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爱-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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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丽华说尽管会心痛,但不会为了那么点利润就把我推进“火坑”,要我不必自责,沫沫也支持我,但我心里却难受极了,说不出的苦闷,望着远方的高楼大厦,香港是有钱人的天堂,有钱人可以决定他人的命运,擅自玩弄于他人于鼓掌间,却不知他们那不经意间的“潇洒成就”却要辛苦挣钱的平民百姓受到灭顶之灾。
这次聂辰做得确实够绝,取消了与花店的合作也就罢了,居然还登报示威,他的理由倒是牵强又恶毒:不愿与人品有问题的人再度合作。
他这么一句话,在业界设下了不大小的炸弹,对于记者们的采访也不作正面回答,就那么一句话,却让得不到真实内情的记者们天马行空地想出了许多可能性,然后进行整理、过滤,最终得出一个结论:就是我梁冬儿因为数次纠缠聂辰所以惹得他大发雷霆,这次忍无可忍发了雷霆之火,一怒之下取消了与花店的合作。因为觉得我恶心又难缠。
更有甚者,有些记者还想了许多歪曲事实的故事,说的有鼻子有眼的,最终演变为因为我妄想登上聂太太的宝座,半夜三更去他的住处勾引聂辰,进而引得他一怒之下取消所有合作。报纸上所有的骂词都朝我泼来,我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就被人堵,被人泼污水,狼狈了好些天,最终还是因为又有新的重大商业新闻吸去了记者的注意才使得此事渐渐平息下来。
成氏制药的公关部对外发言,宣布成氏制药与美国Cldson集团合作,单独成立中美合资制药股份有限公司,由成家提供技术和专业人才,美国提供实验场地及有打入美国高端原药市场的优先权,颠覆了华人在技术方面的劣势,打破了美国公司在技术上的垄断,有史以来首次占据了技术开发和人才的主动权,虽然合作利润并不是特别巨大,但也让媒体好一阵子忙活了。再加上成氏制药的执行长成亦海最近与Cldson集团千金走得极近,有经验的记者已如问道腥味的猫,闻风而动之余,我这个成亦城的过气前妻早已被抛之脑后。
其实,先前我就听说成亦海去美国就已敲定与Cldson集团的合作,只是还没对外公布。这次恰巧在我出事后公布出来,我心里已隐约猜到他是用围魏救赵的方式替我解围,感动于他的用心良苦,可是我却找不到回报他的方式。
但,就算如此,经过聂辰这件事,花店生意仍是一落千丈。有了聂辰的大张旗鼓地取消合作,其他老顾户也跟风不再花店订花了。
这两天因为这件事,其他竞争对手也跟风与我们作对,纷纷以低价形式抢占市场。香港是金钱的社会,打出的人情牌、感情牌带来的“收货”压根儿比不上大陆,在公平的生意场上,是有利的。但对我们来说,却是雪上加霜,好多老顾客都被对手的低价噱头给抢去了眼球。
分析了竞争对手的实力,觉得他们推出的低价政策也绝不可能支撑太久,于是便取消了低价促销。改选服务和技术优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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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丽华四方奔走,先是亲自登门拜访以前的老顾客,对他们晓之以理,动之以情,并且我还请人制作了专业的企划报告书及相关各式场合所需的鲜花陪衬,虽说有噱头之嫌,没有经过专业培训的人是看不懂这里面的名堂,但至少能给客户一种专业的印象。果然,这份企划报告及鲜花目录帮我稳定了大部分顾客。欣慰之余,又不免对某些顾客的态度嗤之以鼻。虽说长期订购鲜花的大多数顾客都有着较雄厚的经济实力,但也不代表人人都是君子,讲究商业规则。总有那么少数的人对我的解说不置一词,反而还色迷迷地问我什么叫人品问题,最后不顾我的解释和冷脸,居然对我动手动脚,我刚开始还只是冷着脸躲开他的狼爪,却被骂了一句:“装什么贞洁烈女,不就是有钱就能上的表子吗?”
