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双剑-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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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父？”李漠还是一脸的迷茫，使劲在脑子里搜索印象。
“啪！”又是一下，可那人依然照在李漠几尺之外的地方，虽然后脑勺的疼让李漠很不甘心，但他也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人，眼睛不由地充满了敬畏，同时也有疑惑。他打算先按兵不动，顺着这个人的话讲，以观其便。
“师父，请问您今日怎会大驾光临寒舍呢？”想着，李漠便站直了身子，行了一个标准的叩拜礼。
“啪！”又是重重的一声，“说吧，你昨晚到底喝了多少？”那人还是淡淡地说道，根本无视李漠的叩拜。
“你！太不讲礼了！”李漠终于愤怒了，“在下以诚相待，你竟然三番五次出言不逊，而且出手伤人，天理何存。虽然本人武艺不如人，但今日一定要与你一决高下不可！”
“一决高下？”那人突然笑了，“这还需要一决吗？所谓高下不就明摆在面前了吗？”
“你！”李漠的牙都要咬碎了，也不说什么了，抓起剑之后，直接冲了上去。那人的嘴角轻轻一扬，却叹了口气。
“住手！少爷！不能动手啊！”又是一个声音，气喘嘘嘘地从门外由远及近传来。
第四章三人之战
众人转头一看，门处远远地跑来一个老汉，一头的白发，脸涨得通红，气喘嘘嘘地朝这儿跑来，一边跑一边挥着手。等到他走进房间之后，李漠才发话：“李叔，这是怎么回事？”
“他，他，他……”那个被称为李叔的人还没有喘过气来，“他真的是你的师父啊！”
“啊？”李漠的表情一片惊愕。
“连从小把你带大的李管家都这么说了，你还有什么可以怀疑的吗？”花白头发的人笑着说道。
“可是……可是……”李漠还是不甘心，“为什么我一点儿印象也没有了。”
“你昨晚是不是又喝酒了？”李管家问道。
“这个……”李漠晃了晃脑袋，微微有些头痛，再哈了口气，嘴里的确有酒气，“好像是喝过一些。”
“你啊，从第一次喝完酒之后就这样，醒来把什么都忘了，记得上回差点儿跟老爷动起手来，幸亏……”李管家无奈地摇摇头。
“还有过这种事吗？我还跟我爹动过手？”李漠的脸上一片迷茫，差点儿就想问自己到底是谁了。
“少爷，我看你昨晚一定又是熬夜了，不如去睡个回笼觉吧，这儿我来收拾。”李管家走了过来，看上去类似今天早上的事也已经发生了不止一次了，他早就习也为常了。
“慢着！”李漠打断了他，“这两个来路不明的人我还没搞清楚呢！”
“行了！回去再睡一会儿吧。”花白头发的人发话了，“这两个一定是昨晚陪你喝酒的人了，这就是你的待客之道吗？”
“我……”李漠一时语塞，本来再回几句，突然想起李管家说过的自己曾向父亲也动过手，顿时一身冷汗，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了。
“少爷，你去吧，这儿交给我就行了。”李管家又催了一个，李漠这才磨磨蹭蹭地离开了这间客房。
“两位受惊了。”李管家对剑一和月无双长长地作了个揖，“实在是对不住啊！”
“哪里哪里，”月无双赶忙还理，“应该是说我们打搅了各位才是。”
“只是，这位少爷到底是怎么了？昨晚盛情将我们邀入府内，开门也是你，应该亲眼看到的，怎么早上一醒来翻脸就不认人了？”剑一很是奇怪。
“万分抱歉，少爷就是睡前喝不得酒，不然醒来就会忘了很多事，所以我们一般都不让他喝酒，也不让他晚上出门的，可是，他总是有办法偷偷溜出去。”
“原来如此。”月无双和剑一同时点了点头，这回他们终于明白一个堂堂的少爷，为什么出家门还要走翻墙这条路了。
“这位应该是剑一吧。”李漠的师父突然插话道，“而这位八成就是传说中的‘剑豪’吧。”
“这位前辈好眼力，”月无双一拱手，“只是剑一之名认得不稀奇，本人的拙号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呵呵，解释这么多很是无聊，不如……”李漠的师父轻轻一笑，“来，两位请随我来。”说着，让出一条道来，随即自顾自地走了出去。
