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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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夫人对依若歉意一笑,媚颜上布满热情,“弘珏可能是为这病烦心,傅夫人不要放在心上,来,我再带着你看看其他的地方。我知道傅夫人喜欢这天香百合喜欢得紧,赶明儿我差人给你送盆过去。”
依若受宠若惊,“这可如何是好,让杨夫人割爱了。”
正说着,一个青衫身影往这边过来了。傅垏帧远远看到了那抹浅紫色身影站在一片花海中,出尘不染,比花更娇。他快步朝那花中仙子走去。
依若看到了傅垏帧一脸焦急朝自己奔过来,剑眉深锁,似是对她的焦虑,又似是心头烦恼缠绕。然后,什么话也没说,他给她穿上披风,轻扶她的香肩离开了郡王府。
第十章 纷乱
自从那次烫伤事件后,依若发现红屏不再缠着傅垏帧了,傅垏帧也从那次拜访郡王府后繁忙应酬了起来。三天两头不回府是常有的事,依若知道这肯定是跟郡王爷有关联的了。雍正帝刚登基,民怨、暴动、宫廷争斗,历史重蹈覆辙的轮回。身为一个满清女子,身为一个太傅蔗出女儿,依若多少猜出了一些朝廷的动荡。她虽不是饱读诗书的女子,却也对政事知晓一些,她只是不想问世事罢了。可是,她现在的将军夫人位置,她的夫君,她的太傅父亲,他们似乎注定不能给她一份平静的生活。
她看到远处水中亭榭中婆婆和红屏的身影,红屏为婆婆轻柔捏着背,说着贴心话,婆婆多罗氏闭着眼一脸满足。她轻轻走进那母女和谐的场面,端过春儿手中的茶敬给婆婆。
“依若你来了,我这几天不知怎么的浑身没劲。红屏这丫头真是乖巧,那小手啊,轻轻捏一捏,我这疲劳就没了。这几天多亏了这丫头没日没夜的给我揉捏。呵呵……”说着,又是一脸满足。
“姑妈,您要是喜欢,我以后天天给您摧摧。”仍是一身红衣的红屏,烫伤的不便已不复见,青春的脸蛋娇俏红润。“若姐姐,快来看看我这鸳鸯绣的如何,是姑妈教我的呢。”
依若看到红屏手中一方完工一半的鸳鸯戏水绣帕,针脚参差不齐,稍有一些鸳鸯的模样。“郡主的手真巧,假以时日会更加细致。”这个红屏,她摸不透她心中在想什么。但她绝对是爱着傅垏帧的,她看得出来。
“我看到帧儿每夜去了你房里,我这心里头也放心了不少。”多罗氏慈祥的脸呈现一片安详,“不知你们什么时候生个孙子给我这老骨头抱抱呢?我也是一脚踏进棺材的人了,整天闷得慌,多亏有红屏丫头陪着我。”
依若想到了这段日子傅垏帧的确是被“逼”来到了她的房里打地铺,只是她入睡前他没回来,早上她醒来他已不知去向,或者干脆整夜没有回来。他对她一直是彬彬有礼的,从未做过出格的事。其实,他们只是在一个房间睡着,两个人的起居都是自己打理。她甚至还没有为他打过洗脸水,没为他整理过衣物。
想到这里,她突然对婆婆愧对了起来。她不仅负不起儿媳的责任,甚至还要做出伤害两位老人家的事。如果她能为傅垏帧生下一男半女,是不是就可以减轻对傅家的罪恶感?
