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笑倾君心-第6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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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主大人,您说错了。我并没有背叛蓝染大人。”深香缓缓地俯身下来,眸里幽深刻骨的怨毒,“在蓝染大人眼里,背叛他的会是地上这个女人。”
我并不知道深香是什么时候和丰臣凄木串通一气的,但是看着她的眼睛,我便明白了一切。
她是隐秘机动的人,是蓝染安排在西流魂街的线人,却也是算是丰臣家的族人。
女人的嫉妒果然是世间最可怕的感情,她竟为了将我从蓝染身边除掉而不惜将蓝染的事透露给丰臣凄木!
丰臣凄木抚着我的脸,语气温柔却阴森:“队长,您似乎很生气?因为深香出卖了蓝染吗?说实话,我也很惊讶,没想到那个温雅宽和的蓝染队长竟然才是你心中的人。你竟然喜欢那样的男人,真是出乎人的意料。”
我无力地倒在地上,听着他的话,心里反倒生出些微的安心。听他话里的意思,深香似乎只是告诉他我喜欢的人是蓝染,而并没有把蓝染其他的事告诉他。
太好了。好在她还有理智……
“队长的眼神看起来真是奇怪,什么事情让你安心了吗?这种时候你应该担心自己比较好吧?”丰臣凄木挑了挑眉,“我曾跟你说过,我身上的香气对你有好处吧?你不想知道有什么好处吗?”
“我并不想伤害你,我只想帮你确认一下,那个男人是不是真的爱你。如果真的爱你,想必不会在意你的伤害吧?”
什么意思?我心里隐有不祥的预感,嘴却张不开。
丰臣凄木站了起来,头顶梧桐华盖的枝叶秋风中飘瑟,一片老黄的叶子飘悠着擦着我的鼻尖落到一旁,枯草香的气味中夹杂着惑人的香气,霎时间浓郁起来。
我本能地闭气,身体却还是不听使唤地站了起来,如同牵线的木偶。
“闭气是没有用的,队长。”耳边传来丰臣凄木的笑,“你以前已经闻过了那么多,我的香气早已侵入你的神经,潜伏进你的心脉。只要我略微的灵力指引,你心脉中的毒香就会顺着血液流遍全身,控制住你的神经。现在,你只能按照我的要求去做。”
丰臣凄木的脸诡异地白,眼里的疯狂卷着令人心惊的热浪。
“现在,我要你去——杀了蓝染。”
他的话惊雷般炸得我头皮发麻,心几乎瞬间停止跳动,全身的血液仿佛结了冰渣,扎地血管内脏噬人的疼痛。
我抬眼扫向深香,想通过唯一可以动的眼珠传达我的愤怒。
他说要我杀了惣右介,你为什么不阻止?!你不是爱慕他吗?难道你想要看着他受到伤害?快点阻止这个疯子!
深香却怪异地看我一眼,唇角冷嘲的笑。转头望向丰臣凄木:“家主大人,蓝染大人可是队长哦,不是那么容易被杀的。”
“哦?我们队长虽然还很年轻,可是她拥有创世之刀的王者能力,你以为就凭瀞灵廷的区区队长,会是她全力下的对手?”
我听着他们的对话,只觉得胸膛间的鼓动锤击斧凿般地沉重。
深香!她明白蓝染的实力,所以她才不阻止。所以她才会说在蓝染眼中,我才是背叛者的话!
他们……好毒的计!
“啊,话说那群热血地旅祸少年们来得还真是时候。如果瀞灵廷在这种时期再损失一名队长的话,不知该是何种热闹的场景?”丰臣凄木抬首望着夜空倒挂着的残月,脸上隐有憧憬和疯狂。
“队长,去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
他的声音缥缈幽远,我的身体却在这一刻不受控制地动了起来,慢慢地走向院门口。
空间的扭曲感突然消失,院门原本有些壁障的感觉瞬间不再,我慢慢悠悠地走出院子,深秋的凉风送来丰臣凄木自语的喃喃。
“等你回来,我们丰臣家也该行动了。”
*******
月色初上,街道上都点了灯,到处都是拿着火把四处转悠的班组,我一个人静静的走在路上,白色的队长羽织那样显眼,一路被人行着礼,却没有任何人发现我的异样。
我原想着,或许能有人发现我的动作不太协调或是表情太过僵硬,可事实上却不是如此。我的手脚行进地相当自然,若非脑中拼命地喊着停下,险些就要以为手脚是在以自己的意志行动着。
试了太多遍,我终于发现真的没有办法控制行动后,便强硬地命令自己冷静下来。我发现行进的位置并非浦原的基地,而是五番队的方向。
果然,丰臣凄木他并不知道我与蓝染约好今晚在浦原的基地见面,所以,在他的操控下,我现在去的地方是五番队。那么,也就是说,他的能力并非能够读取我的记忆,操控我的头脑,而只能够操控我的手脚。
既然如此,并非我的意愿的话,敕天也许不会始解。只是单纯的拔刀相向的话,应该伤不到蓝染。
可是,在他眼里,只是拔刀,是不是也算背叛?
