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夜红烛-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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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刚欲叫住他,南成却止住了我,说:“让他去吧,没事的。难道你想带他去纵歌园?”
我焦急地说:“可是,如果易非回去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可如何是好?”
南成说:“你放心吧,易非这点分寸还是有的!”
我这才安下心来。
南成指指车厢里的一个大箱子,说:“笛儿不想知道这里面是什么吗?”
我说:“刚才我还以为是你给华小姐准备的寿礼呢!现在却猜不到是什么了。”
南成说:“何不打开看看?”
我好奇地打开了箱子,啊,是轮椅!我眉开眼笑地说:“表哥,我都不知道如何感谢你才好呢!你太好了!真是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哥也!”
南成一收脸上的慵懒之色,眼睛是闪过一丝异样,说:“笛儿真是这么想的吗?”
我让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了,低下头说:“当然了,笛儿在家排行老大,上无兄长,表哥就是我的亲哥哥!”
只听见南成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良久又恢复了戏谑的口吻说:“如果我今天不来找你,只怕某人不止是会感谢我这么简单了!”
我不假思索地问:“还会怎样?”
南成说:“只怕是背地里骂死我了吧!还会让我还她的韭菜盒子。可怜聪明如我,却让一个小女子如此算计。。。。。。唉。。。。。。”
看着他故作深沉地叹气,我笑了。
南成看着我,看似不经意地问:“笛儿,你和季王妃的感情很好吗?以前为何没听说你和她认识的。”
这是南成第二次触及这个问题了,上次是问我如何会认识李纵。问法不一样,但效果一样。我不想瞒他,但我该如何说呢?对他说,因为秦歌和我的妈妈一样吗?告诉他我不是他的表妹,我只是一个穿越千年的灵魂?我不敢确定南成会接受我的说法。上次告诉李纵已是情非得已,这次我怕了。我在这个陌生的世界里,需要有自己的保护色。我要借着这个商易笛的身份生存下去,而且要尽可能地生活得快乐。
见我久久不语,南成柔声说道:“不想说就不说吧,我也是随便问问。”
我抬起头看着他的眼睛说:“因为李纵,他的痴情感动了我,我想帮他!”
南成的眼里的失落一闪而过,说:“只是感动吗?”
我笑着说:“当然了,你以为我喜欢上李纵了啊?他对我说过,他当我是义妹的!做妹妹的当然要帮助哥哥了。。。。。。”
只是说到最后,我自己都没有发现我的声音低了下去,明显带着一丝不确定。
南成无话,一脸了然。
一时二人陷入沉默之中。
第九节 爱就爱了
不多时,我们就来到了纵歌园。这是我第二次来这里,门房的守卫也认得我了,加上南成同行,也少了通报的周折了。
我们径直进了内堂,早有婢女呈上香茗。随行的小厮也把轮椅抬了进来。
不多时,李纵一脸喜色地进来了。看着他眉目间不见了往日的悲伤,我发现这个男人笑起来好看多了。
南成要行礼却让李纵一把给扶住了,说:“南成,笛儿,你们来了,真让我开心啊!”
南成笑道,说:“只怕真正让你开心的不是我二人来了吧?”
李纵说:“是啊,这还得感谢笛儿呢!歌儿有你这么个好妹妹,真好!上次笛儿你说的那个按摩的法子,我每天都做一遍。这几日,歌儿食量也增加了,脸色也变好了!”
看着他这样,我也由衷地为他感到高兴。刚要开口说点什么,却让南成给抢先了,“还有让你更高兴的呢!想不想知道?”
李纵却是一脸的云淡风清,说:“本王不相信还有何事,会比歌儿的病情好转让本王更开心。如果又是你那些风花雪月之事,本王劝你还是别说了,有笛儿在,你也不怕污了笛儿的耳朵!”
这个李纵可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南成留啊!我打趣道:“原来表哥如此风liu啊?你就说说你的风liu故事吧,笛儿现在是聋子,什么也听不到!”
南成恨恨地说:“衍之你。。。。。。”说罢,直接打开了那箱子,也不顾李纵一脸的疑虑之色,一把把李纵推到轮椅之上坐下。推着他在厅里转了几圈。
李纵一下子从轮椅上跳了起来,连呼:“妙啊!妙啊!”随后一把抓住了南成的肩膀,一边摇着,一边说:“南成,你可是帮了我大忙了!这下好了,我正愁如何带歌儿到园子里走走呢!说,要什么奖励,本王一定竭尽全力为你办到!”
南成痛苦地说:“别摇了啊,衍之,你拜错神了,这不是我想出来的!”
李纵这才放开南成说:“也对,你如何能做出如此巧夺天工的椅子来!说,是何方高人所为,本王一定亲自谢他去!”
