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云深处-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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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旁,砂加得意洋洋插话进来,“自然,等我再长两年,第一高手就是我了。”
…………………………
软磨硬泡,软硬兼施,软谈丽语下,砂加砂落终遂了木楚的愿,同意她在城中四处逛逛,隔日再走。
木楚一路闲散,四处乱看,一路假装买东西,不时四处观望,见并没有兵士跟着自己。想来砂加砂落也觉得彼时城中戒备森严,不需调派兵士看护她。她一路向来尔客栈走去,中间又进一家药铺买了些成药。
入得客栈,掌柜的和蔼对她笑笑,她将成药交给店小二去煮,自己快步跑上楼去,打开门锁,推开门,便见那人在床上仰面躺着。
她轻轻走到近前,那人脸色依旧苍白,嘴唇却有了些红润之色,多亏那羽箭并未伤到要害,假以时日,便会慢慢复原吧。
仔细看来,这人身材颀长,脸有些小胖,长相平平。
恩,老天是公平的(老天:你昨日才说我不靠谱),给了你吴彦祖的身材,同时也给了你天蓬元帅的脸。
只是,这眼睛真漂亮。
眼睛!木楚倏地蹦离床边,不知何时,那洛国伤病已睁开了眼,静静躺在床上看着木楚。
木楚清咳两声以示自己很正经,接着问道:“你感觉好些没有?”
那人点了下头。木楚方才注意到,那人颈项之上她无比得意的煎饼围脖,已经全然没有了。
她大张开嘴,如果此人不是饿极了,就是这边城的煎饼太过好吃了,她一会儿得批发点儿带回定水城。
商机啊!
作者有话要说:昨日参加了拔河比赛,今天浑身都疼,果然坚持锻炼,才是王道。
各位GN们,要锻炼身体啊!!!!!!!
38
38、竹篮打水空 。。。
木楚将那洛国伤病慢慢扶起,拉开虚披在他身上避寒挡手的宽松棉袍,去拆他身上绷带,那人身体略一僵硬。
这点儿疼都受不住?木楚皱下眉,亦不抬头,只更加轻巧重新上药包扎,再给他披上棉袍,喂他清粥小菜。整个过程,木楚虽然脸上没有一丝笑意,却也做得细致。
最后,她将托店小二熬好的中药倒入碗中,放在桌上,叮嘱道:“这药你一定记得喝了,既然你爱吃煎饼,晚上我再给你带来。你现下不宜进食太多,一日两餐便也足够了。”
说完,快速出门,带门落锁,也不再看那伤兵。
返回军中营帐时,木楚又去昨日那家煎饼店买了几张煎饼,迫不及待撕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咀嚼,果然味道不错,劲道十足,便立刻跟那店主约了晚上来取货。煎饼易保存,运回定水城中卖的话,一转手,便又是一笔钱财。木楚掐算着手指,笑容满面。
…………………………
晚饭后,木楚草草吃了一口,便又要往外奔,砂加一把拉住她问道:“楚楚,天都黑了,你这还往哪里跑?”
“啊?我约了城中方记煎饼铺的老板去进一批货,诺斯关这里煎饼委实好吃,砂加你居然藏私,这么好的东西竟然不告诉我!”
砂加委屈道:“我也才从易斯关过来好不好,一会儿我问砂落去,好东西不给我吃,你记得也给我多带回来点。哎,干脆我随你一同去好了。”
木楚伸手拦住他;“不必了,你好好看好军营站好岗吧,守好关门,我才好安心在城中悠哉游哉。我这就走了,一会儿误了和人家约的时辰便不好了。”
扭头跑开两步,她又回头问道:“砂加,昨日战事,我军可有伤亡?”
砂加一愣,不知她何出此言,依然答道:“并无阵亡,听闻十几个兵士受了些皮外伤,无大碍。楚楚,你问这个做什么?”
“自然是因为我身在边城,同仇敌忾啊!敌军全数溃败,而我方伤亡最低,如此,方是真正的大捷。我方损失如此之低,周成将军和砂落果然厉害!”木楚又状似无意地加上一句,“对了,此役抓了多少敌兵,咱们夏晚兴不兴严刑逼供?当初我在光王牢里好像没少遭罪啊,连什么什么毒药都给我用了。”
从老虎部队到济州岛“F”号营场,从关塔那摩基地到阿布莱格布监狱,虐囚事件,一直很有市场(这么多年,老美真是没闲着啊)。不知道诺斯关的牢房,怎么样?