我气得眼泪在眼眶里打转,终于忍无可忍甩了对方一巴掌,愤然走人。当然,生意也没得做了。
经此一役,花店虽然在我们的努力之下稳定了大部分顾客,但里利润总体却下降许多,对聂辰更是恨之入骨。
对于聂辰把取消合作的理由全怪罪在我身上,不是没有怨恨的。可是,从一呼百诺的官家千金一夕之间沦落为寄人篱下的可怜虫,世间冷暖、人生百态早已尝便。我知道,对于这些权贵们,再多的怨恨也无济于事的。我无法报复,无法去伸冤,更是无法找他们理论,还我一个清白。我唯一能做的就是默默承受,然后默默消化掉,拍拍身上的灰尘,重新开始。
小人物也有小人物的生存方式那就是忍气吞声。
纵观聂辰的华丰每月在花店的小费,几乎相当于我一年得到的分红了,没有人会不心痛的。生意场上的事儿,从来都是瞬息万变的,一步棋错,便全盘皆输。我们的对手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聂辰,他是新闻界的宠儿,登高一呼便能起到摧枯拉朽之势,再加上借机打压我们恨不得把我们整回姥姥家的竞争对手,前后夹击之下,花店虽然表面维持了正常营业,但身为会计的沫沫却盯着账面上的数字,直呼不妙。
这半个月来,营业额比往来环比上涨了两个百分点,但总体利润却下降许多,意思就是,这半个月来,几乎是白干了。再加上,圣诞节春节马上就来临,紧接着情人节也到了,为了迎接节庆,花店誓誓必倾力购货,资金要的就多了。
到了年关,花店要整体盘算员工的薪水,还有各类开销及我和丽华的分红,沫沫修长十指在计算机上飞快地按着,最终,一言不发地瞅着我和丽华,一脸严肃,“我觉得,接下来你们得买条皮带来拴了。”
“为什么?”
她把账单递给我,“花店接下来要进购大批鲜花,按照去年一千万的进货量来算,今年必须得准备一千三百万左右的货款。所以,两位的分红,估计得延后或是”她没再说,但我哪会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
结果账本,我和丽华看了看,然后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沮丧。
没有人会不沮丧的,努力辛苦了一年,到头来却因为有心人的存心作弄而付之流水。
但沮丧归沮丧,生意仍是得照做,货仍是得照进。只是,货进回来了,按往年这个时候早已忙得团团转,可是,鲜花进回来无数天后,居然没什么动静,除了散客来买花外,几乎没什么大户,眼看就要凋谢的花儿,我和丽华急得嘴巴冒泡。
最终,还是丽华的老公出了个注意,说服了他们医院的采购部,然后由他出面向我们订购了大批节庆问候鲜花,再让媒体造势,才解了燃眉之急。
期间,成亦城也打电话来关心过我,问与聂辰究竟怎么回事,他问得倒比较隐晦,我轻揉额头,抚平因为四处奔波带给身体和心灵的疲惫,淡淡地道:“若你相信我,就什么都不必问。不相信我也没办法,我懒得再解释了。”沫沫曾抱怨我为什么不把聂辰的恶形恶状公之于众,我苦笑一声,我也曾这样想过的,但,想想他的身份,再想想我现在的处境,自觉排除了这个可能性。
这年头,所有的话语权都是掌握在权贵身上。这些人打的屁都是香的,而我们这些没权没势的人,就算把心掏出来,人家也会说一肚子坏水。
成亦城沉默了下,又问我需要帮忙吗?
我迟疑了,有些心动,凭借成家的权势,及背后龙门在香港的势力,他登高一呼绝对会让姓聂的滚回姥姥家去。
但,理智却告诉我,若要他出面帮忙的话,虽说可以暂时转危为安,但等待我的,又将是另一场狂风暴雨及另一不敢碰触的情感风暴。
拒绝了他的帮忙,聂辰带给我的伤害只是暂时性的,人们都是健忘的,只要把这段时间一过,应该就会风平浪静。
若成亦城出面帮忙,若被好事者拿出来说是,那我更是跳进黄河都洗不清了。
我在成氏制药总部大楼处徘徊着,再过几天就是成亦海和美国集团正式签约日子,到时候会有大批媒体采访,按照正式签约仪式,少不了会搭建临时主席台,有了主席台,就得有鲜花场景,虽说不是很高的利润,但能接手这种场合的花店相信能扭转部分劣势。
所以,当对方公司总务部主人打电话来要花店派一名员工出面与他们详谈时,我便自告奋勇地来了。
在来的路上,我还在想,该不会是成亦海暗中帮我吧,哪会有这么巧合的事。
打了电话给成亦海,他说确实是他授意的。
我心里感到,但另一方面却又觉得自己太没用了,遇到困难除了找他帮忙外,什么都做不了。更何况,他那么忙,还要抽空来管我的事,更是过意不去。
可是,骄傲总是经不起现实的碰撞,花店进了那么大批鲜花,若短时间内卖不出去,就只有凋谢了,到时候损失的更大。现在也不容许我再抱着清高不放了。
望着门口进进出出的人流,一片欣欣向荣之相,成亦海很会经营公司,把生意做得极大,我心里也替他感到自豪和骄傲,这个性子内敛不花俏又有些大男孩子的男人。不知办公时又是什么模样。
当我向丽华提出走这一趟,她撇唇,戳我的额头,“笨蛋呀,这种小事还需亲自跑到他公司里谈吗?我猜啊,肯定是想把你拉上床还差不多。”丽华是知道我和成亦海之间的事的。说话也毫不遮掩,却把我说得满面通红。
我弱弱的反驳:“你别胡说,亦海一向公私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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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不是公私分明,去了不就知道了?”丽华推我,“去吧,为了咱们,你就为国捐躯一回吧。”
我面上义正言辞地说亦海不会那样做,可心里却不敢保证了。以亦海的性子,恐怕真的有可能要知道,他已整整一个星期没来我那里了。
想到这里,便忍不住全身发烫,若真是这样,我还要不要上去呢?
