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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恋恋两生-第6部分

小说: 恋恋两生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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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好了,也不用打针了。拿出床头小柜里的存折,阿京翻来覆去看了一会儿。
母亲说她打了钱在上面。够她用到大学了。叫她不要去找她了。离她远远的。
现在,真的是没爹没妈的孩子了。阿京对着镜子里的人咧嘴笑了。 从今天起,自己疼自己吧。
到了银行,阿京把存折塞进登折机里。吱吱响起打印的声音,再吐出来,阿京拿起来。瞟了一眼。立刻瞪圆 了眼睛。
用指头点着数一数。没错。五个零。40万。
阿京愣在登折机前。母亲是个小学老师。父亲在商贸公司。虽然生活还算小康,但无论如何,40万仍算一笔 巨款。哪里来的这么多钱?是家里所有的积蓄?全部给了她,母亲怎么生活?
阿京在足球场坐了一上午。
下午,温热的阳光暖暖地晒着。阿京靠着单车,手里拎着一大个蛇皮的袋子。站在胡同尽头,远远地看着自 己的家。那个已经不想也不能再走进去的家。
几个打过架的男孩子从她身边经过,远远地避开。阿京扬起头,冷冷地看着他们走远。
有熟悉的邻居经过,打着招呼,问:“怎么不回家呢?”
阿京淡笑着:“我等同学。”
远远有个身影缓缓走近了。阿京隐在胡同后面。淡青色的毛衣。长长的裙子。母亲提着一把小菜,转进了胡 同。近了。白晰的脸庞上有淡淡的笑意。就像从前,勾着爸爸的手从菜场回来时一样快乐安详。
阿京的鼻头一酸。如果母亲愿意生活在梦幻里,只要她觉得快乐,她愿意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阿京蹲在胡同口,一直等到下午两点。母亲又出来了。挎着小小的包。细细锁了门,出了胡同。阿京远远地 跟着。一直跟进学校。看着母亲走进小学的办公室。
上课铃叮铃铃地响。阿京坐在大礼堂的台阶上。从这里,可以远远看见三年级二班的教室。淡青色的身影站 在讲台上,娓娓地讲课。熟悉的身影,温和的笑颜。娟秀的粉笔字。
所有的一切,都是熟悉的。好像又回到小时候,跟着母亲,坐在教室里,闯进办公室,做完功课,在学校的 草丛里溜达,捉小蝈蝈。一转眼就是十七年,从来都不曾改变。她大了,母亲却没老。有父亲的陪护与爱恋 ,反而更柔媚,更动人。
下课了。孩子们叫着闹着,一窝蜂挤出教室。阿京抬起头,只看到母亲消逝在走廊尽头的背影。
这样也好。除了不能接受父亲离开的事实,除了对她莫名的恨,母亲生活得很平静,什么都没有改变。
阿京轻轻地叹气。
校长办公室的门虚掩着。阿京轻轻地敲门。个子高高的男人背着手站在窗前,沉声应着:“进来。”
阿京走进去。叫了一声任叔叔。任梧桐有些吃惊地看着她。
“阿京,你怎么来了?”
这是个和爸爸一样高大的男人。额前的头发有些斑白。望着阿京,眼中有些诧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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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快乐啊!这个周末快到清明节。应该会回家。可能不会更了哦。呵呵。
谢谢每天给我票票的大大。虽然看起来每天只有一张(呜呜),仍旧让我好感动啊。留个言让我知道好不好 啊?
谢谢。请继续给我信心吧!




十三、我还有什么?

