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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

唐朝一家人-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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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排女奴皆低着头,其中一个微微抬起头来,直和初七视线对上,复又茫然地低了下去。初七看她呆滞眼神便也知道她已不认识自己。可便是因为她抬头,人们纷纷对她竞买,直将价钱炒得很高。

    初七只怕米荷会被人买走,立马也加入了竞买行列。众人热情高涨到峰顶,史怀安突然也有兴致,跟着初七出价位出价,每一次只比她高一些,从不退让。到最后,价位过了十万,全场只剩他们两个人还在继续竞买。

    初七见那史怀安似乎要跟她斗到底,便干脆走到他面前道:“将军这么有兴致买这个女奴,不如跟我赌一把,胜人就割爱,不知意下如何?”

    史怀安正等着初七找上门来,听她这样一说,倒也觉得有几分胆色,便笑道:“好。我喜欢跟美人赌钱。你要赌什么都奉陪。”

    周遭人听了这里赌局,早已叫了人来私下下注,赌谁输谁赢。台上买卖反倒逊了色,不受人关注了。不过这里老板也做这些生意,数目和筹码都比别赌坊要更高一些,所以没身家人不轻易开局。今次有大卖家相斗,他们也乐见其成。

    孟清回来时便听说初七跟人开了赌局,立马将她找来怪道:“知道你赌钱在行,倒也不能乱来!”

    “夫君,我……一定要赌!可是,没有本钱……”

    “算了,为夫破例借你赌资。下不为例,知道吗?”

    “嗯!”

    

 忘却

    37

    孟清给了初七十分之一身家做赌资,直把庄家冷汗都逼了出来。。yueDUWU。 阅读 屋即 时更新!无论如何,这样风险太高,他们不能冒倾家荡产风险,所以便劝说初七只出一半赌注。

    初七掂量一阵才说了好,直让庄家松了口气。局还没开场,她已有了些气势,压她赢人顿时多了起来。

    待两方坐定,侍者上赌具,问他们选哪一种。史怀安很客气地请初七来选。初七却道:“本来我玩最拿手是樗蒲。但那都是中原时兴玩意。将军来自营州,怕玩不惯。我亦不想胜之不武,还是玩骰子戏简单。”

    史怀安吃了一口烈酒,觉得被呛得'炫'舒'书'服'网',拍桌子说了声“好”。侍者领命,立马上了一套玉质骰盘,及十二颗象牙骰。骰子么、四点为红,其余为黑。

    庄家迁就史怀安是北方胡人关系便摈弃一切中原繁琐玩法,设定五局三胜制,掷出点高则为胜。如此简单玩法令一些采戏高手都嗤之以鼻。

    初七将自己六颗骰子拿到手中一边捂热一边道:“将军先下注,还是我先?”

    “自然是你先。你下多少,我跟多少。”

    初七回头看了孟清一眼,见他点头便小声将数目跟侍者说了。这数目随即被写在了大厅墙壁上,令全场皆是一阵抽气,继而史怀安数目也被写了上去,两方算是势均力敌。

    初七警觉地环视四周,观察人群中可能潜在眼线,以便适时改变策略。可那混乱气味和鼎沸人声令她听觉和嗅觉都不太灵光。她觉得自己开始有些躁动,一时难以冷静。

    孟清搭着她肩膀,附身在她耳边吹了口气,道:“别慌,你准赢。”

    初七捂着发痒耳朵直有些难为情,忙道:“夫君离我远些。我会分心!”

    “好,我就在你身后几步远,有什么难题都要告诉我。”

    初七点头,开始摇动双手掷出第一把。六颗骰子都是六点。史怀安一看,道:“原来是个中高手,失敬失敬。”

    他不用说输了第一局。众人急忙摸了把汗把先前压在史怀安身上注重新压回初七身上。

    初七倒并不着急,故意连输了两局,着实玩了这里所有客人一把。但见全场都是忙忙碌碌跑上跑下换着下注身影,有人跌倒,有人冒汗,有人捏着身家性命孤注一掷。 阅 读屋即时更新!初七对这种居俯瞰众生感觉有些上瘾,不防人群中一个熟悉背影一闪而过。那背影着实像康摩伽,可又不甚清晰。初七还待想看清,庄家已是催促初七快些掷骰。

    没了心思再玩这无聊游戏,她游刃有余地在最后两局连续掷出最高点数,轻而易举三胜史怀安。而史怀安此人对于博彩一窍不通,一切但凭运气,全不知初七小时候跟着康摩伽学幻术,早已学过如何在众目睽睽之下移行换影,无中生有,不是学过幻术绝难看出端倪。

    史怀安也不计较输钱,一双眼睛一直盯着初七一双纤细小手,直想着自己摸一摸会有何感觉。初七无视他下流眼神,起初只想好好惩罚这里所有前来把人当牲口一样买卖人,让他们心慌、恐怖、被人玩弄于股掌。后来她又恐自己真见到了康摩伽,便对一切都失去了兴致。直到她回头去确认米荷是否安好时,这里人却告知她刚刚有人趁乱抢了那个女奴。

    初七第一反应是史怀安使诈,而后又觉得不太可能。史怀安想要是她而不是米荷,没必要私下抢她走。后来她想到了唯一可能:康摩伽!

