豪门惊梦III素年不相迟-第2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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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要要轻轻抬眼,素叶的眼眸震抖了一下,因为她看到林要要眼眶红了。
“小叶,我真的很想……去相信他一次。”
素叶不知道应该说什么了,握着她的手也渐渐松开,虽然她不很不赞同好友的行为,但也无权干涉她的决定,只能深叹一口气后保持沉默。
安静的午后,沉浸在话题中的两个女人谁都没听到走廊的脚步声。男人的步伐不疾不徐,在经过素叶办公室时,他的脚步迟疑了一下,但很快就打算离开。
可这时,透过门缝儿,林要要的一句话飘进了男人的耳朵里。
“自杀是我自己的行为,我没有怨恨过任何人,包括司承。所以小叶,司承也不是那么坏不是吗?否则,当时你也不可能暗恋他。”
门外的丁司承猛地停住了脚步,一脸震惊地站在原地。
而办公室内,素叶也惊诧地看着林要要,她刚刚的那句话云淡风轻的,可就像足了炸弹似的将素叶的情绪炸得面目全非。
“要要,你乱讲什么呢?我怎么可能暗恋丁司承?”这件事,打死她都不能承认。
林要要淡淡笑了,“我没有责怪你的意思,女人的第六感都很强的,再加上对你的了解,我知道,其实你一直喜欢司承。”
“要要,我——”
“先听我说。”林要要拉着她的手,低头,收敛了笑,语气变得严肃,“我看得出你的目光一直追随着司承,也许你不相信,有一段时间我真的放弃了,我想成全你和司承,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想你因为我而失去幸福。”
素叶的心开始发慌,她从来都不知道自己的情绪会泄露这么多,也从来不知道原来要要是一直看在眼里的,不经意想起丁司承刚回国时林要要的担心,她曾在她面前坦言过担心丁司承是不是喜欢她的,素叶到了现在才明白,林要要对待爱情一直是患得患失,林要要知道她在暗恋丁司承,却又很怕丁司承喜欢上了她。
“但是后来你一直给我和司承创造两人独处的机会,我贪心了,也自私了,我想拥有司承,想拥有爱情。可那段时间我也很煎熬,每当我和司承在一起的时候,我就会在想,你会不会正在哪个角落伤心流泪。”林要要的声音哽咽了,“小叶,其实你只要跟我说一句,你说,要要,我爱上了司承。那么我就一定会离开他,你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不能失去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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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这世上总有很多的选择,花花绿绿令人眼花缭乱,有些选择是坚定不移的,有些选择则万般迟疑。素叶,向来是在外人眼里看上去洒脱之极的人,敢爱敢恨,敢想敢做,性格激烈而热情,坚守又执拗,可有时候也会犹豫不决。
所以,在面对暗恋丁司承这件事上她的态度是举棋不定的,当时,她无法彻底放下对丁司承的暗恋,又无法做到对他们两人的恩爱视若无睹,她怕失去与林要要这份珍贵的友情,又无法割舍丁司承的魅力。
直到现在素叶才终于承认,纵使林要要在感情道路上有多么一根筋儿,也好过她在感情上抉择时的犹豫不决。
林要要是个简单得不能再简单的姑娘,她想要的东西也很简单,一份自己喜爱的工作,一份平淡如水的幸福。所以她毫不犹豫进了精石,哪怕是从小助理开始做起,所以她毫不犹豫选择了丁司承,哪怕心里会有负担和沉重。
她爱丁司承是个不争的事实,所以这么多年来她一直守着丁司承,不在乎是否异地之恋,不在乎丁司承在繁忙时将她忽略,她总是笑呵呵地坚守这份感情,因为这是她当初的选择,哪怕再苦也不会后悔,哪怕遍体鳞伤,她还是要给他一次机会。
这种近乎执拗的单一选择是林要要的特征,是令素叶又爱又恨的地方。
正如现在,素叶不想让她选择丁司承,可那是她所坚持的爱人,素叶不想再谈及以前的事,可她用了诚恳和坦白的态度面对,使得素叶也无法再去欺瞒。
而且,这件事素叶觉得有必要向她说明。
耳膜是时针蹦跳的声音,连着心跳声,沉重缓慢。
“要要,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想过要去伤害你。”素叶紧紧攥着她的手,这个秘密如果可能的话她愿保留一辈子,但事到如今,如果不说清楚,怕才是对林要要最大的伤害。
林要要看着她,眼神柔和。
“我承认我是暗恋过丁司承。”素叶深吸了一口气后向她坦白。
林要要眼神平静,情绪上没有明显的波动,看样子,她刚刚着实是说了实话,早就感觉到素叶是喜欢丁司承的。
素叶有一点狼狈,她自认为自己是看穿人心的心理咨询师,自认为用毫不在乎和微笑就能遮掩一切,原来在感情这件事上,每个女人都如同侦探似的有第六感。
