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恋两生-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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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女人看着她,眼神朦胧,抓起酒来还要喝。阿京按住了她的酒杯。问她:“孩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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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书|网】 “孩子。”林千娇突然流下眼泪来。推开了阿京的手,继续灌酒:“宋晓京,我如果早知道他是你的杀 父仇人,我何苦整出那么多事情,使出那么多心计?我让你们在一起又爱又恨,不是更可以看好戏?”
【炫|书|网】 阿京皱着眉看她。“林千娇,你何苦?我说过,我放手,就决不回头。你何必让自己陷进这样的怪圈里 ?我要结婚了。你放心了吗?”
【炫|书|网】 “结婚?你要结婚?”林千娇哈哈地笑。眼神中盛满悲哀:“你放手,他放手了吗?怪不得。原来,是 被你结婚的事刺激了。我说呢。我说呢。不要命地接了黑货的单子来做。”
【炫|书|网】 “你在说什么?”阿京听明白前面,却没明白后面。“你的孩子呢?顺利生下来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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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炫|书|网】 “宋晓京,你是圣人吗?”林千娇沙哑地笑着,用手来摸她的脸:“你不恨我?受了那么强烈的辐射, 看起来还更水灵了?”
“什么辐射?”阿京的脸白了。
“你不知道?果然是个好男人。瞒着你,他来替你担忧吧?”林千娇又开始灌酒。阿京的心迅速地沉下 去:“你是说,我掉下去的那个洞里,有辐射?”
难怪她会头晕。难怪路安说幸福要知争朝夕。安子,你不该瞒我。
林千娇不答她的话,自顾自地笑:“我早知道你们是仇人,我何必动这些脑子?我造孽多了吧?竟罚到 我儿子身上?我算计什么了?一个白痴儿子,我生了个白痴儿子。哈哈。”她继续喝,又开始哭:“我给他 生了个白痴儿子。他更不会在乎我了。我费尽了心机,生了个白痴。”
林千娇忽然转了头看着阿京,眼神恶狠狠地:“你开心了?我也遭报应了!我生了个一天到晚只会流口 水的废物。你也该满意了?”
阿京从震惊中清醒过来,骇然看着她。这还是那个妖娆美丽,风情万种的林千娇?
林千娇呵呵地冷笑:“你当然不在意。你在意什么?扮着弱者的角色,两个男人都恋着你,都护着你。 你现在得意得很。哈哈。今天,两个男人,为了你开战,你就是女神啊。哈哈。”她拿起瓶子,摇晃着,凑 不到碗边,一大半倒在桌子上:“我是什么?最清楚又最不相干的贱人。”她把酒举在阿京的面前,泼洒了 许多,和眼泪一起冰凉地滴在阿京的手上:“我认输。我喜欢他。我活该。爱一个人就是注定要受罪。我自 找的。可是我都愿意给他生孩子了,他怎么连看都不看我一眼?”她把酒仰了脖子喝干,杯子从手里掉下来 ,伴着林千娇泣不成声地笑声砸碎在地上,“生了个傻瓜啊。哈哈。一个傻瓜啊。”
阿京瞪着她。她说的话里,有一句让她胆颤心惊,汗毛直竖。她伸出手来,紧紧抓住了林千娇的手:“ 你说什么?他们,在哪里开战?”
林千娇睁圆了眼睛看她:“你不知道?你当然不知道。”她摇摇晃晃站起来:“索马里海盗知道吧?劫 了一批货,要倒手,杨本虎就接了。单行道受了货主的托付,要收回这批货。你没想到吧?”林千娇望着阿 京冷笑:“杨本虎指名道姓,点了你的新郎倌去应战。”
阿京激灵灵站起来。一阵眩晕,扶了桌子站了一会,才恢复清明,林千娇站起来,一身衣服污脏不堪, 包夜不拿,摇晃着要走。从外面匆匆进来一个佣人,看到林千娇,又惊又喜:“少奶奶,你又跑出来。你怎 么又来喝酒?”
阿京上前一把拉住她,声音发颤:“他们在哪里?带我去。”
林千娇一把推开来扶她的佣人,转了身来看着阿京,满脸的讽刺:“你要去欣赏一下吗?去看看两个男 人因为你而战斗?”
阿京咬着头,脑海里闪过躺在血泊中的父亲,她的心突突地狂跳。紧紧抓住了林千娇:“带我去。我要 我的安子平平安安。带我去!”
林千娇愣愣地看她,然后冷笑:“好。带你去,看看你关心谁,也让他死了这条心。”
抢过佣人手上的车钥匙,林千娇摇摆着走到车边。阿京抢先一步,伸了手:“钥匙给我!”
林千娇将钥匙丢给她。阿京捏一把汗在手里,一个是醉酒驾车,一个是无证驾车。被交警抓到都是个死 ,但她的无证驾车好歹安全系数还高一点!