这是个和爸爸一样高大的男人。额前的头发有些斑白。望着阿京,眼中有些诧异。
阿京沉默地看了他一会儿。说出来的话有些艰涩:“我妈妈……”
任梧桐看着她。不过两周。这高高的女孩儿,瘦得厉害。眼圈都是黑的。脸角有散不开的忧郁。脸上,有着 本不该这个年龄的孩子会有的沧桑。
“坐吧。”任梧桐心疼地看着她。那眉眼,那鼻梁。处处彰显着宋语德的印迹。他的心没来由的抽了一下。
阿京笔直地站着。眼睛探询地看着他。
“你妈妈……只是对你父亲的事纠葛。上课,还是正常。”
任梧桐说得很慢,看着眼前的小女孩。心里很痛。就算是语德死了。兰英的心也仍装着他。他一辈子都没有 能插进去过一脚。一点儿机会都不曾有过。
阿京把手里拎着的鼓鼓的袋子放到桌子上。
任梧桐吃惊地看着她。
阿京转过桌子来。扑通跪在任梧桐的面前。未开口,眼泪先流了出来:“任叔叔,请您答应我,让我妈妈继 续像这样生活下去。哪怕给她换成最不重要的课。只要让她还可以像以前一样生活。”
任梧桐愕然看着跪在地上的孩子。弯下身子去扶。声音不觉有些抖:“阿京,你起来说话。”
阿京伏下身子痛哭:“您答应我。请帮我照顾妈妈。”
任梧桐搀起阿京,擦干她的眼泪。让她坐下来。才慢慢说道:“阿京,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我是不是校长 ,不用你来求,我都会照顾好你妈妈。你明白吗?”
阿京点着头。不说话。
任梧桐指着桌上的袋子:“那是什么?”
阿京走过去扯开袋口,一摞一摞的钱滚出来。
任梧桐吃了一惊:“你哪来这么多钱?”
阿京凄然地笑了:“妈妈给的,她让我离她远远的。好好地去上大学。没事不要……回来。”
任梧桐站起来,说不出话,半晌才开口:“你妈妈……她糊涂了。你别当真。”
阿京无声地笑了。眼神很空洞。这是怎样奇怪的恨?看见女儿,会想起死去的丈夫,所以,宁愿不要再见到 女儿,宁愿让女儿走得远远的?
“你把钱拿着。阿京,我会照顾好她。”任梧桐伸手去绑着袋子。
阿京往后退了一步,看着那一袋子的钱,有些恍惚:“任叔叔,这些钱,请你收下,请你不要告诉我妈妈。 求你帮我照顾她。她不想见我,我就站得远远地看着她,只要她过得好,我……我什么都不在乎。”
“阿京,一定有误会,等你妈妈平静一些再说!”
阿京没有再吱声,转头跑出校长室。任叔叔是母亲数十年的朋友,是又小学的校长。她相信他。只有阿京在 的时候,他看着母亲的眼神,会有和父亲一样的怜惜,只是多了许多的怅然。
阿京不大懂得。但是,心里却明白,任叔叔会关心母亲。虽然有叔叔婶婶,但他是最可以托负的人。
任梧桐追出门来,看到纤瘦的身影急急地消失在转角处。真是个孩子。怎么能就这样随随便便将一袋子成打 成打的钱托负给别人?
任梧桐在门口往阿京消失的方向看了很久。
老天,你是不是终于起了怜惜的心,重新给了我机会?
