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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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惜
玉的臭性格?</p
我云雪裳到底是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辈子遇到的男人个个都是口蜜腹剑,青口白牙,让我生生受磨难?
“本尊生平最讨厌的便是女人,看在五万金的份上,才允许你挨我这么近。”
轶江月厌恶地用脚尖把腿边正在哀怨着的她扒开了点,端起酒杯来,慢慢品着。
“你不是女人生的?”云雪裳反唇相讥着,爬起来,坐到了一边。
轶江月瞟了她一眼,不可置否地向手里那杯酒翻了翻白眼,继续吃喝。
“你多大的人了,居然如此不知礼!”云雪裳又恼又饿,瞪着他问道。
“三十。”轶江月不徐不缓,唇抵杯口,两个字震撼云雪裳的耳膜。
这厮居然有三十岁高龄!为何还生得唇红齿白,貌若天仙,丝毫不输那两个让伤她身伤她心的男人?
“我说,刀削面,你真的没有过女人?老婆,相好……”云雪裳不甘心地问道,三十年单身的话,这人怕也是个断袖爱好者,不如把他和轩辕辰风凑成一对儿,那样甚好!
“没有。”轶江月放下酒杯,又是两个字送给她,伸了懒腰,打了个大大的哈欠,往床上走去:“困了,睡觉!”
吃了便睡,猪么?云雪裳恨恨地想着,突然脑中闪过了相同的话,似乎安狐狸也这样骂过她!
轶江月,爱银子,吃了便睡……她眼睛猛然一亮,这可是天赐黄金好搭档,若与此人合伙,定能作成一番大事业,能把银号开满全天下!巨富,巨巨富的人生就摆在眼前啊!
“醒醒,阁下,请问你想赚五十万,不,五百万五千万金么?”她快步过去,摇着他的胳膊,快速说道。
“你有?”轶江月睁眼的速度胜过闪电。
“呃,暂时……没有,不过只要你……”
呼………呼……
轶江月的眼睛又闭上了,平静的呼吸声在屋里回响着。
这个钱罐子,没有银子会死么?
可是,如今没有银子,真的会死,会饿死!
她看向了桌上,心中猛然就悲怆万分,不要,云雪裳,为何要沦落到吃他人剩饭剩菜的地步?
她本来是瑾妃……沦落,成了侍婢,再进一步沦落,寝
奴,再再沦落……逃犯!
多么多么悲惨的一生!
她长叹了一声,凄凄然地坐到了窗前。
什么,为何不逃?你看到过了,这轶江月的武功,怕是安阳煜和沈璃尘二人加起来,也只打得过他一只手。
云雪裳此时才真正感觉到,她的江湖大侠梦,彻底破灭。
轶江月翻了个身,以最舒适的姿势睡着。
云雪裳心里的那股怨气,升起,再跌下,再升起,在心里聚集着,像煮着一锅杂烩汤,乱七八糟的全是怨念,终于,这怨念彻底爆发了出来。
她狠狠地剜了一眼轶江月,猛地站了起来,蹭蹭地几步便走到了门边上,拉开门大喊道:
“小二,来一盆红烧肉,一盆辣椒炒肉,一盆香干回锅肉,还要一盆蒜苗闷肉!盆盆,不是盘!什么肉?猪肉!”
“好嘞,客倌稍等。”
小二喜悦的声音从楼下飘来,云雪裳还是觉得心中怨气难平,又拔高了嗓门喊道:
“还要……美男五名,作什么?吃!我全要吃掉!”
她真的叫了五个美男进来。
众美男围着她坐着,看着她筷子闪电般在几盆猪肉和薄薄红唇中来回闪烁,一个个表情古怪。
她饿了,真的。
和沈璃尘在一起的时候,她总是想让自己的动作优雅,优雅再优雅,便是连吃饭也不敢吃太快太急,他放下筷子,她便会跟着放下,尽管肚子还在抗议。
在船上几日,又多是吃烤鱼炸鱼煎鱼煮鱼,鱼得她看到鱼便想一脚踢进河里,让它们快点滚远些。
“她没钱付帐!”
懒懒的,身后一声长长的哈欠,过后,便是轶江月本尊慢条斯理的声音。
美男脸上表情一僵,面面相觑起来,自进门之后,这吃饭的人便没朝他们看过,只让他们坐着,还不许说话不许笑。
“所以啊,你们快去报官,把我抓起来吧!或者,把我带你们那里去,我愿意以身相许,我愿意卖身葬主!”
