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剑魔刀-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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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说来是我小兄弟的‘静弟’,叫于静!”
莫八说的这些话,于静听得满肚子狐疑,理会不出话中含意,不过莫八前面
说的几句话,于静听得心里暗暗感动,至少对李映红有很好的印象!
花婆李映红听得像只乌鸦似的“呱呱呱”大笑起来,点头不迭道:“原来有
这么一回事!”
老太婆走到于静跟前,两眼流转不停的看了他半天,才道:“孩子,我是你
‘鸣哥’的李婆婆,我老太婆倚老卖老,你也叫声‘李婆婆’吧!”
于静不清楚她和莫八的话中含意,一听李映红这么说,所以晚辈之礼上前道:
“于静拜见李婆婆!”
这一个别出心裁的引见,把花婆婆乐得又像头乌鸦叫似地大笑起来。
于静不安地道:“李婆婆,不知鸣哥伤势如何?”
李映红还没有回答,莫八接上道:“‘于静兄弟’,你不必替你鸣哥担心,
那位林姑娘会着手成春,把他治救过来的!”
梁上伸手莫八说这话,有他的一番道理!
他刚才看过施鸣峰受伤情形,只是周身发凉,没有一个伤处,他相信施鸣峰
是受了罗玉英用“冰魄寒霜”诸类所练成的独门暗器。
莫八知道林翠翠会有她师父“冰魄圣婆”郑琳的传授,学得岐黄秘术上的绝
技“驱寒大法”,在白马山“迦南庵”时有救过施鸣峰一次,所以他有恃无恐的
向于静说出这话。
于静一皱眉,指了罗玉英脑浆进流,惨不忍睹的尸体向李映红道:“李婆婆,
这具尸体怎么办?”
花婆李映红蹙眉沉思时,莫八不耐地接上道:“这只‘臭狐狸’,死了还找
人麻烦,干脆找个地坑把她埋了算啦!”
突然庭院隐暗的一角里,传出一缕“阴阳怪气”的说话声音,道:“哼!谋
财害命,再来个毁尸灭迹,下手干净俐落,主意倒真不错!”
三人听得吓了一跳,急转身循声看去,大树后面一拐一拐地走出老头儿!
这老人长得离奇,头大如斗,银发披肩,身材却是矮矮瘦瘦几乎跟十四岁童
儿一样!
梁上伸手莫八一瞪眼,道:“老家伙,你是谁,鬼鬼祟祟躲在树林后面干什
么?”
怪老人朝他扫了一眼,冷冷说:“凭你这块‘料’,不配跟老夫说话。”
莫八碰了个大钉子,找不出下面的话来说了!
老人走到罗玉英尸体旁边流转了一眼,自言自语地在道:“这女娃子生前长
得如花似玉,死后连头脑都分不出来,可怜,可怜!”
老人这几句话,听得三人怦然一震!
花婆李映红心里暗暗几分嘀咕,这老头儿行踪出现,在自己视听之下,竟懵
然不知,难道像这样一个糟老头儿,亦会是武林中一个高手?
她忍不住大声道:“糟老头儿,你究竟是谁呀?”
老人转过脸朝她咧嘴一笑,道:“疯老太婆碰上糟老头儿,倒是才子佳人天
生一对,嘻嘻嘻,话又说回来,老夫家里有糟糠妻脸婆,这事就不敢答应了!”
花婆李映红这张满布皱纹,鸡皮疙瘩的脸膛,顿时涨得通红。
旁边于静不由“噗”的笑出声来!
从他眼前的情形看来,显然这位形相出奇的老头儿,亦是个风尘异人之流。
于静抱拳含笑道:“敢问您老人家如何称呼?”
老人嘻嘻笑了说:“有道是‘礼多人不怪’,孩子你这么问,老夫只有告诉
你了,老夫几位同道你们都有见过,老夫‘南斗子’余井栓,亦是‘三子十一生’
中之一!”
梁上伸手莫八听得一撇嘴,冷冷道:“又是这批老家伙!”
莫八脱口无忌说出这话,他自己无所谓,别人听来很不好受的!
