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花的日子-第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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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自己“挑选未来夫婿”这件事在以前那个世界是再正常不过了。只是在这个世界却是个骇世惊俗有违妇德的事情。所以这种实质上的“相亲”行为就得做些变更,必须找个名目来遮掩。而又要自然不惹人怀疑,又要达到目的,还有什么比“偶遇”更要合适的呢?
如果说聚香楼是京城中最负盛名的酒楼,那茗品楼就是京城中最有名气地茶庄。之所以叫它茶庄而不是茶楼,是因为它经营的格局与一般的茶楼有些不大相同。它虽然名字里有个“楼”字。可其实就是个三进地院子,也只有一层高。它经营的方式在现代来讲就是会员制,就像现代的那种只执行特定会员的高级会所。
凡属能在京城中排得上号的商号,都不会是普通的商家。背后必定都会有个势力,唯一的差别的就是势力的大小。茗品楼能成为京城里数一数二地茶庄,又是走这么一种高级营销路线,其幕后的靠山也不是一般人能够罩得住的。这茗品楼的靠山就是四大国公府中的定国公府。或者可以这样说,这茗品楼就是定国公府林家名下的产业。
既然是林家的产业,那安排一下“偶遇”就是一件容易的事了。也不虞让人发觉其中的奥密。如花仔细地考虑了一下细节后就打开了林祺玉连同消息一道送过来的那叠资料。以便在明日“偶遇”之前对那些人有个大概的了解,这也是林祺玉送来这些东西的原因。
如花打开那个不厚的信封,信封里就只有三张并薄薄的信纸。如花看着这三张并没有写多少字的信纸。心情不觉有些奇怪。前世的自己也不是没有去相过亲的,只是像准备得这般充分地相亲还真是没有过呢。
三张信纸上记得三个名门公子地大概资料。如花让绿柚先去门口帮她把风。别让人无意进来撞到发现了自己在做些什么。
第一张纸上记载地居然是一个熟人地名字。与自己还是亲戚呢。上面写着:萧书逸。元州萧氏嫡系出身。萧家二房次子。排行第三。其父萧震宇时任正四品大理寺少卿。其母孙氏出身颖州书香名门。
看着这第一张纸上简单记叙地萧书逸。如花有点哭笑不得。她怎么会不知道这萧书逸是什么人。这人可是萧家小孔雀地亲哥哥。萧皇后地亲侄子。貌似萧家人地从来就没有与她对盘过。从萧景瑜到燕王妃。个个都莫名地瞧着自己不顺眼。当然这话又说回来了。自己还瞧他们萧家人不顺眼呢。
这林祺玉怎么会想着将他列在其中呢?不会就因为他姓萧与自家门户相当。在家中又比不上人称“萧门双杰”地胞兄萧书迩和堂兄萧书迪。林祺玉就觉得他合适吧。如花想到这里摇了摇头。将这一张信纸放在了桌上。继续看下一张。
这第二张纸上地名字到是有些眼生。傅杰明。金州傅氏嫡系子弟。其父傅俊。现任正二品临江阁大学士。其母洛氏。燕州洛氏家主嫡女。傅杰明为洛氏嫡出地唯一嫡子。
如花在这张纸上除了这姓傅地出身家世以外。还真没有能看出点什么别地来。她将这一张纸同样地放到了书桌上。看向了最后一张。
这最后一张上所写到的人她也不认识,不过名字看着就眼熟。尚楚贺,青州尚氏嫡系子弟。洛家长房次子,家族排行第五。其父尚展经现任从三品光禄寺卿。其母洛氏出身燕州洛氏。
如花看着这三张都只有寥寥数字的信纸。心头升起一种荒谬的感觉。这也叫身世介绍?这应该叫血统证明才对吧。这几张薄纸上除了他们的出身来历外再看不出丁点与他们本人品性有关和任何事情。
当然也并不是完全看不出其他的东西,至少除了那个姓傅的以外。另两个都是四大世家中的人,也就是门第与自己最为相当。而那个姓傅的虽然并不是四大世家的出身,却也是朝中数一数二的权贵之家了。整个大魏朝就只有三个大学士,而这三大学士都是入了阁了人。绝对可以称得上是极为显赫的权势人家了。虽然金州傅氏还比不得四大世家,可他的母系也是四大世家中燕州洛氏的出身,在这一点上也不存在有门第的问题。
至于那个叫尚楚贺的人一看名字就知道是尚楚歌的亲戚,与那个傅杰明也是表亲。这权贵之前的亲戚关系还真是复杂啊,如花从来就没有理清过这些复杂的关系。她只知道叶家的亲戚很多,如果再算上那些个沾亲带故的,怕是这整个京城大半的权贵都与自家有点关系吧。
如花看着这手中的三张信纸,想了想便将绿柚从门外叫来。
“绿柚,你去找个火盆过来。”如花对绿柚道。
绿柚看了看如花手中的那几张信纸,没有问她这么热的天叫火盆什么,只是很明了的将一个祭神时才会用到的火盆端屋里,看着如花将那几张纸化作了灰烬。
看着如花没有丝毫表情的俏脸,绿柚还是问了一句原来的她绝对不会问的话:“小姐,你后日会去茗品楼吗?如果让夫人、嵘少爷他们发现了你在做的事可怎么办?”
