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女炼狱-第4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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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此一句,崔长风顿时知道,这珠姑娘对自己竟是大有好感,一时心中五味翻腾,知道再也不能多说下去,急忙告辞,转身行去。行得几步,复又站住,心中犹豫要不要告诉她自己已有内人?但转念,又想这姑娘并未说明什么,自己忽然提起已有婚配之事,不是不伦不类么?便又匆匆离去。
哪知白茜珠见他离去——站住思索——复又才离去,心中顿觉一阵温情油然而生。她将崔长风站住沉思视为依恋不舍,自己便在感情上越陷越深。
崔长风西行而去,天亮时在路上便遇见了徐术广。徐术广正牵着二匹马等在路旁的官亭外面,一见崔长风过来,便上前跪地拜道:“老仆徐忠,见过主人。”
“老叔为何忽然如此?”
“徐某对公子心服口服,自认徐忠,再不犹豫。”
“可你跟着我,远不如千千里独行那勾当自由自在,要受很多道义约束的,老叔三思。”
“刀尖舔血的日子,徐某越过越寒心,还望公子不要遗弃了老叔才好。”
“那么你起来吧。”
“公子答应了?”
“答应了。”
徐术广翻身站起,欢天喜地地随崔长风往居庸关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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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吸阴补阳、吸阳补阴
崔长风和徐忠来到居庸关,等来等去,等了三天,不见玉女门有人前来。
崔长风明白玉女剑仙芳丹甜到处游荡,他在小五台山的长城脚下就看见她勾引火灵神和天涯风尘客。只是他不便说出这一点。
直到第三天,他不耐了,才问徐忠:“老叔,这玉女门的总坛究竟在何处?”
“小人说不上来。恐怕这偌大一个江湖,也没有几个人说得出来。”
“那你又怎么知道那么多事?”
“你六岁那年,你母亲来你家悄悄看过你一次。我知道的事情,便是那次听她说的,以后这勾引公子的玉女门的事情,江湖中自有传闻,只是公子不到那些地方去,传不到你耳中罢了。”
“我母亲叫什么名字,你可知道?”崔长风这些天来一直想问又没有问,直到现在才问。
“她在娘家的闺名叫水文韶。”
“江湖上怎么称呼她老人家?”
“她老人家很少在江湖上走动,知道的人不多。但知道的称她为天魔剑圣。”
忽然,二人眼前一花,出现了一个红袍红发红面的怪人,二只眼睛闪闪发光,犹如虎目。
徐忠惊叫:“巴山飞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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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长风站起身子,一揖为礼道:“飞虎前辈别来安好!”
“阁下是谁?怎认得我巴山飞虎?”
“晚辈李忠。”
“李忠?嗨,你这小子,蒙着脸干什么?”说着,身形一晃,便向崔长风的脸上抓来。哪知崔长风早有防备,只一抬手,便已拿住巴山飞虎的腕脉。巴山飞虎大惊,急忙反手擒拿,但连变了几种擒拿手法,却挣不脱。
巴山飞虎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竟不相信有人能一招便擒住了自己腕脉,并且连变了几种手法都挣不脱。不禁问道:“阁下究竟是谁?”
“晚辈李忠,前辈听不出声音么?”
“声音倒听出来了,但你将一张脸蒙得密不透风,却是为何?”
“晚辈自有理由,前辈又何必勉强晚辈?还望前辈以后也不要勉强晚辈才好。”
“好。你拿稳了,老夫近八十年内力修为,还怕震你不脱么?”说罢,运足内力,猛向崔长风攻去。哪知崔长风浑如不觉,连动也没有动一下。巴山飞虎大惊。先变反手擒拿时,只用了四分内力,这一震却是足足用了八分内力,却连对方衣角都未震动一下,不禁又问:“阁下真是李忠?”
“前辈为何不信?”
“李忠哪来如此高的功力?”
崔长风放开巴山飞虎,飘身退开道:“晚辈原不敢得罪前辈,只是晚辈确有苦衷,……还望前辈恕罪。”
“你一去一年。找到崔长风没有?”
“找到了。”
“在哪里?”
“晚辈将他点了|穴道,藏在一个山洞里。”
巴山飞虎目中忽然露出狡黠的笑意:“好小子,你真替老夫找到他了。你带老夫去找他吧。”
“老前辈该说出是谁要找他了?”
“你这小子忘恩负义!竟敢和我巴山飞虎讲条件?哎,我那两颗飞虎大还丸白费了。”
“老前辈救命赐药之恩,小子一刻不忘。但此事关系重大,还望前辈给小子一个明白。”
“给你什么明白?你是崔长风我就给你一个明白!”
“晚辈正是崔长风。”
“什么?你一时李忠,一时崔长风?你与老夫捉什么迷藏?”
