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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7部分

坏坏相公倒霉妻-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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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武山与含玉虽与采儿的相处时间不算很长,却也知道她的脾性,见她这副可爱的样于,含玉在旁打趣道:“郡主,你这副模样不像是逛街,倒像是从牢笼里放出来的犯人!”说罢,三人哈哈大笑。

采儿正要反驳,前面却传来了铜鼓的声音,原来是有江湖中人在卖艺,采儿便将含玉打趣的话忘得干干净净,自顾自的便往人群里窜。含玉自在学士府里当丫环以来,就极少出门,这一年多来也天天呆在韩王府里,也想去瞧瞧热闹。方武山想陪含玉去,却又挂念着南烟的安危,便拉着含玉佩在她的身边。

南烟见他的举动,轻轻一笑道:“我们出来也走了许久了,方大哥,含玉,你们将我送进茶楼后,便去看戏耍吧,看完了再来接我就好。”

方武山的脸不由得红了起来,刚想说什么,南烟又道:“你们去吧,这里是自己的地盘,我就在这里喝些茶,你们没来之前绝不会乱走。放心去看吧!”她得给他们一些相处的机会才是。

方武山和含玉听她说的有道理,这里看起来也的确很安全,便将南烟安顿好之后就去看戏耍了。南烟望着他们的背影心里微微一笑,只是他们才走,她便见到她对面的坐位上坐着一脸阴寒的楚寒。

缘定第一百三十五章临终之善

南烟见到楚寒,微微一惊,两军相战,他跑到这里来做什么?想起他平日的种种,心里警钟大敲,他不会想来劫掳她吧!又见他比上次到瘦了不少,脸色也极其难看,眼眶深陷,原本就有些阴冷的眼眸此时看起来更是阴沉无比。

楚寒见南烟满脸戒备的神色,心里不禁苦笑不已,原来在她的心里,自己就是洪水猛兽,避之不及。他的眸光闪动,幽幽的道:“怎么?这么怕看到我吗?”

南烟听的好笑,她可没有忘了在楚王府里他曾对她动了杀机,又曾唆使凤颜来抢她的相公,而且现在她又有孕在身,不为自己想,也得为宝宝想。她轻轻抿了一口茶,淡淡的道:“表哥也素来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我不是怕见到你,而是根本就不想见到你。也别怪我没有提醒你,表哥的胆子也实在是太大了,现在这里是韩王的地方了,两军又还在交战,你这个主帅跑到这里来,难道就不怕被擒吗?”

她一边与他说着话,一边在想着如何通知方武山她现在有危 3ǔωω。cōm险而又不惊动他,只是这在茶馆里,虽与那看戏耍的地方挨的很近,可是却是吵闹非凡,根本无法通知了得他们。心里微微有些着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看看他到底想做什么,再随即应变好了。

楚家的目光更加幽深了,他这个随时都会死的人,又怎么会怕被擒,两军对垒是没有错,不过他已是必输的那方,又还有什么可以(炫)畏(书)惧(网)的?人到了这个时候,若再没有自知之明也算是白活了。

楚寒淡淡的道:“我知道你聪明无比,此时也定然在猜我来这里的用意,不过你这次不用猜了,我没什么用意,只是想见你一面,不过表妹好像不是太欢迎。”

南烟见他目光里阴寒尽祛,整个人虽然还有些阴沉,却感觉不出他的恶意。只是她也素来知道他心机深沉阴毒,哪里敢这样相信他,眸光一转,淡笑道:“表哥的话像来是十句里有八句是假的,还有两句是自欺欺人的,让我相信你,说实话,的确很难。你我虽为表兄妹,但一直以来却并不亲厚,表哥曾经设下的天罗地网,险些要了我的命,我又如何对你欢迎的起来。所以还请表哥谅解!”

楚寒心里的苦意更浓,他现在众叛亲离的局面都是自己造成的,也怨不得别人,他知道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原谅他了,他轻轻的叹了—口气道:“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我今日来找你确实没有半点恶意,只是想求你一件事情?”

南烟见他的神情有些凄哀,心里不由得升起了怜悯之心,仔细想想他虽然坏事做尽,但他的一生都是个悲剧,令人生厌,也令人同情,便问道:“什么事?”心里的警戒也消除了大半。

楚寒幽幽的道:“我若死了,请你将我的尸体葬在我娘的旁边。”不管怎样,曾经的温暖他都还是留恋的,他也想告诉他娘,若再给他一个选择的话,当年不会选择去马问天的身边,认祖归宗一点都不重要,他只想为自己活着。

南烟微微一惊,他这句话,像是在交待后事一样,又见他脸色极其难看,心里闪过不好的预感,她笑道:“人言好人不长命,祸害活千年,表哥,你这么坏的人也会想到死吗?”

