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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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位无门无派,向来独来独往,但武功绝不低这里任何人的铁掌万雄。那五个分别穿红黄蓝绿紫衣服,花容月貌的女子别瞧她们弱不禁风,风一吹便倒的模样,其实乃拜月神教的五大护法。这四位乞丐模样的人却非丐帮弟子,其实武功绝不比丐帮八袋弟子低,乃人称清风明月的四雅,现在老了,人不再清风明月了,武功却还清风明月着呢。楼上还不知有些什么人呢,加上众所周知的唐门、峨嵋、五岳剑派、崆峒、昆仑等等等等。这间客栈才算得上档次。”
方荣轻轻笑道:“他们有你厉害么?”
花语婕道:“那可不知道。”
方荣道:“你比我还小,怎么知道得这么多的?”
花语婕道:“哼,要是不清楚怎么敢出来呀,不然得罪人还不知道。不像你,管他们是谁呢,反正都与你有仇,得不得罪人都一样。”
旁边万雄道:“小姑娘,你知道这些人大有来头,你还大声说他们不是?”
花语婕吐吐舌头,其实两人说话几乎只有嘴唇在动了,想不到还是被临桌万雄全听到耳里,道:“关你什么事了,难道你要欺负我这弱女子不成?”
万雄道:“看来你来头不小,你瞧,这里就你年纪最小了。刚才问到你功夫与吾等如何,你言到‘不知道’,难道也是个厉害角色?”
花语婕也不知为何,对这客栈中人有股莫名的仇恨,顶嘴道:“那是当然,不厉害能知道你们底细,敢进这客栈么?”
方荣忙胡扯道:“我们途经此处,可不知这里发生什么事,是要开英雄大会么?”
万雄道:“去年才开过,每年都开吾等穷苦贫民岂吃得销。”
方荣道:“那是为何聚了这么多人?我二人一路行经之处可不少武林中人呢。”
万雄道:“武当叛徒方荣来了这里了。我们正在此等他呢。”
花语婕道:“等他做什么?要抓他也是武当之事呀。”
万雄道:“此言差矣,为了不让他再危害武林,这恶贼人人得而诛之,何以说只是武当之事呢?”
方荣道:“看来这方荣挺厉害的啊,引来这么多武林高手来夺他性命,他多大年纪了?”
万雄听他口气似来探自己口风的,道:“我也没见过。”
方荣道:“奇怪了,你没见过,等他做什么?他便是做到你面前了你也不知道啊?”
花语婕暗暗好笑。万雄道:“我不知道,在座之中自然有人知道。”
追风双煞中一人道:“你是何门何派,敢如此大胆打探方荣消息?”
方荣道:“在下无门无派,不过路过的寻常百姓罢了。”
那人道:“当面撒谎,难道寻常百姓能有个那么大刀疤,寻常百姓能知道我们来头?”
方荣忙道:“在下意思是跟这里众人面前比起来便算寻常百姓了。”
衡山派一人道:“追风老二,你能坐在这里给你面子了,你还敢说三道四,没得吓到小姑娘。”
那追风老二道:“别以为你们五岳剑派人多势众,我们追风双煞还没将你灵剑子放在眼里。”
花语婕笑道:“灵剑子前辈放心,小女子什么都怕,就是不怕鬼。”
众人大笑。追风老二气得脸都紫了,不过离花语婕这桌甚远,要发难也是不便,还不知多少人帮着她呢,一来自己对一个小女子动手也有损尊严,二来这姑娘敢如此,也不知她武功是不是真的不在己之下,也只好忍气吞声。
方荣小声斥道:“你就知道给我惹祸。”
花语婕道:“谁说惹祸了,你不见大家都开心笑么?”
追风老大道:“小姑娘,叫什么名字,师父是什么人啊?”
花语婕道:“你是要寻我报仇么?那我可不能告诉你了,要是整天有两只鬼在身边缠来缠去,那可烦也烦死了。不告,谁也不告。”
万雄笑道:“更怕是两只死皮赖脸的丑鬼。”
花语婕想起曾经这样骂过方荣,不禁往方荣瞧去,却见他生气地瞧着自己,忙转过头去又低下了头。
拜月神教穿绿衣女子道:“妹妹,出门在外,凡事给人方便,自己路便宽一点。不要争一时口快,连性命也没了。”
昆仑派一人道:“话可不能这么说,邪魔外道便要对他们如此,何必为了一条小命而让之逍遥法外呢?”
拜月神教乃有名的邪教,怎奈他们人多势众,邪功高深,一时名门正派也奈何不了他们。
花语婕为了逃开尴尬,同时为了表示对方荣不满,道:“方荣那恶贼,我见了他一定叫他好看。”
方荣怒道:“你算什么东西?”
众人暗道:“又多一夺刀之人。”
万雄道:“姑娘,他说得没错,那恶贼武功厉害着呢,只怕在座各位都非他对手也说不定。”
华山派一人道:“听说此人还会易容。”
方荣暗惊。华山派另一人道:“此人果然阴险狡诈,混入武当杀害无辜,竟大逆不道弑父。江湖上会厉害的易容术之人颇多,不过有那么厉害武功之人却不多,他会不会与秘王有关?”