“当然要去,不然岂不是白白浪费了祺玉表哥的努力。”如花没有看向绿柚,还是死死的盯着火盆里的灰烬道:“我们小心一点,就说是去茗品楼为祖父淘点好茶来。反正本来没有这件事我也打算得空的时候去那边为祖父弄点他们楼里的特色雀舌,两件事正好一齐办了。”
“那小姐你看了这三位公子的情报,有没有……”绿柚到底是未嫁的闺女,有些话她还是说不出口的。“有没有什么?”如花不再看那堆灰烬,转过头来看着脸上有点绯红的绿柚道:“难得你也有为难的时候,你是不是想问我在这三个人里边有没有瞧着合意的?”
“那有没有呢?”绿柚自已可能没有察觉,自从她与如花做了那个三年之约后,自己在如花面前就越来越少女的本色了。
如花眼神有些迷离,道:“我这样的人如果嫁人,家中首先考虑的一定就是门第。或者说我们这样的人,嫁的其实就是门第。至少在家族的看法里就是这样的,这与我所嫁的那个人并没有多大关系。”
如花走到窗前,又道:“如果这里边真有合适我的人选真在其中的话,那第一关门第关就没有问题了。”
正文 第一二二节 茶庄(上) 如花与林祺玉“合谋偶遇”的日子终于来到了。如花这天起了个大早,按部就班的将自己看过的帐册都码放整齐,看看时候差不多了就打算将这些看过的帐册送还给美人儿娘亲。打算交还了这些帐册再与美人儿娘亲说一声就去“赴约”,在接到林祺玉通知的那一天她已经告诉过美人儿娘亲今天她要去一趟茗品楼,给祖父挑些那里特制的雀舌。
就在她将帐册交还给美人儿娘亲,她也应允了自己今天的出行后如花就怀着有些激动的心情打算出门。
就在她与绿柚刚刚走到侧门打算乘轿出去的时候,大哥叶云嵘正好也朝这里过来。他并不知道如花今天的出行计划,而如花已经有些日子没有单独出过门了,所以见她打算一个人带着绿柚出去不由觉得有些奇怪。
“妹妹,你这是打算去哪里?难道回春堂那边有什么事?”叶云嵘问道。
如花见叶云嵘也是是一副要外出的样子,道:“我打算去一趟茗品楼买点东西,大哥你这是要往哪里去?”
“怎么会想起去茗品楼呢?你不是不大喜欢在那种地方喝茶的,常常说那地方不是喝茶的,是那些公子哥儿们用来显摆地位的。今天怎么转性了?”叶云嵘没有回答如花的问题,反而继续问道。
如花现在真是恨自己为什么以前那么多嘴,弄得现在的些难以自圆其说,只得道:“虽然我还是不怎么喜欢那个地方,对那个地方的看法也没有改变。不过我也不得不承认那里的茶点能卖得那样金贵,确实在制茶上有独到之处。我打算去那里买点特制的雀舌,亲自泡给祖父尝尝。”
叶云嵘看了看她,道:“你到是有心了。走,我陪你一道去。”
大哥的这句有心让她有点不好意思,用对祖父的孝心来做幌子让她觉得愧疚。对叶云嵘要与她同去茗品楼,如花有些心虚了道:“可是大哥你刚才不是正打算出门吗?你应该有正事要办吧。我只是去买点茶叶用不了多久的。耽误你办正事就好了,我也不是没有一个人出过门,以前去回春堂不都是我和绿柚两人一起的吗?”
