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我是你的妻!-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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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见京城西城门一僻静之处的独立小屋前排满了衣衫褴褛等着看病的穷苦老百姓,一白衣俊朗男子正坐在门前为那些病人把脉。而屋内,一蒙面黑纱女子正根据男子开的药方配药。
小屋距繁华的街道有数丈之远,只见小屋旁是一片茂密的竹林,屋前一方清池,一条羊肠小道蜿蜒,来看病的人都是从此小道过来,却看不到小道尽头。清净的小屋,因为这群看病的穷苦人而热闹了起来。
“你最近是不是感觉痰多,吃不下东西?”白衣男子问着一位五十几岁的大婆。“是啊,是啊,我这段时间老是觉得喉咙里有痰卡着,却吐不出来。”大婆双眼亮了起来,终于有大夫肯为她看病而不收银子了。
“这是小问题,只要您注意平时的饮食,不要太劳累,不要吃些辛辣食物即可。我给你开副化痰的药方。”
“谢谢大夫,谢谢大夫。”大婆欢天喜地拿着药方去屋内取药。
“下一个。”
…………
“师兄,时间到了。”黑衣女子走出小屋拍拍男子的肩,只见那露出衣外的肌肤更是苍白了几分。男子站起身,对面前的“长龙”道,“今日义诊到此为止,因为我师妹身子不适,所以每日只能义诊半日,望大家谅解。请大家明日再来。”他扶着虚弱的清格勒坐下,屋外的人群看了他们几眼,然后一脸了然的慢慢散去。
“清格勒,是不是又痛了?”他心疼的抚着脸色愈加苍白的黑衣女子,急忙从怀中掏出瓷瓶,揭下她的面纱,给她喂了一粒药丸。他担忧的看着她渐渐好转的脸色,而后看着瓷瓶中剩下的五粒药丸,神情凝重起来。只有五粒了,而她的病自从上次她忍着病痛,把他以防万一只留下的一粒药丸给了那个伤重的男人后,她的病,复发的次数频繁了起来。他知道,她还未修复好的心脏又受到了创伤,而那个男人又狠狠的捅了她一刀!
将阿玛的镶白旗顺利拿下后,他和清格勒开始了云游四海的生活,他们一路义诊,一路为那些穷苦百姓尽着微薄之力。他永远都记得她看着青海那些无辜枉死之人时哀伤的眼神,没有询问她的意见,他便带了她直接做起了潇洒闲人,而她,亦没有怨言。
这两个多月,他带着她周游了很多州省,义诊的同时,也希望她能散散心。可是,她的病越来越重。他知道这跟她的心境有关,有些事她始终是放不下啊。而她目前的身子,也经不起奔波。所以,他们回来了,来到了这个伤痛之地。而她,亦接受了,眸也亮了些许。
“清格勒,你这又是何苦呢?”他心疼的看着眼前重新将面纱掩上的女子,那一袭轻纱真的能为她掩饰所有的伤痛吗?“弘珏,从师父将我救起那一刻起,我便没有心让自己伤痛。”她素手轻掩胸口,“你们如此辛苦的爱惜着我,所以我一定会让自己坚强的活下去。弘珏,你要相信我。”弘珏轻轻将她搂进怀里,沉默起来,她真的会保护自己吗?
