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究是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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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丝被人追的喜悦。
夕妍后知后觉的发现其他三个人都在看着她,她冲原鸣一笑,“为什么不吃,不可口吗?”
原鸣嘻笑两声往嘴里塞了口菜,吐字不清的回复,“可口,可口,味道好极了。”
夕妍伸手为宁远夹了他爱吃的螃蟹,温柔的看着他,“快吃吧,我们一会还要去听音乐会。”
宁远清澈的星眸里蓄满笑意,两个人默契的对望着,一切都尽在不言中。耿天磊的心蓦然一痛,他的眉头蹙了蹙,对桌上的饭菜更是没了胃口。原鸣看着她的天磊哥哥,在心里轻轻叹息,她自信不凡的天磊哥哥,这回要败北而归了,唉,如果是她,她也会选这位帅哥医生的。
这顿郁闷难挨的饭终于吃完,夕妍与原鸣站在酒店门口等候,两位男士去取车,前面的宁远忽然停住脚步,转身看着某人,耿天磊直视着他,两个同样优秀的男人,一个斯文儒雅,一个俊郎非凡。温和的声音首先响起,“耿先生喜欢夕妍?”
耿天磊扬起嘴角,“不是喜欢,是爱。”
宁远淡然一笑,“耿先生,夕妍需要简单轻松的生活环境,你确认你能给她这些吗?你的家庭过于复杂,并牵扯到她过去的痛处,所以你并不适合她。”
耿天磊嘴角上扬薄唇弯起优雅的弧度,“宁先生认为夕妍需要简单的生活吗?我不这么认为,你们医学上不都讲究治病要标本兼治吗?为什么要掩盖伤口,我们应该让她彻底治愈。”
宁远注视着这个飞扬不逊的男人,语气笃定,“耿先生,你确定你是在治病而不是在加重病症吗?每个人都有她喜欢的生活方式,你不能把一切强加于别人,这样会给她造成不可避免的伤害。事实说明你不是在爱她,而是在害她,耿先生,你还是放手吧。”
耿天磊收敛笑容,目光紧紧的注视着这个云淡风轻的男人,“宁先生,你实在是不了解我,对于我爱的女人,我是不会放手的。也许她会痛苦,她会不自在,可是我还是要把她栓在我身边,那怕一辈子她都不快乐,我也不会放她走,这就是我们的宿命。”
某人已离去,宁远坐在车里眉头紧蹙,这个男人比想像中的还要可怕,嚣张到了极点。这个儒雅的男人此时前所未有的沮丧难过,夕妍感受到了他的魂不守舍,心情也低落起来。两个人没有去听音乐会,一路把车开回家。
在家门口分手时,宁远却突然握住夕妍的手,“夕妍,我们一起去上海吧?我的导师让我过去,也许那里更适合我们发展。”
夕妍怔在那里,她望着他那殷切的目光,内心在激烈的挣扎着,自己真要放弃现在努力的一切,跟着他一起远走他乡吗?自己真的能狠下心来离开这里吗?时间在一秒一秒的流失,男人的心也在一寸一寸的冰凉,就在他绝望的时候,耳边却响起温柔的声音,“好,师兄,我跟你走,等联系到了接收单位,我们就辞职。”
宁远喜极而泣,他把夕妍紧紧地拥抱在怀里,亲吻着她的额头,“谢谢你夕妍,我真的害怕你拒绝我,我爱你,我只是想和你永远的在一起。”
这是个迷人的夜晚,脉脉的温情充盈着两个人的心,失眠的宁远兴奋地策划着他们的美好未来,他决定到了上海就向她求婚,他一定要让她答应自己,结婚后,他们就要个可爱的孩子,一家三口就这样的幸福地生活下去……