月无双和剑一相对一视，撇了撇嘴，也就跟着走了出去。
过了不多久，三个人来到了一片空地上，这儿的树不多，是一块挺空旷的地方，与整个小城的布局并不是很一致，而空地的边上还放着一些木架，布着一些梅花桩等。
“这儿是我教李漠武功的地方，而今天，会是我们切磋一下的地方。”李漠的师父话音未落，身形已动。只在一霎那的时间里，已到了月无双的跟前，腰间的剑化作了一道无形的光，划向月无双，但只是非要害的部位，月无双一笑，将身子轻轻向旁一闪，从容地躲过了这一剑，那师父一皱眉，即而嘴角向上一扬，竟然凭空在月无双面前消失了，当他的身影再次出现在眼前的时候，一道剑光已然划向一边的剑一了。剑一没料到这人的战术会如此跳跃，月无双那一击未成，对自己的这一下来得如此迅猛，急忙抽出墨凰，说时迟那时快，一眨眼的时间里，“当当当！”兵刃相接的巨响不绝于耳，两人身边火星四溅，而月无双只是默默地站在一旁，也许是防备着那个老人又来刚才的那一下。
开始是没有准备，但此时，剑一已经慢慢适应了这位老人的节奏，墨凰在空中划出的火光也越来越流畅了。老人的表情越发喜悦了，一边战斗，一边欢笑着，渐渐地竟然笑出了声来。剑一也是大汗淋漓，心情却是放松了下来，对手的武艺高深莫测，感觉自己与他存在着这么一个差距，而当自己的状态渐入佳境，一样样的绝技层出不穷的时候，这个差距竟然没有丝毫的变化，没有拉大也没有缩小。突然一个人的名字浮现在了剑一的脑海之中。
“此人的武艺深不可测，战到现在，估计还并没有拿出自己的实力来。”剑一暗暗地想道，“这种层次上的战斗，我应该坚持的时间长不了多少，但看他似乎越战越勇，看来我要用我的必杀绝招了，唉……本来是想着用来对付治好眼病之后的月无双的。”正想到这儿，剑一一运气，脚下顿时走起了那个传说中的“拂水无波”，老人眼睛一亮，又是哈哈一大笑，突然反身一退，直冲月无双。
这一突变又着实让剑一一阵迷茫，但月无双显然是准备已久了，只见他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拔出了他的无双剑，迎战这位高手前辈。
对月无双的攻击，那位老人明显没有放水，比起对待剑一，他的剑风要凛洌很多，而月无双则也从容很多，总是在最后的关头，最后的那一瞬才惊险的躲开一些常人根本无处可闪的杀招，每每这种时候，一旁的剑一总是会被吓得一身冷汗，而老人的笑声也会随之而来。如果说刚刚老人与剑一的战斗是一股壮丽灿烂的火山熔岩的话，那么现在老人与月无双的战斗却如果一首行云流水的乐曲，悠扬绵长，连续不断……这场战斗少了很多短兵相接的情况，却给了人更多凶险的感觉，在一种美的享受中却杀机四伏。剑一在一旁都看呆了。
第五章老人真相
这一场的刀剑之争也不知打了多久，剑一根本数清他们各自都出了多少招，又似乎他们都只出了一招，只是这一招连绵不绝，从出招的那一刻起就没有停下来过。两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满足的笑容，仿佛这并不是一场比斗，而是一次畅快淋漓的享受，就连在一旁观战的剑一也被深深的感染了。
“小兄弟，不要分神！”一句厉喝，把剑一猛得惊醒，一道剑光又随声而至，剑一急忙再次举起他的墨凰，于是本已经是精彩粉呈的双人之战，又成为了三人之斗，一时间，这块平地上飞沙走石，草枯树折，而剑一也逐渐体会到了这种愉悦的心情，三个人都没有遵循什么传统或是招式、规则，而是随心所欲、随心而动，一切的一切都是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流云流水间，刀光剑影。
直到三个人全部饥肠漉漉，五脏庙开始强烈抗议的时候，这场比试才落下了帷幕。
“月公子，我想我们还要再小比一下！”那位老人握着他的剑，指着月无双，轻声地说道，语气非常坚决，不给人什么回绝的余地。
“为何？”月无双却还是如此冷静，轻轻地擦拭一下额头上的汗。这时，剑一已经退到了一边，现在的他全身上下大汗淋淋，已然脱下了身上的衣服，赤着膊用手不停扇着。
“你从开始就没有用真格的，我想，今天没有好好见识一下‘连绵无双剑’的话，我是一定不用罢休的！”老人还是那个姿势，一字一句地说道。
“呵呵，我们彼此彼此吧，前辈，你不是也没有用你的什么得意招式吧。”月无双笑道。
“不错！果然锐眼，好！我们也不必客气了。来吧，为这次难得的比试锦上添花！”老人也笑了，说着，已经摆好了出招的姿势。