    想到了这一点,她毫不犹豫冲出屋去,冲到了大街上。可是,哪里还有康摩伽影子。他今夜终究是来过,而且得偿所愿了。先前骗她要与米荷成亲,今次又瞒她偷偷抢人走。初七为他想了很多理由解释,甚至开始编织出一个几经波折凄美爱情故事。可是,他爱戴着他面具生存,那她又如何看得清他模样?

    初七看着天上一轮满月,躁动得想要嚎叫。她突然想,若康摩伽没有说要成亲,自己又会不会嫁给孟清?这个想法着实可笑了些,她自己都忍不住笑出声来。

    直到孟清来到她身边,看她满脸复杂表情,忙关切地问道:“心儿,你怎么突然跑出来了?”

    “夫君,我再也不要来这种地方了,再也不要来了!”

    孟清看着妻子一副随时落泪模样,直将她搂住哄道:“那我们现在就回去,以后都不再来了,好不好?”

    “嗯……”

    孟清唤了江蓠来安抚初七,自己则重新回到宅邸内,留下从史怀安身上赢了钱给这里老板,道:“今夜真是多谢。这些只当那女奴报酬。”

    那老板十分痛快地收下了一半,道:“郎君慷慨,但一个女奴并不值那么多。”

    “收下吧,我只是嫌那钱脏罢了。”

    另一边,江蓠将初七扶上马车时已断断续续打听清楚了今夜发生事。她自然是认识米荷,也知道夜华曾亲自去查过康摩伽底细。自从她被派到初七身边起,她便要时时汇报初七所思所想,一边也要将她儿时过往上报。今夜是个局,她早已知道,只是不知原来可以设计得这样不着痕迹。而她这个知情人必须永远对此保持沉默,因而此时安慰也显得很不真心。

    初七呆坐在车中,突然道:“江蓠,我真想忘掉康摩伽了……你呢,你还会记得吗?”

    江蓠直记起儿时对那美丽面孔迷恋,嘴上却说道:“江蓠心中只有华爷。康摩伽此人早已忘却了。这样会容易很多,夫人。”

    “我想也是,也是……”

    孟清正上了车,听她们说话便笑着问:“也是什么?”

    “夫君!事情都处理好了吗?”

    “好了,别担心。”

    初七靠在丈夫怀中道:“那样便快些回去,回长安去,回家去,好不好?”

    “嗯,明日一早就启程。你今夜玩得太累了,该好好歇息。”

    “累,我真有点累了……”

    “那便先睡吧,马车到了我就叫你。”

    “嗯……夫君真好!”

    孟清承诺事总是很快便能实现。他们翌日启程,不日便回了长安家中。初七第一件事便是兴冲冲地回娘家,将洛阳买礼物分送给家中长辈。她通常这样回去一次就要呆上三四日才回来。孟清由着她这样频繁地回娘家住。不过这一次,她倒当日便返回了他身边。

    孟清怪道:“怎么这么快回来了?”

    “想念夫君了……”

    “半日不见就想?”

    “嗯……”

    “这可不行,会让为夫我变坏……”

    如此过了一月,盛夏将至。夜华听闻孟清近日有了午睡习惯,午时绝对不能有人打扰,由此而引来了一些流言,不禁心有忧虑。就有那么一个机会,他有要事需要孟清马上处理,便顾不得那规矩,壮着胆子前去求见。

    每日守在房外听候差遣江蓠得知此事后,急忙对初七打暗号。初七一向警觉,听见门外传来三短两长鸟鸣声便知有事,趁着孟清还在熟睡立即披了外衣出门。江蓠忙将原因说了,直拉了初七去避嫌。

    夜华便趁着这个空挡要求求见。他矗立门外刚要开口禀报,却听见房内孟清半梦半醒间摸着身边床榻唤着“心肝、心肝……”。

    这种情况相当危险,跟随孟清多年夜华熟知孟清起床习性,此时一听便知自己不能以身犯险。凡是保住性命要紧,他觉得自己实在不该秉持什么文死谏规矩,转头就唤了江蓠来道:“快把夫人带回来,否则后果很严重!”

    江蓠应声,连忙跑去找初七,将事情说了。初七听说夜华有急,便好奇地出来问道:“老师有什么急事要找夫君?”

    夜华没防初七只披了一件薄纱,脖颈处斑斑红梅若隐若现。他愣了一瞬才想起躲避,心中暗叫糟糕,自己竟然也差点中招。这实在不是个好兆头。

    夜华气道:“夫人该有些警惕!快些回郎君身边吧,他正找你。还有,别再叫我老师!”

