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踏歌一流年-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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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然咧?”
舒歌揉揉额头,这人还真是不会心疼,说敲就敲过来,一点都不温柔。
“要不,出去旅行?”
林庭延忽然凑近她,认真的问道。
舒歌忽然用力在他脑门上用力一敲,“大过年的,想上哪儿去啊你。”
“出去了,家里那些长辈不得劈死我们啊。”
林庭延吃痛捂住额头,这姑娘的报复心真重,出手更重,也不想想,要是把他打傻了,以后谁养家。
“我来想法子行了。”
“就你?”舒歌满脸嫌弃的望着他,显然不相信他的话。
“小样,等着瞧好了。”
舒歌嗤的一声,转过一边不搭理他。
“随便你折腾好了。”
林庭延瞪了她一眼,脸上愤愤的表情,等着,这么简单的事情,他还不信搞不定了。
舒歌懒得搭理他,捧着他的笔记本电脑,无聊的打僵尸。
“林太太,你说说,我们去哪儿玩比较好呢?”消停了没一会儿,林庭延整个人伏在舒歌身旁,满脸思考
“去浪漫一点地方?或者你有没有特别想去的地方?”
“别吵,玩着游戏呢我。”舒歌头也不抬,全副心思都放在那一大波僵尸上。
林庭延无语,敢情自己还比不上一盘游戏来得重要了。
下一刻,他夺了她的笔记本电脑,整个人将她压在身下,舒歌尖叫着抗议。
“喂喂喂,我的游戏呢。”
“喂什么,有这么英俊潇洒的老公在旁边,你竟然还只顾着玩游戏。”林庭延望着她娇俏的小脸,咬牙切齿的开口。
舒歌闻言,好没良心的笑起来。
“就你还英俊潇洒?这么一大把年纪了,好意思说出来啊你,有够厚脸皮的”
林庭延被她这么一说,俊彦上止不住的尴尬。
“哼,你没听说过男人三十而立吗?我现在就是而立之年,英俊潇洒的年轻小伙子。”林庭延愤愤不平的说道。
“哈哈……”
他话音刚落,舒歌狂肆的笑起来。
小伙子,这人也太不要脸了一点。
舒歌的笑声,惹得林庭延气愤不已,凑近她,近乎威胁的语气。
“再笑我试试?”
“行了,年轻的小伙子,花一样的男人,别压着我行么,我的游戏快输了……”
过了一会儿,舒歌笑得直喘气。
林庭延闻言,额头上竖起三根黑线。
双手落在她的敏感点,“还想着游戏…。你竟然还想着游戏……”
舒歌怕痒,被他这么一闹,再次忍不住放声大笑。
“小伙子,我知道错了。”
“让你笑话我。”
“救命啊…。别闹了…。”舒歌连声求饶,某人却不依不饶了,空荡的屋子被他们的嬉笑声充斥整个空间。
★
林荣晟手端着红酒,依靠在阳台边,望着辽阔无尽的海洋,深沉的眼眸轻薄的怒意。
唐棠站在他身后不远处,冷着一张脸看着他。
“请问,您叫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我听闻,林氏最近进行的几个项目搁浅的事情都是你在背后动的手脚。”林荣晟说着,缓缓的转过身来,正对着唐棠。
“什么时候,你有这么大的能耐了?”
唐棠温和一笑,优雅的走到林荣晟身旁,“我也想知道,什么时候我有这么大能耐了?”唐棠说着,转过脸望着林荣晟的侧脸。
“不过,外公。舅舅已经确定年后让我进公司上班,您觉得我会在这个时候做这种无聊的事情吗?”
“在我没有半点好处的情况下,您觉得我会做这样的事情吗?”
唐棠连着反问,让林荣晟一时无言以对。
他眯着双眼,眼神犀利的好像要将他看穿似的,见唐棠脸色波澜不惊,他闷闷的冷哼一声。
“最好没有。”
“这种节骨眼上,你最好给我收敛一点,背后那些小动作,别以为我什么都不知道。”
唐棠笑笑,没有理会。
“听说你跟茹默走得挺近的。”
沉默了一会儿,林荣晟再次开口问道。
唐棠平静的眼眸闪过一丝不耐。
“一颗棋子,得适当的给点甜头,这不是外公您教我的吗?”