当我出现在五番队,一路绕着走向蓝染的别院,见到我的五番队队员行礼时脸上多有讶异,却都不敢多说什么。我惊着心,却想不到丰臣凄木竟连蓝染喜欢住在别院的事都知道。
我兀自走进屋中,在软榻上坐下。屋中黑漆漆的,竹帘遮挡了廊前惨淡的月色。整个空气凝沉地可怕,墙角的榆木挂钟滴答着煎熬着心。
惣右介,不要回来,不要回来!
我记起丰臣凄木那白得透明的脸色,依稀判断他这能力似乎不少耗费灵力,所以,他不可能永远操控着我,只要我能跟他耗下去!
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祈求上天,祈求着蓝染今晚不要出现。
当时针指向午夜,连外面的骚动都渐渐有些停歇,门帘却被人挑开了。
当我见到蓝染那看不清神色的脸时,心跳得几乎停止。
然而,手脚却动了起来。
阴杀(下)
……》
“不是说在基地见么?怎么跑到这里来了?”蓝染深沉的声音划破屋中的静寂,映衬着我越发诡异的沉默。
停下来!不要再靠近他!
惣右介!退后!
脑中叫嚣着,脚却不停使唤地向他走去,手慢慢摸向刀柄的位置。
敕天哥哥!帮帮我!我不想拔刀!
腰间传来敕天低沉的震动,它似乎想要离开我的身体,却被什么缠着无法脱离,我心中冷得几乎结了冰,难道,那种毒香竟对敕天也有影响?
我的手握向敕天,石火间在屋中划开耀目的血色刀锋,刀尖上割破衣衫的裂动与划开皮肉的腥气让我一瞬间喉口发甜。
我看不清蓝染伤到了哪里,只觉得他的身影在眼前一晃,我的脖颈便被冰冷的指尖制住。
“我真是有些惊讶,丫头。你竟然会对我拔刀。”蓝染冷沉的声音沉在我身后,“我可以知道是什么原因吗?”
我的心痛得几乎晕厥,很想转头看看他伤在哪里,严不严重,可是手肘却向后一击,脚下打着旋儿想要脱离他的掌控。
“让我猜猜看吧。你是因为崩玉么?”
我挥舞刀,他并不费力地躲闪,我却在心中不停地喊,惣右介!这不是我!你看不到吗?你那么睿智,世间的事没有什么能瞒过你,为什么你没有发现?!
“崩玉……我真是有些奇怪,你是怎么知道的?浦原将崩玉放在你身上,总不会告诉你这些的,那么,你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屋中的血气越发浓郁,我的心像要裂开,屋中的打斗却越发激烈,刀刃的撞击擦出的火花映开蓝染胸口惊心的刀伤。他的脸从容优雅,眸底刀花闪耀下阴沉不定。
我的手脚越发不听使唤,刀刀狠厉带着毙命之势,蓝染的眼越发冷沉。
“看来,你是真的想要杀我啊。”
他的喉咙中似乎发出浅浅的叹息,短促到我几乎以为那是错觉,因为下一刻屋中便起了深瀚的灵压。
灵压势如浩荡的深海,无边地沉重,我的身体终于微微地一顿,也只是这一顿,手中的敕天被狂力地扫开,在地上划着榻榻米拉出一道黑洞洞的口子,背部传来狠狠地撞击,回神间已被逼到了墙角。
蓝染的手无声地禁锢住我的脖子,脸贴近地几乎能感觉到他沉重的呼吸。
“为什么不说话呢?无话可说么?”蓝染收起镜花水月,一只手轻柔地抚上我的脸,声音却冷若寒冰,“我从一早就觉得你对我的事似乎知道得太多了。无论我的能力、我想要做的事还是崩玉的事,我从未在你脸上看到过惊讶的表现,我不得不做出你从很早以前就知道一切的判断。可是,你是从哪里知道的呢?你的身世你似乎真的从一开始就不知道的样子,那么,你又是为什么要杀我呢?”
不是的……
我想要辩解,喉咙中却发不出声音,尽管如此,我却隐约发现,虽然刚才招招狠厉,手脚的□控程度却不似一开始时那么严重。难道,丰臣凄木的操控是有时间限制的?