南斗子余井栓听得大脑袋这对眼珠,连连朝莫八脸上滚,半晌才道:“你这
一辈子见不得人的小偷儿,你能活得像你家爷爷的一半高寿,已经真是不错啦!”
余井栓骂梁上伸手莫八这一声“小偷儿,”李映红心念一转,她立刻联想起
这些“三子十一生”诸类的风尘侠隐,可能都出没在湘中一带。
而且对施鸣峰等数人行止,了若指掌,不然怎会对莫八骂出“小偷儿”三字。
梁上伸手莫八的话,像臭水沟里的水永远流不完,接着又向余井栓道:“大
头老儿,你既能如数家珍,说出这只‘黑狐狸’来历,好坏的事情当然你也都清
楚了,现在这具尸体怎么办,能不能给咱们出个主意?”
莫八叫出这声“大头老儿”,南斗子余井栓听得很不是味道,朝他死劲的瞪
了眼,冷冷说:“小偷儿,你妙手空空专做没本钱的买卖,连这些笨主意也想不
出来,哼,可要把你三代贼祖宗的脸都丢尽了!”
老头儿骂得入木三分,莫八再是“贫嘴”爱占便宜,这时只有瞪眼的份儿。
南斗子余井栓说过后,从腰袋里拿出一只有三五寸长悬胆型的玉瓷瓶,打开
瓶塞小心翼翼地倒出一撮黄色粉末洒在尸体上。
不到盏茶时间,罗玉英的这具尸体上,突然冒升出一缕淡黄焦臭味的烟雾!
莫八看得百思不解,两眼直瞪!
烟雾缭绕中,尸体连骨带肉化成一滩黄水流入水沟里去!
于静、和李映红注目朝地上一看,尸体腐蚀成水,只剩下一堆衣裳了。
莫八看得咋舌骇住,嚅嚅道:“我的妈唷,你这个大头老儿,可真是一个杀
人不眨眼的土匪头。”
莫八正要唇枪舌剑拌嘴说下去时,林翠翠珠泪盈腮,一脸悲切之色走来!
她到于静等跟前,流泪道:“静,静哥,鸣哥已经没有气啦!”
林翠翠轻幽幽的这句话,于静等听得不啻晴天一个焦雷!
梁上伸手莫八急得眼泪直涌,喃喃说:“这……这……这怎么办?我兄弟真
有了三长两短,咱莫八一个人活下去还有什么味道。”
花婆李映红一跺足,大声道:“小偷儿,现在还有哭的时候,咱们快去看看
嘛!”
李映红虽然身怀绝学,究竟年寿已高,禁不起一个严重的打击!
她说了这话,一拐一拐冲在众人前面,提了拐杖急步往施鸣峰房里走去!
于静听林翠翠说后,脸色骤然泛白,“簌簌”流泪中,却是木讷怔祝林翠翠
一拉他手,幽幽道:“别哭!我们快去。”
两人跟在李映红,和莫八的后面,走进施鸣峰的客房里!
这位被莫八骂大头老儿的南斗子余井栓,也衔尾走了进来。
花婆李映红在施鸣峰胸前一摸,突然两眼泪水像泉涌似的流下来,咬牙恨恨
的道:“孩子,你怎么去啦……‘白发人送黑发人’,叫你李婆婆多伤心!”
梁上伸手莫八恨得最好把死去的罗玉英痛揍一顿,让他再死一次,悲愤不已
地说:“你这只‘黑狐狸’、臭狐狸,一棍把你打死,太便宜你了,可怜我这个
少年英俊的小兄弟,活生生给你害死了。”
莫八说到后面一句话,于静、林翠翠已忍不装哇”声痛哭起来。
南斗子余井栓看到众人这幅情景,摇头吁了口气,走近施鸣峰床前,把他重
要部份细细地看了一番,突然点头道:“少年英才,不致会中途夭折,你等别难
过,老夫或许能把他救转过来!”余井栓从贴身衣袋,掏出一只仅寸来见方,扁
扁的玉盒,从玉盒里取出数颗米粒大的红丸,撬开施鸣峰口齿,放进他嘴里!