“哼,什么时候你这么记得我说过的话了?不过你似乎还对舒歌不死心啊。”林荣晟小酌了一口红酒,慢悠悠的开口。
想想陈茹默那个女人,真够可怜的;自以为聪明游走在两个男人之间,却不想均被他们当做棋子使用,终有一天难道被丢弃的命运。
“死心跟不死心,都不会阻碍您的大计。”唐棠闻言,唇角扬起诡异的笑容,望着林荣晟,深邃的眼眸看不透的情绪。
“回去,最近少跟茹默接触;好好准备年后上班的事情,进公司以后尽快熟悉公司的运作。”
林荣晟说完,将酒杯随手放在桌面上,矫健的身影快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唐棠面色凝重的望着走廊,阴暗的灯光,晃动着影子,清冷的画面,他想起多年前,母亲抱着他,无助的跪在唐家大门外,冰雪几乎将她覆盖,可是她却倔强的将他护在怀中,用自己身体的温度给他取暖。
那天晚上,母亲冻死在那里,他的父亲由始至终没有瞧过他们一眼,后来是林庭延将他接回了林家;从此仇恨在他心底发了芽,生了根,一点一滴将他推向万劫不复的深渊。
“少爷,外面冷,下去吃点东西。”
忽然,阴暗的角落,老妈子苍老的身影从角落走出来。
唐棠在迈开脚步的那一刻,脸上的狰狞系数收起,挂起温和的笑容,向屋里走了进去。
“还是良嫂心疼我。”
闻到唐棠身上一股酒味,良嫂有些不悦的蹙起眉头。
“跟你说了多少次了,少喝点酒。”
“你身体底子本来就不好,一会儿又得折腾了。”
“好好好,下次一定注意啊。”唐棠淡笑着应道,一边扶着良嫂,一同走下楼。
“你啊,跟你说了多少次都是不听,改天我让你舅舅来说你。”良嫂指着唐棠,声音中满满的慈爱。
唐棠没有反驳,认真的听着,对于良嫂,他有着不一样的感情,是母亲过世后,他唯一的精神寄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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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这首无声情歌,你听不见我爱你究竟有多深【26】
唐棠坐在饭桌前,安静的吃着良嫂给他准备的食物;良嫂坐在他对面,看他吃得欢畅,脸上洋溢慈祥的笑容。
“良嫂,你的手艺又进步了啊。”
唐棠一边吃着,毫不吝啬的豪言夸奖,惹得良嫂高兴得笑不拢嘴。
“那是因为你回来得少了,混蛋小子,小时候跟你说过多少次,外面再好玩也别忘了回家,就是不听。丫”
“哪有,我这不是回来了吗?”唐棠笑笑,心里却又是另一番想法。
“狡辩你。”
良嫂说着,又忆起了当年唐棠刚被带回来的情景,那时候的他,丁点那么大的孩子,可是却遭遇那样的事情。
想着,她不仅叹息一声媲。
“好好的怎么又叹气啦?”唐棠停下吃东西的动作,抬头错愕的望着良嫂。
良嫂笑笑,“没什么,想起你小时候了。”
“好端端的,想那些做什么。”唐棠闻言,无所谓的笑笑。
良嫂看着他,心里明白,他什么都记得,只是都藏在心里罢了。
“你啊,年纪也不小了,赶紧好好的谈个姑娘,别老在外面吊儿郎当的。”
“哎哎哎…。。良嫂,不带你这样的啊,每次我回来就唠叨一遍,比外公还厉害。”良嫂话音刚落,唐棠拉拢着脑袋连声抗议。
“我这有说错你吗?看看你外面那些花边新闻。”良嫂白了他一眼,吃力的站起身收拾残局。
“让佣人过来收拾,别忙活了。”
看着她嶙峋的身影,唐棠心中感慨万分;时间过得真快,转眼就过了十年。
“你的东西,我不喜欢让别人接手。”良嫂说完,端着残羹剩饭进了厨房。
唐棠低垂着眼眸,苦涩的笑了笑,不想让别人接手,可是终有一天,你始终会离开的,不是吗?
他脑海中再次出现那个暴雪的寒夜,母亲微弱的对他说,她不会有事,以后还要看着他长高,长大;可是后来呢?第二天清晨的时候,太阳出来了,母亲却被冻得僵硬,紧闭的双眼再也没睁开过。
想着,唐棠忽然觉得一阵酸涩,仿佛暗夜中的星光。
☆
深夜的避风港,灯光暗淡,人影稀薄,只有那悦耳的钢琴旋律是不变的,宁静而动人;刚走进门,远远就看见台喝酒聊天的两个男人。
舒歌望着他们嘴角泛起苦涩的微笑,心里暗自叹息一声,迈开步子走了过去。
刚走到他们身后,舒歌恶作剧的上前,双手搭在他们的肩膀,满脸嬉笑对着他们。
“两位好基佬,挺会浪漫的啊!”
两个男人瞥了一眼舒歌,相视一笑。
舒歌说完,在兰泽旁边坐下。
“Ben,给我来一杯啤酒。”
“喂,喝什么酒啊你?”舒歌话音刚落,兰泽跟陈信旋同时开口;当舒歌脸上扬起诡异的笑容时,两人又同时尴尬的沉默下来。
“啧啧,真有爱!”
舒歌说完,抿着唇狂笑。
“我说你一人妻,大半夜不在家里跟老公滚被单,跑出来酒做什么?”陈信旋喝了一口酒,声音脆悠悠的说道。
舒歌没料到陈信旋会这样口无遮拦,愣了一下,随即怒瞪着他,就差没将他生吞活剥了。
“我来看看那些情场失意借酒浇愁的酒鬼不行吗?”