砂加鼻孔一哼,满脸鄙夷,“切,别拿洛国跟我们比,他们和我们,压根儿不在一个位置上。”
闻言木楚笑笑,朝砂加竖起一个大拇指,扭头快步朝营门一溜烟儿跑去,边跑边向身后摆手道:
38、竹篮打水空 。。。
“走了,走了,我来不及了,商户最重—诚信—二字。”
…………………………
木楚驾着她马车,首先到方记煎饼铺如约批量买了一堆煎饼,再一路回望小心到了来尔客栈,入店后她先在楼下点了两份小炒,一碗米饭,自己端着上了二楼一直定用的房间。
打开锁,推开木门,只见那洛国伤病坐在桌前,许听闻门口有声响,正朝门这边望来。见来人是她,脸上竟似有些薄薄的笑意。
对滴,看见我就有得吃了,换谁,谁不乐啊,这大概就是传说中的——条件反射。
不论是高级灵长类还是巴普洛夫的狗狗,不论是敌人还是挚友,生物学本能这种东西,果然是攻无不克,战无不胜。
室内木桌之上,上午留下的药碗,只剩碗底一点残余,看来为了早日康复,这伤员吃药倒是蛮自觉的。
木楚依然不解开那人手上的绳索,将一份小炒肉,一份青菜,混着温热米饭,间隔各一口,喂他吃起来。饭后,喂他几口温热白水,又仔细替他换了一遍药,一圈圈覆洁净棉布。
“喂,你叫什么名字?”木楚边缠棉布,边抬头看向伤兵。
把人卖掉之前,总要知道人家的名字才好,就像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紫金红葫芦,名字就是那个OPEN键。
那人张了张嘴,只发出嘶哑声音。
“哦,(炫)恍(书)然(网)间忘记你嗓子的事了,许是之前发热烧的,以后慢慢便好了。”木楚继续又绕着他身体缠了一卷棉布道,“我习惯只唤人名字,姑且,就叫你萨姆晚吧。”
那人口中含着的水,险险喷出一小点,被他压住,匆匆整口咽下。
木楚皱眉:“怎么的?还嫌不好听,我家乡有位知名人士,叫萨达姆,和我给你起的就一字之差。”她将最后一圈棉布包扎好,自顾自仍用那代号道:“萨姆晚,你的伤已无大碍,你是洛国兵士,我明日便要将你带去诺斯关军营。”
那人凝目看他,她亦抬头看向那人,“萨姆晚,我已问过,我军此役并无伤亡,且军纪严明绝不虐待俘虏,你只是普通兵士,去了好好交代,兴许日后交换俘兵,你还有重回故国的机会。到时,娶个贤妻,种点庄稼,好生过日子吧。”
那人的目光,暗了一暗。
她说完,又将晚间在方记煎饼铺买的新鲜煎饼旧技重施挂到他项颈间,“萨姆晚,你爱吃这口味的煎饼吧,牢狱中可能就再吃不到了,今儿多吃点儿吧。”
这伤兵身体底子不错,两日退了烧,伤口也没有恶化的迹象,如此便是入了牢狱,也没什么大碍了。一切打理结束,皆按她计划行进,毫无偏差,木楚起身,朝门外走去。
身后,却猛然传来一阵急切的嘶哑
38、竹篮打水空 。。。
声音,那个总是温顺沉默的洛国伤患,此刻拼命张嘴,拼力想言语,却只如吃了哑药的八哥,难以成言。
难道怕有去无回?也算,人之常情……
“我送你十六个字。”那人闻言眼中急迫,却止了声响,细细聆听。
木楚沉声道:“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顽固到底,死路一条!”
她转身锁上了门,再不理那人,急急离去,她说的做的,已是仁至义尽,清楚明白。
…………………………
清晨,在军中早早吃过早饭,去周正将军处道别后,木楚便装着满车麻椒和煎饼,带着砂加砂落安排的一个可靠便衣兵士准备上路。砂落在巡值城防,砂加前来相送。
木楚偷偷将砂加拉到无人之处,低声轻语,“砂加,我悄悄帮你们抓了个人。”
“嗯?”砂加微微升了下语调。
木楚得意道:“我前日出去偶然发现的洛国伤兵,我将他双手反束,关在来尔客栈二楼最南一间房内,这是钥匙,你得空便带人去抓吧,不过他只是普通兵士而已。”
“你知不知道这样有多危 3ǔωω。cōm险?”砂加眯了眯眼睛。
“你看我不是胳膊腿都好好在这儿嘛,那人受伤到奄奄一息,不费我吹灰之力。”木楚甩甩手臂得瑟起来。
“你为何不直接将他押回来,知不知道这样对城防有多危 3ǔωω。cōm险。在这儿等着我,切勿声张。”砂加说完,取过木楚手中钥匙,几步走开,牵了匹黑色大马,翻身而上,朝来尔客栈方向,疾驰而去。
一个残兵败将,还能在城中掀起什么大风大浪?她就不信了!
切,她都问过了,那人就一普通兵士,注:还是只剩半条命的,又不是王爷将相。
话说,遥想当年,如果傻了吧唧的包惜弱没有救完颜洪烈,郭靖的娘就不会跑到大漠去,铁木真没有郭靖相助,就会早点挂掉,蒙古各部无法统一,无法西征,无法将火药传入欧洲;欧洲将继续中世纪,没有文艺复兴,没有大航海;同样,完颜洪烈没被爱情糊了眼,就只能投身到金国的政治斗争中去,金国会四分五裂,宋不会灭亡。纵观世界局势,别处乱七八糟,风景这边独好,以此发展下去,中国就是世界上最发达的国家了。【注,此处说明请见作者有话说】
于是,轮到她救人的时候,她连绝对不救王爷这种蝴蝶效应都想到了,还能有什么幺蛾子?!