很难得的,这日傅垏帧傍晚就回来了,旁边跟着一脸风尘仆仆的左都尉富尔。两人一进府就将自己关进了书房,然后密谈到掌灯时分。等左都尉离去,傅垏帧又不见了踪影。【全本小说下载】。。只瞧见府里的一众奴仆一脸探头探脑,依若与春儿只觉得此刻的傅府一片神秘。
身为镇国公的公公去了洛阳,十天半个月才回来。婆婆多罗氏随丫鬟秋月去了寺庙上香吃斋,也得三天才能回府。红屏郡主也不见了身影,晚膳的时候,饭桌上只有依若一个人。简单用完膳便要丫鬟们撤了食物,并吩咐厨房接下两天的饮食都送进房里。这样好像比较省事。
第十一章 相许
转眼春末了,眼见树木成荫。移栽到窗前的那株木棉也开始存活长叶了,只见那小芽一朵接一朵,来年春天应该可以开花了吧。窗前长廊下摆着一盆开得正艳的天香百合,阵阵淡香窜进房来。依若闻着那香气,心口一阵舒畅。这盆百合是郡王府送来的,想不到那杨夫人如此有心,第二天便派人送来了这盆天香百合。这盆白色的花朵让她不由得想起那木轮椅上的白衣公子,他的那句“防人之心不可无”似乎暗含深意。
揽着薄衫,没有春儿的跟随,依若独自一人来到了后花园。这里明月高挂,花香飘溢,春虫齐鸣,夜风里有着暖暖的气息,像林姨抚摸她头发的手。她很想念亲如生母的林姨,可是狠心的父亲,他甚至不让她见林姨一面。林姨的命,她的命,都成了父亲手上的棋子,从她出生那一刻起,上天就安排了她的命运。
正想着,迎面忽然撞来一行色匆匆手端酒菜的丫头。估计是夜黑,或是她的匆忙,小丫头并没有看清前面的人影,在后花园的这条窄径上直直撞了过来。依若轻巧避开了,所以才没有造成盘翻人伤的场面。依若认出是红屏的婢女小红,这么晚了她端着酒菜行色匆忙去哪?
“少奶奶,奴婢该死,请少奶奶惩罚奴婢吧。”小红吓得直直跪在地上,头垂得低低的,手却高举着托盘。“奴婢是因为要急着给小姐送酒菜,加上这里黑暗,所以……,请夫人惩罚奴婢吧。”
依若看到地上吓得颤抖的小丫头,轻轻扶起她,“给郡主送过去吧,我没事!”
小红磕了一下头,连忙爬起来往别院去了。
依若仍是漫无目的的逛着,她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里,只知道如果她不出来透透气,她会心绪烦闷而死。一盏茶的时间,绣鞋不知不觉走到了一座简洁肃静的小院,门前一老头站着打盹。
这里是傅垏帧的书房,她只来过两次,一次无意中闯入,另一次是为了木棉,那一次傅垏帧还对她怒目相向了。这段日子,那满树红花应该凋谢了吧。
打盹老头见到来了人,连忙直起身子站好,看清来者,福了福身,“少夫人。”
屋里熄着灯,一片漆黑,只有风吹树枝的沙沙声。难道傅垏帧在这睡下了?这是依若头一次好奇傅垏帧的去向,这个时候她突然很想汲取他身上安稳的气息,渴望他用他那厚实的臂膀轻抚她的双肩,给她一种无语的关心。这一刻,她非常想念他。
“少夫人歇息去吧,少爷不在书房。”守门老伯看着少夫人散着发,披着衣,一脸孤寂的模样,不忍她的希望落空。少夫人是皇上赐婚嫁进傅府,自是不得少爷喜爱。上次少夫人故意烫伤红屏郡主的事也是傅府每一角落都传遍了的,大家平日看到这新来的少夫人不爱说话不喜欢在府里走动,没想到却做出了故意伤人的事儿。这世人心,海底针,少夫人终究是那世人惧怕的佟府之人。
