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幸福的旅途-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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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然，盛霖的想法完全不在这上面，他已经被接下来的话惊住了。
　　“我看痘哥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心不在焉的，我让他来打球，他说有事。原来是和李昭月的事啊。”朱大桥开口。
　　“你们不知道，我听说有人给李昭月写情书　，你们说会不会是痘哥啊？他现在是不是在告白？”某人八卦的说。
　　“有可能，不然怎么会放学不回家，在这见面呢。”
　　告白？郑修远喜欢李昭月？
　　盛霖看向那边的两人，他们站在那儿，从盛霖的角度看来，他们俩站得很近，这让盛霖心里有些不舒服，特别是想到郑修远是喜欢李昭月，现在正在告白。
　　盛霖也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不舒服，好像是自己喜欢的玩具被抢走了那样。此时盛霖心里想着就是这么把玩具抢回来，这么把李昭月抢回来。
　　盛霖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吓了一跳，自己怎么会这么想？
　　可怜的树林根本还不明白自己的心事，他纠结为什么自己会有这样的想法。
　　盛霖从小到大，和女生接触的不多。
　　小时候的盛霖虽然长的可爱，可是却十分调皮，掏鸟蛋，捉猫逗狗的事，什么小孩子干的坏事都干，那时候经常在外婆家，外婆又是极疼自己的，不准老爷爷老爸凶自己，所以更是无法无天。在小小的盛霖心里，女孩子就是老喜欢哭鼻子，爱告状，又喜欢像跟屁虫一样跟在你后面，让你玩得不快活。
　　所以盛霖不喜欢女孩子，所以从小到大，他接触的最都的女孩子就是苏沐。
　　苏沐像个姐姐一样，温柔亲切，所以盛霖对她一直不排斥，心里也有些亲近。
　　李昭月是他接触的不同于苏沐的女生，也是除了苏沐外，接触最多的女生。
　　李昭月不同于苏沐温柔亲切，除了和她坐在一起的那几个女生，她对谁都是那样微笑，却又疏离。
　　第一次遇到她，她跪坐在那里孤立无助，眼神空洞绝望。可是后面自己救了她，她明明可以走的，却又跑回来，她那时那豁出命来的凶狠表情，当时还把自己吓一跳。
　　自己从来没想过会和她同桌。同桌之后才发现她有多优秀，以第一名的成绩考进学校。
　　和她越接触就会发现她更多的不同，她有时候就想一个成年人一样冷静，说出的话有些沧桑感，让人觉得她好像经历过一样。
　　有时候她又想小孩子一样，和自己斗嘴，和自己讨论漫画。
　　是什么时候自己觉得她不一样了？
　　是那天自己一个人在湖边，觉得自己好像被世界抛弃的时候，她找到自己？
　　还是她帮自己补课时，让我一个人写作业，她坐在阳台上画画时静谧的画面？
　　或者是……
　　盛霖脑子一片混乱，回到家，吃晚饭的时候，还是一副呆呆愣愣的表情，被盛霖爸爸瞪了好几眼。
　　但是，想了一整晚的盛霖还是没有想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最后昏昏沉沉的睡了。
　　由于昨晚睡得晚，盛霖险些迟到。
　　郑修远也来的很晚，看他无精打采的样子，眼下还有些淤青，想必昨晚也没睡好。
　　肯定是昨天告白失败了，想到这，盛霖忍不住雀跃。
　　“痘哥，昨天下午你去哪了？和谁去的？”同学甲笑的有些猥琐。
　　他当然知道昨天郑修远和李昭月在一起，只是想开个玩笑，却不想郑修远理都不理自己，觉得下了面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痘哥，怎么？”
　　“滚！”郑修远一把甩开那人的手，吼了一声，将众人都吓了一跳。
　　同学甲不干了，觉得太丢面子了，班上的人都看了过来，冲上去想干上一架，被旁边的同学拉住才罢了。
　　盛霖在旁边也被吓了一跳，他和郑修远接触的挺多的，而且两人在球场上配合的很有默契，已经把他当成朋友了。
　　对于郑修远，盛霖一直见他很和善，不管对谁都是乐呵呵的，平时大家开他的玩笑，他不当回事，现在竟然发这么大的脾气，看来真是被拒绝了，现在很难受吧。
　　这次的体育课，老师说自己活动的时候，郑修远就一个人走开了，盛霖看着他往后墙那边走，也跟了过去。