夕妍的心情是复杂的,她躺在床上,沉浸在黑暗中,往事一遍遍地在脑海里回放,如烟岁月蹉跎而过,空留下几许惆怅,梦冷情伤,又何必凝结于心呢?她的心渐渐释然起来,也许这样是最好的解决办法,离开这里,远离烦恼,远离一切纷扰,她要和师兄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周一早上,夕妍和宁远一起去上班,有了昨天的约定,两个人莫名的贴切靠近,他们的脸上都舒展着轻松的笑容。车内飘旋着悠扬悦耳的音乐,前面有车,宁远开始减速,忽然宁远脸色大变,声音紧张起来,“刹车失灵了。”
夕妍的心被这几个字惊的猛缩在一起,极坏的预想划过大脑,恐惧再次袭卷了她。前面有车,他们的车子却慢不下来,无奈的宁远唯有越线超车,此时宁远的脸色已近惨白,心里在祈祷着不要有车开过来。
可是很不幸,对面迎面过来一辆正常行驶的吉普车,悬挂的心极速一沉,他反射性的向里打舵,千分之一秒,他猛然意识到这样撞的是副驾驶座上的夕妍,他决然极速地把舵打回来,“怦”的一声巨响,耳鼓轰鸣,惨剧瞬间发生,猛烈的强劲撞击,玻璃飞溅,巨大的声响震得旁人的心都随之一颤,大家都惊愕的看着这一幕,一切归于沉寂,行人纷纷跑过去,白色的本田车前面部分已严重变形,鲜血正顺着车门往下流淌,怵目惊心的一片嫣红……
美丽破碎的滋味
夕妍从昏迷中苏醒,鼻息强烈充斥着药水味,她眩晕疼痛的大脑渐渐清晰,蓦然她的心一缩,猛然的挣扎要起来,旁侧的耿天磊急忙摁住她,帮她调整了个舒适的坐姿,“夕妍,不要激动,会牵动你身上的伤。”
夕妍的眼泪涌出来,她死死抓住他的胳膊,“宁远呢?你告诉我,他现在怎么了,他没事对吗?”
耿天磊望着她担心的目光,柔声的哄着她,“他还在抢救,夕妍,不要担心,他一定会没事的。”
夕妍紧紧地闭上双眸,泪水不断的往外涌淌,她慢慢地睁开眼睛乞求地望着他,“你带我去看他好吗?”
耿天磊心疼的看着她,他怎能忍心让她知道那个男人的情况,她能承受这样的打击吗?正在僵持着,佳莹推门走了进来,夕妍焦急的望着好友,“佳莹,你和我说实话,师兄他到底怎么样了?我求你快告诉我。”
佳莹紧紧握住她的手,眼泪滑落下来,“夕妍,我告诉你,你千万不要激动。师兄的情况很不乐观,手术刚刚结束,他已被推进重症监护室,还没有度过危险期。医生说,他脑组织挫伤,局部出血,现正深度昏迷,随时都会有生命危险。就算是度过了危险期,成为植物人的可能性也很大,想要完全恢复正常,除非奇迹出现。”
夕妍傻傻的望着她,仿佛没有听懂她的话,她茫然的摇着头,喃喃低语,“怎么可能?一定是你们弄错了,他不会死的,我们还有好多的事没有做,他怎能就这样的离开我,一定是你听错了,他不会扔下我一个人的,他不会……”
耿天磊眼眶酸痛,他心疼的俯下身来,轻抚她的脸,“夕妍,不要难过,我已经联系了国内这方面的专家,晚上就会到,我们一定尽全力的来救治他。”
夕妍直直的盯着他,冷凝的双眸里流淌着近似绝望的悲伤,那痛楚越聚越多,女人的胸口强烈地起伏着,无色的菱唇刚要说话,一口鲜血便从嘴里喷出来,嫣红的血液不断的从嘴里溢出来。耿天磊和佳莹脸色大变,他们刚要过来扶住她,夕妍就眼前一黑,陷入无边的黑暗中。