“老前辈其实早就知道李忠即崔长风,崔长风即李忠了。”
“嗨,你这小子果然机智。”巴山飞虎笑起来,“那你可知老夫为何不从洞中将你带走?”
“天台杀于那时正在附近搜寻。”
“天台杀手?老夫只要跑前一步,他们就别想追上。当时只因那附近另有一人在搜查,老夫不走,她亦不会走。”
“谁?”
“玉女剑仙!”巴山飞虎说时,忽然压低了声音,并且左顾右盼。
徐忠道:“公子,可能就是老仆见到的那个中年美妇。”
“老仆,千里独行大盗成了你的老仆?你小子有多大能耐?”
“飞虎大侠从什么地方来?”徐忠问。
“老夫从冀北大山中来。”
“难怪你不知道我们公子最近干的事了!公子大闹皇宫,出入——”徐忠的话被崔长风打断了。崔长风道:“前辈现在可以告诉晚辈是谁找我了。”
巴山飞虎看了崔长风一会儿终于道:“是天圣女找你。”
“天圣女?”崔长风大惊。天圣女就是江湖上人称的天魔女。
“刚才老夫听你们在议论天魔剑圣?”
“前辈可认识天魔剑圣?”
“嗨,你小子还未生出来,老夫便认识了!”说完,忽然以手捂嘴:“老夫怎地一时口快?”
“晚辈都知道了。”崔长风道。
“都知道什么?”
“她老人家是晚辈的母亲。”
“好,好。那你快随老夫去吧。”
“前辈可是引晚辈去见母亲?”
“她和天圣女住在一起,一去就都见着了。”
于是三人便出居庸关,进入了冀北大山区。这日来到白河边上,一时没有渡船,加上天晚了,便寻了一家农户,借宿一夜。
这家农户,男的是—个四十多岁的壮汉,女的也在四十左右,头发零乱,沾着柴草杆,脸色憔悴,衣裳也打了补丁。
三人进门后,女的便回避了。徐忠拿出银两,请男的弄些吃食来。壮汉便吩咐女人杀鸡。过了一个多时辰,女的在后面叫男人,那壮汉便去端了一盆鸡肉出来。徐忠久走江湖,习惯性地摸出一根银针,在鸡汁里一试,没有毒,三人便放心大胆地吃完。
这家农户只有一张大炕,炕上已睡了二个小儿女,徐忠与巴山飞虎便倚在炕上睡了。崔长风便在炕边打坐。刚一运气,便发觉有异。只觉头脑微感眩晕。此时知道中了暗算,大约是中了迷|药什么的。只因他功力太深,中了毒尚不知觉,待得运气,才微有察觉。当下也不声张,假装头一歪,倒在炕上,似被迷倒。
不一会儿,便见一个四十左右的中年美妇掀开布帘进来,一看三人的样子,便冷笑了一声。这声冷笑犹如一声命令,立时从门外进来六七个姑娘,二人抬一个,便将三人抬出门外。
门外已备好了马匹。众女子将三人横放在马鞍上,用绳索绑紧。然后,这一群女人便连夜出发了。
大约行至五更时分,崔长风感到此时正行走在一座异常陡峭的山岩上,不时传来姑娘的吆喝及小心之类的话。行至一个山坳时,众人停息下来,只听前头一人吩咐道:“小红,将这药拿去让他们再嗅一嗅,行了这一夜,药力怕要过了。”
只听一个女声答应着,一会便有脚步声走过来。崔长风在中间,感到有人走过来了,抓住了自己的头发,把手伸进蒙巾,将一个小瓶伸到鼻前放了一下,便又走到后面去让下一个人闻。
崔长风此时已作预防,当然更迷不着他了。过了不久,这伙人又出发了。此时天已微微发亮。崔长风悄悄将眼睁开少许,偷看一下,顿时吓了一大跳。只见下面竟是万丈深渊,马匹便在一条狭窄的山路上行走,而自己横在马上,头部便在这万丈深渊的上空凌空晃荡。不过一骇之后,却又坦然,因为已有心理准备。
再行一刻,马匹越登越高。至天光大亮时,崔长风感到山风越刮越烈。不久有人欢呼到家了,马匹也挤在一起,人与人的头脚相互撞来撞去。有人过来,将他们搬下马匹,抬着走了一阵。忽然,刺目的天光没有了,似乎走进了一个洞内,一下子变得漆黑。不时,又有亮光刺激眼帘,却不如天光那么强烈。三人被放在地上,听得一个威严的女声道:“先将那黑衣笋面人的黑巾扯了,让我看看。”
崔长凤不等她们吩咐,知道不能再装下去,身子一弹,便已站起。
只听围在四周的少女纷纷躲避。崔长风发现自己此刻站在一个大厅当中,正面一个石台上,有一张考究的虎皮交椅,上面坐有一个三四十岁的中年美妇。正是那日在风陵渡要抓自己的那个女人——玉女剑仙芳丹甜。
此刻她望着他未被迷|药迷倒,却一点也不惊慌。
“小子,原来你倒很会装假啊,竟连我玉女剑仙也瞒过了。”
“那么这里便是玉女门了?”崔长风道。
“正是玉女门。让你知道了又有何妨?”