楚寒看了看她,也笑道:“每个祸都部不一样吧,或许如你所言,我坏事做尽,只怕是犯了天劫吧!老天也要亡我了。”不知为何,笑着把这些话说出口,心里也轻松了许多。昨天还疼的钻心的伤口,现在仿佛也没那么疼了。

南烟见他的神色与口气与以往大是不同,心里不由的也有些相信他真的只是来找她了说说话,只是她正打算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时,耳边听到一阵破空之声,她正在奇怪。却见他眼里寒茫一闪,身手极其敏捷的将她一把抱起,一掌劈开窗户,将她放进路边的一个马车里,驾车便跑。

南烟大惊,没料到他说翻脸就翻脸,趁自己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将她劫走了,她心里不由得大恨,狗改不了吃屎,她怎么可以对这样的一个人放松警惕呢?不过纵然她一直警觉着他,方武山他们又不在她的身边,她根本就没有抵抗的能力。

南烟在马车主大吼道:“楚寒,你这个浑蛋,快放我下来!”可是楚寒仿佛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根本不理她,驾着马车狂奔。她有孕在身,又不敢有太人的动作,只能独自着急。

方武山、含玉、采儿原本都在兴高采烈的看杂耍,却突然见一辆马车飞奔而来,人群顿时四处惊散。这里原本是落凤城的城中心,繁华无比,此时楚寒驾着那辆马车不顾旁边行人的安危,一味狂奔,一时间,马嘶声,惊叫声,哭喊声响成一片,南烟的怒骂声也被这些声音吞没了。

采儿不认识楚寒,大怒道:“哪有人这样驾马车的,实在是太猖狂了,看我去收拾他!”说罢,便向那马车奔去。

方武山的武功远高过采儿,心思又极其缜密,见这样的场景心里不由得生疑,又见赶车之人居然是楚寒,他隐隐的听到从马车里传来南烟的声音,心里大急,对含玉道:“你快去茶馆里看看你家小姐还在不在,若是不在,便赶紧回军营通知王爷,就说王妃被擒了!”说罢,也不管含玉明不明白,施展轻功便去追那轴疾驰的马车。

含玉听得方武山的吩咐后,心里大惊,在她的心里,南烟的生命更重过自己,又见这里大乱,也不去多想,撒腿便望茶馆里跑去。

方武山见那马车驶的甚快,人又太多,一时也追不上,心里不由得大急。见人头攒动,心里灵机一动,施展轻功踩着人群的肩膀朝马车疾奔,而那马车仿佛疯了一般,虽然距离拉近了些,但这样下去,他迟早会耗尽内力,当下也不管这些了,不管怎样,拼尽全力也不能让楚寒劫走南烟。

南烟心里虽急,却透过后面的窗户看到方武山与采儿追了过未,心里微微一安,对楚寒吼道:“你快放我下去,我还能飞饶你一命,如果你再执迷不悟,我敢保证,他们追上来一定会要了你的命!”

楚寒听得她的话,脸色一暗,回头看了一眼,却没有说话,只管驾着马牛疾驰。南烟见他驶的方向有些奇怪,如果他要带走自己,应该是要向东而行,可是他此时行走的方向,却是向白洛飞驻扎的军营而去,他这样做,不是自投罗网吗?心里闪过一个念头,不由得大惊,他不会是想在临死之前再拿自己要挟白洛飞吧!

南烟吼道:“楚寒,我知道你很讨厌我,但是请你念在姑母的情份上,将我放下来吧!所有的恩怨我们可以慢慢的清算,但是你知道的我现在有孕在身,宝宝是无辜的!”

楚寒听了,防似一愣,嘴角扯过一抹苦笑,还是没有说话,马车却驾的愈加快了些。南烟从来没有这么焦急过,她现在真是后悔,为什么要跑出来,若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她可要如何是好?

马车疾驰在一个山道上,突然停了下来,南烟认得这是去军营的必经之路,且这里离军营已没有多远了,楚寒停下来做什么?只听得他冷冷的道:“你想怎么样?”

南烟以为他终于想通了,掀起车帘想下马车,可是在她掀起车帘的时候,她看到前面的路上站着一个身穿粉浅绿色衣裳的女子。那女子身形婀娜,一头乌黑的秀发挽在脑后,一双明眸大眼,皮肤白净细嫩,又是一个绝色的大美人。美人的眉眼间在见到南烟掀开市子的那一瞬间,有些鄙夷,有些不屑。

只听得那女子道:“爹说的没错,真的是姿色平平。”声音清脆悦耳,甚是动听。

楚寒听她说的蹊跷,冷冷的道:“你是谁?想做什么?”

那女子看了楚寒一眼,淡笑道:“你自己都快死了,还管这些事情做什么?她不是你的仇人吗?为什么还要救她?”

楚寒听到她的话,微微一惊,脑袋里仔细搜索这个女子的来历,却没有半点印象。但是从她的话语中,仿佛对他与南烟之间的关系甚是清楚,冷哼了一声道:“我们的恩怨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你来插手。再说了,我和她并没有什么恩怨,就算硬说要有恩怨的话,那么在这些恩怒之前我们还是表兄妹。”

南烟听到那女子与楚寒的对话时,微微一惊,又见楚寒档在马车之前不让她下车,心里便知道她可能误会他了。他带她离开那个茶馆只怕是为了救她,只是救她又为什么不说,害得她还吓了那么久。南烟哪里知道,当时情况紧急,楚寒根本就没有时间解释,就算有时间解释,他的话她会信吗?