医生快速赶过来,护士们紧张的急救着吐血昏迷的夕妍,耿天磊站在那里泪流满面,他的心阵阵绞痛。他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尽管他在小心地保护着她,可这场车祸来得太突然。交警还在进一步调查事故原因,表面上是宁远违章越线超车,与正常行驶的吉普相撞。可是以他对宁远的了解,他不会做这种冒险的事情,这里面一定有事。”
抢救后的夕妍安静地躺在那里,毫无生气,仿佛永远沉睡不再醒来似的。耿天磊握着她的手,静静的凝视着她。夕阳西下,暮霭沉沉,浓浓的夜色弥漫开。床边的人如雕塑一般静止不动,忽然床上的人开始出现异常,苍白得近乎透明的脸上,柳眉紧锁,额头不断地渗出细密的汗水。耿天磊从沉思中惊醒,修长的手指心疼的为她擦拭着额头,耳边不断传来女人梦魇的话语,凌乱而破碎的呓语着。耿天磊把耳朵俯在她的唇边,听了数次,终于听明白她在说什么,她在反复的低语:“刹车失灵了。”
耿天磊的脸色蓦然一沉,他站了起来往外走去,正好与从宁远病房回来的佳莹碰了个正着。他的声音急躁而不耐,“你先照顾她,我去处理一些事情。她醒来后,麻烦你立即通知我。”
佳莹点着头,有些诧异的望着某人匆匆地离去,她疲惫的坐在床边,脸上满是哀伤。她注视着好友,这最坚强的女人也被这现实所打倒,可怜的夕妍怎么去承受这一切?那边还躺着生死未卜的师兄,温润如玉的男人却变成重度昏迷的植物人,佳莹此时恍惚的就象活在梦中一样,不敢相信也不愿相信这一切都是真的……
富贵花园高级住宅区里,瑶母正在品着咖啡,这个年近半百的女人,脸色红润,姿色撩人,艳丽的衣裙衬的她肤色白嫩滑润。
茶几上的手机响起,涂满丹红的纤纤细指拿起手机,看到来电,快速摁了接听键。听着对方的话语,眉头不悦的蹙起,柔媚的声音尽显责备,“一群废物,她怎么会没事,你们是怎么办事的?”
对方在极力解释着什么,她的眉头渐渐舒展,语调慵懒,“没有留下什么麻烦吧,不要让人查到这里来,那两个人离开了,就不要再回来,走的越远越好。”
通完电话,她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精心修饰过的弯眉微蹙,这咖啡凉了,口感就会大打折扣。她放下杯子,把身子陷进沙发里,手指玩捏着衣服上的流苏,这女人真是命大,每一次都让她侥幸逃过。
急促的门铃声打断了她的思绪,一遍遍的被人摁的没完没了。瑶母喊了两声保姆,没有回声,她站了起来走到门口,门锁刚开就被耿天瑶焦急地从外推开。天瑶小心的锁好门,有些紧张的望着母亲。瑶母弯起唇角,“紧张什么?天还没塌下来呢?去卧室说吧。”
卧室里,耿天瑶烦躁不安地来回踱着步,瑶母摇了摇头,“瑶瑶啊,你不要再走来走去的,晃得我头都痛,还没怎么着呢,你自己就先乱了阵脚。”
天瑶抓住母亲的手,“妈,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不着急,我说这方法行不通,你偏要去做,现在耿天磊正派人查这件事情呢,搞不好警方也会介入此事,妈,哥哥他是不会善罢干休的。”
瑶母随手挑出一根烟,点燃后狠吸了一口,“做事情的人已经离开此地,这警方能查出什么,顶多能查出刹车是被人为损坏的。可是这又与我们有什么关系,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是我们做的。再说,老头子还活着,还轮不到他一个小孩子张牙舞爪的,你不用怕,你是他亲妹妹,他能把你怎么样?”
