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炼狱-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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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时,手中已提着一个黑衣蒙面人。
黑衣蒙面人左肩汨汨流出鲜血,却是被崔长风的和合指力击出一个洞来。那人虽然萎顿地被崔长风提在手中,右手却还本能地紧捏着一支弩管未曾放手。
崔长风将此人提至厅中,顺手扯下了他的蒙面黑巾。
天玄子啊了一声。
大觉掌门则高呼惮号:“阿弥陀佛!”
陈一道满面苍白,不愿吭声,只是紧握长剑。
那被崔长风擒出之人,原来是崆峒派掌门人维多其。
“陈掌门还有什么话说?”崔长风问。
“尔等上山与华山派为敌,老夫的朋友看不惯尔等作为,愤而出手,原也在情理之中。”
“陈掌门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玉大师,请接着讲吧。”
玉大师此时经辟毒珠解了毒,虽然还有些萎顿,却也能够说话,他道:“慕阜山大战前,便已约定战后在华山会合,再事商议。”
陈一道骂道:“玉和尚,你这猪狗不如的叛待!”他见事已败露,横下了心,破口大骂。
玉大师道:“尔等三人,将我黑道同仁整天呼来唤去,为你等卖命。老夫早就看不惯了!老夫便叛你三人又如何?”
陈一道没法,想放手一战,又明白只怕连一招都走不上。
便恨恨地道:“崔长风,你仗恃武功天下第一,便可为所欲为么?”
“在下何时为所欲为了?”
“你父亲崔乙叔组织霸主门,整天忙着征服各地方门派。
你则忙着分裂我八大门派,妄图分裂后再各个击破。你们是预谋好了的么?”
一提到崔乙叔,崔长风便心中刺痛。他道:“少林武当二位前辈在此可以证明,在下从来就反对霸主门称霸武林。在下的作为,江湖同道有目共睹。而阁下却一直藏头露尾,脚踏黑白二道,意图慢慢培埴势力。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陈掌门今日是交不交出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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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受此不白之冤,哪有人交出来?”
“陈掌门硬是不承认,在下让他们出来。二位前辈,麻烦你们替晚辈掠阵如何?”
“理当如此。”
二掌门便起身站在陈一道身边,垂着眼皮,一动不动,犹如入定一般。
崔长风走到大厅正中的号令台上,伸手在桌角一按,只听一阵轧轧作响,令台后面现出一条洞道,洞内尚有灯光。
陈一道脸色苍白,牙关紧咬,双目尽赤。
夫玄子道:“陈兄莫要妄动,只要陈兄今日不动,咱们八大门派内的事,不妨以后再说。”
陈一道说:“你敢担保崔长风适可而止?”
大觉道:“老衲与道兄共同担保此事。”
陈一道垂下手中长剑,再也不动一动。
崔长风站在洞口,运足真气,将话音平平送进洞去:“洞内狭窄,不便恶战,二位何不出来交手?”
不久,滑内传来玉女剑仙的话:“小贼,你不敢进来么?”
“在下想到剑仙长剑术而不长内力,洞内不便施展,所以唤你等出来。如是二位不愿出来,在下也只好进去。”
不一会儿,洞内出来二人,正是玉女剑仙和火灵神。
火灵神哈哈一笑道:“老夫陪剑仙隐在华山腹中,也被你这小子找到了,好本事。”
玉女剑仙喝道:“别打哈哈,速战速决!”
白茜珠闻言起身道:“道长,晚辈欲借长剑一用。”
天玄子拔出长剑,将剑柄递给白茜珠。
“还请道长照顾小瑶。”
“请放心。”天玄子走到小瑶身边站定。
白茜珠道:“风哥,一战而决,不能再生意外。”
崔长风掣出长剑,缓缓将剑平举过头。
白茜珠则站在另一面,将长剑平放腰间。
这是阴阳大和合剑法的起手式,这甜法只有三招,单打独斗是这三招,群殴合斗是这三招,千军万马中也是这三招。
这三招异常简单。
正面攻敌,一攻上,一攻下,剑招随意而定,只要暗合阴阳理数便行。
前后夹击、左右夹击也同上理。
天下任何一种合壁剑法中,这恐怕也是最简单的一招。
但这和合剑三招,却是以阴阳大和合神功的真力为基础驭剑。这就使得普天之下,只有练成这种神功的两个人才能使这三招变成无坚不摧的三招。
任何剑手都可创使这三招,但没有摧动剑式的功力,这三招停毫无用处。
()
崔长风和白茜珠以前的内力便已傲视江湖。再练成和合神功后,白茜珠的功力超过了崔长风以前的功力很多,而崔长风却已达仙境:心动意动,意动气动,气动力发,力至摧—坚。
二人只闪得一闪,满厅便血肉横飞。
玉女剑仙长剑在手,却连发招的时间都没有,匆匆一格,连剑也被斩断。
火灵神的火灵指才发出一半。
崔长风二人只闪得一闪,满厅便血肉横飞——两个魔头已在阴阳大和合剑法下,各被斩为三段。
阳剑将二人斩成二段。
阴剑又将二人斩成二段。
所以二个魔头各被斩成三段。六段人体落在厅中,小瑶呕吐起来。
陈一道闭上了双臣。
天玄子动也不动,目中也不禁惊骇莫名。
少林掌门道:“阿弥陀佛!”