任梧桐转回身。抬起双手,紧紧捂住了自己的眼睛,走进门去。
回到宿舍,似乎从没经历过什么,阿京用功地学习。她依然美丽,身材高挑,鼻梁挺直。眉清目秀。看见人 会淡淡地笑。只是,全身都散出一股冷气。即便淡笑着,都会很冷很淡,感觉不出温暖。
如母亲所愿,阿京考上离家很远的外语学院。母亲似乎忘记了她。三年了,从没打过电话,从没问过她。阿 京回去过,远远地在胡同口,看着母亲进家,邻居不和她打招呼,母亲也不理人。进了家,便很少出来。
偶尔,会看到任叔叔送她。车开到路口便停了。母亲走下来。任叔叔坐在车上,一直看她转过弯,消失了, 才离开。
阿京慢慢地忘记了。许多苦,经历以后,便沉积了。习惯了这样的生活,只是经常在梦里,看到倒在血泊中 的父亲,阿京哭叫着跑过去,母亲忽然冷冷地拦着她,看着她,眼睛里,全是憎恶。阿京哭着醒过来,泪水 沾湿了枕巾。周围静悄悄的。阿京静静地坐在床上,没有人安抚,也没有人疼爱。只是噩梦一次又一次告诉 她,那些,都真真实实发生过。阿京坐一会儿,又躺下来。带着泪痕,依然沉沉地睡。第二天,仍旧是淡淡 笑着,依然美丽。
只是没想到会遇到杨本虎。自从有了他,阿京晚上很少再做这样的梦。哭醒过一两次,被他紧紧地拥在怀里 ,便什么都不再害怕。
她从来没有对谁提及,包括杨本虎。这些,都是属于心灵深处包裹得最严实的机密。忘记不了,却不愿去揭 开。不需要无谓的同情,也不要无关痛痒的安慰。最痛苦的时候她一个人撑过来了。在那个角落里,她可以 一个人坚强的游荡,不再需要任何人打扰。
原以为,这些伤,会从此被爱情给予的幸福深深地埋起来。不曾想,爱情破碎了,旧伤也会狰狞地撒裂开来 。
变态的亲情,骗人的爱情。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可以温暖人心的?
阿京抱着沙发婴婴地哭起来。在外面从来都坚强,一个人的时候再不哭,她会爆裂而死的。
电话又执著地响起来。一遍又一遍。催命一样。
阿京泪眼迷离地拿起电话。是阿锦。接起来。阿锦的声音如打雷一般:“你又魂游天外了吗?你不是站在二 十四楼楼顶往下看吧?”
阿京抽泣着,也只有这个朋友,现在还能让她全心地相信,毫不防备。
阿锦听到了她的哭声,声音立刻软下来:“京乖乖,别哭。不就是一次失恋吗?我认识你五年了,流的眼泪 怕都没有这一次多。快来我这儿。你再一个人躲着伤心,我要心痛死了。乖。快来啊。我在天池菌园门口等 你。”
阿京哽咽着。阿锦声音又利起来,软硬兼施带着威胁:“你快一点儿过来。你还要这样哀哀地哭,我心里一 怒,我就嗦使人去狠揍杨本虎一顿。我砍得他面目全非,泼硫酸在他脸上给他毁容,直接把他给阉割了给你 出气,你来不来?我说到做到。大不了蹲班房。”
阿京打个激灵,在电话这边叫出声来:“你作死。你去啊去啊。怕是被砍被泼的倒是你了。”
阿锦嘿嘿地笑了:“叫得出声来就还有力气,不用烦劳我来接。你赶快来。我们就等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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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来啦!
呵呵。偷懒了两天。赶紧送上。不要忘记了我啊。我还在这儿站着呢。看见没有,蓝天白去下,三岔路口, 那个在大树底下拼命扬着手绢又跳又叫的就是我啊。我在叫着呢:“大亲小亲们,别忘记我,砸我点票 票。。。。。。。”




十四、我的一棵树

阿锦嘿嘿地笑了:“叫得出声来就还有力气,不用烦劳我来接。你赶快来。我们就等你了!”
