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神-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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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沐雨心中想到，这同他先前领悟“律的脉动”有着异曲同工的相像，正是建立于这样的基础之上，他才能在这短短的一个月便初窥到次元空间的门槛。
“缓滞，这原理同极速又有几分相似，不过让物质保持一个极速频率波动的操控，这只需要将本身的真元力发挥到极致保持一个水平面即可，然！要将频率波动做到极为缓滞，而且还能达到频率波动一致，不差分毫，这难度可就不知道高上多少了，不过一旦做到，领域空间内的时间便会比起外面的时间流速慢上十倍不止，威力也会更加强大！”
“至于第三层！”
萧沐雨心念及此，倒吸了一口凉气；“第三层究竟又是什么！”他眉宇间有着一丝紧然之色，不过很快的就释然了。
“现在还早的很呢，连第一层的极速都还只能初窥门槛而已，又何必为遥遥无期的第三层去伤神！”萧沐雨摇摇头，苦笑着自语。
现在才是初窥第一层门槛便能逼迫的小苍都羽化本尊，要是真的能达到大圆满，那么他相信，即使以小苍的修为，要想在瞬间秒杀他，那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甚至可能会有一搏之力，至于达到第二层大圆满，啧啧，那不的了，将次元空间内的时间缓速十倍，那会是什么概念，就等同于将自己的攻击速度提高到十倍，而相对的，敌人的速度便会滞慢下十倍，一正一负之下，恐怕到时候连小苍都要望风而逃了！
想到这，萧沐雨兴奋的浑身颤抖起来。
不过要想将第二层境界达到大圆满那可是需要足够强悍的意念精神力，否则制造出来的次元空间根本就不牢固。
“至于第三层大圆满！”
萧沐雨脑海中才刚刚想到丝毫，便嘴巴大张，连他自己都被吓到了。
“那是什么境界？主宰，释放领域的人，将会是领域中的绝对主宰，有着操控生死的一切决定权！要谁生便生，要谁死便死。”
……
夜凉如水！
穿过蜿蜒曲折的庭榭，折过假山、奇花异草的花圃，一座凉亭粉红帐衫随夜风飘逸，凉亭下面水面倒影着月光，波光盈盈。
凉亭中杵着四名碧玉年华的婢女，这四名婢女依亭柱而立，皆是清一色黑衣劲装，瞧上去英姿飒爽，颇为干练。
熟悉的人都知道，这四名英姿飒爽的婢女名讳为吟风、落花、飘雪、银月，是陈婉琳的贴身婢女，每个人都有着不俗的实力，估计单对单，比起鹰鹫卫士都要强上半筹，此刻，四人静静杵立着，似乎与黑夜溶为了一体。
夜！是那般寂静。
陈婉琳芊手托着腮帮子，仰望着夜空零碎几颗星星烘托着的残月，眼眸中有着习习夜风吹拂不去的无限神思。
黑暗中，假山旁。
一道身影遥望亭中，那一对眸子泛着阴森森的目光，那眼神比寒风更凉，比寒冰更冷，微微银光洒落在他身上，那黑影竟然泛起浓浓的杀机。
……
第127章 “憨厚的湛蓝”
透过零碎的冰凉月光依稀散落。
