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入膏肓-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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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宝贝,你真聪明。我现在就想放进去,行吗?
不行,会怀孕的。
不会的,我保证,我会很小心的,求你,宝贝,你不知道男人这时候多么难受,别折磨我了,好吗?就一下,进去就出来。
你说的?进去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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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我保证。
轻点,我害怕。
那明伦小心地进入小苒的身体,那种温暖的包裹和挤压像电流一下子击垮了他的坚硬,他迅速抽出,粘稠的液体弄脏了小苒的裙子同时弄脏裙子的还有小苒体内流出的Chu女红。
这就是他单纯得像一张白纸的妻子。
那娜出生,小苒在那明伦眼里除了妹妹又多了个女儿的角色,那明伦不只一次地听见小苒招呼哭闹的那娜:来,姐姐抱或者嗔怒地说:别淘气了,姐姐生气了。一直到那娜学会说话,会喊妈妈了,小苒才完成角色转换,强化了妈妈的意识。
如果不是那该死的病,他们该是多么幸福的一家啊。
如今,一切都不可能逆转,他们不再是相濡以沫的夫妻,不再是心无城府的兄妹,不再是亲如一体的父女。病魔将他们判若路人,除了伤害,那明伦不知道自己还能给小苒什么?而这伤害戳伤的不只是小苒,所有的疼都在他那明伦的心上。
一直到望见S市的标志性建筑,那座银色高耸的飞天,那明伦还沉浸在往事的回忆中。
相对于S市所有的城市建筑,那明伦最喜欢的就是这银色的飞天。他不喜欢那些为了图解某句口号或者某种精神而雕塑的雕塑,意象太具体的东西会禁锢人的思维,永远不能给人以美感和畅想的空间。
那明伦真想告诉那些拿着国家俸禄的城市规划者们,我们的身边已经充斥了太多死的、僵硬的、虚假的东西,那些不能让畅想起飞的城市建筑只能降低一个城市的品位,其他什么用处也没有。
第二部分 第五章(3)
从B县回来后,冉小苒情绪一直不高,主要是因为两个电话引起的。
第一个电话打给丈夫时,那明伦告诉她他此刻正在酒店里陪业务户,那懒散的声音让冉小苒联想了许多。
当晚回来后,冉小苒一直睡不着,上网想看看是否有熟悉的网友在。聊天室里,冉小苒发了好几遍广告:“废墟”在吗?“女人如酒”在吗?都没有人回应,小苒心想他们两个肯定沉浸在灯红酒绿中,这个世界上恐怕找不到第二个比自己更寂寞的人了。
邮箱里有一封五天前“废墟”发给她的信,说是信其实就是一句标题:你能来吗?现在是21点,我在聊天室等你。小苒想给“废墟”回封信,告诉他此刻自己也在聊天室,但是转念一想,他现在肯定没在网上,等他知道自己在等他的时候,恐怕也不知道是哪天的事了。
小苒看了看电脑上显示的时间,差一刻21点,如果一个男人在外面有应酬这个钟点还不到回家的时候。“废墟”前一段时间给小苒的信里曾经告诉过她自己的电话号码,在这之前小苒还没有做好给他打电话的心理准备,所以,“废墟”的电话号码一直在小苒的信箱里收藏着。
今晚她觉得自己真想和一个人说说话,不管这个人是瞎子还是瘸子,只要让她听见他的声音就行,要不她不知道自己如何熬过这漫长的夜晚。
冉小苒拨通了那晚的第二个电话。
电话通了,小苒同时也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这是她第一次给网友打电话。
而且是异性。
而且是晚上。
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小苒为自己的行为脸红,她不知道第一句话如何开口,如何对一个陌生的男网友介绍自己。
那天聊天时,“废墟”曾三番五次地央求她告诉他电话号码,自己都矜持地拒绝了,而此刻自己又主动地送货上门,冉小苒无法解释自己的行为,她有点后悔自己的冲动。
但是关机已经来不及了,对方的手机上肯定已经显示了自己的电话号码。
电话通了四声之后,突然中断了。
小苒纳闷地看了看手机,好像不是信号的问题,也许对方接时没接好,小苒又按了重拨键,里面传出的电信小姐的声音让她羞愧难当:对不起,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
自己成了不受欢迎的骚扰者。
冉小苒仿佛做了回贼被人当场捉住的感觉,她赶快关掉了手机。
从那天开始,一连三天她都没有开过机。一来她害怕接到“废墟”的电话,二来,局里因为前几天加班给大伙放两天假,尽管各区市县的监控还没有解除,但是S市的禽流感已经被成功阻击住了,小苒在家里蒙头垢面地睡了两天才解过乏来。
上班后,裘丽依然不改往日的习惯,东屋串串西屋串串,发布着她所知道的各种来源不清的小道消息。
刚进屋,衣服还没挂好,裘丽就大惊小怪地告诉冉小苒:
苒姐,你知道吗?老在大街上流浪的那个傻子失踪了。
冉小苒见过裘丽的说的那个痴呆,那是个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无冬历夏在S市大街小巷的垃圾堆旁捡别人丢弃的食物吃的,也不见他生病。他本来住在S市的福利院,可能是因为流浪惯了,他从不在福利院住,走到哪儿睡到哪儿,已经成了S市的一道街景。
可能是到别的地方去了吧?冉小苒顺口回答。
不可能!傻子也有自己的活动范围,他不会轻易改变自己的习惯的,失踪只能说明一个问题。裘丽肯定地回答。
什么问题?
