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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穿越三从四德-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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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让廷玉先说,廷玉站起来道:“只觉得先生所奏之音清雅醇正使人平心静气。”于师傅听了微笑点头,道:“略得三份真意。”叫他坐下。
  
  廷珑心说“平心静气”就是听着让人想睡觉呗,二哥哥先说了,等下我说什么呢?眼看到自己了,就开始处心积虑的搜索枯肠。
  
  待先生问,起身答道:“闻先生琴音清微淡远如林下风过,只觉涤荡身心。”那先生就看着她微笑,道:“聪明之极。”也不叫她坐。
  
  半晌,先生将焚香掐灭,才示意廷珑坐下。问道:“你们可知古时贤人为何多爱琴,视焚琴煮鹤为大煞风景?”
  
  两人知先生训导,皆默不作声。于师傅方缓缓道:“盖因仙鹤虽是禽鸟,却与鸡鸭吃货不同,琴虽属乐器却是别样金石。丝竹管弦悦耳,皆为伶人之乐,可使听者如痴如醉,心事荡漾。而琴音悦心,使人物我两忘,恬淡自然,最讲究清淡、含蓄、镇定自若、宠辱不惊,琴音以古朴淡泊为宗旨,不在于好听,人心至灵至动,最宜以清雅醇正之乐相滋养。”
  
  说完直视廷珑,问道:“可明白了?”
  
  廷珑在他的目光压迫下,不自觉的点点头;又看廷玉,廷玉也点头称是。
  
  于师傅才又焚了香,让两位学生再奏之前的曲子给他听。
  
  廷珑经于先生点拨,才略知了两分琴意,在他面前不再追求悠扬,缠绵,慷慨激昂这些她所认为的“好听”。可是她也并不觉得于先生的音乐理论是完全正确的,更觉得悦耳和悦心没什么直接的矛盾。不过既然于先生这么坚持琴音的纯粹性,那也没必要和他作对,他要恬淡,那就恬淡好了。
  
  廷珑却不知道,虽非出于她本心,这样的练习倒是实在的使她受益匪浅。她来到这张府之前已是长了二十多年,性格脾气已是江山易改,秉性难移,虽强自按捺着性子使一举一动都合乎规矩,倒也像个闺阁千金的样子,不过都是刻意为之如同表演罢了。
  
  如今能得古琴大家于长洲教导,渐为琴意所感,潜移默化之下竟从此进境了些,心中日渐安定厚重起来,娴静平和也渐渐由心而发了。
  
  时光易逝,这一年转眼到了八月,张英仍旧做着礼部侍郎兼管詹事府,每日早晚出入禁廷;姚氏也多有交际,不比原先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廷珑这一向察言观色,想从中窥得端倪,可惜张英本就是个极内敛的人,喜怒不形于色,和姚氏说话也多是说些与各府上人情往来,家中收支如何之类的,很难根据他的态度来揣测目前的处境。但看姚氏一直温柔和悦,倒让廷珑稍稍放心些。
  
  日子安稳悠长,忽然这一日家中来客,姚氏打发芍药到书房里请少爷和姑娘到后宅去见客。
  
  廷珑看看身上穿的月白大袖圆领纱衫,三寸绣边百褶月华裙,又叫莲翘看了发髻,扶了扶险险欲坠的双鸾衔红宝寿果金簪,才跟着廷玉两个缓步往正房走,刚沿着抄手游廊走至台矶,姚氏房里的一个叫芭蕉的丫头就一边打了帘子,一边传报道:“二少爷和姑娘来了。”
  