玉大师紧紧捏住吐在手中的辟毒珠,浑身颤抖,暗自庆幸未与二人对敌到底。
崔长风将长剑缓缓插回长袍下的剑鞘。白茜珠将长剑擦干净,还给天玄子。
众人这才回过神来。
少林掌门大师道:“阿弥陀佛!好厉害的绝剑。天下有谁能挡这一剑?”
天玄子道:“陈兄,老道有一不恭之问,不知陈兄愿否回答?”
“请问。”
“你将你师叔玉灵前辈囚到哪里去了?”
陈一道沉默了一会儿,指了指滑内。
崔长风身形一闪,便进了洞内,不一会儿,同一个七十左右的老人一起走了出来。
玉灵子道:“逆徒!你囚了老夫十一年!你将此事向华山一派说个明白吧。”
大觉掌门道:“陈兄,老衲为你着想,不妨让这玉灵前辈出来收拾华山派残局,你以为如何?”
陈一道说:“老夫已落至此,还会让他再将我关上十一年么?”
说罢,举起长剑,自刎而死。
人们没有拦他,只有他兄弟陈一足喊了声:“哥哥!”然后,默默地抱起陈一道的尸体,下山而去。崆峒掌门跟在后面,下山而去,人们也没有拦他。
三派鼎立,就此去了一派。
要是崔长风与白茜珠的阴阳大和合剑式能在眨眼之间,将崔乙叔也斩为三段,那事情就简单多了。
只是那样一来,武林就太寂寞了,人伦也就太残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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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大阴阳和合吼
崔乙叔此时正在江湖中独自疾驰,他已易了容,扮成了一个老商贾的模样。他只带了一个弟子同行,即崔门的大弟子仲火。此人骑了一匹马跟在后面,离崔乙叔半里路左右。
崔乙叔始终想不通他的儿子为什么要反对他称霸武林。
这日,崔乙叔来到了湖南与湖北交界的武胜关。他在赂旁的一家酒店喝酒,看见一个五大三粗的小子已经喝得半醉,身边倚了一根熟铜棍,正在那儿与另外几个同样喝得半醉的人高谈阔论。
这是一家小酒店,就修在官道旁边的树林边上。这儿常有北上南下的武林人路过,在此喝上一杯。所以,只要在这儿坐上一二天,就会听到许多武林传闻。
但这小子所说的,他都已经知道。每到一地分坛,他便进去歇息一夜,看看当日探报,换一匹养槽马,次日再奔行一天。
那小子正在讲:“这一招真是惊天地、泣鬼神!各位想想,那玉女剑仙与火灵神在江湖上谁不躲着?但我那兄弟与他媳妇只用了一招!哈哈哈!浮一大白!干!”
众人大笑,干了一杯。
“这也是天意。想我那兄弟,当初逃去商洛山,一身破烂,面黄肌瘦。如今却练成了阴阳大和合神功。五百年来,除了和合双老本人外,他夫妇是第一个练成。这不是天意么?当浮一大白!干!”
众从又干了一杯。
有一人道:“这……天意……是什么意思?”
“天意么?君不见黑道势力在那一剑下土崩瓦解?君不闻我那弟媳在武功山一杖打死霸主门的宫主江月红?这就是天意!哈哈哈哈!当浮一大白!干!”
众人大叫:“干!”
仲火在崔乙叔身后刚一动。就被崔乙叔举手止住。
有人道:“只是这天意也太残忍了,让儿子的武功超过老子,做老子的要称霸天下武林,做儿子的偏要反对老子称霸天下武林。你们说,这不是天意太残忍了么?”
“为这残忍的天意浮一大白!干!”
众人一阵大笑,又干了一杯。
那小子道:“当初我那兄弟一人逃难到武当山下,我一见他,就知道他是一个人中龙凤。不想今日果然大器早成,被江湖武林同道视为最好的武林领袖。各位知道么?这武林领袖与武林霸主,字眼虽不一样,但其实都是要武林人向他称臣。哎,我也有些不清楚,同样是称臣,这武林人为何对某人甘心臣服,对某人又不甘心臣服?”
有人笑道:“为这搅不清楚浮一大白!干!”
