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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景笙(女尊)-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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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邪!我欲与君相知,长命无绝衰。

  山无棱,江水为之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极端的深情,极端的霸道。

  景笙倒是没想到,对方花了这么多力气竟然只是为了一首情诗,随即又一笑,也是,这样的相貌,现在已是令人惊艳,再早上几年,更不知是多倾绝众人,风流韵事什么自然也是不缺的。

  “不知云……公子有什么要求?可有所要补字体的范本?”

  云敛笑得风轻云淡:“我又怎么知道,如果知道的话早就叫人补好了……你尽管照着这种风格来写,写来再交给赵掌柜,倘若写的我觉得合适,我自然会再通知你……”

  “那不知这字是补在何处?”

  云敛掩唇咳了两声,手指收回,在怀中的画轴上轻柔摩挲。

  良久,低声开口,音色绵延回响:“在这。”

  云敛打开画轴,里面装着两幅画卷,一幅完好无损,一幅纸张微有暗黄,其中大半被火焰烧灼。

  手臂一抖,展开画卷,那上面赫然一个神采跳脱不可一世的绝世美人,眉眼间傲气满满,不看五官几乎认不出这是此时正怏怏卧于床上的云敛。

  “若我满意,你便在纸上临摹上你的字,写完就算补完了。”

  景笙正想再询问多些,就见云敛已经专注的看着另一幅残破的画。

  只一眼,景笙就能看出这幅同刚才那副的画面一样,只是这幅显然才是真迹,刚才那副不过是临摹之作。

  景笙看了看,终究还是仍不住问:“云……公子,只不过这一副画而已,这么麻烦,是否值得?”

  云敛移开视线看她,随即笑出声:“咳,你现在还年纪小,不懂……有些事情非是用麻不麻烦值不值得来衡量的,却是定然要做不可的……”语到尽头,不自觉地就带了几分不知是苦笑还是伤怀的喑哑。

  好奇心的确有,但景笙思忖片刻,终是沉默着什么也没问,什么也说。

  想来也不过是一段有缘无分缠绵悱恻的爱情,问了多事不说,看云敛的样子,只怕是伤情远多过甜蜜。

  靠画和字来睹物思人,该是有多……可怜。

  出门后,赵文艳拿了十两的银子塞给景笙,叹道:“补完画卷一直是东家这些年的心愿,景小姐若方便便多试试吧……还有,东家常年避不见客,这事还望景小姐不要告诉别人。”

  景笙点头答应。

  回到景府,仍是一片太平。

  听说这几日连景清也乖觉的在家看书,再不外出,刻苦模样堪比参加解试,整日捧着圣贤书苦读,昼夜不懈,笔耕不辍。

  老夫君和管正君还当是景清受了春闱的刺激,预备发奋读书,先是高兴了一场,又担心景清学得太苦,吩咐厨房变着法子煮炖滋补的东西养着景清。

  景笙觉得好笑,没几天前才刚看见她从人家公子的门前痴晃过,怎么会这么快就转移注意,八成是人家翰林家公子给她的纸条上写着什么要她高中之后再议婚嫁一事,于是,景清倒真当了真,一门心思扑上了科举。

  不过这样也好,虽然不见得能抱得美人归,但至少不是一无所获。

  家中的书又很快看完,景笙跑了几趟书局,没买到几本书,犹豫良久还是问了沈墨他家的书库是否可以借阅,沈墨知道后笑她思虑太多,二话不说便带她去了。

  去了之后景笙顿觉自己根本早就该来,沈家虽是武将家庭,可许是因为几代经营,书库里的书却比景玉程的书房还有多得多,而且经策政论极少,大都是杂类书籍,很合景笙的胃口。

  第一次去,景笙便在书库里呆了整整一日,直到天黑方才回府,还意犹未尽的借了两本带回。

  沈墨见她如此欢喜,闲来无事,就在书库内收拾摆放凌乱的藏书,一本本将书籍细目。

  这样的活计琐碎而繁杂,宁岚陪着做了一次就大呼麻烦,再也不肯做了,沈墨预料到似的,并不勉强,依然一个人整理的不紧不慢,井井有条。

  宁岚不比景笙、沈墨悠闲,常常多日才出来一次。

  她不在的日子,景笙窝在沈家书库看书,沈墨除却练剑和看兵法,也大半时间在书库泡着,两个并不多交谈,只是一个安静看书一个安静整理,莫名的就有种说不出的默契。

  看得多了,景笙的好记忆也体现了出来。

  某日,沈墨在书堆中找到一本《寒园手札(下)》的册子,奈何翻找良久也没能寻到上册,无意间呢喃恰巧给景笙听见,景笙随即脱口道:“那不是在左手边第三架书柜下面的箱子里?”