病死了或者被人杀了。
冉小苒这回没有再问,她知道如果她再问下去,上午半天都别想消停,裘丽会反复地论证她那些不着边际的判断,她可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讨论一个流浪汉的命运上。
裘丽见冉小苒不感兴趣,一阵风似地转到别的屋发布她的新闻去了。
第二部分 第五章(4)
冉小苒看着裘丽的背影,心想什么时候,她要能像关心这些杂事一样关心自己的专业就好了,她肯定能成为一名优秀的化验师。冉小苒不明白裘丽哪儿那么多的精力去注意与她不相干的事情,也是前几天,裘丽故做神秘地告诉小苒,说她有个同学得了尿毒症,到北京,上海,天津各大城市都瞧遍了,就是没有肾源,眼看着就不行了,结果在S市的X医院居然找到了肾源。
裘丽说的医院小苒知道,它建在通往那明伦乡下厂子的必经路上,临近S市东南角上。以前,小苒去厂子时,没少路过那里,从外表看实在是个不起眼的医院,里面居然能做那么大的手术?冉小苒狐疑地看了眼裘丽。
裘丽问:冉姐,你说奇怪不奇怪?
小苒不在意地回答:这有什么奇怪的?哪儿都有名医。
裘丽说:名医?我才不信呢。肯定是我那位同学高价换了肾,尽管他不说,傻子都知道,他那个病除了换肾没别的招。我那同学是一家公司的经理,有钱,通过正经渠道找不到肾源,出高价肯定有人卖。
照你这么说,那家医院非法买卖人体器官了?小苒问。
可不怎么着?你以为人为了钱什么不敢?据说那家医院有背景,黑白两道都通,做手术都是外面请的名刀,在北京,上海换个肾十来万,在他们哪儿肯定得翻番,要不谁干这担风险的事啊?
嗨,冉姐,你听说没有,这回咱S市做房地产的可抄上了,阿连酋有个富商想到咱们这儿投资,911以后,全世界就咱们国家稳定,那个有钱的外国佬想在咱们市建个华侨城,你猜投资多少?20个亿美元,乖乖,这下连市里那帮管建筑的都肥了,别说开发商了。裘丽转移话题根本不用停顿。
整个一个克洛勃。
冉小苒打量着裘丽,心想不知道S市是否还有她不知道的事情?
亓克已经是第十次拨叫那个陌生的电话号码了,仍然处于关机状态。
亓克有些纳闷,这个打电话的人到底是谁?莫非他吵完自己的好事后,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或者是总社某位老兄知道他当时和薛平在一起,故意捣乱?
亓克那天六点准时到了薛平的家。
薛平比他晚到了10分钟。然后薛平和他商量先去饭店吃饭,依亓克的本意吃饭不应该排在他们见面的第一程序,但是又不好将理由说出口,反正今夜属于他们,亓克便同意了。
两个人没进屋,亓克将自己的捷达停在附近的车位,坐进了总社为薛平新配置的钛银色别克GS直接由薛平拉着去了附近的饭店。
官大一级就是不一样。
原先薛平开的也是和亓克一样的捷达,都是工作用车。现在不同了,升为副社长后,薛平所有的配置都提高了一个档次。办公室换了,汽车换了,房子听说也马上要换。
怪不得人人都削尖了脑袋想当官呢,当官不但可以理所当然地享受这些表面上的特殊待遇,还可以得到平常人看不见的背地里的许多好处。
亓克打量着车里的高档装修,听着质感震撼的音响,感觉着新款别克的卓越性能,连着说了好几句:腐败。腐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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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平知道他心里不平衡,嘲笑他说:瞧你这副嘴脸,跟见了漂亮女人一样贪婪。
亓克说:这你就不懂了,名车,美女在男人眼里历来都是并列关系,而不是附属关系。
薛平说:那好,你开车我下去。
亓克笑了:别啊,你不寒谗我吗?我再糊涂也知道这名车不是我的,这开车的美女也不是我的。哎,薛平,和你商量个事?
薛平看了眼一本正经的亓克问:什么事?