正在天人交战时,我忽然听到前边引起少许的轰动,目光望过去,原来是一个混血美人儿从公司里出来,这女人应该就是传说中的Cldson集团的千金BennyCldson。不愧为名媛,出场气势如虹,范儿十足,对于众多投射在身上的目光视而不见,昂着头颅目不斜视,来到一辆银色劳斯莱斯幻影前,司机早已恭敬地开开车门。她坐进车子后,顺利顺头发,发现我的目光,朝我瞟来,我想躲都来不及了,只能大方地向她露出微笑以示招呼。
她看了我一眼,很快就转过头去。
这女人给我的第一印象就是高不可攀,第二印象就是骄傲不可一世。但,人家身份摆在那,也有骄傲的资本。
可,尽管这样想,胸口仍是有些堵的。
闷闷的感觉一直维持到成亦海下楼来接我,
“来都来了,怎么不上来找我?”
我望着一身西装革履的他,打好的腹稿全丢到九霄云外去了,只能按着最原始的本能问他,“你怎么知道我来找你?”
他神秘一笑,揽着我的肩,低头亲我的脸颊,“咱们心有灵犀。”
我脸一红,忙掀开他揽在我腰间的手,小声道:“别这样,这里好多人。”又想到刚才那个Cldson千金气势如虹及淡淡的散漫,心里又烦闷起来。以亦海这样的身份,确实得配上她那样的女人才合适。若他走进婚姻殿堂,我们是否就得结束这种关系?
他不知道我的心思,不以为意地说,“怕什么?我公司的员工可没你想象中的那么八卦。”然后一双冷厉的眸子四处扫射着,好些被他目光扫到的人立马装着什么都没看到般低头做事去了。
这男人还真是威风八面呵,不知平时在公司又是什么模样,冷酷无情?杀伐果断?
进入电梯后,这个绅士风度又极有大老板派头的男人忽然摇身一变为世纪大淫魔,把我压在墙面上,狠狠地吻我。一手固定我的头,一手搂着我的腰,仗着身高的优势把我禁锢在他怀中。
我被他吻得快喘不过气来了,挣扎了好一会儿,才顺过气来,刚开始理智还告诉我,在电梯里拥吻万一被发现了可不妙,叔嫂通奸哎,应该是叔嫂偷情
我推他,“不要这样,万一有人”
他不理会,继续啃咬我的唇,然后一路往下,最后还极其恶劣地把手伸进我的衣服里去,
“当”的一声,电梯停止了,我立马推开他,他却不愿放开我,按了一个键,电梯停止不动了。然后,他继续吻我。直到他吻够了,满意了,这才放开我。然后对我说:“你脸红的样子好可爱。”
我用鞋跟狠狠踩他的脚趾头,他痛呼一声,一脸委屈:“难道人家说实话都不行么?”
我被他无赖式的语气逗得哭笑不得。
他打开电梯,我跟在他身后,一路上引来好多好奇的目光,心里别扭极了,生怕被人看出端倪。
进了他的办公室,好奇地打量,布置的很简洁,没有多余的装饰,与他的性子一样,不喜多余的花哨。
他从身后抱着我,亲舔我的耳垂,“对我的办公室还满意吗?”
我煞有介事地说:“还行,至少没有暴发户的感觉。”
他呵呵一笑,声音响在耳边,气息喷在耳朵处,痒痒的,我瑟缩了下身子,推他,轻斥:“讨厌死了,老是不正经,先谈正是要紧。”
他立马收回手,变得一脸严肃,“好,我们先谈正事。我问你,你和聂辰,究竟怎么回事?”
“亦海,咱们谈的是公事,就不要提他了,好吗?”一提那家伙,我就全身不舒服了。
成亦海怒气冲冲的,“你是我的女人,自己的女被欺负了,难道我就坐视不管?那我还算不算是男人?”
我说:“你误会我了,我的意思是,何必为了不相干的人发那么大的火?不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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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聂的那样对你,你居然不生气?”
“气呀?但生气又能解决什么?人活在世上,总得承受各种风险。不能光靠别人的救济的。”以前在成家,受到成家亲戚们地欺负,刚开始还经常向成老太爷告状,请他做主。可惜他却轻描淡写地说了这么一句。当时我听在耳里,倍感羞辱,但后来也想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