舒歌说完,端起桌面上的啤酒,猛的灌了一大口。
“前些日子,是谁天天哭天喊地,说他失恋了来着;啧啧,当时那个可怜样啊。”
“喂,舒歌,你够了啊。”陈信旋俊彦上划过一丝尴尬,看着台里面的调酒师都抿着唇低笑,他连忙出言制止舒歌。
兰泽淡笑着没有说话,脸上表情略显无奈,敢情他也被归类到情场失意,借酒浇愁的那一栏去了;他可真够冤枉的,被陈信旋抓着出来喝酒,还被舒歌给笑话成了情场失意……
舒歌并未理会陈信旋,当着众人咯咯的笑起来。
陈信旋无语,瞥了舒歌一眼,低头把玩着手里的酒杯,随即又猛然抬头对着舒歌。“我说舒歌,我们好歹也有血缘关系,嘴巴怎么就那么毒呢你啊?”说话的语气夹着无奈的宠溺。
舒歌扑哧一声笑起来,面对着兰泽,“我嘴巴很毒吗?很毒吗?”
“我不发表任何意见。”
兰泽看了一眼旁边的陈信旋,淡淡的应了一句。
陈信旋白了他一眼,“真没义气。”
兰泽笑笑没搭理他,投给他一个悲哀的眼神,似乎在提醒他,这姑娘简直就是大恶魔,惹不起的聪明闪一边。
“哟,你们什么时候有义气啦?”陈信旋话刚说完,舒歌拉高了音量,毫不留情的嬉笑。
“我好像记得,以前有的人一看见我家阿泽就自卑来着。”
舒歌话音刚落,兰泽笑着摇摇头。
“喂…。再说,小心我剪了你的舌头。”
陈信旋恶狠狠的威胁:“大嘴巴。”
他话音刚落,桌面上的手机亮了起来。
看见屏幕上的来电显示,他们三人明显一愣。
陈信旋快速恢复正常,拿起手机,冷冷的开口。
“你现在在哪儿?为什么不接爸爸的电话?”
电话一端,传来陈茹默不耐的声音。
“我的行踪还需要跟你报备吗?”
陈信旋看了一眼舒歌,见舒歌耸耸肩,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于是他起身走到安静的角落。
“现在你在哪儿?立刻给我回家!”陈茹默冷声命令道,父亲成天将电话打到她这里,每每跟她说起这个不争气的弟弟,她就一肚子火。
“你成天这个鬼样子,爸爸很担心的,你知道不知道?”
“亲爱的姐姐,你可没这个资格来命令我。”
陈信旋慢悠悠的说道。
“如果没什么事的话,我先挂了。”说完,不等陈茹默回话,直接挂断了电话。
电话筒里传来嘟嘟的断线声,陈茹默气愤的将手机甩在一边,烦躁的点燃一支烟,走到窗台,吞云吐雾起来;烟雾围绕着她,在空气中扩散,整个画面看起来唯美而神秘。
陈信旋站在酒门外吹着冷风,连续抽掉了几根烟,这才重新转身走进酒。
刚踏入门口,远远的看见舒歌跟兰泽有说有笑,两人不时低声耳语,轻松自然的相处方式,他想起了从前肖洒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就是现在这样的感觉,只是少了一人罢了;陈信旋忽然不想走过去,他感觉自己就像一个局外人;任凭他怎么努力,都不可能融入他们中间去。
林庭延刚到避风港,看见陈信旋站在门口出神,他疑惑的顺着他的目光,台那边的舒歌跟兰泽,正有说有笑的谈天。
“怎么站在这儿?”
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情绪,他双手插进大衣口袋,与陈信旋平肩而立。
“你说,他们都认识十几年了,怎么总有说不完的话?”
看着那一幅惬意的画面,陈信旋心里由衷的感慨。
从前因为感情的事情,他心里一直排斥兰泽;可是自从肖洒离开以后,他跟兰泽接触多了,才发现,其实他并没有外表般的完美,他也会有很多缺陷,只是唯一的是,他对舒歌多年的爱,从未改变过。
他们唯一的共同点就是:兰泽深爱着舒歌,肖洒爱着兰泽,而他则迷恋着肖洒。
有时候,感情就像互相交错的线,缠缠绕绕,剪不断,理还乱;有的人总以着旁观者的身份去看待,殊不知早已深陷其中,难以自拔。
林庭延笑笑,脸上看不出表情:“舒歌像只小鸟似的叽叽喳喳没完,能说得完吗?”
陈信旋转头望着他,一时不知该回他什么;向来心疼舒歌的他,表情有些愤愤然,哪有人像他这样子形容自己老婆的呀,叽叽喳喳的小鸟?陈信旋无语,他忽然间好不明白,舒歌为什么放着那么优秀的兰泽不要,选了这么一个老大叔;糟老头,陈信旋心里暗自腹诽他。
“不进去吗?”
见陈信旋半天不搭理自己,林庭延微蹙起眉头,疑惑的问道。
“不了,帮我转告他们一声,我先走了。”陈信旋说完,再次看了一眼那个位置,转身大步离开。
一阵疾驰呼啸而过,以最快的速度消失在夜色之中;林庭延笑笑,没有理会,迈开步子走了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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