本人有个小小的请求,在你名花再次有主之前,由我代为保管怎么样?
薛平瞪了他一眼:讨厌!油嘴滑舌。
话说到这儿,气氛就暧昧起来,两个人心都感觉有点异样,亓克大着胆子把手放在了薛平的腿上,手指把他的心思都传达给薛平性感的大腿了。
薛平回手打了他一下:老实点,你想考验我的驾驶水平啊?告诉你,我的本子是走后门办来的,根本没通过考试。
亓克汕汕地缩回了手:腐败,腐败!我怕你了,整个一个公路杀手。
饭店是一家湖北人开的,听说刚刚因为店名同室操戈,对薄公堂后,终于逼再版的“九头鸟”变成了“九头鹰”。此事曾在京城闹得沸沸扬扬,又让北京人见识了一回什么叫“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饭菜是薛平点的,亓克根本没有在意吃了什么,他的注意力不在这上面,他不知道自己那天怎么那么多话要和薛平说,他说自己,说站里的情况,说他这些年离了婚的感触。薛平也介绍了自己的离婚情况,还好没有自己的因素在其中,和许多厮混久了疲塌的夫妻离婚的原因大同小异。
不知不觉一顿饭吃了两个小时,从饭店出来的时候,亓克看了看表是八点十分。到了薛平家用了20分钟,两个人刚一进屋,亓克就抱住了薛平:宝贝,想死你了。
薛平用手推开亓克的嘴:去去,嘴上的油还没擦干净呢,先去洗澡。
亓克委屈地说:已经洗过了,不信你闻闻身上的浴液味还没散去呢。
薛平说:那你先去洗脸,漱口。我去冲个澡,我可不习惯带着饭菜味Zuo爱。
好吧。
没理由不同意。亓克跟在薛平身后走向浴室。
第二部分 第五章(5)
刷牙的时候,亓克想,上次在车上你不但带着饭菜味还带着酒味、臭汗味呢,不是也做了?敢这么想不敢这么说,亓克知道对待女人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洗好脸,听着浴室里哗哗的水声,亓克真的后悔自己提前洗了澡,还以为自己多聪明呢,要是现在和薛平一块洗那是什么感觉?
喂,用我帮你洗吗?亓克心痒。
不用,坏蛋,我知道你没安好心,乖乖到床上等我去。薛平的声音和哗哗的水声混在一起。
阴谋没有得逞。亓克走进薛平的卧室,粉色的床罩粉色的窗帘还有橘黄的灯光,墙壁上装饰着苗族的刺绣,像苗人的帽子又像原始充满张力的兽角。一进去,亓克就感觉到了浓浓的情Se的味道,让人想起所有和男人、女人身体有关的动作,想起所有和欲望、暧昧相关的语言。
想不到在社里一本正经的薛平骨子里有着如此浪漫的情怀。
薛平很快走了进来。
绿色的浴衣包裹着她沐浴后的身体,在这间屋子的背景下像出水的芙蓉般娇嫩、爽滑。亓克在床上伸开手臂,薛平打开浴衣朝他走来,忽然,手机响了,声音从挂在衣架上亓克刚脱下的上衣口袋里发出的。
在这种时候是那么刺耳,不合时宜。
亓克愣住了。
薛平停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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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这么晚给你打电话?薛平问。
别管它,让它响去,我们做我们的。
还是去接吧,我抗干扰的能力不如你。
亓克裸身下地,掏出手机,一看号码很陌生,这个时刻他没心思和任何人说话,亓克按了关机键,把手机扔回口袋。
谁的?你不接?
真讨厌!不知道谁的号码,没准打错了,一看我就没经验。亓克回到床上。
怎么解释?薛平被亓克搂着还在追根问底。
老手谁不知道这种时候第一件事就是关掉手机啊?就是亲爹亲妈打来的不也破坏情绪吗?
你就像个泥鳅,关键的时候总被你滑脱。
现在说什么也滑不脱了,宝贝,我被你缠上了,你像一条蛇,一条美女蛇,缠着我谗我。
亓克吻着薛平的全身,刚过30岁从没有生育过的薛平,身体的弹性和光滑宛若未婚的少女。亓克痴迷于这年轻的胴体,沉浸在一个中年男人对年轻女人身体的那种视觉和心里上强烈的刺激中,他要占领它,覆盖它,摧毁它,来填充他内心的失落,满足他野性的欲望。
薛平在他的身下扭动呻吟,香汗淋漓。
她不停地喊他爸爸,喊他哥。
他也不停地喊她妹子,喊他我的亲妈小妈。
他们知道语言无法形容他们的感受还是在使用着语言力图表达。
第一回,他们来不及变换姿势,亓克就到了高潮。很快,亓克又开始做了第二次。他们尝试着各种姿势,寻找着自己和对方最敏感刺激的部位、体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