车在林千娇半醉半醒的指点下,离开市区,开过城郊,来到一处偏僻的废弃厂房。林千娇下了车,四处 望了一望,带了阿京从一个侧门进去。厂区中到处丢了发霉的烂木头破桌椅,荒芜了很久的样子。只是厂区 中间的路上留下的车轮印,说明这里并不安静。
林千娇带了她绕了两绕,来到后面两排密封的仓库。房子建得如碉堡一般,连个窗都没有。左侧有一个 螺旋状的锈迹斑斑的铁楼梯。林千娇带她顺了铁楼梯上去。直接进了一间小门,门口静悄悄地,刚走进去, 忽然探出两管黑洞洞的枪口。林千娇手拨拉开,两个持枪的大汉现身,对林千娇弯弯腰,警惕地盯了阿京一 眼。让开了路。
进去是一条长长的通道,没有亮光,隔不远便有一盏昏黄的灯照着。到得前方出口处,站了两个岗哨。 见有人来,抬起了抢,看清楚是林千娇,又放了下来。
林千娇在入口处站了不懂。阿京往下看去,原来是站在了仓库的顶棚上,又高又宽敞的仓库中,尽是钢 架横梁的顶上,高高地亮了数盏灯。却仍不能把黑暗的仓库照亮。
仓库正中,有两排长桌,分别坐了数十个人。面朝着一边的,阿京看得清楚,中间坐的,正是杨本虎。 背朝了这一边的长桌,中间一人,穿了天蓝色的风衣,正是路安。
仓库如一个闷罐,下面人便是咳一声,上面也嗡嗡听得清楚。
杨本虎的声音透着深深的恨意:“你没有动过手脚?”
路安的声音于磁性中透着冷凝:“多行不义必自毙。杨本虎,你太小瞧我了。再痛恨,我也不至伤害一 个无辜的孩子。”
林千娇在旁边听着,忽然白了脸,神色大变,满目哀伤。阿京立刻明白过来。杨本虎在问那个孩子。他 若果然无心,何苦摆了这个龙门阵来查问?林千娇倒是来对了,让她来看看,杨本虎对自己的骨肉,又如何 会不在意?
“杨本虎,我原本是要算这笔账,腺癌看来,真是不必了。自作孽,何需我动手?”
林千娇扶了墙,软软地瘫坐下去。自作孽。自作孽。她满眼都是那口眼歪斜,流着口水的痴呆儿。
阿京看着她坐下去,下面的声音又让她一惊:“路安,你既然敢来,也算有种。早说过,我们迟早要一 见高下。今天,我看你如何从我手中,把这批货拿回去。”
话带了火药味,两桌子的人有些剑拔弩张,气氛凝重起来。
路安淡淡笑了:“杨本虎,单行道向来有自己做事的原则。能不伤人害命,就决不让阴间多一条冤魂。 你们能转到这批货,一定付出不少代价。我们可以先谈。谈不拢又再说。”
“你知道就好,我不会轻易放出来。软的硬的由你挑。倒看看你怎样拿了去。”杨本虎的声音冷森森的 。他是憎恶面前这神清气爽的男人的。他果然是风度翩翩,即便进了老虎窝,也仍面色沉静,气度从容。本 来是他的美人,如今要被这长着一双魅惑眼睛的男人抱走。
他嫉妒。那个女孩的世界,于他是一片温馨朦胧的天地。虽然进去了也是迷雾沉沉,他却流连忘返。即 使被赶走,他也仍然还想再回去。
可是,这个淡定自若坐着的男人,粉碎了他所有的希望。还把那片曾经迷蒙的世界,打理成最美丽的玫 瑰园。他做不到的,他都做到了!他于嫉妒中被激怒。勾起好战的本性。
在这里输给了你,总有地方可以赢你!
阿京专心探着头听下面的谈判,浑然没有发觉举动异常的林千娇。
有什么顶着头。阿京转头。眼睛立刻瞪大。
林千娇不知什么时候,手里拿到一只长枪,正举起来,对准了她。
“你……”阿京仓皇站起。直往后退。林千娇盯着她,脸型扭曲,神色疯狂:“说,是不是你害了我的 孩子?是不是?”
顶棚的声音惊到了仓库里的两桌人。都抬起头来看到了这惊人的一幕。
“林千娇,你别乱来!”杨本虎沉声喝道。
林千娇转头往杨本虎看了一眼,哈哈地狂笑:“本虎,我杀了她。她害了我们的孩儿。如果不是她,你 又怎么会喝得烂醉?你不喝醉,我们的孩子就好好的。没有她,我何必要躲到美国去生?我何必夜夜不安寝 ,要用镇静剂?她死了,你就回来了!你和我一起带着那个可怜的孩子。我们一起生活。没有别人。没有! ”
她一边说,一边步步紧逼。阿京不敢说话,步步后退。顺着铁楼梯慢慢往下走。包围的枪口却一直顶在 脑门上。
路安站着不动,手都捏白了,心急如焚。
杨本虎料不到林千娇和阿京会出现在这里。一定是林千娇带来的。
“她在美国期间,患了间歇性精神分裂症。”杨本虎攥着拳。这样的情境之下,他和路安在同一条战壕 。阿京是无辜的。她最不应该被伤害!
