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花·续(gl)-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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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把门拉开,看了眼外面正在扭头看热闹的员工,一下子把萧言缄拉进了办公室,又把门锁上,说,“言言,这生日不去了,不能去,这是鸿门宴。”
萧言缄在沙发上坐下,环抱双臂,平静地睨着纪安,说,“你刚才和爸吵什么了?能把你气成这样?”声音一冷,“‘死’字也是可以说来玩的吗?”
纪安走回萧言缄的身边,蹲下身子握着她的手,说,“他想让我接掌鹏锦,去他那边帮忙。”她苦着脸皱着眉头,说,“我不想去。”紧紧深深地拧成个结,说,“我知道自己不是那个料,从和汪雅佳谈的这笔生意上就可以看得出来,我不适合生意场上的勾心斗角,而且我也不喜欢交际。”她叹了口气,“也不喜欢纷争,还不喜欢他们对这种明明已经成事实的事……还要拿起来说事。”她把头埋在萧言缄的大腿上,说,“言言,我只是想和你平平静静地过日子而已。”
萧言缄摸着纪安的头,低声说,“好了,别郁闷了,一切有我呢。”
纪安抬起头,望向萧言缄,问,“什么事情都扛在肩上,你不累吗?”
萧言缄淡淡一笑,“没什么累不累的,人活着,有一些东西就必须经历和承担。”她摸摸纪安的头,眼里流露出的是怜爱。她也在想,如果纪安不是纪鹏的女儿就好了,真如丁琴所说,是她包养的,一切就简单多了。
一句话,让纪安的心疼了。她起身,把萧言缄抱在怀里,言言说得对,有一些东西是必须经历和承担的。她如果不扛,女王陛下会替她全部扛起来的。她扛,天塌下来她都用肩去扛着!纪安咬咬牙,把什么都咽到肚子里去。
萧言缄低叹口气,抬起头,站起来,拍拍纪安的脸,说,“走吧,别让爸等久了。”她起身,到窗前把窗户和窗帘都关上,再把屋子里的电源什么的全关了,最后在纪安的唇上印了下,冲她淡淡一笑,说,“乖点就好,也就是去陪他们吃顿饭、开一个Party的事情。
纪安低喃一句:“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握住萧言缄的手,紧紧地捏了捏,扭头望向萧言缄,抬起手在萧言缄的鼻子上刮了下,冲她一笑,“两个人比一个人好。”
萧言缄笑了笑,摸摸纪安的头,“走啦!别扭的小孩子!”去拉开门,领先出去。
纪安松开萧言缄的手,闷着头跟出去,眼角扫了下办公室的人,跟在萧言缄的身后出了办公楼,叫上吴英,和萧言缄一起坐进了她的路虎车,看都没看纪鹏坐的悍马一眼。她看向窗外的萧氏大厦,看到墙上那金灿灿的龙飞凤舞的大字,她咬咬牙,有点愤愤地想,敢硬把鹏锦公司塞给她,她迟早把鹏锦并入萧氏打包送给女王陛下!
第七十章
纪安闭上眼睛,靠在萧言缄的身上,她也知道把鹏锦公司并入萧氏并不现实,只能想想。如果真这样子做,她爹首先不同意,会直接把女王陛下和纪先生推到对立面上去。她这就是在制造家庭内部争端,影响内部和谐。女王陛下的事业已经做得很大,并不缺鹏锦公司的这么点资产,并进去,除了让女王陛下打点的生意更多,更累之外,得不到什么实质的好处。如果自己掌管着鹏锦公司,也发展成一股势力,如果哪天女王陛下有难,她还可以伸一把援手。她歪着身子,躺在萧言缄的身上,抬起头,有些失神地望着萧言缄精致的脸颊,在她的俏皮笑语之后,在她的冷凝傲气之下,到底承担了多少苦累?“没什么累不累的,人活着,有一些东西就必须经历和承担。”一句话,道尽了多少人世辛酸和艰难。不是感觉不到累,是已经在累里面习惯!她抬起手,抚上萧言缄的脸,疼惜在心里蔓延,她是真心想要成为女王陛下的港湾。
“又犯傻了?”萧言缄低下头,亲吻了一下纪安的额头,“坐起来,把安全带系好,这是在车上,不是家里。”
纪安坐了起来,回过头,冲萧言缄眯起眼笑了笑,笑得有些甜,有些傻气。
“傻瓜!”萧言缄抬起手摸摸纪安的头,问,“刚才又在想什么了?”
纪安的手在萧言缄的肩膀上轻轻地弹了弹,说,“在想这上面,扛了多重的担子。”指间触及萧言缄的肩头,隔着料子极佳的小西服,能感觉到衣服下的骨骼的细腻的肌肤。弹指变成了掌心的抚摸,她的手抚在萧言缄的肩头上,掌心下的肩膀显得有些单薄瘦弱,骨感十足。
萧言缄微微扯了扯嘴角,不以为意地说,“那你觉得我这上面扛了多重的担子?”