  沈墨寻到地方,掏出箱子一找,果真在里面。

  此后,沈墨再有寻不到的书便直接来问景笙,九成能问来答案。

  几次问下来,景笙倒比沈墨还了解他家的书库。

作者有话要说:':。。'撑不住了,这个过度怎么这么多……掀桌

十九章

  十九

  “公子,景小姐,你们饿了么?”

  看到一半,侍童清亮的声音自门外响起。

  沈墨父亲也已早去,沈家主子只余沈墨,景笙常来,沈府也会备些点心,或是干脆就在沈府用饭。

  本来尚有些不好意思,但拜宁岚所赐,如今脸皮已越发厚实。

  “我想看完这章,小墨若是饿了,可以先吃。”

  “我也不急,你在看什么书?”

  沈墨放下手头收拾的东西,略微整理,转到景笙身边,凑过去看了一眼书名,俊雅的脸庞显出些讶异的神色:“《张安秀革新细注》?”

  “嗯”。景笙点头笑道,“正是这本,张安秀实在是个妙人,母亲是丞相,弟弟是皇夫,本能过着荣华富贵的生活至死,她却敢顶着外戚之名监国推行革新。”

  沈墨叹了口气:“可是她的革新终究没能推行下去,也并没能带来多少实际的改变和成果,本人更是……不得善终。”

  何止是不得善终,被人陷害通敌卖国,不等审讯就被利益为革新触动的守旧派逼着当时尚且年幼的女帝下了死刑,死后尸首还被施以车裂之刑,待一切真相大白,张安秀尸骨已寒,改革也被迫中断。

  果然历史的巧合甚是有趣,这位有着王安石命运,商鞅下场的女子也曾在试图挽救这个腐朽的朝代,不过,改革确实得是个技术活,弄不好那是万劫不复也无法形容的……

  沈墨不无遗憾的接着道:“若是当年她的那些条款可得实现,也许……”

  景笙笑:“那倒未必,她的革新实在太过不切实际,不能成功那是必然而非偶然。”

  “为何?”

  “公子,景小姐,是否要把饭菜移至书库?”

  景笙合上书,摇摇头,笑容漾在唇边:“不麻烦了,我现在就去。”

  饭毕,景笙带了两本书告辞。

  谁知,路走到一半,街上忽然飘起了纷纷扬扬的雨丝,随着清风旋转而落,细雨绵绵。

  景笙连忙将书用布包实,站在街边的茶坊里等候。

  等了一会,雨仍不见停,反倒越下越大,景笙干脆带着岭儿转入茶坊里等待,进去时茶坊里已几乎坐满了躲雨的人,于是三三两两相识不相识的人借桌而坐,互相闲聊。

  无非都是些茶余饭后的小道消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对于位高者的好奇,闲聊对话里,倒有不少是关于那些贵胄小姐公子的。

  景笙只略关注一下,便听见有人说:“你们知不知道,昨日皇城围猎,晋王爷的小世子独领风骚,猎了倒比大多数女子都多得猎物……”

  “你怎么知道的,这事恐怕不容易知道吧。不过,一个男子如此厉害,又这等身份,若是寻了妻主以后怕又是个夫管严……”

  “这你可就不知道了,我正巧认得人在猎场做活,是她同我说的。至于夫不夫管严,我瞧着王爷家的小世子怎么也不会嫁得差的……更何况小世子那容貌那身份,就算管得严点,老娘我也……”

  对话接着就有些低俗了,两个女子露出些心知肚明的猥琐笑容。

  不过也确实艺术源于生活,景笙不禁想抚额,不论现代古代,意淫之事都不会少……

  “……不过这小世子再美又怎么比得了十七年前逸仙阁的‘江上云敛容’,那位当真是倾城绝色……”

  “哈哈……十七年前你才多大,会说话了么?”

  “……你……”

  江上云敛容,这个词倒有些耳熟。

  “客官,请问要些什么?”

  景笙看看天色,雨水依然迷蒙了天空,雨帘纷纷,空气潮湿,遥遥看去显得茶坊外一片沾湿的青石板路上凉意蒙蒙。

  时间不早了,虽然景家对她并不怎么约束,但她一向习惯早归。

  婉拒了小二,景笙准备将书装进怀中,还未来及,身后默默跟着的岭儿就已拿过书塞进自己怀里,撇撇嘴道:“小姐,你是打算跑回去么?”

  景笙笑:“跑什么,外面雨水如此清润,不若雨中漫步,权当享受吧……”

  “小姐,万一雨太大了怎么办?”

