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唐朝之我的契丹老公-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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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谁?竟会潜进他将军府把她带走,现场除了一小截燃尽的迷香就再找不到别的了,连她的侍婢都跟着不见,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也不知道,是政敌还是其他人?万一落入土匪手中,她们还有命吗?李光弼无头苍蝇似的在大厅里来回转,莺莺在一边哭,小玉也在抽噎,弄得他更加心绪不宁,怎么办?大军已经整装待发了,她还没有一点线索……。他居然在害怕,他原来还会害怕!他怕她生命有虞,担心她处境危险……。乱了,心全乱了。
潭缇镇飘红院。
身上好冷!秦心月揉揉头勉强睁开眼,宁儿!再一看,怎么她们睡在地上?这不是将军府,决不是。她就着昏黄的烛光抬头观察了一下四周的情况,这间根本不能叫房,周围黑糊糊的墙壁向外透着森冷,地也潮湿地散发着难闻的霉味儿,里面没有一件家具,只有她们睡着的地方还铺着点稻草,这是哪儿?她们不是刚刚还在将军府吗?
仿佛是为了回答秦心月心里的疑问,恰在此时,门“砰”地被推开,一群人鱼贯而入,使得狭小的屋子更拥塞了。
秦心月推了推小玉,一面用警惕的目光打量着来人,为首的是一个身材臃肿打扮艳俗的——大娘,此时大娘类似于评估货物的眼直盯着秦心月,秦心月头一偏,正好看见她身后跟着的一个美貌姑娘和两个形容猥琐的男人。
糟了!秦心月大略已经猜到自己的处境,这样的阵仗,不是到了妓院又能是哪儿呢?可,为什么她们会到这儿,究竟是怎么回事?她们失踪看来不止一天,李光弼应该也知道了吧!那为首的大娘刚要开腔,秦心月就小心的问:“敢问这位妈妈,这儿是不是长安?”先弄清楚被卖到哪儿才好有打算。
那老鸨一听这话,心里暗自吃了一惊,这小丫头醒来看到自己身处异地,竟然没哭没闹,还管她叫妈妈,看来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了!“这里离长安远着呢!你既然叫我妈妈,就应该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你识相点,不要我多费唇舌那是最好……”
“当然,当然!”秦心月一种万事好商量的语气,“不过妈妈,我长得又瘦又小也不标致,要跟您身后的这位姑娘比起来,那真是一个天一个地。不如这样,麻烦您给长安那边带个信,您花多少钱买的我们,保证到时成倍的还您!像我们这样的姿色,您就是留下,恐怕也赚不到那么多,您看……?”
“嗬!姑娘倒真明白啊!”老鸨几乎要鼓掌喝彩了,想她飘红院还从没有过醒来后不哭闹,反和她谈条件的良家女子呢。
“那么,就这样定了!”秦心月眼睛放光。从没想到自己还有谈判的天分,这古代的老鸨也没有那么难缠嘛!
“姑娘的算盘倒打得好。”老鸨冷哼一声:“你以为我会放你回去?你回去了,我飘红院还做不做了?我劝你死了这条心,只要你安心在这待着,一样吃香喝辣,不会吃亏的!何况,你已经不是完壁之身了……”
“什么?你不同意?”秦心月一跃而起,“我说话绝对算数的!等我回去,你这飘什么的继续开,我绝不……”“少罗嗦,我没工夫听你瞎蒙。你只说,从不从吧!”老鸨明显不耐烦地甩着手上的丝帕。
“从?不,我不从!”
“哦?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啊,那就别怪妈妈狠心。桂发!”老鸨一声高喝。
原本在老鸨身后的两个男子迅速闪到前面,手上各拿着一条鞭子。秦心月瞥了瞥地上,宁儿没有丝毫动静。真好命啊,小姐在这儿为保全清白而奋斗,她却还能睡得着。唉,好女不吃眼前亏,只有答应了!
“妈妈别动气呀!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好?那个……我考虑了一下,觉得妈妈的话很有道理!”秦心月一直注视着那两个龟奴手里的鞭子,那么粗,被打一下还不疼死。
“姑娘答应了?”老鸨回头笑了笑,脸上的褶子明显多出五六道:“就是嘛!何必非要弄得大家都不好看呢?”
“是!”秦心月附和道:“妈妈说的是!可我想和妈妈谈一下!您看我如果只卖艺不卖身,可好?我若只卖艺,说不定比直接接客更能让妈妈赚钱呢!”
“卖艺?”老鸨疑惑地看看秦心月。
秦心月一见老鸨这副表情,以为已经成功的吊起了她的胃口,呵呵!如果她接着问下去,那么,她就亮出绝活,弹唱一曲,词绝对是现代她没听过的。等她唱完,那老鸨定会迫不及待地答应,到时她们的清白就能保住了!现代的小说不都是这么写的吗?
“你以为我这儿是什么名都盛京吗?告诉你,在我这飘红院没什么只卖艺不卖身的,不卖身?那客人上我这儿喝酒来啦?不过,你要是有点才艺,妈妈我的钱就更好赚了!”