…………………………
“那个,人,人呢?”
候在营门附近的木楚见砂加骑马刚过来,便迎了上去。左看右看,却只见他一人。
“跑掉了。”砂加简短说道。
“你连个残兵败将都打不过?”怎么还好意思说再过两天便是夏晚第一高手?
“房间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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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就没有人。”砂加边向马厩牵马,边小声在木楚耳边说。
“什,什么?怎么可能,我锁着门,束着那人的手,那里是二楼单独突出的房间,窗外又是水塘。凭那伤弱病体,难道此人飞天遁地了?砂加,你不会不信我吧,我真的带去一个人,也没有私自放他走。”
砂加将马季好,关好马棚的木门,“我向那来尔客栈的掌柜的求证过,你所言不虚,他证实你的确带着一个虚弱的人去住店,且一直将他锁在屋内。昨晚你走后,店小二去二楼别的客房送水,也听闻最南侧房间也还有些微声响。”
“那……”木楚疑惑。
“必然是你所救之人功夫了得,这洛国受伤兵士能自边境溜入我夏晚,自二楼踏水而去,你说此人游荡城中,有多危 3ǔωω。cōm险。”砂加语气严肃,目光犀利。
木楚低垂下头,这不是自己的东西,就不能乱捡啊。不论是金银珠宝,还是路边的人。
“现下怎么办?我这便去向周将军请罪,并描述出此人特征,你们尽快画像批捕。”
砂加沉吟下,阻住木楚行动,“慢着,此事必须谨慎进行,交给我处理即可。这军中人多口杂,现时多少双眼睛盯着呢,你且先详细跟我说说此事来龙去脉。”
马厩之中,两人坐在干草堆上,闻着新鲜热乎的马便便,嘁嘁喳喳,一阵低语。
“你说,他能不能伤好了,不愿坐牢,便又挣扎着溜回了洛国。”木楚讲了整个过程后,怀揣最好的盼望,怏怏开口。
“事到如今,你只能如此自我安慰了。说来,若你不告诉那人今晨便会送他去夏晚军中,兴许他也不会逃得那般快。”砂加在嘴边叼根干草,讪笑道,“昨日有人说,商户最重要的便是诚信,我怎么一点儿没看出来,你还不是骗了我去给敌国兵士送吃食。”
“说商人最重诚信,自然是由商人自己说的。还有一句话,叫无商不奸,你听过没有?”木楚也咬了根稻草在口中。
“现在你便回去吧,不要再管此事,我自用计较,只是,”砂加轻吐出口中稻草,注视木楚道,“再不可如此行事。”
木楚心中一阵感激,何其有幸,有愿意帮她承担一切的朋友。这朋友,便是在你因为抽风的、短路的、欠敲打的理由欺瞒他之后,虽不多言,亦能宽容而过,真心待你,这样的朋友,我们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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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当空时,一辆马车出了诺斯关,行在去定水城中的路上,赶车之人,是一个体格健硕的小伙子。
车架内,木楚左麻椒袋,右煎饼袋,搂抱而坐。她掀起车侧窗帘,回望了一眼渐行渐远的诺斯关,期盼这边境两侧的人民,日后安好
38、竹篮打水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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脑海中闪过萨姆晚,她救助的,起名字的,围煎饼的洛国伤兵,那微胖的脸,那中箭的血肉左胸,那温暖眼神,和那砂加口中空荡的房间,僻静的客栈。
哦,来尔客栈,看看她这左挑右选的客栈——来尔,来尔。
原来,只是个liar。
作者有话要说:运动会结束,有很多欢乐,有很多意外,有很多伤痛。
最爱的,大抵是比赛前大家互相放狠话互相威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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注:文中标注处来自以前在网络上看到的“如果丘处机没有路过牛家村!!!”,全文如下:
1 若当时丘处机没有路过牛家村那麽秘密跟踪他的那些金兵就不会死在郭顶天和杨铁心他们两家人的院子里了,同样,完颜洪列也不会见到包惜弱而对她念念不忘了。那些金兵会轻松死在丘处机手里,而郭,杨两家不会受到余后的波及了。
2 郭、杨两家不受波及,李萍不会流失大漠,郭靖和杨康将会平平安安的出生在牛家村。江南六怪自然也就不会前往大漠。
3 没有六怪和郭靖相助,铁木真就会死在扎木合他们手上,蒙古各部落也就不能统一。
4蒙古既然不能统一,也就不会有什么西征,火药就不会传入欧洲。
5没有火药,铁甲骑士在欧洲的统治不会动摇因此黑暗的中世纪将延长1000年,也就不会有文艺复兴。
6没有文艺复兴,自然也没有大航海,美洲将始终是游牧的印地安人家园。
7同样,西班牙不会将铁炮传入日本,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