  廷珑随着廷玉跨进门去,就见姚氏坐在东首正言笑晏晏的说话,对面坐了三个穿着华贵的妇人,都是三四十岁年纪。两人走上前去先给姚氏行了礼,姚氏就指着廷玉和廷珑,笑着道:“这两个就是我那一对冤家。”又笑看着他们兄妹,引荐那个坐在首位,脸色白皙的四十多岁妇人道:“这位是赵夫人,你们长洲先生的嫡亲姐姐,你们两个快叫伯娘。”又指着坐在中间的肌肤微丰年纪略轻些的妇人说:“这是杜夫人,杜大人和你爹同朝为官,你们就叫一声婶婶也使得。”最后指着末座那个高颧骨单眼皮穿一身大红的道:“这是你们三舅母娘家嫂子,你们跟着清扬称呼,叫舅母吧。”
  
  廷玉和廷珑一一行了礼,那个坐在末座的就一把将廷玉跟廷珑拉了过去,两只眼睛探照灯似的看着廷玉,又边笑边道:“好个体面孩子,怎么就生的这么好?就是文曲星下凡也没有这么端正斯文的。”说完一串长笑。
  
  那两个妇人也各自夸赞,叫廷玉过去问些:“学名是哪两个字?多大了?读的什么书之类的话。”廷玉趁着回话,才从那舅妈手里逃出来。
  
  那舅妈失了廷玉,就双手攥着廷珑的腕子,两只眼睛升级成激光束盯着廷珑一顿相看,嘴里啧啧称赞:“哎呦呦,怎么长的就跟那画里的妃子似的,瞧这眉眼,这脸庞,这身段……廷珑叫她攥的手腕疼,又担心那三寸长的指甲划着自己,赶忙趁着坐在旁边的杜夫人问她话挣了出来。
  
  杜夫人和和气气的拉着廷珑问了半晌话,退了个赤金的虾须镯子给她做表礼,又给了廷玉一对“状元及第”的小金锞子,一对紫金〃笔锭如意〃锞子。
  
  坐在首位的赵夫人给了廷玉一套上用的文房四宝,又拉着廷珑细瞧,夸了廷珑眉眼长的好:“灵透的水似地,定是个聪明的。”又把缠在腕子上的一串伽楠念珠解下来给她做表礼,只说是得高僧加持了的,必添福添寿。
  
  那末座的舅妈见了,就从手指上撸下来一只金镶猫眼的戒指拉着廷珑就往手上套,一边说:“来的匆忙,太薄了些。”又解说道:“这猫眼乃是上品如何如何难得。”姚氏含笑看着,听见说这样珍贵,忙推辞。廷珑也赶忙退下那戒指来,坚辞,只这舅妈不许。廷珑见她虽看着瘦些,力气却不小,惧她撕扯,不敢不要。
  
  姚氏吩咐了厨房留饭,仍旧让廷玉回书房去,留下廷珑作陪。廷珑不便就走,悄悄打发莲翘去厨房料理。谁知那舅妈耳聪目明,就惊异道:“哎呦呦,姐姐好福气,姑娘这样能干,小小年纪竟管着家。”
  
  姚氏忙笑道:“她哪里管这些,不过在家里跟着奶娘绣花罢了。”又把话引到她家几位少爷身上,这舅妈就把家里几个才总角的孩子说的活龙一般,暂时忘了惊叹。
  
  于先生的姐姐赵夫人穿着身秋香色比甲,头面素净,是个安静人,面上也和气,只坐着喝茶,略问问廷珑都学些什么。廷珑看她气质到和于先生相象,都是书香浸染的斯文,也很喜欢她,就垂手答道:“每日里只跟着奶娘做针黹,得闲了略跟着先生识几个字,如今跟着于先生学琴养性。”
  
  杜夫人听见廷珑竟跟着于长洲学琴,就笑道:“我们香玉也学琴呢,只是请不到长洲先生这样的大家,只请了琴娘教教指法。”廷珑听着香玉这名字耳熟,像是知道的,再看这杜夫人穿着十分华贵,一身耦合缠枝刻丝贡缎的衣裙,头上的金簪镶着拇指大的祖母绿,一端茶,腕上三四个赤金的镯子叮当作响,不笑不说话,只眼睛十分凌厉,心里想了半日也没想起来在哪见过。
  