啊?没有不卖身的!不可能!“不!我不要!我不卖身!”秦心月激动地大叫,声音终于惊醒了宁儿,“小姐!你怎么了?”待看清形势后,宁儿也骇得大哭起来:“我们这是在哪?呜……我要回家,我要回家……”
“吵死了!闭嘴!”老鸨恶狠狠地吼:“再问一次,从不从?”
“不从,死也不从!”秦心月的犟劲也上来了。
“打,你也不怕?”
“就怕你打不死!”
老鸨忽然变了嘴脸,冷笑道:“总有你怕的吧!”一面使了个眼色给桂发,那桂发随即淫笑着逼过来。
[正文:第二十四章 梦里花落]
“住手!”老鸨旁边看来比较面善的那位姑娘开口了:“妈妈!您看由我来调教调教她,如何?”
“你有把握吗?这丫头看起来不太好弄……”
“妈妈放心!我心中有数!”
“好!那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到前面去看看,在这儿耗了我不少时辰。”
“妈妈慢走!”那姑娘千娇百媚地行了个礼,老鸨一摇三摆地出去了。
“香雪姑娘,你看这……”桂发讨好地看着香雪,“怎么?迫不及待了?”香雪的眼轻轻掠过桂发,停在秦心月身上,“你们先出去,我不叫,别进来。”
“可……”桂发不舍地看着秦心月。
“恩?不听我的了吗?”
“这……,好!我和望柱在门外候着,姑娘有事叫一声。”桂发知道香雪如今正当红,连妈妈也对她客气几分,只有瞟了一眼秦心月,领着望柱出去了。
秦心月揣度着眼前正打量着她的香雪,缓缓道:“姑娘不必再多费口舌了。你要说的无非是些威逼利诱的话,如果我要愿意,刚才就已应允。若你自以为替我解了围,我就会心生感激对你言听计从,那么,我劝姑娘还是省省力气吧!”那老鸨对这香雪似乎比较信任,能在老鸨身边混出样儿来的,一定不会是简单角色。
香雪绕着秦心月转了一圈,不动声色地笑了:“你认为我会劝你什么?让你投身娼门来和我抢饭碗?这潭缇镇不比长安城,官商来往,繁华茂盛。”她轻移到秦心月跟前,伸出纤长的食指勾住秦心月的下巴,凑近她的耳朵:“就算你脸上此刻灰垢蒙面,我也看得出,若洗去这一身尘土,好好装扮一番,你的风采不会在我之下。”如果她姿色平庸得和地上坐着的那个丫头一样,她香雪还用的着这么费心思吗?想到这儿,香雪似有妒忌之色,手指上的力道也加重了,长长的指甲嵌进秦心月娇嫩的皮肤,秦心月不由一颤,低问:“你想怎样?”香雪吃吃地笑,捏着秦心月下巴的手也慢慢松开:“放心,我只是想给姑娘提个醒,你在这飘红院要寻死恐怕也不容易,再者说,就算你死得了,跟着你的这个小丫头还活不活?”
听到这句,秦心月震住了,望了望地上瘫坐无助的宁儿,她才十四岁,难道真让她跟着自己去死?
“你既然这么说,是否已经有主意,想指条明路给我?”此时的秦心月平静中略带哀婉,倒唬得香雪后退了好几步,被人猜中心中所想,她讪讪道:“姑娘可真是个明白人!”秦心月也不看她,催道:“有话直说!”香雪万没料到碰上如此干脆的主,一时竟不知如何开口:“你知道,上我们这儿多是寻乐子来的,所以,做我们这行,最要紧的就是相貌……”说着说着,她走到秦心月身边,利落地拔下秦心月头上的一根发簪,银质发簪的尖锐顶端在烛光下闪着寒光,香雪无声地把发簪递给秦心月,妩媚地眨了眨眼:“你这么聪明,不用我多说了吧!”秦心月心里冷笑一声:当然不用多说,你做得如此明显,还用得着多说吗?果然是人不为己,天铢地灭!
“我明白!但也请你帮个忙,放过我的丫鬟!”
“这个自然!不会让她接客的。那……我就先出去了。”香雪满意的扭着臀出去了。
门刚一关上,秦心月顿时腿脚发软,跌坐在稻草堆上,宁儿挪过来抱着她嘤嘤地哭:“她们究竟想怎样啊,小姐!”
想怎样?秦心月苦笑了一下,单纯的宁儿!抚着宁儿的背,秦心月沉声道:“别哭,我们要互相打气,只有够坚强,才能挺过去!”宁儿抬眼看着她,什么时候开始,娇弱的小姐竟变得如此坚强了,仿佛只要有她在,就不用再担心了。宁儿用袖子擦擦眼泪:“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秦心月瞟了眼手里攒着的银簪,给了宁儿一个安抚地笑,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簪子贴到右颊,一咬牙,狠狠地划了下去。血,立即模糊了整张脸。
“小姐——”宁儿撕心裂肺地喊叫引来了两个龟奴,他们一见秦心月此时的样子,马上吓得脸色惨白。
“望……望柱,还不去叫妈妈来?”