“请问剑仙,你将我三人迷倒,弄到这里来,为的什么?”
“为的什么,你立即就会知道。”说完,对身旁的一个玉女道:“叫他们都到这里来。”
崔长风静观其变,一点也不惊慌。本想用辟毒珠将二人的毒解了,但一算时辰,大约药力也要过了。便没有行动。崔长风道:“剑仙曾强喂地下这位大叔的毒药,迫他前来杀害在下。请问剑仙,在下与你有何仇恨?”
玉女剑仙并不回答,只是坐在椅上,又目紧紧地盯着崔长风身子,脸上现出阵阵潮红,目中渐渐露出淫火。
这时,洞外陆续进来二十多个姑娘,其中大多数目中露出甚为不安的神情。原在洞内的六七个玉女,显然是玉女剑仙的亲信,此刻望着这二十多个玉女竟像望着敌人一般。这二十多个玉女进洞后,齐齐跪在地下,道:“弟子参见掌门师父。”
剑仙道:“免礼,你们起来好好听着。”
这些玉女起身后,就站在下首。这时洞中便成了这样一个格局:上首玉女剑仙,左右各四名亲信,下首是二十多个徒众,中间是三个俘虏。洞中烛光明亮,却充满杀气。
玉女剑仙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崔长风沉吟了一下道:“在下崔长风。”
“你到这冀北大山来干什么?”
崔长风反问道:“我来干什么,与你何干?”
“你跟这巴山飞虎去见天魔女,对么?”
崔长风不回答,等她再问。
“见天魔女是假,见天魔剑圣才是真,对么?”
崔长风此时见到她都知道了,便道:“是的。还望剑仙看在与天魔剑圣是同教的份上,不要难为她老人家的客人。”
“客人?你是她的什么人?”
崔长风想了想道:“在下是她老人家的儿子。”
剑仙陡然一阵狂笑,笑声震得洞内轰轰作响。只震得那二十多个玉女掩耳不迭。其功力竟是非同小可。
笑声陡然一停,玉女剑仙对着那二十多个玉女道:“你们听明白了没有?这人叫崔长风,是天魔剑圣的儿子。儿子!儿子!你们听清楚没有?,你们口口声声历祖规矩,处处与我抗衡。可这天魔剑圣掌门人自己便不守规矩,悄悄养着大小子。
都这么高,成|人闯江湖了,这历祖规定却不准你们出山,不准婚配。成天叫你们练剑,还要日耕夜纺。这几位姊妹,与男子接触了一下,这水文韶便要以白莲教——明教的家法制裁。如非苍天有眼,叫她练功走火入魔,这几个姊妹几年前就成剑下亡魂了!”
崔长风这时才明白,将自己俘来,为的是对付自己的母亲。此时明白,却已迟了。
忽然,一团红影一闪,巴山飞虎已经站起。他笑了笑道:“如非剑仙那笑声,老夫此时还在昏迷不醒。”转身对着那二十几个玉女道:“各位白莲教友,这剑圣婚配,是在入我明教以前,生这儿子,也是在入明教以前,被逼不过,才弃家投入明教。投入明教后,却是遵操守节犹如圣女,不然,天圣女又怎会叫她做这天圣军的掌门人?”
玉女剑仙怒喝道:“老狗,你敢与我作对?”
“在下不敢与剑仙作对。但此事牵涉天魔女的名声,在下不得不提醒二句。”
“你将天魔女扯出来吓谁?”
“水掌门是天魔女委派的,如水文韶入明教后行止不贞,不是天魔女也要蒙污么?”
“老狗,你以为你是天魔女的属下,我便不敢动你么?”
“敢。玉女剑仙剑术大成,自是不会将白莲教——明教放在眼中。”
这时徐忠已醒了,从地下爬起来,一时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
玉女剑仙拔出一把长剑,对巴山飞虎道:“本掌门公正待你。老狗!将你的鼠爪亮出来!”
巴山飞虎道:“崔公子,不想老夫害你毙命于此。”
崔长风道:“前辈如觉此战无可避免,便该澄心滤气。”
巴山飞虎道:“老夫的武功,比这八位玉女高明不了多少,比玉女剑仙更是望尘莫及,此时不战是死,战亦是一死。只是无端害了二位……。”
“那么不妨由晚辈来接这一仗。”
“你——?”
崔长风道:“不战是死,那就更该先战后死!万一天数昭明,晚辈侥幸胜得一招半式,岂不活了三条人命!”
言毕,手中已多了一把长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