“在我情绪最低落时,是丁司承一直陪在我身边安慰我,他是我学业和事业上的导师,同时也是我精神上的导师,有段时间我真的很依赖他。”素叶的声音很轻,生怕那句话的语气表达过重会影响到林要要的情绪。
林要要轻轻点头,她明白素叶口中的情绪低落,应该就是蒋彬出事的时候,那时候她爱莫能助,素叶远在国外,就算她有心也无力。
“可是请你相信我,我是真心诚意希望你和丁司承在一起的。”素叶马上补充,神情恳切,“我没想过去拥有丁司承,也没想过要去破坏你们两人的感情,那时候的我只想着远远儿看着他就行,觉得他能得到幸福,能和他心爱的女孩儿在一起就好。”
林要要眼波微微震动。
“所以我埋藏了我的感情,因为在我心里,导师永远就是导师,我不敢也从未想过有一天要以恋人的身份与他相处,他就像一座远山,永远立在那儿让我看着想着,却永远抵达不到的终点。”眼前的咖啡微凉,素叶轻抿了一口入喉,情绪不知怎的就那么轻松下来了。
“直到我遇上了柏彦。”
她的眼不知不觉盈着笑意,如光波粼粼的泉水,轻盈剔透。
“我才知道原来世上还有这样一种男人,他会牵动我所有的情绪,让我那么那么想要不顾一切地靠近他,接触他,了解他。”素叶的脸颊微红,转头看向林要要时神情真切,“你相信吗,当我见他第一眼的时候就觉得既陌生又熟悉,我和他明明就是初识,但总觉得像是认识了好久好久。”
林要要看着她,也忍不住跟着她轻轻笑着。
而素叶脸色酡红,眉梢染上的尽是柔情蜜意,“我试着离开过,也想撇清我和他的关系,但是要要,我不知道这算不算是这种缘分,当我和他在千灯镇重新遇上的那一刻我就觉得自己逃不掉了。他跟我说,要我跟他在一起,我明白他的意思,明明就是那么不可触碰的男人啊,可我还是一头栽了进去,无法自拔了。直到现在,每一次我见到他,就会对他的爱意更深一层,你明白吗,我已经离不开他了。”
“我明白。”林要要何尝没从她眼睛里看出对年柏彦的爱恋呢,那是恋爱中女人固有的眼神,羞涩而又热情,期待而又胆怯,当初她爱上丁司承的时候也是这般心情。
素叶看着她,“所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现在对丁司承真的——”
“我相信。”林要要没等她说完就用力点头,“小叶,我曾经就对你说过,只要是你说的我都相信。”
素叶笑了,眼眶却又红了。
“干嘛呀?我又不是兴师问罪来了?”林要要眼眶也被她弄得微红,赶忙仰头笑道,终于驱散了眼中的湿意。
见她如此,素叶又忍不住笑出声。
两人间的气氛起了变化,因为林要要相信素叶对丁司承真的放下了,虽说她不知道素叶与年柏彦未来的路会怎样,但起码,素叶现在是幸福的。
林要要又跟素叶说了她和丁司承去民政局登记的时间,就订在元旦那天,举行婚礼会在登记后的一个月。素叶也问及了林父林母的情况,林要要笑容多少有点尴尬,轻轻摇头说,“直到现在,他们还是无法接受司承。”
这很正常,换做其他父母也绝对难以接受。
素叶将她搂过来,忍不住说道,“要要,你告诉我你一定会幸福的。”她被爱情伤过一次,如果换做是素叶,怕是早就没勇气再赌上一次。
林要要明白她的心思,下巴抵着素叶的肩头重重点头,“我会幸福的,一定,我向你保证。”
素叶深吸了一口气,才压下鼻头的酸楚。
明媚的阳光在光洁的地板上拖了长长的影子,又顺着门缝儿蔓延到了门外。
于是,门外有大团的影子洇下。
是丁司承的。
他颀长的身子倚靠在墙上,眉头紧皱,嘴唇抿紧,眸底深处是莫名的沉默悲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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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深秋的雾气笼罩了整个北京城,遮住了明媚的阳光,也覆盖了湛蓝如琉璃的天空。
上午,素叶治疗完一名患有臆想症的客户后正打算休息一下时,助理李圣诞敲门进来跟她说丁医生来了,想见她。
素叶知道李圣诞口中的丁医生就是丁司承,她倒是听说了这段时间他会隔三差五来辅助丁教授完成心理实验研究,也正是年柏彦当初投资的那个项目,而项目具体要做什么,有什么重大的意义对于素叶来说并不重要,她也没兴趣去了解。
她原本就想着要给丁司承打个电话,因为他突然要跟林要要结婚的决定,素叶怕极了他再一次会伤害到要要,听了李圣诞这么说后点头同意。
没一会儿丁司承推门走了进来,依旧一身的白大褂,亦如她第一眼见到他时的模样。他的白大褂似乎比任何人的都要干净,衬得他也异常的清新俊逸。
素叶承认丁司承还是有着对女人绝对的杀伤力,但,已经不包括她了……
自从他将林要要伤害到割腕自杀后,素叶就没再见他,这次再次见面,她虽不能释怀,但也不会义愤填膺了,毕竟,是他主动向林要要求了婚。
“你是有话要问我吧?”都是聪明人,丁司承也不拐弯抹角,在她对面的椅子上坐下后直截了当开口。
素叶一听他的口吻就明白他已经知道她接到了喜帖,倒也不遮掩心中疑惑了,看向他,“你到底想要干什么?”