聚英庄一弟子道:“绝无可能。那恶贼当日从武当逃了出来,为何没见秘王接应?就算当时秘王不在,后来那恶贼逃跑途中也不见有秘王出现啊。可见他与秘王无关。”
花语婕道:“要是能猜出那恶贼与谁有关,抓他可容易多了。”
众人暗道:“这两人果然是来探风声的。”
拜月神教那人又道:“你想知道与谁有关么?告诉你吧,她与一个叫司马飞燕的有关。”
厅中突然鸦雀无声。那人也觉说错话忙住了口。花语婕道:“哦,听说那司马飞燕还特喜欢那恶贼?果然是臭味相投,门当户对。”
方荣道:“他的事,不用你管,有本事你也喜欢他去。”
万雄忙道:“我们只吃饭喝酒,不谈这些,不谈这些。”
花语婕道:“你们怎么知道那恶贼会在此出现?”
方荣道:“你不要恶贼来恶贼去的,难道他惹到你了么?”
花语婕道:“当然。我做为正义之士,恶贼都惹到我了,所以他也是恶贼。”
众人见他二人斗嘴,都觉方荣胆小怕事,而花语婕天真不知世事。
万雄道:“也不怕告诉你,听说销声匿迹几个月的方荣又出现了,而且还在贵州,在被义贤庄之人追杀中又不见了。义贤庄之人便叫他那帮傀儡捉方荣,于是我也道听途说他要来这里了。”
花语婕道:“我在路上也听说了,是被凶神残神追杀吧?”
虽说众人均心怀鬼胎,但这些已是众所周知的,万雄道:“不错。”
灵剑子道:“由此可见那恶贼不一般了。敢问这里人只身能有几人能在凶神残神手里逃脱呢?”
花语婕道:“那追风双煞说不定可以。往地下一钻,直接便到地府了,那地府可是他两地盘。”
追风老二道:“臭婆娘,话可不要乱说,说得过火了,天王老子也救不了你。”
花语婕道:“那你们可知他用的什么武功?”
华山派一人道:“谁人知道,他及力隐藏自己武功出处,从来不使本门招式,不过内力深不可测,当日几百人围着他也被他撞了出去。那些被撞之人非死即残,惨不忍睹。”
方荣道:“为了活命,谁还管那些,要是我,我也那样了。”
花语婕道:“恶贼便是恶贼,他那么大本事,不可以从他们头上而过么?非要杀人。”
方荣忽地站起,道:“走。”
花语婕方觉说得太过了,道:“圆哥哥,我不说了。”只好跟着他起来。出了门,花语婕又道:“圆哥哥,你不要生气嘛,我还不是为了让他们不怀疑你?”
方荣道:“这我当然知道,可是我心里总不好受的。唉,管他们,我们走吧。”
两人正要走,忽听一人道:“想不到又在此见到二位了。”
二人瞧去,正是贻元等五人。方荣忙行礼道:“晚辈圆枯见过贻元道长与四位道长。”
虚空笑道:“我两还不知谁大谁小呢,什么晚辈不晚辈的。”
贻元道:“刚才行得匆忙,想不到他们却先到这里了,无论如何,贫道也要请圆壮士喝杯水酒。”
方荣忙道:“多谢道长好意,不过刚才我们才酒足饭饱出来,道长好意心领了。”
贻元道:“贫道瞧二位也不像急于赶路的样子,贫道实想交圆壮士这个朋友,请圆贤弟赏脸。”
话说到这份上,方荣也不好推脱,道:“既然如此,恭敬不如从命。”
花语婕道:“一个个假仁假义。”
方荣涨红了脸,道:“你少说几句行不行,你气我便罢了,其他人也能随便得罪的么?”
贻元笑道:“小姑娘家年轻气盛,喜欢开玩笑也是好的。不过姑娘啊,开开我们这种老实头罢了,可不要开那十恶不赦的恶人玩笑,随时连命都没了。”
花语婕道:“哼,不用你提醒,刚才我在里面又得罪了人,圆哥哥才拉我出来的。”
贻元笑道:“精灵古怪的家伙。走,我们进去说话。”当时七人进去时,贻元免不了与众人一番客套。众人见方荣又随贻元等进来均觉奇怪。贻元要了一张大桌坐下。
崆峒派一人道:“原来贻元道长与二位是朋友?”
贻元笑道:“朋友算是吧,其实我们也是刚才认识,不过是相见恨晚啊。”
昆仑派一人道:“刚才这二位在此谈笑风生,却还不知二位尊姓大名呢。”
贻元指着方荣道:“这位姓圆名枯,这位小姑娘么,她害羞得紧,没有告诉贫道。”
追风老二道:“那是当然,她口没遮拦,经常得罪人,不告诉别人大名是好的,不然个个找她算帐,那她一百条命也没了。”
花语婕道:“你来找我算帐呀。”
贻元道:“看来刚才姑娘说的得罪人,便是此人了吧。”
花语婕道:“恶人我都得罪了。”
拜月神教绿衣道:“小姑娘口气不小。”
虚然道:“她有那个本事,我们有什么办法。”
追风老二道:“她能有什么本事?”