南成夸张地扶着额头,用手指了指我。
李纵一脸的不可置信地看着我,说:“笛儿,这难道是你做出来的?”
我骄傲地抬起下巴说:“怎么?季王爷不相信本小姐有此才能?”
李纵见我的模样,笑了,说:“信,我信!我认识的笛儿一向就如此聪慧!难道这椅子也是。。。。。。”这次他没有称本王了,我心里闪过一丝高兴。
我点点头,说:“这叫轮椅,专门为姐姐这样行动不便的人设计的!”
南成说道:“都傻站着干嘛?今日这太阳也是极暖的,何不现在就让王妃试试,一游这纵歌园!”
李纵【炫】恍【书】然【网】大悟,说:“对,马上就去!这纵歌园建成三年了,歌儿还从未走完过。今日,本王就带歌儿走遍这纵歌园!”
片刻功夫,一行人已来到了一处叫玉花斋的园子。秦歌坐在轮椅上,脸色果然比上次看到红润了几分,生命的痕迹在她的身上带来了几分健康的消息。看着她颤动的睫毛,我几乎觉得她只是睡着了,随时就要醒来了!不敢说我的护理方法让她找到了康复的信心,如果一定要用科学的方法来解释,我更相信是因为爱。也许爱人的触碰应该比语言更有效果吧!
李纵一脸深情地轻声说话,就像生怕会惊醒梦中的爱人。阳光下,这二人是如此的和谐,让一园的美景也黯然失色!同样失色的还有我的心,我既为他们感到高兴,但是心里却有一丝丝说不清的痛楚,我想,我应该是想起了父亲对妈妈的绝情吧。心中五味杂成,泪水不自觉地爬上了双颊。
南成柔声地唤了我一声:“笛儿!”而后,轻轻地把我拥在怀里,我无力地靠在他的肩头,让止不住的泪水打湿了他的衣服。南成不语,只是轻轻地拍着我的背,安抚着我。
见李纵和秦歌越走越远了,我马上要跟上去,南成,一把拉住了我,神色复杂地看着我,说:“笛儿,你不该这样的。”
我努力地吸了吸气,说:“我怎样了?”
南成心痛地说:“你明白我在说什么!”
我固执地想挣脱他的手,却怎么也挣不脱,急道:“我不明白!也不想明白!你放手啊,你弄痛我了!”
南成一下子放开手,说:“笛儿,你是爱上衍之了吗?”
我一下子呆了!我爱上他了吗?如果说没有,那我看着他对秦歌深情呵护,为何会有心痛的感觉呢?难道只是因为想起了以前的事吗?我一直不敢直面这个问题,没想到让南成这么一问,我才敢小心地去问自己。最后,我绝望地发现,这个叫李纵的男人的确已经占据了我的心!我以为自己会保护好自己,但是,爱上李纵就意味着伤害!
南成紧锁着眉头,聪明如他,又怎会看不出来呢?他沉痛地说:“笛儿,你不能爱上他啊!”
我脱口而出:“为何不可?”
南成苦笑道:“聪明如你,还用我说吗?”
我喃喃地说:“是啊,我不能爱上他,爱上他就等于爱上了痛苦!他这一生都不会再爱上歌儿姐姐以外的女子的,他做梦都在盼着歌儿姐姐能好起来!他又会怎么会看上我一眼呢。。。。。。”
南成心痛地看着我说:“笛儿,不要这样,你值得更爱你的男人来疼你的。。。。。。”
“表哥,你别说了!让我静一静好吗?”我打断了他的话,南成啊,你不要把我心中那让我已经心碎的爱撕给我看,好吗?
南成无奈地叹了口气,走开了。
我一个人失魂落魄地游荡在园子里,心里只有两个字:李纵!
突然,我面前出现了一个人,把我吓了一跳。只见那人跪在我面前,说道:“江策见过商小姐!”
我这才回过神来,这人就是那日在断嵋之上李纵身边的侍卫。季王府的侍卫见了我也不必行此大礼吧?
我示意他起身时,他却不动,说:“江策有一事相求,望小姐成全!”
我诧异道:“你还是起来回话吧?我有什么可以帮你的呢?莫不是你犯了什么事,想让我在你家王爷面前为你求情?”
江策这才起身,说:“商小姐,敢问你爱我家王爷吗?”
我又一次呆住了,今天是什么日子啊,第二次让人问起这个问题了!
江策不顾我回话,又说:“对不起,刚才南公子和小姐你的话我已听见了!我认为你是爱我家王爷的!江策求商小姐能多关心王爷,让王爷爱上你!”
说完,他又跪下了。我问道:“你是王爷的侍卫,做好你的本分就行了,为何要求我这些?再说这事。。。。。。”
江策说:“商小姐不必多虑,江策并无他意。王爷心中其实也有小姐的!江策从十岁起就跟在王爷身边,已有十二年了。这些年来王爷只对王妃一人动心。而那日断嵋之上,王爷对小姐呵护有加,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江策是个粗人,但也看得出,王爷对小姐的不同!”