“没关系,我没什么急事。这与去回春堂又怎么一样呢,回春堂都是自己人在那边什么事都有人照看。茗品楼虽说出入的都是大户人家地子弟,可你一个女孩儿在那里又没有约其他朋友相陪。出入总是不大方便。”叶云嵘说着就让人给他备马。
如花本来是很不愿意的,不过大哥说的也有道理。自己就带着绿柚在那边出入是有点不大对,如果有大哥跟着也会让“偶遇”更有说服力。于是她便没有再反对,让绿柚给她打起了轿帘坐上了小轿。
就这样。如花兄妹两来到了位于城南地茗品楼。
茗品楼虽有“楼”之名。却是一处只有一层地三进跨院。临街地这一面是个售卖茶叶地铺面。也是这里不用按“会员”地身份就能买东西地地方。不过话虽如此。这个铺面里卖地茶叶无一不是精品。这价格也是不常人能够消费地。所以一般来这里买茶地大都是权贵豪富之家。这点有些像前世地那种精品烟酒店。买东西地人大多是买来送礼用来求人办事地。
这卖茶叶地铺面边上就有一座原木色地大门。看上去十分地古朴。没有一丝俗气。如果不是出现在这访坊市。并且紧邻着商铺。绝对不会有人会看出这也是经营场所。
如花今天以前只到这里来过一次。那次是与司徒嘉嘉一起来见识这个京城中最有名望地茶庄。也就是在那一次来过之后。回家像大哥讲述时发表地那番“名门显摆论”。打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有来过这个地方了。
跨进大门。门内绿树成荫。与门外地喧嚣不同。院内除了偶尔有人端着茶点走动以外。基本上没有其他地杂音。让人感觉好像从一个世界走到了另一个世界一样。进了大门内地这两进房子。大半被改成了风格各异地各色包厢。按大魏地各大名山大川命名。
叶云嵘和如花进了大门还没有走几步就看到林祺玉从前方匆匆走来。
“云嵘今天怎么有时间带着如花表妹来这里?”林祺玉对叶云嵘道。他看像他们的样子好像真的很诧异一样,在他脸上绝对看不出一丝不对来。
“我今天是特地陪妹妹来你这里买这茗品楼最有特色地雀舌的。你可要让人将最好的货色给我们拿出来啊。”叶云嵘笑道:“听说你近来很忙,我也没想到今天会在这个地方遇到你啊。”
其实他也有些奇怪,奇怪今天会在这里遇到林祺玉。因为这茗品楼虽说是定国公府的产业,可到底不是由林家人亲自出面打理的。而且按他收到的关于定国公府那边的消息,他近段时间应该很忙,应该没有空闲出现在这个地方。
“你们兄妹又不是别人,我当然会让人将最好的货色给你们。”林祺玉也笑道:“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你知道我近来很快,就一定知道我才从金州回京三天。这趟出门也挺累的,难得今天有空,想松快松快,就约了几个朋友来这里小聚一会。走,既然碰上了,你们兄妹俩也一道来吧。”
“不用了,我们买了东西就回去。”叶云嵘推辞道。
“怎么能就回去呢?我们也有好一阵子没见面了,难得遇上了就一起聚聚吧。”林祺玉边说边日拉着他朝最里边地内院走了去:“今天碰上了也是难得。我们同来的几个人都是云嵘你认识的。”
“可是我今天带着妹妹。与他们一道不大方便。不如改日我作东来请大家好了。”叶云嵘对林祺玉的热情有些招架不住。
“没关系的,今天不止你一个人带着妹妹呢。如花表妹来得正好。咏琴妹妹正觉得无聊呢。”林祺玉不为所动。
如花不声不响的跟在他们身后,心中不由得有些好笑。这个样子的林祺玉她还真是没见过,他一向给人的印象都是谦谦如玉不温不火的样子,而今天他这么热情待客地模样还真是让她不习惯。不过他今天会这么做都是为了帮自己,特别是刚听他说女位不止自己一位。他想得果然比自己周道多了。
不多会,他们一行就走到了内院一处水榭。远远看去,那水榭里有着或坐或立四五个人影。待走到近处,才发现那里坐着四男一女五个人。
“我道是谁来了,让能让祺玉兄丢下我们这几个人匆匆地就去了前边。原来是云嵘兄啊,边上这位既然不是司徒小姐那就一定是如花妹妹了。”一个身着青莲色绸衫的年轻男子一手拿着一把没有打开地折扇,一边笑道。
“原来是书逸书兄啊,”叶云嵘揖礼道:“刚在前边听祺玉兄说有几位认识的朋友在这边,让我来招呼一下。原来他说的就是书逸兄你啊。”
“哪里,云嵘兄弟就只看到了书逸,我们几个就装作不认识了?”说这话的是一个特别有书卷味道的年轻男子,他的声音让人一听就有一种亲切的感觉。
“杰明兄言重了。”叶云嵘拱手赔罪,接着又向在坐的另几个人道:“楚贺兄、书迪兄别来无恙啊。楚贺兄边上这位就是咏琴小姐吧,多年不见都这么大了。”
“云嵘兄,咏琴还没有如花小姐大吧。”一个与尚楚歌有着四五分相似的男子笑道。如花看着他就知道他一定就是与尚楚歌有着血缘的堂弟尚楚贺了。
如花趁机向在坐的几个人欠了欠身,行了个礼算是打招呼。
“这位就是如花小姐?我们可是久闻大名了。”说话的是傅杰明,他看如花一脸困惑的样子便道:“我们这些人都知道云嵘有个最最宝贝的妹子,听说与云峻那小子长得极像。年纪虽然不大,却已是京城中有名的美人儿了。今天一见,才觉得外边的传言还不及形容真人的一半啊。”
傅杰明这有点轻佻的话并没有让如花觉得受到了冒犯。因为他说话时看着自己的眼神虽然有着惊艳,却不见半点猥亵。让人觉得他的话是出自真心,绝对没有故意冒犯的意思在里边。而且从他的态度上来看他与大哥的关系应该很好,因为一向把自己看得紧紧的大哥听了他的话后没有生气,而是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