纪安斜着眼睛瞄了她一下,想了想,把搁在萧言缄肩头的手移到萧言缄的面前,掌心向上,五指伸展开,随即又合上握成拳,又再放开,然后很高深地冲萧言缄笑了笑。
“扑——”萧言缄没憋住笑喷了出来,“你这是忽悠谁呢?我问你,这一开一合一握间,是多重?”
纪安鄙视地看了眼萧言缄,“所以说你没有慧根,人家汪雅佳佳从这个手势里都能看出佛理来。”
萧言缄更乐了,“得得,我又不是尼姑,看出佛理做什么?”她斜眼一挑纪安,故意板下脸,说,“想忽悠我可没那么容易,赶紧招来。”
纪安紧了紧眉头,说,“这个……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萧言缄轻哧一声,别过脸,不看纪安,说,“你不去跑市场见客户真的是浪费人才。”转念一想,纪安也的确是在销售市场部,没少跟客户打交道。她又转过头问,“你平常没少这样忽悠人吧?”
“咳!”纪安干咳一声,“这就第二次用,第一次是用在汪雅佳的身上!”扭了扭嘴巴,嘀咕道,“果然这个和诸葛亮的空城计一样只可以用一次不可以用二次。”
萧言缄瞅着纪安,对她是相当的无语。说她老实吧,忽悠起人来那是脸不红气不喘,一本正经的;说她呆傻吧,那心思比谁都透;说她单纯正直吧,玩手段、耍赖撒泼她是样样在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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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安被萧言缄盯得不自在,又低下头去,她想了想,问,“女王陛下,你说我要是接掌了纪氏……”她偏头皱着眉头想了想,话又止住了。
萧言缄挑眉睨着她,等着她的下文!
纪安突然挑起萧言缄的下巴,冲她挑了下眼,问,“是不是你该叫我一声纪总啊?”
萧言缄的下巴微微向上抬,朱唇微启,她凝视着纪安,眼珠轻转了转,说,“呃,基本上我在叫你爸为爸之前,一般喊他都是喊纪总,让我喊你纪总,会不会……”一个“会”字的尾音拖得长长的,其中的深意自然而然的惹人联想。
呃!纪安的脸一黑,收回挑着萧言缄下巴的手,端端正正地坐正身子,不吱歪了。
萧言缄问纪安,“你想去鹏锦公司?”
纪安“嗯”了声,她夸张地一比划,“鹏锦有十几亿的资产,我不要白不要。”她到萧言缄的身边凑了凑,压低声音说,“等我爬到总经理的位置上去了,有支配公司财政权的时候,我就把鹏锦公司的流动资金全部提出来摆屋子里面看看,嗯,看一个亿以上的资金能摆多大一堆!”
萧言缄有点想抽,她用眼神扫向纪安,“我的那30%的你不准动,要败就败你老爸的那55%。”
“咦?30%?不是40%吗?还有10%哪去了?”纪安问。
“呃?”萧言缄揉了揉额头,想了想,说,“我和你妈拿了你的身份证和私章,转移到你的名下去了。”
纪安眨巴眨巴眼睛,扭头看了看车窗外,又再回过头看向萧言缄,憋了半天,冒出句,“改天回来我要查我的私人财产。”这两人女人,背着她居然搞出这么大的动静!
萧言缄笑了笑,说,“我现在报给你。”她想了想,摸出笔记本,打开,调出一个文件,又再把文件打开,录入密码,然后送到纪安的面前,“这里是你名下所有财产的清单,以及之前的所有收入,也就是你如今的财产总额。”她说完又点开一个文件夹,说,“这些是各项投资汇总,我给你选的属稳定投资的范畴。”
纪安翻阅这个文件夹里的几份文件,很详细的财务报表记录,她眨了眨眼睛,看向萧言缄,“妈把她的财产都转到我的名下了?一直是你在打理?”