虚然道:“你们可认得池弦么?”
灵剑子道:“这姑娘虽邪得厉害,但总不会是池弦徒弟或女儿吧。”
花语婕气道:“你放……胡说八道!”
灵剑子笑道:“老夫开玩笑的,我想贻元道长也不会跟池弦同流合污吧,道长,你说是不是啊?”
虚然道:“在前面那小镇子,贫道亲眼目睹这小姑娘杀死池弦。”
此言引起轩然大波,天下第一快刀的名声与厉害之处大家都是知道的,“第一”称号可不是随随便便能得到的,那可是经过无数次较量才敢称“天下第一快刀”,其实在座之人中鲜有人是池弦敌手,忽然听说这小姑娘杀了池弦,如何不惊,如何不怪,如何不奇?
灵剑子道:“她是如何杀得了池弦的?”
花语婕道:“这有什么,我趁他喝醉酒时杀了他的。”
众人这才“哦”地一声如负释重。
虚然道:“别听她胡说,那池弦刀法我是见到了的,说实话,贫道也非他对手,不过在与这姑娘相斗中却处处落下风,原来其实这姑娘早有破他刀法的剑法,前面几十招是让着他的呢,后来寻个破绽一招直刺正中池弦右腰。那池弦想逃之夭夭,被圆兄先追上,当这姑娘到时,你们猜那池弦是怎生死法?”
花语婕道:“谁要你乱说了?”
虚然道:“姑娘怕什么呢?你应该感到自豪才是。”
追风老二道:“池弦是怎么死的?”
虚然道:“池弦是被姑娘的冰针刺中眉心死的。世上又有几人能做到呢?”
追风老二惊道:“冰针?”
灵剑子道:“确信是冰针刺中眉心而死的么?”
虚然道:“不信问我师兄与师父。”
拜月神教中红衣道:“以此种手法杀人的只有百花宫,不过百花宫用的是银针。”
拜月神教绿衣道:“姐姐,百花宫练的乃极阴的内功,说不定终于有人练到至高境界,化气为冰了也不足为奇呀?”
红衣道:“冰虽是坚硬之物,其实遇风即化,也极难刺入肉中,更何况还要刺入穴道中,要用它杀一个人,确非寻常高手所能办到的。”
绿衣道:“姐姐,这么说她还在姐姐之上?”
红衣道:“这哪里知道了?说不定她还有许多本事没拿出来呢?”
绿衣道:“向来百花宫在江湖上默默无闻,不过做些养花修花之事,今出了个如此棘手角色,将来岂不盖过拜月神教了?”
红衣怒道:“百花宫算什么?敢与我们拜月神教相比么?她那点微沫功夫,能与教主相比么?”
绿衣不敢言语。黄衣道:“如此说来五毒教前任教主也是命丧她之手?”
虚然道:“难不成谁还敢冒名顶替,抢这功劳?”
忽听得楼上一人道:“想不到五毒教与冥灵教找的人在此。”话未说完从楼上飘下十人来,五为五毒教之人,五为冥灵教之人。
贻元道:“贫道在此,由不得你们胡作非为。”
那十人本来便欲动手,听了贻元之言,想到这里正派之人居多,不易动手,其实就算只方荣与花语婕二人而已,他们也不敢轻易动手的,连教主都杀得了的人,杀自己又算得了什么?一时还真骑虎难下,一人道:“好,瞧在贻元情面上,暂且饶了你们。”
虚然道:“贫道只听说五毒教教主死在冰针之下,怪了,难道说冥灵教教主也是死在冰针之下?”
拜月神教那绿衣女子笑道:“我可听说冥灵教神功最会移筋错脉,岂能随便让人刺中死穴呜呼哀哉的?”
方荣暗道:“怪不得点冥灵教人时总没用呢。”
花语婕暗道:“怪不得他不死呢。”
那绿衣女子又道:“不过贵教另立教主,看来应该是同一下场了。尸体可找到没有?”
紫衣女子道:“姐姐,不是说这位妹妹剑法厉害么?就算那教主筋脉找不着了,难道连皮肉,五脏六腑也都错位了么?用剑多刺几剑,让那血流呀流呀,便是神仙也死了。”
绿衣女子道:“说得没错,反正杀得死人便是啦,何必非要用冰针,何必非要用剑,用毒也可以呀。”
众人见她二人胡扯一通,敢情还刚好跟这两教有仇?
灵剑子道:“姑娘,这二人也均是你所杀么?”
花语婕道:“关你什么事?不用你管。”
其实不用问,大家也知眼前之女子乃杀死武林三大高手的人,也都猜测她乃何许人也,师承何处?
灵剑子道:“姑娘真是百花宫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