那假山旁的黑影面部轮廓也能模糊的瞧得清，不是别人，正是湛蓝，此刻他那一对浓粗的卧蚕眉高高悬起，眉宇下一对眸子折射出阵阵阴鸷，如果此刻正在亭中的陈婉琳要是瞧见这一幕，铁定会大吃一惊。这还是她熟悉的那位憨厚的大师兄么！
“萧……沐……雨”
湛蓝字字如针，拳头紧撰而起；“婉琳是我的，是我的！谁也别想从我手中抢走，这可是你自找的！”……
……
上次一战道路虽然大有损毁，但不的不说的是，佩兰帝国的效率还是一流的，这短短半月余青石街道已经被修复的七七八八，至于车马的通行，根本就没有太大的影响。
陈府门口，一俩豪华无比的马车足有半丈余宽！
一头雪域乌龙驹丰体神骏，这雪域乌龙驹据说拥有九级龙狮的血脉，一旦扯开蹄子疾驰，如踏云而行，蹄不落地，速度奇快无比，足可日行万里，夜行八千，连出行都能用如此珍贵稀有的雪域乌龙驹，恐怕在这偌大的九州城也找寻不出几家。
“噗！噗！”雪域乌龙驹打个响鼻，顿时涌起股股白雾。
“湛蓝少爷，我们这是要去哪？”马夫问道。
“陈幕，陈大掌柜府邸！”车厢内传出湛蓝冷冰冰的声音。
马夫眉头上耸了下，似乎对湛蓝的冷冰有些不适应，旋即抿抿嘴，嘴巴大张用特有的粗犷嗓子吆喝了一声，铿锵有力，同时手中的蛇皮鞭也高高扬起，形成一道幻影狠狠的抽在了雪域乌龙驹上——
“驾！”……
夜凉如水，星辰隐没，马车渐渐的被黑夜吞没，消失在了尽头。
陈幕府邸坐落于九州城中心，离着城主府邸也不过五里之距，周边一片皆是达官贵人，或商宦巨贾，从一座座气势磅礴的府邸便不难看出，这同时也是九州城的行政中心，因此防御也是特别的森严。
陈家府邸，上官府邸分别坐落于九州城的俩边尽头，就如同巨型的别墅，而作为陈家药品鉴的大掌柜府邸却是坐落于中心，这倒是让人觉得有些怪异。
陈幕府邸很大，就如同缩小版的陈家府邸，但奈是如此，也是大气颇然了。
门口俩对石雕狮子栩栩如生，古铜大门前俩名黑衣大汉目光炯炯，天气的严寒对于他们而言似乎没有丝毫的影响，皆是半裸着上半身，露出堪比磐石般的肌肉，凌厉的注视着黑暗中的一切。
上次九州城大乱，死伤人数足有十万，连鹰鹫卫士伤亡也是过半，最近又是人心惶惶，这样一来，反倒是让药品鉴的生意好上了不少，作为陈家药品鉴的大掌柜业务繁重，其实辛劳无比，湛蓝刚到陈幕府邸，陈幕正准备宽衣就寝，听闻湛蓝到来，那浓重的睡意顿时少去了大半，坐起了身子。
“这半夜三更的又有什么事情，真是不让人安稳！”陈幕揉揉脑袋，口中呢喃道。
“安禄！”陈幕对着屋外叫唤了声。
安禄是陈幕府邸的总管，留着八字胡，有些富态，但眸子中总是闪烁着精光，一眼瞧上去便会给人一种精明的感觉。
“老爷这次只有湛蓝少爷一人前来，我已安排湛蓝少爷在正厅吃茶！”安禄恭敬回答道。
“嗯，做的好，你前去正厅告诉湛蓝少爷，待我合衣，很快便到！”陈幕朗声道。
对于安禄这个大总管，陈幕心中很是满意，平日里头药品鉴的生意就足够让陈幕头疼的了，自己家府邸的事物基本都是安禄一手操办，弄的也是井井有条，这让他宽心不少，暗道有个得力、聪明的手下做事说话就是省心很多。
陈幕虽是陈家药品鉴的大掌柜，但严格算起来也只是陈家的一个家奴而已，为着陈家办事，拿着陈家的奉薪，而湛蓝则是不同，毕竟是丹徒门的大弟子，玄黄老人的爱徒，不要看湛蓝在玄黄老人面前毕恭毕敬，啥都不是，但对于其他人而言则是地位颇然了，在陈家，除了玄黄老人，陈振南湛蓝的地位恐怕也是数一数二的了。