旁边梁上伸手莫八,两眼泛了泪光,忍不住嚅喘地问道:“‘大头’……”
他刚吐出两字,立刻转口过来,恭肃地说:“老爷爷,你给我小兄弟吃的是什么
东西,能不能把他救转过来?”
余井栓转过脸朝他点头一笑,道:“老夫玉盒里的红丸子,乃是极不容易配
制的‘圣心大元丹’,能复五腑筋血,解除各种诡秘剧毒。”
他轻轻拍了下莫八肩膀,含笑又道:“你们别担心,据老夫看来,如果没有
其他意外的话,施少侠大概不会有问题了!”
南斗子余井栓刚说完这话,床上施鸣峰四肢抽动,渐渐醒转过来!
“鸣哥!”
“鸣哥,你醒来啦!”
于静、林翠翠含了欢快的热泪,双双扑到施鸣峰的床边!
林翠翠展开春花般的笑意,呢喃在施鸣峰身边,幽幽地说:“鸣哥,刚才把
我们吓坏了,现在你有没有感到不舒服?”
施鸣峰疲惫地摇了摇头,含笑道:“翠妹,我没有不舒服!”
这时,李映红、莫八、和南斗子余井栓等人,都围拢过来!
于静一指余井栓道:“鸣哥,你受了罗玉英伤后,是这位‘南斗子’余井栓
老前辈把你救过来的呢!”
旁边林翠翠接上一句,说:“鸣哥,他老人家就是‘三子十一生’中的一位
老前辈。”
施鸣峰从床上起来,向这位风尘异人南斗子余井栓拜谢救命之恩。
这时梁上伸手莫八,就把雾林黑狐罗玉英丧命李映红杖下的经过告诉了他。
他接着又说:“兄弟,阎王爷减你莫大哥几年阳寿都可以,你小兄弟可千万
别再有意外变化了!”
施鸣峰听得默然点头。
莫八高兴得哇哇哇接着又道:“兄弟,方才你僵卧床上,这里发生了一桩意
外的事情。”
梁上伸手莫八信口雌黄地说出这话,连南斗子余井栓听得亦不禁暗暗一怔!
于静心里暗暗嘀咕。
“刚才为了鸣哥的事,这间房里笼罩了一片悲切的气氛,何曾发生过意外事
件?”
莫八似乎因着施鸣峰的病伤痊愈过来,增加了他说话的兴趣,他滔滔不绝地
又道:“这事如果流传到江湖上去,你莫大哥以脑打赌,谁也不会相信。”
林翠翠忍不住道:“莫大哥,怎么回事,你快说嘛,转弯抹角叫人听了不好
受!”
莫八抬头看了花婆李映红,吡牙咧嘴笑了笑,方始接道:“兄弟,你李婆婆
在江湖是一个疯得出奇,凶得利害的一个怪人,别说是掉眼泪,我相信没有人听
到她叹过一口气。”
施鸣峰听他说得一片惑然,不知道这位莫大哥说的是什么事情!
莫八嘻嘻笑了又道:“刚才你兄弟两腿一伸,倒在床上的时候,这个疯老太
婆竟流泪痛哭起来,兄弟,你说这事怪不怪!”众人听梁上伸手莫八口沫飞溅的
说出大段话,原来是这事情,不由啼笑皆非!
施鸣峰听得感动不已,想不到一个浪迹天涯的孩子,竟受到这位老人家的关
怀。
花婆李映红一瞪眼,大声道:“你这个死偷、瘟偷,这孩子有了三长两短,
老娘会流泪痛哭,轮到你小偷儿,呸!老娘把你一脚踢下河里喂大王八!”
莫八一撇嘴,冷冷说:“老相好,何必呢,‘一夜夫妻百日恩’,说什么地
咱们总有一段露水姻缘嘛!”
他出口无忌的说出这话,李映红这张脸涨得通红,众人哄然大笑起来。
施鸣峰问于静、林翠翠如何会找来这里“长安客店”的原因。
于静还没有开腔,林翠翠已抢着回答道:“鸣哥,这事情可把我弄糊涂了,
我找到湘北重冈镇,哪里有“叱火龙’周荣这个鬼影子!”