众人举杯,齐声道:“干!”
忽然,这酒杯在众人手上纷纷碎裂,洒得一桌菜碗上都是酒水和碎磁片。 那小子喝道:“谁?谁敢暗算俺赵仕豪?”
只见邻桌有一位老先生模样的人正在举杯饮酒。他身后站着一个二十七八岁的年轻人,为他轻摇着一把折扇。
老先生道:“赵世侄过来同饮如何?”
“我……叫赵仕豪,不叫赵世侄。”
“你刚才不是自称是崔长风的兄弟么?那便是老夫的世侄了。”
“我与崔长风称兄弟,又怎是你的世侄了?”赵仕豪的舌头还在发绊,但他一下子清醒了。“你是……老先生是崔长风的老爹?”
“正是。”
“那——你便是霸主门的门主崔乙叔了?”
“正是。”
有一人醉眼朦胧地道:“不会是吧?这霸主门的掌门人出门,犹如帝王临世,好威风啊!在下在衡阳见过。老先生只有一个打扇,谁来架车?谁来喝道?谁来脱鞋?”
打扇的年轻人道:“脱鞋的差事就是你了,过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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顿时,这人身不由已地便跌跌撞撞地走了过去,倒在老先生脚下。
年轻人伸出脚去道:“霸主的脚,岂是你这等人摸的?替小爷脱鞋还差不多!”
这人望着年轻人,忽然痛苦地扭曲了脸,最后抬起手来,替年轻人脱下鞋子。
“再给小爷穿上!”
这人立即又给他穿上。
“你滚开吧。”年轻人抬起脚来一勾,这人便连翻了十几个滚,落在官道旁的一块水田中。
老先生又道:“赵世侄过来同饮如何?”
赵仕豪这时感到一股吸力正在把自己向那边桌上拉去,一下子便犯了牛性,双手一推,那酒桌便向老先生面前飞砸过去。但这酒桌只飞了一步远,就停下来,再也飞不动了,而且是停在空中不动。
赵仕豪大吃一惊,同时感到那股吸力还在拉吸自己,便蹬了一个马架,将千斤坠功夫运贯其中,与这吸力相抗。
这山东好汉练外门功夫时,多要练马架。马步乃北腿基本功。后来有些门派将内劝与其同练,最后竟成了一个内功功架。
赵仕豪这功架一拉开,便是奔马也拉他不动,如今却感到那老先生只是微笑饮酒,自己便招架不住了,想到内伤残废比死还可怕,当下便放弃对抗,索性走了过去。
“小侄赵仕豪,见过崔老前辈。”他开始相信这人真是崔乙叔了。
“你便是山东一棍赵仕豪?”
“正是在下。”
“你想不想做官?”
“做官?”赵仕豪想也不想便道:“不想做。”
“为什么?”
“做不来。”
“做那不管事,只喝酒,不断官司,只打架的官,你做不做?”
“世上哪有这等官给在下做?”
“有。老夫委你一个,如何?”
“在哪里?”
“在南阳。”
“哦,你是想叫我去做霸主门南阳分坛主?”
“正是。”
“有酒喝,在下很想去,俺经常无钱买酒,但去了,要帮你打百姓,在下又不想去了。”
“谁叫你去打百姓?”
“那和谁打架?”
“老夫还未想起叫你打谁,想起了再传令给你。”
“只是不能叫俺打百姓。”
“行。”
“好。俺去南阳当坛主。”
老先生身后的年轻人道:“你这酒鬼!俺呀俺地叫些什么?
快自称属下!”
“喝酒的官还自称属下?喝酒时只称兄弟,不称属下。”
“你这白痴——。”
老先生抬起一只手,年轻人便不作声了。
“仲火。”
“弟子在。”
“给赵仕豪填一张委帖,让他去吧。”
“是。”
“再令襄樊分坛派一名副坛主去南阳管理日常事务,每日三餐为赵仕豪准备美酒。”
“是。”
仲火很快填好了委帖,递给赵仕豪道:“赶快谢恩!”
赵仕豪将委帖藏进怀里,拱手道:“谢前辈赐酒之恩。”
“你去吧。”
“是。告辞。”
“见到吾儿长风,你俩不妨一起多浮几大白。喝醉酒后,再找几个好看的姑娘一起睡一觉,好好享受享受。”
赵仕豪扭捏起来:“这……开销……谁付?”
“叫副坛主付。”
“太好了!俺赵仕豪走南闯北,几时遇过如此好事?”
说着,赵仕豪提着铜棍欢天喜地地走了。
老先生又再上马,离开武胜关北去。
离开武胜关不远,只见一骑快马一路奔来。马上人身穿霸主门眼色,行色甚是匆忙。
奔马来到二人马前停住,马土人一看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