丁司承凝向她的目光很平静,从他的眼亦可看出心中的平静,他回答,“当然是想跟要要结婚,我还能干什么?”
“可是,你曾经向她提出过分手。”素叶微微眯眼,字字珠玑,“男人和女人心理及情感的区分这个课程还是你亲自站在台上讲解的。”
“你想说什么?”他语气依旧平静。
“一个男人不会无缘无故提出分手,一旦提出分手一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素叶皱着眉头,“尤其是你丁大导师,你对自己的心理状况应该比谁都敏感,千万别告诉我,你当初提出分手只是随便说说。”
“当时我以为走不下去了,提出分手很正常。”丁司承起身,拿过纸杯为彼此接了两杯温水,再落座时,眉梢沾染了一丝笑意,将其中一杯推给她,“人总要失去之后才明白自己想要什么,这也是我曾经教给你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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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合时宜的男人
“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了吗?”素叶毫不客气。
丁司承喝了口水,若有所思,稍后淡淡回答,“是的。”
素叶将水杯拿到一旁,抬眼盯着他,如同在审度一名罪犯,没错,丁司承现在她眼中就是名罪犯,如果从此之后他不再招惹林要要也就罢了,但现在他要跟林要要提出离婚,一个提出分手的男人在得知曾经的恋人割腕自杀后又选择了结婚,那么,她能想到的就只有一个原因。
“你对林要要心存内疚,所以你选择跟她结婚!”
丁司承停下喝水的动作,抬眼看了她一下,素叶只觉得他的这一眼像是包含了太多内容,又似空白得一无所有,她看不懂他究竟在想些什么了。
他将身子倚靠在椅背上,轻声说了句,“不是你想的那样。”
云淡风轻极了。
素叶有一瞬迟疑了,她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也许,事情真的没她想得那么复杂呢?沉静了有一会儿,轻轻转着手里的杯子,若有所思,等再看向他时眼神明澈,“那好,我问你最后一个问题。”
丁司承做洗耳恭听状。
“你还爱林要要吗?”林要要一心爱着丁司承,也一心想着嫁给他,可素叶是旁观者,而且是目睹了林要要当时整个人浸泡满是血水的浴缸的情景,那一幕她这辈子都不会忘记,所以要让她心服口服,必须要肯定丁司承的心意才行。
丁司承手里把玩着纸杯,目光在素叶脸上停留了良久。
“为什么不回答?你到底还爱不爱林要要?”素叶目光陡然肃穆,手指下意识攥紧。
丁司承将目光从她脸上抽离,敛下眉眼时淡淡笑了,再抬眼看着她,轻声说了句,“爱。”
素叶征楞了下。
“我还爱着林要要。”他云淡风轻地重复了句。
素叶想从他眼睛里找出一丁点或撒谎或隐藏的情绪讯息,可她看到的就是十分淡定坦然的情真意切。
她,是不是应该相信他是真的?
丁司承说完上述话后就保持了沉默,看向素叶的目光淡若云层之上的星光,心中却翻腾着巨大的悲哀。他该感叹天意弄人吗?还是情愿去接受有缘无分的说辞?
他心中的女孩儿,这辈子只注定了只能远远地看着她,不能靠近,也不要去靠近。
有些人,也许,遇上了就好。
至于那句永远都无法说出口的爱意,只能,此生深埋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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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又是周四,以往素叶最期待的日子现在倒成了最怕的,能够对漫天的绯闻做到视若无睹那是绝好的修行,但置身其中,说一点不在乎也是自欺欺人,只不过表面的云淡风轻罢了。
冷气流的来临造成了今天干冷的温度,风格外地大,素叶换上了件加厚的羊绒大衣钻进车里时也忍不住瑟瑟发抖。
驾着车,一路朝向国贸,街道两旁的枯树簌簌萧萧。
心开是看到的尽是美好,心怨时映入眼的全是怨暗,怕后一句便是素叶心情的真实写照了。
上午九点她是踩着点儿到的精石,前台负责考勤的姑娘见她来了后竟比平时热情了一万倍,伴着一声“素医生早”差点来了个九十度深鞠躬。
素叶暗自叹了口气,朝着前台微微点了下头,前台都如此,可想而知其他部门了。
果不其然,在通往办公室的这一路上,途径的员工没一个不冲着她点头哈腰,一声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