于静接着说:“我和翠妹的情形差不多,当时我去湘东官渡‘南桥集’时,
‘九连玉环’杨天送已行踪杳然,不知他的去向了。”
两人在跟施鸣峰说时,南斗子余井栓脑袋一晃,嘻嘻笑了道:“这事不必要
你们来操心了,咱们几个老头儿早已‘捷足先登’啦!”
林翠翠睁大一对晶莹美眸,朝余井栓不胜狐疑地流转了一眼。
于静含笑地又道:“我回到这里湘中邵阳时,就碰到翠妹,我相信你已来邵
阳了,从大小客店挨家挨户的找去,果然在这家‘长安客店’碰到你。”
林翠翠脸蛋儿一绷,气鼓鼓地插嘴道:“罗玉英这贱婢坏死啦,她正要向你
下毒手,鸣哥,要是晚了一步就惨了!”
施鸣峰感激地道:“我施鸣峰留下这条性命,多亏得你们了!”
于静突然道:“鸣哥,你不到‘五月端阳’正日,最好别在‘玉壶春’酒店
露面!”
众人听他这话,殊感诧异!
旁边南斗子余井栓连连点头道:“施少侠,这位小友说得很对,老夫等亦真
有这意思!”
他含蓄地又说:“今晚雾林黑狐罗玉英,向施少侠下手,就是这个例子,说
不定‘大漠四寇’这四个魔头,也会赶来这里湘中邵阳?”
施鸣峰听得很惊愕,诧问道:“难道他们已探得我们在‘五月端阳’在这里
邵阳会合的事情?”
余井栓摇头道:“事情并不是这样,或许是桩巧合,所以我们这些老儿会合
在湘中一带,就是这个原因呢!”
施鸣峰对南斗子余井栓说的话,听不出个中含意,只有一脸困惑之色看了他。
余井栓含笑又道:“施少侠,你等数位在邵阳城分批接候蜀西青城山‘羽虹
寨’的人来到,到时应付‘南天堡’,就是你们最重要的任务了。”
施鸣峰听到这里,已有几分理会过来。
他心里却是对“梦巫城”里的这些风尘奇人,暗暗感到震惊。
在施鸣峰等说来,跟蜀西青城山“羽虹寨”孟夫人“铁枝芙蓉”扈晓虹的这
桩计划,可说是够机密了,可是“梦巫城”中数位高手,却是了若掌指,亲眼目
睹和他们携手合作似的。
第二天早晨,南斗子余井栓走后,施鸣峰、莫八、于静、林翠翠,和花婆李
映红分拨三批,到邵阳城外迎候来自蜀西“羽虹寨”的孟夫人一伙,说走到夜晚
时分,来这家“长安客店”会聚!
他们三拨是: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一拨!
于静和田舍村姑林翠翠一拨!
花婆李映红虽然当初没有去蜀西“羽虹寨”,经施鸣峰等详细说后,她也知
道了一段经过,这位老人家却是打单一人。
施鸣峰和梁上伸手莫八,两人晃晃荡荡走在邵阳城的大街上。
当然,如果没有人知道底细的话,这位气度轩昂的少年书生,决不会给大街
上这些江湖中人看出来,乃是武林中人所推崇的少年英才。
梁上伸手莫八扭转脸朝施鸣峰一笑,说:“兄弟,咱们上哪里去?”
施鸣峰想了想道:“我们最好在邵阳西郊一带,如果孟夫人等来自蜀西青城
山,那是必经过之道了!”
莫八连连点头道:“你兄弟说得不会有错,咱们这就去吧!”
他突然咧嘴“噗!”的一笑,试探似地道:“兄弟,你把你那位‘静弟’,
和翠妹排在一起,你放心得下?”
施鸣峰听得持重地道:“莫大哥,我和‘静弟’跟你一样,不啻同胞手足,
至于翠妹说来,她就是我的‘妹子’,这又有什么不放心的!”
莫八嘻嘻笑了,点头道:“你兄弟这样想法,当然不会错了!”
他嘴上这么说,心里却在骂施鸣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