　　郑修远一个人坐在后墙的草坪上，盛霖也坐了过去。盛霖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看得出郑修远还是很颓废的，从未安慰过人的树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其实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跟过来，只是隐隐也有些明白可能是李昭月的关系。
　　“盛霖，其实我一点也不喜欢别人叫我痘哥。”郑修远突然开口，他摸着脸苦笑，“你是不是也认为我和李昭月不配，自己去告白简直是笑话？”
　　盛霖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一会，盛霖突然想，要是自己也像郑修远这样满脸的痘痘，会怎样？盛霖忍不住打了个寒战，真是不敢接受，原来不止是女生在乎自己的容貌，男生亦然。
　　盛霖有些同情他，向出口安慰安慰他，郑修远却开了口，“其实我早就知道自己不应该有那样的想法，想她那样的女生怎么会看上自己呢？自己长得难看，读书也不怎么样……”
　　“不！李昭月她不是这样的人！”盛霖听他这么说李昭月心中有些不悦，他和李昭月相处这么久，绝对相信李昭月不是以貌取人的人，他不喜欢别人说她的坏话。
　　郑修远正述着自己的伤心事，没想到会被盛霖打断，想到自己刚才说的话是有些过分，自己喜欢的人不会是这样的人。可是自己还是被拒绝了。
　　“你知道吗？他们心里肯定在笑我傻，可是我喜欢她，她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告诉她，后来，后来我又忍不住想，她知道自己的时候会是怎么的情况呢？她会不会也喜欢自己呢？你不要笑我，我真是这么想的，想着她也可能喜欢自己，所以才约她出来见面的。没想到，自己还是被拒绝了。”郑修远忍不住苦笑，自己的初恋就这样无疾而终了。
　　盛霖却是另一番想法。
　　他是说喜欢吗？他是说喜欢李昭月，那么自己呢？自己为什么听到别人说郑修远和李昭月告白心里会不喜，而听到他被拒绝，心里还隐隐的开心。当自己听到郑修远说李昭月的坏话时，他心中的不悦是如此的强烈。那么自己是为什么？
　　喜欢？难道自己也喜欢她吗？
　　盛霖陷入迷茫。
　　去郊外的那次买菜的事，当被李昭月嘲笑自己连菜都不会买，被人家占便宜，心里很恼怒，恼怒的大多原因是不想被李昭月看不起，说自己是个没用的。暑假补课也是那样，盛霖对补课这种事是极其不愿的，只要自己愿意，浪费时间，自己想去自然是学得好，不想你再补课也没用。本想争执一番，没想到小姨会让李昭月来给自己补课，自己想都没多想就答应了。当她给自己上课的时候，自己会不由自主的努力学，认真听，不想在她面前丢面子，让她看不起。当看到她为自己掌握学习能力吃惊时，当时自己是开心骄傲的。当她有几天没来上课，爸妈见自己努力学习，想让自己出去玩几天，自己都不怎么开心，心里不自觉的想，她现在在干什么？……
　　盛霖慢慢的整（。。）理心思，最后得出的结论令自己吃了一惊，原来，我是喜欢她！

　　过世

　　李昭月发现第二天班上开始传开郑修远跟自己表白的事，李昭月狐疑的看了一眼莫小米，莫小米哪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立即旦旦的表示跟自己没关系，不是自己说的。
　　心里却想，自己只是说你收到情书，没说是谁啊，怎么大家就知道是郑修远，这连自己都不知道。
　　李昭月也认为不是莫小米说的。现在已经传开了，去追究是谁也没用了。
　　也没有时间让李昭月想这件事，第一节下课，班主任小陈老师把自己叫到办公室。
　　李昭月在各异的眼光中进了办公室。难道小陈老师已经知道了，现在要教育自己？
　　自认为已经是成年人的李昭月，对这种被老师请去“喝茶”的事，显然不在意。她不是小孩子了，心智还不成熟　，很容易被一些外物诱惑，需要家长老师引导。她对是与非都已经有自己的定义，所以李昭月既不会因为某个人对自己表白而心里开始胡思乱想，也不会因为小陈老师几句话而改变自己的观点。
　　在她看来，她身边的这些人，她潜意识里把他们当成小孩，现在有人喜欢自己，可能是有些开心，但是她还没能到可以接受姐弟恋这个地步。
　　正在李昭月胡思乱想之际，小陈老师在还没到办公室就开了口，“李昭月，你请几天假回去吧，你爸刚来电话说你外公过世了。”
　　李昭月心里一惊，收拾东西立马骑车回去。
　　回到家，看到爸妈都收拾好了东西，带着小华在等着自己。李昭月看了看李妈，发现李妈眼睛有些红。李爸见李昭月回来，招呼几人上车，表哥他们已经先走了。
　　李妈一个人坐在后面看着窗外，李昭月能感受到李妈的伤心。