耿天瑶听了母亲的话,烦躁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她望着母亲,“妈,这段时间我们还是低调些吧!不要再出状况了,那女人真是走运,这么严重的车祸她都能平安无事,这分明是老天都在帮她。”
瑶母笑了起来,“瑶瑶,你以为那女人现在还有心思做耿家的儿媳妇吗?在医院里躺着的可是她的师兄,她一定会心生愧疚,而守在他的身旁,这不正是我们想要的结果吗?”
半片轻沙遮明月
天瑶陪母亲吃过晚饭才回家,肖母没有在家,出去和好友打牌去了。天瑶一个人坐在客厅里眼睛直盯着电视,尽管画面斑斓绚丽,情节煽情,也没能吸引她。她此时脑海里都是母亲临走时嘱咐她的话,“瑶瑶,如果这件事真的到了无法挽回的局面,你一定要和妈妈划清界线。你要牢牢的记住,所有的事情,都是我一个人做的,你不知情,更没有参与其中,你明白吗?那座大房子里的女人身体已撑不了几年了,你只要占稳位置,等妈妈出来,我们一样可以团聚。”
耿天瑶的心被母亲叮嘱的话搞的惴惴不安,当年她的母亲为了她能在耿家占有一席之地,狠心地离开。现在她们终于团聚,她怎能再次失去她。她的心隐隐作痛,恍惚间却听到门口传来开锁声,她回过神来一看竟是肖子恒,她赶紧迎了过去体贴的接过公文包,“吃饭了没有,我去让保姆给你准备晚餐。”
肖子恒的脸色有些暗沉,没有看她,疲惫的回了句,“不用了,我已经吃过了,我要去书房。”
肖子恒绕过她往前走,天瑶的鼻息飘进医院特有的药水味,她的心一沉,追上正要上楼的某人,“你刚刚去了哪里?”
肖子恒不耐的转过身来,目光不悦的瞟向她,“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吗?”
某人的话成功地刺激到了她,天瑶本来就心不顺,此时更是火往上冲,“为什么不回答?你心虚吗?肖子恒,你去医院干什么?不就是为了去看她吗?”
肖子恒眉头一挑,回答的干脆,“没错,我就是去看她,怎么?不行吗?”
“你……肖子恒,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你妻子,我不希望你再和那个女人牵扯不清。”天瑶目光里满是哀怨的控诉着。
肖子恒的唇角积满了嘲讽的冷笑,“我的妻子最该守她的本分,而不是象你这么无聊,记住我最讨厌别人追问我的去处,你也不例外。”某人说完不再理她转身稳步上楼。
天瑶的身子一晃,她扶住楼梯把手,这个男人竟然如此对待她。自从两人吵架以后,他就一直冷落她、忽略她,现在更是变本加厉地嫌恶她。这就是她深爱多年的男人吗?自己想方设法得到他,煞费苦心地做了他的妻子,可没想到这丢了心的男人竟这样的可怕,简直就是不可理喻。
肖子恒坐在书房里,手指重重地揉捏着太阳穴,他现在的心情极度恶劣。知道夕妍出事,他心急火燎的赶到医院,可是却被那个变态挡在门外,还讥讽他,不要再给夕妍带来麻烦。他搞不懂这夕妍出车祸与他有什么关系?他现在竟然连看望她的权力都没有。这变态的耿天磊,何止不把他放在眼里,简直就是故意让他难堪,害得他在病房外足足站了半个小时也没有看着夕妍,他只好尴尬的离去。此刻他的心正窝了把急火,以至于另一个耿家人天遥成功的成了他的出气筒。他拿出夕妍的照片,手指一遍遍的摩挲着,她现在到底怎么样了?千万不要有事。
高档病房里耿天磊坐在床边,耐心地喂着夕妍吃饭,可是这个女人分明不配合。自她今天去看望了宁远后,就一直坐在这里望着窗外发呆,不吃饭、不喝水、不说话。他轻叹口气,语气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