云雪裳心满意足地咂了咂嘴,摸了摸撑起来的肚皮。今儿好好过了一番瘾,便真是关进了牢里,十天之内也不至于要想肉吃了。
美男们终于变了脸色,愤然站起来,他们可是这镇上最有名的几位男倌儿,怎的今儿就受了这样的侮辱呢?不朝他们看就罢了,严重的是,此人不想付帐!
轶江月也变了脸色,他冷哼了一声,手指一弹,一锭明晃晃的金色便落在了那几人面前。
“滚。”
他坐起来,伸手一拢长发,无限妩媚风情,朱唇轻启间,那声音又无限慵
懒。
那几人不由得呆了呆,这才是倌儿一行的极品啊!
正失神间,那眼神又如修罗,两簇赤焰从他眼中燃起,那眼睛在瞬间便成了血红之色。
整张脸,整个人,阎罗一般骇人。
众美男顿时花容失色,夺门而逃。
云雪裳却是看得那双眼睛越睁越大,这人一定是妖精!只有妖精才有这样的眼睛!正想着,轶江月却伸手一抹,从眼睛里抹出两片血红的水珠,然后往地上一丢,懒洋洋地往她面前走来:“出发!”
这什么玩艺儿!云雪裳往地上看,两汪红艳艳的水珠,到底是什么?
“我不要去,我们就此……”她一连说,一边往后撤。
“活的不去,死的去。”他的声音懒洋洋地从前面传来。
云雪裳有种想撞豆腐自杀的冲
动,深深吸气,昂首挺
胸地跟了过去。也罢,看看前方是何方妖孽在放肆!
从小客栈出来,一路杨柳青青,槐花似雪,纷纷飞。
云雪裳看着那茸茸细花,猛地想起了沈璃尘那句:待到芦苇开花的时候,我再带你来看!
心情,骤然低落了起来。
沈璃尘,明明说过不利用自己,不欺骗自己,却把自己做成了鱼饵,诱安狐狸出宫来狙杀。那些暖暖的拥抱,在他缓缓举起手中剑的时候,倾刻间轰然倒塌,灰飞烟灭。
轶江月负着手,一路走走看看,不时停下来看几眼碧蓝的天,一副悠闲度日的模样。云雪裳紧走了几步抓住他的袖子,低斥了起来:“我不走了,我脚疼!”
这小气鬼一毛不拔的铁公鸡居然让她步行!可怜她的小脚足走了三个时辰,从日出走到日落,他还是没有拿出一点想要雇轿雇车让她坐的意思来。
“银子。”他薄唇轻启,轻飘飘两个字。
“可是这样走下去,你何时才交得了……货?”
“一个月。”
让她去死吧,想让她走一个月的路!
“雇车,算我借的!”再走了几步,云雪裳终于咆哮了起来,一把拉住了他的袍子,便蹲在了原地。
那花钱找轶江月的人也是变态,既然想找她,为何不让轶江月抓紧时间,把自己送过去,又为何不干脆再加点银子,让她杀了自己,千里迢迢让她走过去,好玩么?
若见了那人,一定向满天神佛虔诚祷告,希望那人上茅房跌进茅坑,走路跌进茅坑,吃饭跌进茅坑,睡觉跌进茅坑!和女人睡觉的时候跌进茅坑!
☆、109。一千金买她半个时辰【109】
轶江月斜斜一瞟她拉着自己衣袍的手,手腕一个极美的翻转,把云雪裳抛到了老远的地方,嫌恶地拍打起自己的衣袍来,似乎是在赶一只绿头大苍蝇:“本尊说过,最讨厌女人,若再敢碰我,定让你生不如死!”
云雪裳的内心在咆哮——你大爷的,你从水里把我拖出来的时候,几个时辰都未松手,我未痛诉你非
礼,你居然嫌弃我……
“我不去了!你杀了我便是。”
云雪裳委屈地爬了起来,他让自己去就去么?她跟着他,不过是想看看有没有机会让这怪人收自己为徒,她偏不信,为何要说自己没有练武的资质,不是说可以打通了任督二脉,便能让这真气贯穿全身,然后便身轻如鸿毛,一日行万里?那给她打通任督二脉就好了呀!