  吃饭的时候,姚氏右边坐了赵夫人,左边坐了杜夫人,廷珑顺着她下首坐下,挨着那位舅妈。那舅妈似乎对姚家的饭菜十分满意,样样都要寻了方子,回家去试,又问那两位夫人“是不是比太白楼的味还好些”,谁知那两人理也不理她,只做没听见。连廷珑都觉出来那两位有意晾着这位穿大红的舅妈,而那舅妈却似乎不知道自己不受待见,但有她接的上的话头必要抢上去把话引到自己身上,她一插嘴那两个就闭了嘴,姚氏只得独个敷衍一二。
  
  吃了饭,那舅妈端着茶还不断的夸赞姚府的菜色好,最后更牵扯到廷珑身上,先夸她贤惠,再从头发丝夸到脚后跟,每开场赞叹必以:“哎呦呦”开头。一杯茶喝下来,廷珑一听“哎呦呦”,就心脏一紧,好容易等到姚氏开口叫她回房,廷珑就松了口气,起身给几位伯婶舅妈行了礼,转身出门脚下虽缓,心里恨不得扑棱着翅膀飞出那“哎呦呦”的声波之外。
  
  到了晚间廷珑去姚氏房中定省,姚氏就笑着把这三人的底细说给廷珑听,说道今日那位舅妈,原来那人却是姚府三房李氏兄长的一个妾,原是外面买的,自从正头太太没了,一向都是她出来走动,因来路不正,反最喜穿大红,不过这京里头大多知道她的底细,夫人太太都不大和她交往。
  
  廷珑听了只觉好笑,又把她给的那个猫眼石的戒指用手帕包了给姚氏,道:“我不要她的东西,看见就觉得耳朵震的慌。”
  
  姚氏就点着廷珑的头骂她:“好利嘴,也不知像谁。”
  
  廷珑就问姚氏那几个人来做什么,姚氏只抿着嘴笑,不肯告诉她。还是张英回来后,廷珑从那话里听出点端倪,倒像是来相看二哥哥的,只不知道是这三个哪家。突然又想起香玉,不就是那天在姚府寒潭的小亭上听见过,心知是杜家无疑了,就当笑话说给姚氏听。
  
  谁知接着更是一发不可收拾,隔三五日总有外客要见,幸好再没见着那位李舅妈那么鼓噪人。陪客也不太难熬,还总有私房入库,廷珑从姚氏那寻了一套梅花攒心九重填漆套盒,把那些东西按品搁在里头,挨个显摆给廷玉看。
  
  廷玉见她一脸的贪婪满足,笑得像只晒太阳的猫,眯着眼睛盯着自己流口水简直不敢认这个妹妹。
  
  却不知廷珑对着他真是越看越喜欢,越看越满意,只盼他一直定不下媳妇儿,给她敛财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谢谢大家,亲一圈 
                  风吹草动
  
  张英大哥已是五十多岁,虽身体硬朗,到底一路风霜,这次押着车马亲来部里销算旧账,路上走了十几天,染了时气,咳嗽不止,张英怕他有了年纪不抗劳碌,到京就只留他在家养肺,一应事体都是张英亲办。又在孟端胡同的老宅设宴请了现管着内务府采买的内相王福深,厚厚的打点了礼物,总算没有刁难张家商号,顺顺利利的把事办了,又再计了新支。
  
  张载养了几天,咳嗽的也好些了,就想着自打廷瑞独个出门办事,倒有七八年没亲自进京来,如今既然亲来,自然要去各府里走动一番才是亲戚的情份,就打点了年礼带着廷玉去各府走动,又有方家捎来的礼物要交方维信的也捎了信进去。
  