归根结底陈幕只是一个为陈家办事的外人，虽然同陈家同姓，而湛蓝则是陈家的“一员”，而且早晚，玄黄老人都会把丹徒门交付于他的手中，陈幕把陈家偌大的药品鉴市场管理的有条不紊，自然有他的精明独到之处，具有长远眼光，对于湛蓝他心中极为重视。
湛蓝在正厅才吃茶片刻，陈幕已精神烁烁的从偏厅转出，满脸的笑意。
“湛蓝少爷，这么晚了还驾临我简陋之所，真是我这府邸蓬荜生辉啊！”陈幕还未跨进正厅，笑声已经传至。
“老爷！”安禄躬身阿谀了下。湛蓝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起身拱手道；“这半夜三更前来打扰陈老，真是过意不去，还望包涵包涵！”
听这话陈幕心中冷哼了一声，暗道什么过意不去，还不是照样打扰了，这话说给鬼听才是，心中虽然这般想，但脸上的笑容则是更甚了；“哪里，哪里！请坐，请坐！”说罢，伸手示意，瞧了一眼一旁的安禄，安禄是多精明的一个角，那精明的都快成精了，心中会意急忙躬身退下。
俩人坐毕，皆是各怀心事。
陈幕一边吃茶，暗中却是偷偷观察着湛蓝的神情变化，吃茶片刻，便决定先用言语试探一下，对方的来意再说。
“湛蓝少爷难得有空前来我这简陋之所，不知是否是大东家或东家有话前要湛蓝少爷传达！”
“呵呵，陈老为陈家药品鉴事业劳心费力，家师常对我道，要没有陈老，陈家的药品鉴在这九州城断然不会有此局面，陈老辛苦，家师特令我前来，感谢一番，此外命我将这瓶‘精元丹’前来相赠，我心急，因此便连夜赶来！”
湛蓝这话说的半真半假，陈幕对陈家的药品鉴市场是尽心尽力，但玄黄老人却是没有说什么，话落，湛蓝从怀中掏出一小个瓶子，里头的便是精元丹了，至于这精元丹自然也是他自己的用意。
陈幕见精元丹眼睛顿时雪亮，别看他才六旬模样，实际的年龄翻了一倍还不止，只不过因为资质不够，修真时间较晚，而且更多的时间都扑在了药品鉴上，因此修为也只是勉强突破筑基初期而已。
就这修为还是如烤地瓜般熏出来的。
“哪里，哪里！都是东家决策英明，老奴只是微尽本份，东家如此厚爱谬赞，真是折煞老奴了！”陈幕急忙摆手，眼中贪婪亮光来去匆匆。
湛蓝呵呵一笑，客套一番后，问道；“陈老，上次一战，这九州城死伤无数，这药品鉴的市场份额不知如何，那上官家插足了一脚，不知严不严重？”
“正题，来了！”陈幕心神一屏。
“上次一战，九州大乱，死伤也是颇为巨大，药品鉴的销售量反倒是节节高升，所需的丹药比起这段时日来回转不少，只不过比起以往，这回升势头还是不够理想啊！这次大乱，原本因该能赚的盆钵满地，但现在看来，最多也只能勉强同以往的淡季相比！”提到药品鉴，陈幕立马进入了大掌柜的角色。
“这是为何？是因为上官家的插足？”湛蓝不解道。
陈幕瞧了眼湛蓝，叹气一声道；“正是，利之本本当不拘小节，要具备长远眼光，从前有俩养蜂之人，一人见市场利润高涨，心中急切，恨不得将自己所养的蜂蜜都掏空了，在利益的驱使之下，不消时日，便将自己所养蜂蜜大肆敷出，结果赚的了暂时的高额利润，却绝了自身的财路，而另外一人则是不然，不受眼前市场诱惑，继续有条不紊的经营，结果所养的蜜蜂酿蜜更多，赚的也是盆钵满地，可……现在上官家插足，九州城药品鉴市场已不是我们陈家一家独大，又是低价，份额被大大的占去了一半，最近人事骚动，城府所需药品也是与日俱增，但更多的则被他上官家所占，这个……唉！”