  景笙敲了敲岭儿的头,笑得和煦:“那我们再找家茶坊吧……”

  岭儿:“……”

  雨并没有多大,景笙走了一段也没淋成落汤鸡。

  倒是和风细雨,舒服得很。

  街边挂着的铜油灯散发着微弱的桔光,笼在雨雾中,照不清晰。

  景笙难得孩子气发作,札起裤脚,扬起手放在空中,冰凉的水珠顺着手背流淌至指节尖端,舒服非常。

  又走了两步,才听见有人叫她的声音。

  转头,岭儿伸长了手指,指着右后方一个撑着伞的黑影。

  景笙微眯起眼睛,那个人影在朦胧的视线里摇晃。

  人影自朦胧中逐渐走进,黑色修身的长衣显得格外挺拔,身姿颀长,温存柔和的目光一点点显现,沈墨撑着伞,笑容宛然。

  “小墨?”

  沈墨撑伞到景笙面前,雨水通过两侧支起的伞骨和伞面滑落。

  遥望天色,湛蓝的天空倒映进沈墨的瞳孔,如同一汪清泉,他轻声道:“外面下雨,我想你大概需要伞。”

  接过沈墨递来的伞,景笙怔了怔,才垂下眸回道:“小墨,谢谢你的伞。”

  沈墨弯眸微笑:“不用谢谢了,举手之劳,并不是什么很麻烦的事情。”

  沈墨的话永远都简单正好到让人舒心,无关性别,呆在沈墨身边有时景笙甚至会忘记自己还呆在女尊的世界。

  “那么我先回去了。”

  雨声淅沥,一片叶子自树梢飘零而落,悄然落在沈墨撑起的伞面上。

  景笙不自觉伸出手,指尖停在极近位置,拂下叶片,叶子被风吹起打卷,无声掉落。

  “那,路上小心。”

  沈墨走远,景笙静静转身,撑起伞。

  岭儿托着下巴,视线停留在沈墨离去的方向,问道:

  “小姐,你觉得沈公子呢?”

  “他很好,很好很好……”

  “那小姐,你是不是喜欢沈公子啊?”

  “我也不知道,也许吧……”

作者有话要说:':。。'累死了……拼命码字

二十章

  景笙自自家墙外翻墙而过,猫腰轻巧落下。

  将将落入院中,就见另一侧墙边不远处,也有人翻了下来。

  两人相视一看,都是意想不到的神情。

  “景笙?你不是身体不适常年卧榻么?方才我怎么瞧你身手倒比一般人还要灵活?”

  景清立在墙角,满脸警惕与挑衅。

  景笙瞧瞧景清那身做贼似的黑色夜行衣,笑笑道:“长姐看书好生刻苦,不知夜半翻入我院中,所为何事?”

  景清话头一塞,别开脸道:“那这样,你不说我也不说,权当今晚什么也没发生过。”

  景笙心里年龄原本比景清就大了不知多少岁,一直以来对这个看不起自己还总找麻烦的姐姐也并没怎么记仇,当下“嗯”了声,点头准备回屋。

  “慢着……”景清又叫住她。

  景笙回头:“还有什么事么?”

  景清挥手示意身后的侍女避开,两步走上近前,正要开口,见景笙身后的岭儿还站着不动,景笙觉得有趣道:“岭儿,你先退开吧,想必长姐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和我说。”

  岭儿不甘愿退开后,景清才一副自己人的模样道:“景笙,你这次出去,其实也是去会男子了吧。”

  “别以为我不知道,那日看你和那个沈公子眉来眼去我就猜出了七八分,后来你还常和他一道出去吃喝游玩,是也不是?”

  景笙见景清一副笃定模样,不好扫她的兴,点了点头道:“长姐英明,小妹的确是去见沈公子了。”

  “要说那沈公子相貌也算不错,就是出身武将家庭少了股男儿家的柔美惹人怜爱的味道,不过配你么,倒也刚刚好……”话头一转,“不过,比起李公子就差得远了。”

  说着,景清眼神一闪,倒是柔和了三分。

  景笙只好接道:“那是,李公子出身书香门第,琴棋书画样样皆通,家教又甚严,想来肯定是位出挑的公子。”

  景清闻言,面色已经微微含笑。

  “那是……不过……”

  景清揽过景笙,走到一侧,问道:“你说,这男儿家到底是个什么心思?我怎么都弄不明白。为什么我送他诗词,他从来也不肯回应一字,我给他送礼,他又从来不肯接受……要说他不喜欢我吧,那又为何要我好好念书,考好科举金榜题名?”

  景清竹筒倒豆般噼里啪啦说了一通,想来是找不到倾诉对象憋了很久。

  景笙也很理解,这个年头但凡有些出息又并非权族之后的女子最重要的事情便是读书科举,春风一度那是风流,整日惦记患得患失还茶饭不思那就是痴傻了。

  景清这回或许是把她当成同类了。

  景笙从来不想和景家人闹僵,原则范围外能退让一向退让,沉吟片刻景笙昧着良心道:“不肯回你诗词或许是害羞,不肯接受嘛,这更体现了李家公子守礼守教,为人并不随便。至于让你参加科举就更加明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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