“既然前辈都这么说了，月某人恭敬不如从命！”月无双点了点头，将剑尖轻轻下垂，又是那一年前与剑一比武时的那个好像全身皆松懈皆为破绽的姿态。
这时，剑一的眼睛却瞪圆了，他定定地看着那位老人，老人的姿势很奇特，右手持剑，却是倒握，剑锋贴着自己的手臂，剑尖后指，剑柄前指，左手撑于地面，五指张开，就像狠狠抓着地面一般，下盘为弓步，眼光如炬，全神贯注地看着前方的月无双。
“啊！他一定是……”剑一的嘴也闭不上了，“也只有他，才会用这样的出招姿势，可是，这样的话，出的那招岂不是……月无双，小心了！”剑一那最后一句话多想当时就喊出来，但他的喉咙就像是被堵上了一般，发不出一点儿声音。
“怦！”的一声巨响，老人原先站的位置留下了三个很深的坑，而再看他，已经飞腾在了空中，离地面很低，直冲月无双，速度之快，简直无法言表。月无双举起了他的剑，剑尖直指迎面而来的老人，突然双脚深深地埋进了土里，可见他也运用了内力，将此灌于剑内。老人已到了跟前，剑锋直竖，立于身边，身体开始飞速的旋转，如此一来，只用了一把剑便在全身上下铸起了水火不侵的钢铁之钟，不愧是一攻防兼备的神技。月无双手握无双剑，直刺老人，却在还有接触到他的身体时，“当！”的一声被弹开了。尽管第一击未成，但“连绵”两字并非浪得虚名，同样只有一把剑，在月无双的手中，却化作了千万个剑尖，几乎在同一时间，像满天的流星雨一般落在了老人铸起的金钟罩之上，一时间，无数的火星，到处飞溅，竟然比已近正午的阳光还要耀眼夺目。
老人的剑渐渐逼近月无双，但月无双的剑根本没有侵入老人的防卫分毫，在一旁的剑一不由为他捏了把冷汗。此时，月无双的剑锋突然一转，整个人也飞身而起，团身一抱，剑露于外，也全速旋转起来，如同是一个外缘露刃的圆盘，向着老人直压而下。老人将力量分散于全身进行防守，而月无双却力量集中在了一个点上，直取老人，老人自然在第一时间便看清了这一点，所谓的金钟罩再次瞬间改变了。两个同是旋转的人飞快靠近，就在彼此接触的那一刹那，黄沙满天，差不多遮蔽了太阳的光芒。
一切似乎都平静了下来，等到沙土慢慢归于地，显出了两个定立在那儿的身影，月无双直立在那儿，握着剑斜下指着。剑尖的一旁是老人的脖子，贴得很近，只要月无双动一动手指，一把利刃就能切开了他的血管。而老人是张开了腿，依然是弓步于地，还是那样地握着剑，只是剑直指月无双的腹部，而剑却断了，所以离月无双的肚子还差着一大截。
“输了！”老人笑了，缓缓地站了起来，把断剑扔在了地上，“果然，长江后浪推前浪，老了，不中用了啊。”
“不！”月无双收起了剑，“只是您用的是一把普通的剑，如若不是我在剑上占了便宜，这场应该是平局！”
“呵呵！的确是后生可畏啊！”老人笑得更大声了，“你就别谦虚了，你是指我的脖颈，而我只是刺你的肚子，这个致命与否，一见便知了，老夫可是输得心服口服啊！”说着拍了拍月无双的肩。
“我看无前非未必是输了！”在一旁慢慢走近的剑一突然插话道。
“哦？小伙子。眼光不错啊，这年头，还知道老夫姓氏的人已经不多了！”老人眼睛一亮，笑道。
“我不单知道前辈姓无，还知道您就是当年一把木剑击断江湖百位名剑高手手中之剑，在数十年前无人敢与之相较的，号称‘无剑无敌’的无雄前辈！”剑一的语气中多了几分敬佩。
“哈哈哈，这么俗气的称号竟然还有人记得，哈哈哈，错爱错爱了，也不知当年是谁想出来了，却不知能越叫越想，其实我是相当讨厌这个称号啊，无敌？这不是明摆着招打吗？哈哈哈。”无雄笑开了，脸上的皱纹像是一朵盛开的ju花。
第六章奇怪感觉
“‘无剑无敌’？”月无双的表情也有几分惊讶，“无前辈真是让在下吃了一大惊啊！”
“呵呵，江湖上只有武艺的高低，没什么前与后的区别，我可不是那种喜欢倚老卖老的人。”无雄摆了摆手，“只是不知两位为何会来到此处？”
于是，剑一便把之前的事，来来去去地都讲了一遍，无雄听得煞有兴趣，听完了之后不由感叹道：“唉，真是没有想到，原来这世上还是有那么多有趣的事情，看起来，我这早早地退出江湖，蜗居在这里还是有些可惜的啊。”
“这也正是我们想问您的，”月无双接过话荐，“为何选择此处隐居呢？难道您也喜欢如此……”
“如此锦衣玉食的生活吗？”无雄笑了，“这话你说对了一半，对于一个半截入土的老人来说，吃得好，穿得好，睡得好，还有比这更好的事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