“这是在对家师的决策质疑感慨了，暗喻只顾眼前利益，没有思付长远发展。”
“他岂知家师的意图是想将上官家连根拔起，给予致命一击！”
湛蓝心中想到，却没戳破，做状也痛惜的摇摇头，低沉道；“陈老的主张，我也是有所耳闻，可惜了，……不知我们能做些什么？”
湛蓝说这话，刻意加重了语气。
陈幕是谁，那是人老成精了，可以说拔下一个鸡巴毛都是空心的。
“不知湛蓝少爷有什么策略，陈幕愿闻其详！”
湛蓝扫视四周一眼，瞳孔紧缩而起，小心翼翼道；“陈老，我看不妨这样……只需要将……如此一来，他上官家……在劫难逃！”……
陈幕侧耳聆听着，脸色的一变再变，皮惊肉跳的，不时的将眼神瞥向湛蓝，被惊骇了，瞧着湛蓝的眼神也起了异样，在他眼中，湛蓝平日里头极为憨厚，对人也是客气，想不到城府如此之深，如此可怕。
“这样的人，还真可怕！”陈幕艰难的吞咽了下口水。
……
时光流逝，萧沐雨都在房中，外头也布了禁制，倒也没人打扰。
“呼！”
萧沐雨重重的吐出一口浊气，隐隐感觉血菩提又微大了几分，不过这种变化即使是用内视术也不能观察出来，这不过是萧沐雨本身的一种感觉。
这次一闭关，便是一月过去，可萧沐雨只是感觉过去了一小会而已。
“次元空间太深奥了，要想将第一层达到大圆满境界所需要的精神力实在是太强了！”萧沐雨自我喃喃出声。
十年！
按照这个进度下去，估计十年时间便能将第一层次元空间达到大圆满的境界。
萧沐雨很有自信。
不过即使是领悟透彻了第一层次元空间的境界，没有足够的意念精神力还是难以操控的，次元壁也不会牢固，根本就困不住大修为者，而且施展次元空间所需要的归元力可是十分巨大的，以他现在的修为，估计施展一次次元空间，便会将归元力消耗过半。虽然有神奇的血菩提，归元力回转的速度比起常人要快上十倍不止，但短时间内根本很难再次充盈。
修为精神力的提升也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成就的，这十年时光自然还有很多事情可以做，萧沐雨已经打定主意，出去之后，便找玄黄老人，不管什么条件，完成之后，好借助玄黄老人的师门关系，前往剑阁找寻若兰等人。
利用和被利用都是相互的，关键是看是谁在利用谁，谁能取得更大的利益。
“若兰！”
萧沐雨抿抿嘴，一想到若兰，他的脑海中便浮现出了贝德斯纳猥琐的小刘海。
“真的很难想象，要是小贝同小苍在一块了，会搞出什么！”心念数转，萧沐雨不由自主的便笑出了声来。
……
第128章 毁灭之日的开端
佩兰年历4888年深夜！……
这一夜的天气冰冷的出奇，温度骤然极下，黑夜本就给人无限的黯淡，而这一夜的黑暗在黯淡中又密布了一层阴霾。
温度极低！……
无数的难民如鼠潮般纷纷涌向汴州城，每个难民的脸色都是仓惶无比，这寒冬的深夜抵挡不住他们迈动的脚步，一路上皆是嘈杂、惊恐哀嚎声，此起彼伏，一片哭叫声犹如海啸般蜂涌。
“娘亲，我……我实在跑不动了～！”
“来，～娘～到娘亲背上，快，畅儿！”一名农妇吃力道。
“娘亲，好～好好的我～我们为什么要逃？”
“快！快啊！前面就是汴州城了，进入汴州城，我～我们就安全了！”一名老者颇具威严，朝身后摆手吼道。
果不其然！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