“随我回郡王府好吗?”他轻道,女子摇摇头,静默。看着她望着那一湖碧波怔愣,他知道她又在想念某个地方了。他的心一阵黯然,和心疼。
第八章 回府相认
素衣女子哭泣着,那绝色容颜泪流满面,她用她娇柔的声音向他哭诉着:“为什么?为什么你不救我让我葬身崖底?为什么?”男人挥着臂膀拼命的想拥住她,那素衣身影却忽然变成一个黑纱身影,她蒙着娇容用那双水眸控诉着他:“我一直期待着有一天他来接我回去,可是我知道我等不到那一天了。你,为什么要再次抛下我?为什么?……”
床上的男人猛然从梦中惊醒,那两个身影在他睁眼的同时便消失不见。原来是场梦,傅垏帧披衣下床,走到窗口,只见月凉如水,万物寂静。他清晰听见自己的心跳声,那梦中他的心在痛着,那个女子的泪永远的刺痛着他。而那个黑衣女子,她的哀伤也刻进了他的心底。他留了块玉佩给她,却感觉自己是那个她等待着最后却把她抛弃的男人。他没见到她的容,没听过她的声音,而她却有着与依若一模一样的盈盈水眸和迷惑他的幽香。她,是依若吗?是依若被人救活了吗?他将绛紫色香袋贴在脸颊,在那淡淡的幽香环绕中,对月静静坐了一夜。
是那个男人,那个将依若拥入怀中的男人!那个他一辈子都会记得的背影!刚为多罗氏把完脉的男人转过头,挑眉看着一身尊贵绛紫锦袍却满脸敌意的傅垏帧。
“傅大人认识我吗?似乎认识我的样子。”中年大夫随意笑了,那口吻没有一丝对大将军的卑铿。那调笑的眼分明带了三分邪气和几分讽刺。
傅垏帧利眸注视着这个中年大夫,他的面皮的确是已有三十大几的模样,可是那双带笑的眼可是双标准的桃花眼。而他看自己的眼神,似乎想把自己拆骨入腹。拆骨入腹?这个男人是不是搞错对象了?当初他成全了他和依若,可是这个男人却该死的把依若弃之不顾!
弘珏亦是怒了,这个冰山男人明明做了多么对不起依若的事,却对他露出想揍人的表情?!身侧的掌握成拳正要忍不住对这个无情男人砸下……
“帧儿,你们认识吗?他是为我来治病的大夫,可是神医木青的徒弟。”多罗氏打破两个男人间的冷战,虽然不明白他们两人间有啥恩怨,但那浓浓的火药味可是充斥了整个屋子。
“娘,身子可有好一些?”傅垏帧放下对这个男人的不满,走到床前握住母亲稍显冰凉的手。娘亲的病,这几日吃了药却并不见好转,脸色愈来愈差。给心怜看病的大夫来看了,一直说是旧疾复发,静养几日吃些他开的药便会没事。见鬼的没事,娘亲的脸是那么的没有血色!所以他要管家再去找个有声誉的大夫,没想到却把这个该死的男人给请来了。
“怎么,傅大将军是不信任我的医术吗?”这个男人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身为医者救人要紧,他停止调侃傅垏帧,沉声道,“尊夫人的日常饮食由谁负责?”
一个瑟缩的丫头站了出来,她便是多罗氏的贴身婢女秋月,她细声道,“是奴婢每日从厨房端来亲自喂给老夫人的。”
“那端来的途中可有遇到人?”