“哦,好……好,我这就去!”那望柱手忙脚乱往外跑。
香雪姑娘不是说她已经答应接客了吗?怎么这会又……,妈妈一定会责罚他们看管不严,这可怎么办?
[正文:第二十五章 丑奴]
满是青苔的水井边,一个身穿灰色粗布衣裳的女子吃力地拉起一大桶水,瘦瘦的身体在宽大衣服的衬托下更显嶙峋,她把双手伸的唇边呵了两口,微微的热气马上在空中凝结成水雾。提起水桶刚要向前走,脚下忽然一滑,眼看要摔倒,她惊呼一声:“啊呀!”手空划了几下,向后顷的身体靠着本能的平衡力终于稳住,桶里剧烈晃动的井水却把她本就单薄的裙子打了个透湿。
只听一边小屋里的砍柴声嘎然而止,不一会儿,奔出一个满面漆黑,同样装束的女孩。女孩跑到她身边关切的问:“小姐,没有摔着吧?”得到否定的答案后,女孩提起木桶就走,还没走两步,“啪”一声木桶应声滚落,女孩黑糊糊的手背多出一条血痕。
“哼!自己的活还没干完,到这儿来凑什么热闹?嫌活不够多吧!”桂发尖厉的声音在冷风中呼啸,“桂爷!求您别嚷,这大冷天的,小姐裙子又湿透了……,我帮她提了这桶水就砍柴去!”脏兮兮的小脸写满恳求,眼睛却担忧的四处张望着,千万别被其他人发现才好。
“宁儿,你去忙你的,别管我了,我能行!”原来那瘦瘦的女子正是秦心月,惟恐宁儿受自己连累被罚,只好匆匆出言催促,宁儿只好含泪回柴房去了。
“大清早的,谁又在这儿偷懒哪?”老鸨晃着她肥硕的身体不知什么时候到的,“老娘花银子买了你们,你们倒好,寻死觅活,还划花了脸……。怎么?客也不接,活也懒得做,我那一天三顿是白给你们吃的?贱货,尽给老娘找晦气。桂发,今天不准给她们吃东西!看你们还老不老实。”
“是。”
“等会把衣服全都搬出来给她们洗!”老鸨气呼呼地扫了秦心月一眼,歪着嘴冷哼一声。这贱人还真是刚烈,划起自己的脸皮来下手都如此之重,只可惜她白花花的银子却买了个丑奴才。
“妈妈!云公子来了,正找您呢!”香雪媚笑着走过来。老鸨一听云公子几个字,立即喜笑颜开地走了。
秦心月面无表情的提了水往厨房走,一抬头,右脸上一条鲜红外突的血痂一直从颧骨处延伸到嘴角边,恐怖突兀的样子令香雪打了个冷颤,见秦心月走过她身边时连眼都不抬,她心里竟有点愧疚:“你恨我吗?”秦心月和香雪擦肩而过,脚步虽蹒跚却没有停下的意思:“说实话,我不恨你。恨一个人是很累的,你不过为自保。若我处在你的位置,也许会和你一样,人,不过适应环境罢了!何况你的私心确实帮了我们。”秦心月已走远,香雪却愣在原地。
傍晚。
“小姐,好些了吗?”宁儿小心地拍着秦心月的背,漆黑的脸上只一双关切的眼在闪光,一天没吃东西,她的肚子也直叫唤,这几天虽说吃的都是剩菜饭,可至少还能填填肚子,不象现在……。“呕”秦心月一声干呕,却只吐出一小口黄水,胃里实在没东西可吐了。
“我不要紧,一会就好了!”秦心月勉强笑了笑,“小姐,你可要撑下去啊,你要是病了,宁儿可怎么办?宁儿看着小姐受罪,却一点忙也帮不上……”宁儿眼泪不听使唤的溢出来。
“傻丫头,我没事的!”秦心月左手悄然抚上腹部。
宝宝!在这样的变故与恶劣之下,你都如此顽强地待在妈妈肚子里,看来,你会象爸爸呢!想起李光弼,秦心月的心抽痛了一下,他会找她吗?他能找得到吗?越州家里情况又怎样?子豪他们知道她失踪了吗?要快点出去才行,如果再过一段时间,身材变化就会明显了吧,继续在这儿,他们肯定不会放过她肚里的小孩。
“咳。”一声轻咳在俩人身后响起,秦心月和宁儿不约而同向后望去,只见香雪偷偷摸摸地闪进室内,轻掩上木门。
“香雪姑娘怎么到这儿来了?有什么事吗?”秦心月把宁儿护在身侧,“我没有恶意……”香雪脸上一红,因屋里黑没被人察觉。
“没事就请回吧!”淡淡的语气。
香雪也不说话,小心地从衣袖里摸出几个东西塞到秦心月手里,匆匆打开门,左右看了看,确定没人发现后,迅速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