依若看到守门老伯眼中的同情和防备,心头苦笑一声,他估计是以为她要当怨妇了。拢拢衣,她突然觉得月凉如水,不得世人喜爱,她不怨,因为她改变不了她是佟泷科女儿的事实。她只怨,冷淡的心房突然有了期待,这种若隐若现的感觉让她惶恐。
“少夫人……”老者突然吞吐起来,他该不该告诉这位可怜的少夫人,少爷新发布的命令呢?少爷当时说了,即使是少夫人也不得违抗。
“老伯,你但说无防。”吞下涌上心头的苦涩,她对慈祥的老者展开一抹淡然的笑颜。
“少爷命令下来,府里的任何人都不得进出少爷的书房,包括少夫人。”
依若躺在床上,望着洁白的帐顶,感觉自己在逐渐沉寂。不可否认,傅垏帧有点小小的伤到她了。她为他的“禁足令”辗转反侧,心凉如水。且,她开始清楚的认识到,她对他开始动情了,因为她的心中有了思念与期盼。
门“吱呀”一声惊动了床上沉思的人,她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伟岸的身影,他回来了。伴随着他进来的是一阵酒气,她燃了灯,看到他清亮而带着热度的眼神,她知道他并没有醉。虽然他的脸上带着不正常的酡红,但那双利眸很清醒。他看她的眼神,渴望而挣扎。
“我……”嗓音沙哑得厉害,“给我一杯凉茶。”
依若快速给他倒了一杯凉茶,他接过了,却在碰到她的玉手时反射性的躲开了。他,这么讨厌她吗?依若脸上一阵黯然。
她看到他连喝了几杯凉茶,然后表情很痛苦的拉着领口。“该死的,红屏她居然给我……”他的话没有说完就快速端起床边净手的水从头顶淋下。
依若讶然看着他的反常,他是个稳重内敛的人,如此失控的模样她是头一次见到。
“你有没有怎么样?我给你擦擦。”
干巾刚刚碰到他滴水的领口,忽被他一把紧紧搂进怀中。依若低呼一声,感受到他火热的身躯微微颤抖着,她继而扭动起来。
“别动!”他吼了起来,表情痛苦而挣扎。
“我可能有点控制不住自己,我被人下了春药……”
依若呆住,她该帮他解决他的痛苦吗?他痛苦的模样扎得她心疼,他坚实的臂膀传来阵阵安稳的力量,他火热的身躯让她的身子也热起来了。
她退开他一步,慢慢解下衣衫,露出雪白肌肤,看到他压抑的眸燃起了烈火。她知道这一刻她是愿意的,轻渭一声,她紧紧吻住了他的唇。
第十二章 相知
看着楼外繁华热闹的街道,素衣女子轻啜一口暖茶,继而看向正为她夹菜的男人。这是傅垏帧第一次带她出府,旁边没有任何随从,只有他俩。他们身穿简单家居服,就象一对闲云野鹤的爱侣。依若很享受这种被独宠的感觉,他没有提起那夜的事,却感觉到他冷硬的心房有了属于自己的一角。
京城安稳而繁华,百姓安居乐业,热闹非凡的紫禁城外一片安和。这家醉仙楼亦是高朋满座,小二哥马不停蹄的进出,吆喝声,谈笑声,弹曲声络绎不绝。明明这里是一片安详,为何心口涌上一阵忧伤?对座的男人一身深色锦袍,虽没有太华丽的装饰却仍挡不住那身尊贵逼人的气息,举手投足间优雅自然。他五官深邃的脸此刻在她面前展现一份不易察觉的柔情,虽仍是冰冷的模样,她却看到了些许变化。那双幽深的眸,似乎要将她吸进去。
依若侧首,感到心儿跳鼓得愈来愈烈,似要跳出胸口。那双紧抿的唇,那夜曾带给她从未有过的热情,想到这她感觉自己即将不能呼吸了。这个男人呵,将她逼入绝境了。
本来安和的街头忽然涌起一阵骚动,拥挤的人群因为一阵车轮声而让出一条道。只见两位御林军高骑骏马走在队伍的最前头,后面是大队士兵押送的数辆囚车,囚车上或老或少,老人妇孺,青年壮士都有,人人脸上一片死灰。