秋月想了想,“没有,一直都是我服侍老夫人。厨房的人做好都是直接交给我端给老夫人。不过,以前少夫人经常做糕点给老夫人吃。但少夫人已经……”
两个男人同时一惊,傅垏帧脸上涌上一层不愿触及的伤痛,他厉声道,“以后不要再提起少夫人的事。”秋月被吓得跪在地上一个劲磕头认错,“奴婢知错了,请少爷饶过奴婢。”
弘珏冷眼看着这个让依若痛苦的男人,他不愿提起依若,是意识到他对依若的伤害吗?依若,依若,他心爱的女子,这次我把你送到这个男人的身边,希望你能幸福起来。我不忍看你,因为没有他而在我面前慢慢凋谢你的生命之花啊。
“尊夫人的病是由日常饮食而起,加上旧疾,所以才会体虚。如果夫人信任在下,我会带我的师妹来为夫人打理日常饮食,以后就由她照顾您的病。”
不等多罗氏开口,傅垏帧冷冷开口了,“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我娘亲饮食里下毒?”弘珏笑了,“不是下毒,是在菜里制毒,比如将两种相克的菜做成一道菜,或是在糕点茶水里放一点点绿绒,那毒虽不剧烈,次数多了却也会致命。”
傅垏帧挑眉,他该相信这个男人的话吗?他曾经去依若房里也是为依若治病吗?还是他和依若?想到这里他的心里对这个男人泛起酸来。再看看床杨上一脸苍白的母亲,他对这个跟他不对盘的男人道,“家母的病就拜托大夫你了。”
弘珏望着这个肯为母亲向他低头的大孝子,再看看他气宇轩昂的模样,这次,他能好好照顾她吗?而他,必须赶在那五粒续命丹用完之前找到千年血菇。
女子收回银针,掖被,而后走到桌边收拾好医具。旁边的丫鬟即刻端了汤药,小口为床上的妇人喂下。清瘦的骨,一袭飘逸黑纱,在晕黄的灯光下隐约起来。她静静看着妇人喝下汤药,比划着,“可有感觉好一些?”多罗氏明了,她躺在床杨看着这个不愿露面的黑衣神秘女子,点头,“施针后感觉胸口顺畅多了。”一顿,问了,“姑娘可有姐妹?”
清格勒诧异看着妇人,水眸闪过复杂,而后摇头。多罗氏轻道,“姑娘长得很像一个人,可惜她已经……哎,都是我的错。”
女子眼中有了一丝难受,掩下,再平静无波。她不追问,多罗氏想起伤心往事也无再无语便躺了歇息。清格勒走出房间,熟悉的往后院而去。那抹黑,与夜融在了一起。
后院的竹屋,已有一个颀长身影。女子顿足,站在院内不再前进。原来这竹屋他是知道的,她倒成了一个闯入者!“既然来了就进来吧。”屋内的男人开口。
她走了进去,细细打量着屋内的一切。一如一年前的模样,却丝毫不见灰尘。她用眼询问着坐在窗边的男子。男子已脱去戎装穿着随意的便服,却仍不掩那一身贵气和轩昂,甚至多了成熟男人的味道。她的眼冷了下来,看着不语的男人。
“清格勒?”诧异和惊喜,似乎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思念。男人站起身,走到女子面前,那深邃的眸有着再见的欣喜。“果真是你。那日,因为走的匆忙所以没来得及跟你道谢。清格勒,可有收下我放在桌上的玉佩,那是当时我唯一能留给你的东西。”
黑衣女子的眼又冷了几分,甚至还带着一丝伤痛,她缓缓取出腰间的玉佩,猛的塞给了他,“我不需要你的东西。身为大夫,救人治病是理所当然,所以你不必馈赠任何东西。”她用手势告诉他这些后,深深看他一眼,离去。
傅垏帧错愕,清格勒,似乎恨他。他握着玉佩,上面还留着她的体温,除了那身黑衣,其他的她与依若一模一样,甚至是那看他的眼神。是依若回来了吗?可是她为什么不让他知道?他激动起来,清格勒是弘珏贝勒的师妹,那那个中年大夫呢?他是弘珏!弘珏与依若……该死的,他怎么现在才明白过来。
那一日,弘珏突然说要将她带进傅府。她害怕了,却又踏进了这里。她看见多罗氏躺在床上青白交错的脸,看到她的痛苦与自责。她的心软下来。她走进西院,院里已是深秋的萧凉,那棵只有枝桠的木棉应该已经开过满满一树的红花了吧。她熟悉的穿过长廊进入室内,书架,书桌,桃木几,屏风,红木床,连那白色的纱帐亦是原封不动。她轻抚空无一物的桃木几,望着窗外的眸多了忧愁。这里,还属于她吗?而弘珏,他又去了哪里?为什么他再也没来看过她?