“你是从一开始就是为了杀我才接近我的吗?”蓝染淡淡一笑,唇角冷邪的嘲弄,“真是难为你能做到这种程度。不过我该称赞你一下,你做得很出色。竟然能让我在发现崩玉在你体内时,第一个跃入脑中的念头是保住你的性命。因为这个念头,我才会想要去找浦原喜助留下来的研究资料,然后,我找到了这个。”
他的手探向怀中,拿出一瓶细细的药剂,按开药剂的细微的咔嚓声隐在同时升起的鬼道之下,我的鬼道成绩不算好,并不知道这段舍弃咏唱连名称都没有的第几号,我知道的只是随着这道鬼道的绽放,蓝染的灵压一瞬间隐在鬼道里,而我的胸口被他的手狠狠贯穿。
胸口被异物侵入的痛楚让我几乎窒息,我看着胸前生生裂开的洞,看着蓝染缓缓抽出的手,手里崩玉被包裹在一层薄膜中,邪气隐隐。
“哦?这就是崩玉吗?这么小的东西……”蓝染对着竹帘缝隙里透进来的光看了看,侧首浅淡地看着我胸前正缓缓愈合的洞,“哦?果真不会伤害灵体吗?真是不错的研究。只是……”
他的手慢慢抚上我胸前正在愈合的伤口,轻柔地如同以往,唇角却渐渐噙起噬人的冷邪,我的心被他眸中的冷淡震得鲜血淋漓,突然间胸口就疼痛得几乎站立不住,我惊骇地看着他指尖的深沉的灵压,身子摇摇晃晃地划着墙壁倒下。
屋中的血腥气息更加浓重,胸前的温热隔着衣衫汩汩涌出,我艰难地用手探了探胸口,摸到的是粘稠的温热。
惣右介……
喉口终于喷出一口血来,眼前蓝染冷淡的眼有些模糊。
“我曾说过,所谓的信任和依赖都是弱者的行为,我从不与人承诺,我只是说,要他们追随我。因为你是特别的,所以我可以承诺你。我不会伤害你,只要你不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背叛。可是,现在我看到的是背叛。”蓝染声音听起来优雅的温柔里掩不住的{炫残{书酷{网 ,“丫头,你身上有着如此多的疑点,要我如何信任你呢?我的承诺,我对你的宠护,你觉得还不够吗?”
不是的……
我的身子痛苦地蜷曲着,不知道身体是何时脱离操控的,或许是刚才受到重击的缘故。只是,嗓子却已经发不出声音,眼前的事物黑暗中影像般晃动着,胸口的温热依旧汩汩流淌,我豪不怀疑,再这样下去我会死。
死亡的感觉并不陌生,我已经,死过一次了……
眼前越来越黑,黑暗中远处朦胧的光,光亮里似乎阳光晴好,微风浮动,青草花开,草地上,孩子天真纯美的笑声卷着春风送进心里。
我猛地睁开眼,孩子!
我摸上小腹,那里安静的感觉令我庆幸,可是胸口淌着的血却令我几欲崩溃。
不!我不能死!宝宝……
无论如何,我要保住宝宝……就算一切都来不及解释,就算一切都无从解释,就算背负背叛的罪名,我也不能死。
如果蓝染想杀我,我只能自救!
我抬起眼,瞥到敕天就躺在三步远的地上,只要我伸出手,挪动几下,就可以拿到他……虽然他与我力量相通,我此时身受重伤,他也一定不好受,不过,就算是安慰或者安全感也好,拿到敕天,就总会有办法!
我伸出手,几乎用了这一生最大的力气,不在乎身下榻榻米上被拉出的长长的血痕,却在指尖快要碰到敕天的时候,被一只大手生生拦截!
“你现在这副样子,拿刀有用么?”蓝染握着我的手腕,语气依旧温柔优雅,却在下一刻毫不犹豫地微微用力,如此轻巧,如此漫不经心。
“咔嚓!”
手腕上传来脆裂的骨声让我眼前一黑,却倔强地不肯喊出来,喉口腥甜的翻涌,就要喷口而出,却被我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你以为,我会给你再次拿刀杀我的机会?”
手腕骨裂和胸口淌血的痛楚远远不及心口的疼痛,我睁着眼想哭,却最终咧嘴笑了出来。
无声的笑,沉在黑暗无声的屋中,却不知自己为何笑。
屋外突然传来阵阵骚乱声,呼喊着向这边而来,似乎是我和蓝染之前的打斗惊到了五番队的人。
“我真的很难想象你会做出这么愚蠢的举动,不过却确实发生了。你打算要如何承担刺杀队长的残局呢?”蓝染转头看了看屋外,慢慢地站了起来往屋外走去,淡淡的声音隔着被撩开的竹帘沉入秋凉夜色。
“果然,信任是没有必要的东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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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手被生生地折断,白森森的一截裂骨刺出皮肉,月夜下触目惊心的血色。我左手拿着敕天,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一步步逃出五番队的。
那时雏森桃带着人冲了进来,看着那屋中的惨状,质问我为什么要伤害蓝染。她愤怒着拔刀冲向我的时候,我还蜷在地上几乎耗着生命的力量才起身堪堪躲过。五番队的队员一齐冲上来时,我借着敕天半跪在地上,口中喷着血,几乎以为就要躲不过。
抬眼之时那群队员中却出了乱子。似乎是后面的人不知被谁推了一下,然后整队人马都东倒西歪了起来,雏森桃被那些要摔倒的队员推了两把,也险些摔倒,却在即将倒下的一瞬被落雨接了个正着。
一切其实只在一瞬,落雨接住雏森桃的一瞬侧首看了我一眼,那眼神像是在看好戏,却又明明白白地传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