着我慢慢半坐起来。
  
  我靠在他的手臂上,才动了一动,顿觉天旋地转,身上一阵阵的发冷。看来这毒对身体的戕害真的很大,若不是那个许太医的针灸有效,真要疼足三个时辰,怕是到死都补不回来了。
  
  闭了眼忍过眩晕,才接过他一直举着的杯子,双手握住喝了几口,便已觉得很累。
  
  “什么时辰了?”我轻问,任他取走杯子,将被子拉高严严实实地盖在我身上。
  
  殷洛书沉默一会儿,将那边的桌子拖到床边,桌子上摆着笔墨纸砚,砚台里满满的全是墨汁。
  
  我诧异地看他一眼,看来,他是有备而来,只是,赫连长频知不知道呢?
  
  只见殷洛书左手执笔,苍劲地写下几个字:“娘娘已昏睡了两天,现在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是吗?”我虚弱地一笑,身子不着痕迹地侧了侧,挡住正在装死的丰隐恻。不管我问了什么,殷洛书答了什么,我都不想让他知道。
  
  想了想,我费力地伸手握了一支笔,笑道:“既然大人不言,索性,本宫也不语了。”
  
  可是,要问些什么呢?
  
  有些颤抖地提了笔,手臂支着桌子,我沉吟片刻,慢慢写了几个字:“殷大人为何在此?”
  
  “公主说娘娘睡得不甚安稳,命臣为娘娘吹几段安神的曲子。”
  
  “公主有来过?”
  
  “臣昨日清晨便候在这里,此间公主并未来过。”
  
  “公主现在何处?”
  
  “从昨日开始。便一直与阮丞相在书房商讨立嗣的问题。”
  
  我瞪着这几个字,总觉得处处透着古怪。
  
  赫连长频地心思我了解几分,她分明是十分信任殷洛书,才让他来监视顺便保护我。可是这个殷洛书,却肆意透露她的行动,岂不古怪?
  
  寻思一阵。我试探地写道:“立谁为嗣?”
  
  “据说是丞相不知从何处寻回一个男子,说是皇帝遗落在民间的私生子,如今想要公主为其正名。”
  
  我心下一沉,还好我服了毒。不然若是阮育黎用这个方法来逼赫连长频,她反过来一定会来逼迫我。
  
  可正因为服了毒,也许会更加令赫连长频焦急。
  
  现在的情况,即使赫连长频有心从宫外找一个孩子来充数。而我刚大病就怀孕生子,怎么看也太令人起疑。
  
  若是不用我这个妃子的身份而学阮育黎随便找个人说是私生子,俩方都无证据之下,势必要起冲突。
  
  而阮育黎既然有了私生子的名义。就万万不会让赫连长频再立一个妃子。即使是指使宫女自污被连章王染指怀孕之事,恐怕都难以成立。
  
  这样一来,赫连长频情急之下会怎么办,实在是难说得很。
  
  不过,这都是以后地事,眼下的事是,这个殷洛书到底是怎么回事?
  
  想到这儿,我努力撑着桌子,写道:“你为何要将这些告诉我?”
  
  “臣觉得。这些并无不可明言之事。”
  
  确实,这些对于其他人来讲,是没有什么不可说的,但是赫连长频既然连丞相都不肯让我见一面,就绝对不会想让我知道连章朝廷的事。恐怕也会嘱咐殷洛书不要多嘴。
  
  我细细将纸上的字句拼凑起来,突然产生一个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想法。手腕微微一抖,我快速地写了几个字:“你究竟是,谁的人?”
  
  我本想写:“你是不是宗政澄渊地人。”落了几笔,还是没有写。
  
  这个连章宫里,有丞相的心腹,有殇夙鸾的傀儡,有曾经属于我的白凡,为什么就不能有宗政澄渊地人?
  
  可是。他是固然好。万一不是。难免打草惊蛇,让赫连长频生疑。或者被来路不明的他利用。
  
  殷洛书笔尖一顿,随即写了几个字:“娘娘累了,该休息了。”
  
  写完这几个字,不由分说抽了我手里的笔放在笔架上,伸手将写了字的纸集在一处,起身找了跟蜡烛点燃,将所有的纸都烧了。
  
  然后走回来写了几个字:“娘娘先休息一会,臣这就命人传膳。不过,恐怕要先喝药,您身子大损,少说也要补养几个
  
  我见他刻意回避了这个问题,心知就算他是宗政澄渊的人,也不想现在就告诉我。不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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