窄窄的铁梯,一边是墙,另一边没有护栏。几乎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天险。林千娇的枪就顶在阿京的 头上,一旦稍有响动,刺激到她,阿京便只有死路一条。
杨本虎和路安都不敢动。
“林千娇,你的孩子,可以像办法治疗。”路安试图转移她的注意力。
林千娇停了一下,开始冷笑:“我的孩子。我的孩子。”她有些歇斯底里,手里的枪乱挥,在阿京的头 上和胸口乱戳:“我没有孩子。我喜欢他喜欢得可以为他去死!可他心里没有我!我为什么要生孩子?我为 什么要生孩子?”
林千娇的神智更加的狂乱。阿京于惊惶中加快退下的脚步,林千娇便跟着更快地逼过来。两人已经走到 楼梯的中段。离下面近了许多。
“接住林千娇。”路安向左右使个眼色,手猛然扬起,有什么从手中飞出去,狠狠击在林千娇手合腿部 的穴位。
林千娇哀叫一声,腿往下,身子失了平衡,手往上扬,却仍然抠响了扳机,斜斜地向天空中发出数枪。 于这枪声中往仓库里摔下来。
七十八、爱的代价
杨本虎和路安的手下几乎同时飞身跃起,两个人稳稳地托住了摔下来的林千娇。杨本虎迅速从林千娇的 衣袋中掏出一个小瓶,倒了两颗药丸,塞进她嘴里。林千娇垂着头,显见是昏迷过去。刚刚击中她手部和腿 部的,只是两枚硬币。虽然打得重,却没什么大碍。
阿京在这枪声中软了腿,冷汗中扶着墙壁只往下坐,歪了头看到底下焦急飞奔而来的路安,突然觉得眼 前发黑。这要命的眩晕袭上来。她也只往铁梯外边歪,下意识伸手去扶什么,哪里有栏杆?惊叫声中,竟像 林千娇一样从铁梯上只摔下来。
阿京再清醒过来,已经被扶了坐到椅子上。
两帮人的谈判完全被打乱,各站一方,中间扶了一个女人。今天这事情,无论如何不能再继续谈下去。 路安扶起阿京,带了人撤。刚刚走到顶棚出口,忽然闪进来一人,急匆匆跑到杨本虎的身边,侧耳说了些什 么。
杨本虎悠然变色,摸出了腰间的枪,对着路安,又惊又怒:“你居然通了条子?”
路安和手下闪进顶棚的钢架后面,路安对杨本虎的惊怒摇头叹惋:“杨本虎,这批货数额巨大,设备先 进。虎视眈眈的,又岂止货主和海盗?连国际刑警组织都在搜寻,你如何连这个防范都没有?”
杨本虎沉声不再作答,仓库外却已传出交火的枪声。
顶棚的出口定然是出不去了。路安一把背起阿京,从溜索上滑下去,到杨本虎身边:“把她平安带走。 ”
这里是杨本虎的地盘,狡兔三窟,他一定还有密道。
杨本虎犹豫了一秒,望向路安。“一起走吧。”他可以保他们两人的平安。
“我照顾兄弟。”路安望着一起下来的单行道的其他弟兄。
“安子!”阿京几乎要哭出声来。刀枪不长眼,她已经被父亲的事情吓怕了。
“跟他走。我一定会平安回来。”路安把她推向路本虎。转过身去找掩体。
阿京被杨本虎拉着,泪流满面往暗道走,却仍忍不住回头来看路安,顶棚口已经有许多人涌进来。阿京 于这一回望中险些魂飞魄散:她无意间的凝眸,看到顶棚上斜过来的一支枪口中无声无息地发射出子弹,正 往这边飞来,目标的轨迹,正是侧身藏在铁柱后的路安。铁柱太细,他的风衣露了行踪。
“安子!”不知从哪里来的力气,阿京甩脱了杨本虎的手,飞一般抢到了路安身侧,紧紧搂住了他。
似乎有轻轻一声响。几乎没有疼痛。阿京只觉得有什么冰凉的东西钻进了背部。然后,便没有了知觉。
……
从抢救室里推出的阿京脸色苍白。双目紧闭。路安迎上去。他的脸色,比阿京好不了多少。
主刀大夫拿下口罩,望着路安神色凝重:“子弹穿过了胸和肺部。她的身体极度虚弱。需要观察伤口的 恢复情况。如果不发烧状况会好一些。”
他停了一下,又看看路安:“上一次的辐射在缓慢破坏了她的免疫系统。目前体内白细胞大量减少。情 况不容乐观,如果有感染或者并发症,你需做好最坏的打算。”
“请你……尽一切可能!”路安握住他的手,眼中几近哀求。他从来没有这样无助过。他可以控制自己 的情绪,可以把每一件事情都冷静地做好,可是,他无法掌握阿京的生命。如果可以,他愿意用自己的性命 来交换。
“我尽力。”医生拍拍路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