阿京擦干眼泪,站起身来,一直蹲跪在地上,脚都酸麻了。她慢慢揉着,挎了包要出门。想一想,阿锦家离 机场近,早上,倒不如直接从那边去了。便又将旅行箱拖了出来。
既然明天是直接去了,也就不用开车了。只得拖拽着到门口,拦了一张出租上去。
就在阿京弓身钻进出租车时,一张黑色奥迪缓缓滑进小区车场。杨本虎关了车门,抬头望阿京住的六楼。窗 子紧闭着。似乎没有人。
上了楼,按了许久的门铃,没有人应声。拿出电话来想拨,在手里玩弄了半天。终于还是放进口袋中。杨本 虎站在门口,手插在口袋中,斜靠着墙,静静等着。
静悄悄地没有一点声音。她去哪里了?杨本点了一支烟,焦躁的在门口走来走去。手捏成拳,恨不得在门上 狠狠地捶下去。
又等了个多小时,门口丢了一地的烟头。杨本虎的脸越来越阴。掐了烟头,走下楼去,天色渐渐暗了,小区 里不时有人来来往往。他望望天色。走进草坪中的车场,打开车门坐进去。坐在车里,刚好可以看到阿京那 个单元的门楼。住的人少。进出的人也少。深色的玻璃中,若隐若现杨本虎深锁的眉头和手中若明若灭的火 光。
阿京在车上坐好,掏出镜子来补妆。毕竟是阿锦的朋友的聚会。总不能太露了痕迹。补了妆,却依然没什么 情绪,勾着头,沉闷地坐着。眼睛如呆了一样,定定地盯着某一点,一眨也不眨。
司机从反光镜中瞅了一瞅。伸手按了一下,轻柔的音乐声便弥漫了整个空间。一个极富磁性的男声响起:“ 我是路安。坐地日行八万里,逍遥快乐每一天。欢迎大家和我一起,走进今天的『行走时光』。”
阿京微微地抬起头来。交通台。102。8。她平时开车,也喜欢听这个频率。时不时会插播一些即时的路况信 息。提醒哪里又堵车,哪里又拥挤。可以方便很多。
尤其喜欢这档『行走时光』,是一个叫路安的男播音。声音缓慢低沉,阿京每每听到,总是会被这个从电波 中遥遥传来的声音迷惑。那声音,犹如一汪古井,因了轱辘摇动,水波荡漾,一圈一圈地泛开来,回响着, 带着安宁,带着神秘,带着说不出的魅惑,冲入耳膜。
路安每期的节目,都会用那略有些慢,似乎带着回音的动听声音,缓缓诉说他在不同的美丽的地方,所经历 的美丽风景。
阿京记得他在一期节目中,说过曾到过一个上海的黑啤酒吧。是一家德国人开的。酒是自己酿的。极浓极郁 。别处买都买不到。酒吧里,是浓郁的德国风味。最奇特的,是酒吧里,有巨大的黑色的皮管。皮管上有龙 头,拧开了,汩汩流下的,就是现酿的美味的黑啤。而装啤酒的杯子,是出奇的大。娇小的女士,根本就没 办法端起来。
还说起他和他的朋友,在那样神奇的酒吧里,端着大杯的啤酒,看着世界杯,狂醉狂欢。竟在电波里爽朗地 大笑,说如果有喜欢喝啤酒的朋友在听,听到只要打开龙头就可以放出酒来,一定双眼放光。那个酒吧,简 直是好饮的兄弟梦想中的乐园。
阿京听着他的笑,有些好奇,也有些羡慕。是一个怎样生活得快乐的男人,可以在电波中这样舒爽又旁若无 人的开怀大笑?
阿京经常听他的节目。对他说过的地方,常常记忆深刻。还曾听他说过,一个地方,叫外婆家。有很大的院 子。院子里种着很高很茂盛的树。树下放着小桌小几和躺椅。夏天的傍晚,天气极闷的时候,可以悠悠地和 几个朋友坐在树荫下,吹着自然的凉风,聊聊天,闪闪秋千。喝喝茶,静等着带有外婆做的味道的饭菜端上 来。就像回到小时候,到了外婆家一样的清松和悠然。末了,还淡淡地说了一句:“这样的地方,最适合女 孩子,约几个朋友,在忙碌之外,坐在一起开心地聚会。”
阿京听得无限地向往。好小的时候,和妈妈一起去外婆家,在长着高大梧桐树的院子里玩耍。抬头,可以看 见大片大片的叶子中,透出蓝色的天空。风吹过来,一片沙沙响声。还会有巴掌大的黄叶慢慢飘下,落在头 上。捡起来,会让阿京兴奋好一阵子。那样的时光,再也不会有了。
究竟是一个怎么样的人?过着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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