我心中一动,嘴上却说:“你是王府的侍卫,你不是希望王爷和王妃夫妻情深吗?为何反倒希望王爷爱上别的女人呢?”
江策说道:“江策一直在王爷身边,不忍心看到王爷再这么苦下去了。王爷他太执著了,一心想着治好王妃,可王妃这病不是说好就能好的!”
我说:“有了蓝芝叶,不就好了吗?”
江策苦笑道:“蓝芝叶只是医书上的记载,而近百年来都无此用药之例,治得王妃当然好了,治不好只怕王爷会。。。。。。再说王妃这身子,就算治好了也不过几年的光景,到时候王爷又如何面对?如今王爷已是心力交瘁,时有咳血之症,长此以往,只怕。。。。。。”
江策的话让我大惊失色,李纵不过二十多岁,竟操劳至此!我的心不由得抽痛起来!如果秦歌有个三长两短,那李纵也命不久已!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他离开我!就算我笨也好,我不仅要帮他救治秦歌,还要让他爱上我,等到那一天,他不为秦歌,也会为了我而活下去的!
我扶起江策,对他点点头。江策这个铁骨铮铮的汉子已是泪流满面!
第十节 南成错爱
李纵显然把我和南成给忘记了,沉浸于他和秦歌的二个世界里。我和南成好不好去打搅他二个,只好回府了。
一路上我和南成都没有说话,快进城时,我的肚子很不淑女地叫了起来。
南成听了,笑着说:“笛儿,你真没有一点大家闺秀的样子!”
我负气地说:“大家闺秀也是要吃饭的,没有饭吃谁都会饿,你敢说你的肚子不饿啊?”
南成说:“都怪衍之,小气得舍不得一餐饭,算了,今天我也是为你跑腿,你看这午饭。。。。。。”
我说:“行,回相府我请你吃!”
南成笑道:“笨蛋,现在我们回相府不是让姨父发现我们没有去华府啊?打着去做寿的旗号,却连午饭也没捞着一餐,你说这合适吗?”
我无可奈何地说:“那你说如何是好?”
南成对驾车的小厮说:“去仙味居!”
一听仙味居,我乐了,这可是京城最大的酒家,里面的菜式可与御膳房的比美。
看着我一脸向往的样子,南成偏不让我好过,料定我身上从不带钱,戏谑地说:“说好了,今天这餐可是你请客的!”
我为难地说:“表哥,你明知我身上没钱!不如我请客,你付钱?”
南成朗声一笑,道:“笛儿,不带你这么赖皮的!那就这样吧,今天我请你,不过,你欠我一餐饭,改日你回请我,得是你亲手做的才行!”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我只好答应了。
说话间,马车已停在了仙味居的门口。我随着南成走向二楼的雅座。早有小二殷勤地看茶。南成却不急着点菜,只是在小二耳边低语了几句,那小二也是个机灵的主,马上回道:“回南公子,他们在天字二号!”
南成拿出一锭银子,说:“把他们的钱一起付了。再给我们来几个清淡别致的菜式。温一壶果子酒!”
小二利索地退下了。
我疑惑地问:“你刚才给谁付账?是你的朋友吗?你为何不过去打个招呼?”
南成呷了一口茶,说:“不必了,他们一会儿自会过来的!”
看着他故作神秘的样子,我也不再问了。
一时菜上来了,芙蓉鸡脯,西芹百合,花菇龙芽,腌水芥皮,杏仁佛手。都是我喜爱的菜式。我顿时胃口大开,南成不停地给我拣菜,又给我斟上温热的果子酒。
我浅尝一口,甜美香醇,极上口的。一口气喝完了一杯,拿个酒壶要再倒一杯,南成却止住了我,说:“这果酒虽是香甜,但你一个女儿家,不宜多饮,会醉的!”
我抢过他手中的壶说:“哪能就醉了呢?这酒就和蜜水一样,莫非表哥怕我喝贵了酒钱?”
南成无奈地笑笑说:“你爱喝就喝吧,可别拿这话激我!”
正吃得欢畅时,门开了,易非站进来了。他身后跟着一个十四五岁的女子,柳眉凤目,小嘴噙着一丝笑意,美得十分张扬,一看就是个热情的女子。
易非看着我二人,一副了然的样子,说:“原来是表哥和姐姐在这里吃私房菜啊?也不叫上弟弟!”
南成却不卖他的账说:“你不也是和华小姐吃私房菜了吗?还要表哥我付账。这算不算叫上你了啊?”
易非一下子脸红了,说:“姐,这就是漪纹了,今天是她的生辰,我二人在这里吃饭,不想碰上了你们!”
那华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