“他们是要被送往刑场。”
依若看到对面的男人刚才柔和的俊脸上又是一片峻冷,利眸如鹰,薄唇紧抿,盯着下面的车队。他的身上散发着一种无形的戾气。
“可是他的家人是无辜的,那个孩子看起来才2岁。”
“通敌卖国,这是他们应得的报应。”
依若看到他的脸上又冷了几分,她的心也跟着坠落了几分。
“我们去其他的地方走走。”
他带她去了军营,宽广的校场上,上千的士兵正在操练,领头指挥的是一个裸着上身的壮汉。见到站在傅垏帧的依若,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惊艳。然后是士兵们一片齐刷刷的好奇眼神。
傅垏帧轻扶着她进了议事厅,简单的案牍书架,一幅高挂的地形图,配剑,盔甲,入眼的是一片十足的阳刚之气和霸气。依若不明白他为何要带她来这个地方,只见他潇洒的在案牍后落了座,拿起案上的信笺便锁眉读了起来。
“将军,你来了。”
一道洪亮的声音打破了一室的静溢,随之而来的是一个二十出头身材高壮身着盔甲的年轻男人。依若认出是常年伴随傅垏帧上战场的左督尉,他年轻的脸上呈现一阵急切。见到面前的女子,低头一揖,“夫人。”
“富尔,但说无防。”傅垏帧放下信笺,抬头望向门口,俊脸上一片严峻。
富尔犹豫的看了依若一眼,然后开始呈报了,“前线来报,北漠契丹暴动,现已突破山海关,直达关内。桂建中勾结乱党证据确凿已被宗人府判决,今日全家处斩。至于其他余党我们正在追捕……“
“我明白了,富尔你退下吧。”傅垏帧打断他的话,“下去好好操练,莫让目前的安稳磨平了心志。”
依若在他脸上看到了沉重,官场上的明争暗斗,边陲蛮族的不断来犯,一一侵蚀着这个男人的心。黄昏时分,他并没有将她送回傅府。他从军营牵来了他的黑色战驹,身上披上一件黑色披风。橘黄的余晖下,黑色披风将他伟岸的身影拉得更是高大。
“能骑马吗?”他轻柔的问。
依若轻轻颔首,其实她没有骑过马,但是她很想尝试那种随风奔驰的感觉。况且有着他在身边,他那健壮的臂膀一定能带给她勇气。
他将她抱上马背,马儿先是一阵惊慌。傅垏帧轻柔拍拍它的背,它便柔顺起来。依若轻抚它的棕毛,没想到它居然亲热的用它的脸颊蹭蹭她的手。它接受她了!傅垏帧也是一阵诧异,他的“雷风”是从来不会接受陌生人的。
他潇洒越上马背,将娇柔的她搂在胸前用身上的披风裹紧,双腿一夹,“雷风”朝城外飞奔而去。
越过一片竹林,再过一片荒原,他们在一高坡上停下来。
他抱她下马,并不说话,双眸凝视着远方。
坡下一棵百年雪榕,碧绿榕叶郁郁葱葱,枝条盘枝错节,旁边一片灿烂的锦带花。清澈的河水在夕阳下泛着红波,远处的山峦若隐若现。这里很清净,没有城里的喧嚣,没有府里的小巧压抑。站在这里望着远山,只觉烦乱的心一片澄明。
旁边的男人果然放开了那紧锁的眉,侧脸呈现安然。他这个模样犹如放下了一切枷锁和重担,仿佛要把一切看得很淡,而身上的戾气和紧绷已不复见。他,亦承受着莫大的苦楚吧。
恍神中,依若突感一阵天翻地转。等回过神,才发现她已被傅垏帧带上了那棵百年雪榕。此刻,他们正并肩坐在树垭上。金黄锦带花,血红夕阳,缠绵远山,金粼波光,身旁一脸惬意的男人,依若被这份安逸迷惑了。
“只有在这里我才能平复我内心的躁动,这儿是我一个人的天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