    初七见夜华和江蓠都一副沉重脸色,忙道:“我只是想帮忙……如果很紧急话,我可以跟夫君说。”

    夜华对江蓠使了个眼色,匆匆离去,没留下任何话。江蓠忙对初七道:“今次都是江蓠疏忽。夫人莫要怪罪华爷。”

    初七苦笑道:“说得上什么怪罪。老师从来觉得我是个不知礼数傻瓜。要是换做以前,肯定是要挨板子。”

    “不会,夫人。华爷把夫人看得很重,这江蓠是明白。”

    “但愿如此。从前老师只恐我是商纣王妲己,周幽王褒姒。如今我都快坐实了这名声了。要是能更有用些就好了……”

    初七回到孟清身边,便听孟清有些生气地问道:“去了哪里?醒了都见不着你……”

    初七靠在孟清怀里蹭了蹭,道:“夫君,我突然想找点事来做,好不好?”

    “你想做什么,说来听听?”

    “我想自己做点小生意,像以前那样盘间铺子,至于卖什么还没想好,最要紧可以有点事情忙。”

    “要是你有这个兴致也好。整日闷在家确实无趣。缺什么或是有什么不懂你便跟夜华说吧。他做生意倒很在行,不过也看你经商资质。铺子若能开起来,赚了算你,赔了算我。”

    “夫君万岁!”

    

 起舞

    39

    初七想开小店很快选好了地段,找好了工匠师傅紧锣密鼓打理起来。阅读屋 即 时更新! !她这次有些想自食其力念头,因而亦不太想动用孟清财力和人脉,更不要孟清像以前帮忙她家中生意一样插手此事。如此一来,她便日日泡在店里忙晕了头,光进货记账布置门面已让她找不到北,更不用提打理家中日常事务。

    所幸一切都算有惊无险。三月之后,那小店便在西市打开门面做起了生意,做仍旧是药材生意。初七跟着陈由学了几年药理,因而只有这一块算是熟悉。做药材生意本就有济世救人之意味,初七本意也不想赚什么钱财,于是干脆请了几个专治伤风咳嗽跌打大夫在店里看诊,免去看病诊金。夏日炎炎便摆出不收钱解暑凉茶,寒冬腊月便施些暖身药粥,正月时候,还会去给济病坊、疠迁所、悲田坊、养病坊里人看诊。如此三年下来,初七在长安名声口碑皆是好到不行。

    孟清对此却颇有些不满。他平日想见上妻子一面竟也变得困难重重。初七忙完了店里生意回到家总是累得倒头便睡,怎么摇都不醒。最离谱一次,她半夜回来竟连房门都走错,把书房当成卧房睡一夜。翌日起身,她方才醒悟自己走错了地方,连忙跑去跟孟清道歉。

    孟清脸色阴郁地站在书房门口,问道:“以后你究竟睡这边,还是睡卧房?”

    “这边……啊不,睡卧房,保证睡卧房!”

    “我孟清妻子竟被个店铺抢走,这是何道理?为夫真想关了你那间药材铺子。”

    “夫君,不要啊……虽然那铺子赚利润少得可怜,我可以全部上缴,用作家用!”

    孟清听了,脸色更差了些。初七自知把话说错,直搂住他道:“我保证以后天黑马上归家,一刻也不耽误。夫君说什么时候安寝,就什么时候安寝,说怎么安寝,就怎么安寝……”

    “咳咳,一大早说话也不害臊。”

    “我怕夫君生我气,就有些口不择言了……”

    初七确实遵守约定,每日天黑即刻归家,只是却要把天黑后事务积压在一起做,因而变得更加劳累。孟清直后悔起从前答应了开店一事,但见初七乐此不疲也由得她去。

    此事受害者恐怕还是夜华以及几千个被当做受气包手下。孟清这几年脾气从未好过,由此而生怨怼之气渐渐波及长安大街小巷。

    即便崔家似乎都感觉长安城里弥漫着怨气,令三姊妹生活多少都受到了影响。YUEDUWu。 阅读 屋即时更新!她们每月初三都相约回娘家探视,相互诉说各自家中烦恼。

    初七一向热衷姐妹聚会,听两个姐姐抱怨生活太过平顺琐碎倒是件难得喜乐。莲叶出嫁第一年便生了个女儿,取名娉婷。卢家虽重子嗣男丁,但因天下出了个杨玉环,生女倒也不是件坏事。莲子便迟了一些,今年刚怀上第一胎,还不足三月。虽是喜事,但因宰相李林甫刚刚过世,家族顿时失了靠山,生活自是大不如前。唯有初七波澜不惊地泡在药材铺里过到了现今,既无甚大喜,亦无甚大悲。

    莲子倒是奇怪,直问她道:“小妹,你怎么都不跟姐姐分享心事?听说孟郎君宠你宠得不得了,让你日日在家外面搅合都乐意。哪里像我,离一家步都要被说三道四!”

    “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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