  方维信如今随侍南书房,和张英在朝里是常见的,只为着避嫌,从来不到张府走动。这回张英大哥亲来,也告假一日约了姚华章与方维仪一同来张府回拜。
  
  这一日张英正在书房考查两个孩子功课,听得家人回报,忙叫去知会姚氏并带着廷玉廷珑两个去二门亲迎。张英比方维信略长几岁,叙了兄弟礼,又叫廷玉和廷珑行礼。方维信赶上来一把扶了起两个孩子,道:“寒天冻地的,咱们自家人不讲这等虚礼”。说着也不等张英几个,一手牵了廷玉一手牵着廷珑,自迈开大步往正房走,边走边说:“我带着侄儿们暖和去,你们接着还礼吧。”
  
  廷珑还是第一次见着以然的父亲,没想到竟是这么洒脱不羁的一个人。以然同他除了长的如同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竟再没有相像的地方,心中暗暗称奇。
  
  方维信牵着两个孩子进了堂屋见了张载,叫了声姐夫。原来这几家都原籍桐城,亲连亲,方维信两个姊妹大的嫁了张家长房张载为妻,妹妹方维仪家的就是姚府的二房姚华章。姐夫小舅子相见,叙起别情,张载报了家中平安;又将维信媳妇儿托自己捎来的礼单过给他,那一众礼数周全的才鱼贯进了屋子,纷纷落座。
  
  方维信把两个孩子叫到身边,让坐在自己左右,含笑打量了半晌,笑着问廷珑:“珑哥可收着你以然哥的信了?”
  
  廷珑点点头笑回:“收着啦。”
  
  以然一向单与廷玉通信,只前些日子给廷珑寄了几十种花种菜籽,都用纸张包好,在上面写着名字。廷珑上年也收了一回,种在园里才知道好多都是南边的物种,北边天冷种不得,这回就打算过了年先在花盆里育种,等外面暖和了再移栽到半亩园里去。
  
  廷珑对以然的爹爹十分好奇,以然回家以后才听姚氏说缘由,就十分仰慕这个因才华而被皇上特赦的叔叔。只见他长着长方脸,一对剑眉,身材魁梧,风度翩翩,性格又这样潇洒不羁,真是星星眼呀。又想起以然那么老实乖的性子,每每写给廷玉的信,偶尔问她几句,总是说些什么可长了个子没有,最近读了什么书之类,口吻老气横秋宛如张英,就觉得十分好笑。一时调皮道:“以然哥哥和叔叔长得像,性子却一点都不像。”
  
  方维信瞧廷珑笑微微的十分可爱,笑着逗她:“你以然哥哥性子好,还是叔叔好?”廷珑就抿着嘴笑。方维信笑道:“你以然哥哥惦记着你呢,说珑哥最喜欢稼穑,就在龙眠山上圈了个大庄子,等回桐城,叫他带你去庄上玩去,你以然哥哥如今在那闭门读书,正想你们两个去给他做伴……”
  
  廷珑听了方维信说“等回桐城”,心中一动随即笑了起来道:“二哥哥也盼着以然哥哥和他一块读书做伴呢。”
  
  方维信就揉着廷玉的脑瓜顶问道:“玉哥儿《四书》读到哪一本了?”
  
  廷玉坐在椅上显得人小,突然叫人在脑瓜顶动了土,就有些脸红,听到问话就顺势站起来恭恭敬敬的答道:“已经讲完第三本了,先生让一气背熟了,再讲下一本。”
  
  方维信见他一本正经,活脱脱又是个小张英,笑问道:“子集可读了?”
  
  廷玉答:“先生每日讲一篇,刚讲了《过秦论》。”
  
  方维信就正色道:“这才是做学问的教法,我见那等只热盼子弟登科的人家,诗经,古文;一概不读;只把四书囫囵着咽下,下场去糊弄功名,这等人就是登了科也是草包一个,学了一肚子的道貌岸然,其实面目可憎,言语无味,咱们万万不可学那蠢相。”
  
  姚华章听见这话就指着方维信笑骂:“天下间就你读书是做学问,旁人都是糊弄功名的蠢相,可要笑死我了,莫在这吹大气教坏了孩子。”
  
  又笑着对廷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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