傅垏帧看着窗边那个忧愁的黑衣女子,她望着窗外的神情跟依若如出一辙!她是依若,她熟悉这里,她有着令他心痛的忧伤。于是他欣喜的奔进室内,沉声叫道,“依若,你终于回来了!”分明带着几分激动。女子被他惊动,看着这个喜形不易于色的伟岸男人快速朝自己走来,带着失而复得的惊喜!他紧紧抱住她柔弱的身子,下巴抵着她的发,深深嗅着她的发香,“依若,是你吗?”欣喜中带着颤抖。
黑衣女子任他将自己越搂越紧,嗪首轻轻搁在他的肩头,落了一滴清泪。良久,她用苍白的素手轻抚他深邃的俊脸,似要把他的样子刻进心底,他热情的眼亦望着她。她轻轻退出他的怀抱,素手绕至脑后将那一方薄纱取下,看到他眼中的震撼和一脸的难以置信。
第九章 另娶他人
书房门禁闭。白衣女子端了热茶和几碟糕点走过来,守门老伯见了并不阻拦。因为少爷早吩咐下来,府内只有这位心怜小姐可以进出他的书房。而这几日少爷一下朝就将自己关在书房,不再出来。这位白姑娘是少爷中意的人,他相信她肯定能为少爷抚平紧皱的眉头。
白心怜轻敲门扉,“垏帧,我可以进来吗?”稍晌,门内传来男子低沉的回应声。白心怜推门而入,看到一身藏青的伟岸男子正锁眉沉思,似是有忧心事烦扰。见了门口的她,他恢复了一派自然,走过来接过她手上的拖盘放在桌上。“心怜,这些事你不必亲自做的,你的身子还没恢复。”
白心怜再次为这个冷漠男人的关心甜蜜起来,她娇嗔,“垏帧,这些糕点都是我亲自做的,你得全部吃掉。”傅垏帧看着眼前的甜点,剑眉微皱,他不喜甜食。但又不忍白心怜失望,他放了一块在嘴里吞下。
“垏帧,是不是有烦心的事?是皇上?”白心怜走到椅后,从背后抱着坐在椅上的男人,然后在男人的耳边亲热的吐气如兰。
傅垏帧为她的动作怔愣了一下,心怜似乎在试着挑逗他?他拉开她紧搂着他脖颈的藕臂,将她拉坐在自己的腿上,道,“心怜,我没事。只是感觉有点累。不必多想。”而后他想到那个女子,眉头再次深锁。
“垏帧,你会娶我吗?”白心怜望着他心事重重的脸,突然道。这个男人给了她浓浓的关爱,却始终没有把她放进心底。她,感觉不到他对她的热情。傅垏帧顿住,俊挺的眉锁得更紧。他轻搂怀中的女子,抚摩她柔软的发,犀利的眼沉重了起来,又像是下了某种决心,他道,“心怜,我会娶你,我会让你成为我的妻。”他怀中的白衣女子搂紧他,眼里却多了担忧。
“我不会答应的。除非我死了。”病刚稍有起色的多罗氏一口否决了儿子要娶白心怜的话。她,死都不会答应垏帧与那个汉女的婚事。她望着儿子为难的脸,又放柔了声音,“帧儿,在娘的心中永远只有依若这一个媳妇。”这句话让傅垏帧的脸上闪过伤痛,也让旁边的黑衣身影轻颤了一下。“可是娘,心怜是个好女孩,而且她现在已经没有亲人。”
多罗氏为这句话怔愣了一下,随即她拉过身边的黑色身影道,“帧儿,清格勒也不错。我现在只要这个媳妇……”她望向一脸惊讶的蒙纱女子,缓缓吐露,“清格勒身上有依若的身影,帧儿,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当初,我们对不起依若啊……”
黑衣女子看着这个夹在三个女人间的为难男人,她屏息着期待他的答案,感觉自己的心跳快要蹦出胸口。良久,只见这个轩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