那女子咯咯一笑道:“俗话说的好,表哥表妹之间多情事,你这么拼命地保护她莫不是爱上她了吧?”

楚寒心里一紧,自楚王府之后,他的心里对南烟便有了一些莫名的情绪,只是一直以来,他都弄不太清楚。他知道自己快死的时候,最想见的人也是南烟。此时被这女子一语揭破,心里顿时明了,原来他早爱上她了,只是自己不知道罢了。

楚寒冷笑道:“那是我与她之间的事情,好像也与你无关吧!你到底想怎样?”说罢,轻轻的咳了一声,在经过这一路的颠簸之后,伤口又开始疼了起来。

那女子娇笑道:“怎么,被我说中心事了,不好意思了吗?呵呵,你放心,我不会跟别人说的,只是你自己本来也快死了,又为什么还要管这么多的事情?”

南烟想起楚寒在茶馆里对她说的话,见他的脸色也极其不好,她突然看到楚寒的后背隐隐浮出了血迹,心里大惊,想起白洛飞曾说过,中了乌金箭的人伤口极难愈合,就算愈合了,也极易复发,一旦复发,便只有死路一条了。又见楚寒的身体微微的晃了晃,她便知道他的生命只怕是走到了尽头。心里升起了异样的情绪,如果他刚才所有的举动都是为了救他的话,她该如何是好?

南烟在旁问道:“你没事吧!”

楚寒没有理她,依旧冷冷的对那女子道:“你到底想怎样?”他已经能听到方武山的嘶喊声,心里也不禁微微一松,却还是全神贯注的盯着那女子的一举一动。

那女子又看了看南烟,撇了撇嘴道:“我不想怎样,只想来看看她而已。”她的声音清脆悦耳,听起来仿似无害,却在而已那个词刚落下的时候,几枚暗器便向南烟攻了过去。那暗器来的又快又急,没有任何预示。

其实那女子看南烟是真,说的话也是真,只是动起手来却是狠毒无比,楚寒生性多疑,平日里他自己也是狡猾异常,见那女子的神色有异,他早有预料,伸手一接,便将那些暗器尽数收于掌中。此时若是方武山的话,他虽然性子谨慎,却是光明磊落,定是极难料到这女子会有这样的行为。

那女子也听得方武山的叫喊之声,又听得身后传来了声响,知道南烟的帮手也马上到了,叹了口气道:“莫南烟,你还真不简单,能令那么多的人死心蹋地的为了付出。今日便放过你吧!”说罢,一纵身便隐入了旁边的树林,可是她就在纵身的那一刻,又随手甩出了好几杖暗器,看起来虽是随手,却是枚枚针对南烟。

楚寒的旧伤己经复发,与这女子又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刚才接暗器时又动了真气,此时身体已如强驽之末了,他在心里叹了口气,罢了,一切都罢了,说罢一把将南烟推进车厢,那些暗器尽数落在了他的身上。那女子回头看了一眼,见这种情况,嘴角满是嘲笑,接着便消失在那片树林里。

南烟被楚寒推进车厢里的那一刻时,心里一片寂熟,泪水忍不性流了出来,不是被楚寒摔疼,而是知道他用他的身体在救自己。她见楚寒倒在车辕上,一边哭一边从车厢里爬了出来,抱起楚寒的头道:“楚寒,你怎么呢?快醒醒!”她抱起楚寒时,他的脸上已满是乌紫,暗器上淬有剧毒!

方武山赶到时,见楚寒倚在车辕前,拔前便抵住他的咽喉,又见南烟抱着他在哭,心里有几分讶异,这里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见楚寒脸色发青,心里一惊,便将剑收了起来。一把他的脉搏,已是断断续续,他不但有极重的伤在身,还中了剧毒。

南烟的泪水落在楚寒的脸上,楚寒心里一暖,到这一刻,或许他也值了,终于有人肯为他掉眼泪了。楚寒淡淡的道:“我一直以为,我这一生都不会有人为我难过,可是我现在终于知道我错了,我以前的所作所为错的太彻底了。”往事一幕幕出现在他的面前,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他有些后悔,后悔当初的执着。

只是现在好像太晚了,他醒悟的太晚了,人为什么总是跟等到快死的时候才会觉查到以前的错误。楚寒也有些恨自己来,当时若不是那么执着,是不是他也能收获他的幸福?是不是他也不会这么孤苦?只是现在再也没有设想了,他的生命已到了终点。

南烟低泣道:“我承认我以前是很讨厌你,但是现在的你和以前不一样了,你快醒醒!我说过,你是个祸害,你还没有去害人了!”不知道为何,她的心里很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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