“嗯,除了家里的那套房子外,所有的固定资产和大项目的投资都转到了你的名下。”萧言缄想了想,说,“她的存折账户没让她动。你现在投资有一部分钱是你自己赚的,大部分是鹏锦公司的利润分红的投资。”
纪安看向这份财务报表上的数字,这一项项一列列,不仅仅是一些代表钱的数字,而是一份无私的付出。李大人和女王陛下在她的背后默默地付出替她打点一切,她不管账,李大人病了,女王陛下替她把一切打理得清清楚楚、妥妥当当。她把笔记本摊在膝盖上,手紧紧地握住萧言缄的手,深深地叹了口气。她的淡泊不问世事,就是让她身边的人累她受苦受累,帮她打理一切。说白了,就是她不负责任的生活,让别人替她承担了她该承担和担当的一切。
什么叫做长大?当一个人能够承担起她所该担负的责任和义务的时候,那才叫长大。跟年龄、智力无关。想长大与长大在字面上只差了一个字,在行为的和担当上却差了十万八千里。
纪安关了笔记本电脑,将它还给萧言缄,想了想,看向萧言缄,说,“言言,谢谢你。”该她承担的,她会勇敢的承担起,不再逃避。
萧言缄把笔记本放回包里,说,“有什么好谢的。这么点点账,让下面的人顺带就处理好了,我每个月再审核确认下就是,每个月花的功夫不到半小时。说给你听,是瞒了你这么久,你现在问起,不想再瞒你。”
“嗯。”纪安应了声,点头。
车子驶进飞机场,纪安跟着纪鹏上了飞机,直飞首都。
从机场出来,早有专人驾车等候,把他们载去了纪鹏早前在北京购买的一栋别墅里。中午纪老爷子没有在,纪安和萧言缄还有纪鹏三人在一起用的餐。纪鹏上午和纪安吵了架,怕再起部突,饭桌上都没有说话,吃完饭就回卧室休息去了。萧言缄和纪安的卧室和衣服、用品都早已备齐。
纪安吃过饭,回卧室睡午觉去了。萧言缄睡了一个小时,就起床出门了,直到傍晚时分才回来。萧言缄回来的时候,纪安已经起床了,正和纪老爷子在院子里下象棋,两祖孙你来我往杀得好不激烈。
萧言缄把包交给保姆让她提回房,她则站在旁边看这两人下棋,棋局过半,双方各有损伤,正处在胶着状态。她对象棋不精通,只知道怎么走而已,但从棋局上略微可以看出纪安占了点上风。纪安比老爷子多了枚车和一门炮。
纪安端着茶,悠闲地喝着,眼角带笑地瞅着纪老爷子。
纪老爷子手执象棋,盯着棋盘琢磨,想了半天,落下一子。
纪安放下茶杯,慢慢悠悠地把棋推过去,又堵住了纪老爷子的路。“爷爷,你输了。”她说。
纪老爷子皱着眉头,瞅了棋局半天,最后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端起茶喝了口,看到萧言缄,说,“萧丫头,你看看这娃,我跟她下了五局,她赢了我四局。没听你提过她最近跟谁学过象棋啊?怎么今天下棋,这棋风都变了?棋技进步不少。”
纪安把棋子收入棋盒中,纪老头子看到了,赶紧把茶咽下去,叫道,“别收别收,再来。”纪安的脸一黑,叫道,“爷爷,你连输四局了,还来啊?”
“怎么不来?”纪老头子的脸一沉,“你个黄毛丫头赢了爷爷就想跑,没门。”板着脸就把棋往棋盒外捡。
“你让言言陪你下嘛。”纪安叫道。
“她棋臭,我十步内就能赢她。”纪老爷子叫道。
萧言缄在边上笑笑,摸了摸鼻子,饱含警告的眼神扫向纪安,想存心让她难看是不是?
“咳!”纪安干笑一声,拉过萧言缄,把她拉到自己的大腿上坐下,说,“我给女王陛下当军师,要杀到爷爷丢盔弃甲。”
纪老爷子鼓起眼睛瞪向纪安,“胜不骄败不馁懂不懂?再来再来!”
“爷爷,要是再来一局,我可是要赌彩头的哦。”纪安贼兮兮地笑了笑,开始摆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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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纪老爷子看了眼纪安,又再看看萧言缄,一边摆棋一边问,“赌什么彩头?”他家这娃的心思他还不懂?估计又是想给萧丫头捞什么好处吧?
纪安摆好棋,把手环在萧言缄的腰上,说,“我要是输了,不管是爷爷安排我从政或者是从商我都没有意见。我要是赢了,爷爷你得去跟爸说不能让他拿生孩子的事情来气我,明知道我的身体不好怀不了孩子,还非得逼我给他生个外孙出来,这不是存心折腾我、不想我好过吗?”
纪老爷子的手里拿着棋子,动作僵在那里。他犹豫了一下,说,“早前不是流行一个叫什么叫什么代孕的?”
萧言缄怔愣了下,眼睛微微地眯起眼,这纪老爷子是什么意思?
“对,是有。”纪安看了眼纪老爷子,移了一个当头炮过去,说,“可以先人工受精,再把受精卵移植到别人的肚子里。”炮落下,又说,“但我没办法接受让别人替我生孩子,爷爷,如果你们想要让别人替我生孩子,我宁肯自己冒一次险……”话说到这里,坐在她大腿上的萧言缄明地颤了下,纪安搂住萧言缄的手微微使了点劲,示意她稍安勿躁。
纪老爷子跳马上前,抬起头瞪了眼纪安,“你这身子骨还能冒险吗?不想要命了?”
纪安叹了口气,说,“自己的骨肉,从别人的肚子里生出来,这能是什么滋味?这就像是我去叫别人爷爷,爷爷,你心里能痛快?”她的话音一转,说,“要么我不生孩子,要么就让我自己生。”她说完,重重地落下一子,吁了口气,又说,“以前在网上看过一篇报道,说英国有试验可以从两个女人的卵子里提取染色体,然后通过染色体再造形成成孕,但这种技术还仅限于试验阶段,并未推广出来,说明不是很稳妥保险,如果我和言言用这技术怀孩子,一旦出什么差错,这伤的不仅是人,还有纪家的名誉,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