　　于是外公，李昭月并没有很多感情，因为外公是旧社会过来的，有些大男子主义，家里的女人必须直接服从他。李昭月是个女孩子，虽然是他唯一的外孙女，但是他并没有表现出太多的关爱。所以李昭月和他并不亲。
　　听李妈说，外公脾气有些暴躁，容易生气，经常打人，家里的人没有不被他打过，到后面年纪大了，连外孙都有了的时候，他还是会打骂外婆，舅舅们。
　　知道后面一次，又看到外公打外婆，舅舅们气愤不过，反抗了，外公哪里是年轻的舅舅们的对手，许是外公意识到自己的衰老，儿子的长大，就没有再动手。
　　从李昭月有记忆开始，外公说话永远是那么大声，粗狂，即使老了，身板依旧挺的很直，不愿意弯下来。听说他七十多岁的时候，还一个人挑着担子去县城里卖东西。
　　没想到半年不见，外公就……
　　李昭月抱着小华坐在副驾驶座上，小华还小，不知道死是怎么回事，只是知道自己要和爸爸妈妈姐姐回乡下玩了。在小华的记忆里，乡下就是田里的青蛙，电线杆上成群的麻雀，偶尔山里飞出来的山鸡，还有表哥们带着自己去河里抓鱼洗澡，所以现在他很兴奋，想早点到家，青蛙，麻雀正等着他呢。
　　李爸开着车，看着旁边安静的坐在一旁照顾着弟弟的李昭月，他有时候觉得自己的女儿不像是13岁的孩子，更像是大人，他想起那块正在建设中的小区，想起那时李昭月想要投资时坚定的神情，但是朴实的李爸并不会觉得女儿有些怪异，只是对自己的女儿又骄傲，又感慨，曾经嚷着要骑在自己脖子上，对自己撒娇的女儿已经一去不复返了。
　　车子是直接开到外婆家的，外婆的大堂已经改成了灵堂，刚进灵堂，再也忍不住了，扑了过去，痛苦起来，舅舅们披着孝衣在旁边安慰。
　　李爸令这李昭月和小华跪下，拜了三拜。
　　小华见李妈在那里痛哭，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心里有些害怕，也跟着哭起来。
　　大舅见了，让李昭月把小华抱走。李昭月看了一眼在那里痛哭，混然不知周围事的李妈，叹了口气，哄着小华出去。
　　到了偏房，里边坐着很多人，都围在床边。床上躺着是外婆，她比上次见时更衰老了，眼睛犹如濒死的人一般无光彩。
　　“妈，小娟来了，你不是一直要找小娟吗？”二舅妈大声的对外婆说。
　　“小娟，小娟在哪？”外婆只听到小娟两个字，急忙问。
　　李昭月忙上前，抓住外婆的手，“外婆，我是小娟。”
　　“小娟，小娟在哪？”外婆抓着李昭月的手，问。
　　“我就是小娟，外婆。”李昭月大声说。
　　“小娟，我的小娟，怎么瘦了？”外婆终于听清了，抓紧李昭月的手，凑的很近，好像要看清楚一样。
　　李昭月见外婆吃力的的想看清楚自己的样子，有些心酸，不忍，急忙偏过头去。
　　外婆和外公过了一辈子，什么苦都吃过来，虽然外公偶尔会打她，但是外婆从不埋怨，默默无闻的，像所有母亲一样无私的贡献。
　　李昭月来的时候曾经有这么想：外公过世了，那么善良的外婆就解放了，舅舅们一直对外婆很好，那么现在外婆只要轻轻松松的享儿女的福。
　　可是，现在看来，却不是那样的。外婆比过去衰老的更快了，眼睛已经看不见了，神志也开始不清楚。李昭月忘了，这个时代的女人，把自己的丈夫当成天，当成地，那时她们的主心骨，当她们失去的时候，就像是失去的活着的目标。
　　李昭月曾经想，外婆和外公到底有没有爱情，他们的婚姻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就想那时候很多人一眼，结婚之前可能从未见过面。
　　可是现在看来，外婆和外公之间，那种感情是不同于爱情的感情吧。
　　“妈！”
　　李昭月回过头去，原来是李妈来了，李昭月立即让开位置，让李妈坐下。
　　李妈坐在那儿，一直和外婆说话，从小时候的事一直到大，甚至还说李昭月和小华小时候的趣事，也不在乎外婆是不是听清了。外婆则在那儿微笑着听着。
　　那天晚上，外婆也过世了。
　　过了几天，舅舅们叫李爸李妈收拾东西，带李昭月回去，说李昭月要上学，而且，李爸家的店有好几天没开了，不好。
　　李妈不同意，一定要留下来，家里的人一下气了争执。
　　大舅舅不会说话，在一旁只是劝让李妈回去，二舅舅知道李妈和外婆关系最好，但是这样下去也是不好，冷这脸说：“你已经嫁人了，守几日是显孝道是好的，可是你一直下去，别人会怎么说我们啊，说儿子们都不愿守孝道，让个出嫁的女儿做这些事。你也看看小娟和小华们，难道家里就不做事，不读书了？”
　　李妈看李昭月和小华有些消瘦的小脸，心痛不已，可是，让她就这么离开，她也是极不愿的。母亲自己是看到的，这么些年为了自己和哥哥们吃了这么多苦，没享的什么福就走了，现在自己想再陪陪她。
　　李昭月明白李妈的想法，想了想开口对李爸说：“爸，要不我们先回去，让妈和弟弟留下。”
　　李爸听了，觉得还行，就点头，跟李妈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