她并不真的想成为顶尖高手,起码当这些人想打自己想抓自己想杀自己的时候,可以脚尖一点跑得飞快。
轶江月皱了皱眉,似是在想怎么办。
过了一会儿,他点了点头,似是自言自语般:“也好,你死了便不会这般聒噪了!”
云雪裳如同被雷劈中,如来、观音、玉皇大帝,那个出赏金捉我的人和我有什么血海深仇,居然会请一个疯子过来?
轶江月的长指挽出一个漂亮的兰花手来,轻飘飘地往她的额心点去。
她惊恐地瞪大了眼睛,看着那即将触到额头的手指,玉白的指,在额前一寸处停住,她听到轶江月又自言自语道:
“不行,不能碰你,太脏了。”
啊,呸!云雪裳终于破口大骂起来,“你才脏,你不漱口不洗脸不洗澡,你脏赛过猪!酢”
轶江月根本不理会她,眉头继续紧皱,小声说:“他碰过的人,一定脏。”
“呸,你才脏!”云雪裳又咆哮了起来。
“你才脏……”
平原阔地,居然回声阵阵……
不对,为何这回音还是男女合声?她猛地回头,那白衣狐狸正眉拧怒气,眼冒凶光,恶狠狠地瞪着自己,没血性的汗血宝马正瞪圆了眼睛打着响鼻,冲她摇头晃脑。
不过,这臭狐狸真的好脏!
白衣染血,衣衫到处都擦得黑黑的,脸上多出了几道新结痂的细细血痕。
“还不滚过来!在那里等死么?”见她发怔,他怒气冲冲地低吼着。
在药王岛一番撕杀,好不容易甩脱了沈璃尘,没日没夜追到轶江月这只要银子不要命的银罐子,那女人却还是一副见到了鬼的神情,她不知道她身边那只才是送她去死的鬼么?
“刘三,你如今虽然发达了,但也不能抢兄弟们的生意,有人向我买下她,现在她是我的。”轶江月抱剑,懒懒地靠在树上,微眯着眼睛,瞟着安阳煜。
“我出双倍,你把她给我。”安阳煜伸手到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指着云雪裳说道。
不想,轶江月却撇撇嘴,一把抓起了云雪裳的衣领,扭头就往前走,一面走一面说:
“我轶江月做事,何时半途而废?那不是砸自己的招牌?你想要她,自己去找那人要!”
“到底是谁?”云雪裳仰头便问。
“要喝你的血,吃你肉的人。”轶江月咂咂嘴,活生生一副妖怪相。
云雪裳被轶江月拖着走了几句,猛地醒悟过来,他刚刚喊安狐狸什么,刘三?
西城中赦赦有名的病痨鬼!和她抢生意、夺地盘的病痨鬼!那间狭窄破烂的屋子的主人病痨鬼,刘三!
难怪,她的钱庄场子被扫得如此轻而易举!
轶江月突然脚下生了风,跑得比马儿还要快,她扭过头来,看着怔然的安阳煜,那厮面上几分绝望的神情,在阳光下渐渐变得浓烈。
什么人可以让他绝望?
安狐狸,到底演过多少人?到底有怎样的过往?
他到底——什么时候看中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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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涧水,缓缓流淌。
轶江月正慢条斯理在里面洗澡。
青山倒映在水上,碧波层层,闪烁的阳光跌在他的身上,让这尊大侠越发像钻石般闪闪发光。
当然,云雪裳没这个机会看到这绝妙的一幕。
老天赐了她一双可以欣赏到万般美景的眼睛,却又不许这眼睛去看美男。云雪裳的眼睛被黑布蒙得严严实实,连一丝光都透不进。
远远的,安阳煜难得好脾性地坐在一边,扯了根草儿,叼在嘴里,眼睛微眯着,盯着这边的情形。
臭狐狸是一路跟着过来的,他们停,他停!他们走,他走!一直保持着不远不近的距离。轶江月这货真是奇怪,他只管交货给对方,不管谁跟着过来,只要不跟他抢人,他便懒得朝身后人多看一眼。
只是,这臭狐狸就这样跑了出来
,朝廷里的事怎么办?
云雪裳长叹一声,被空空如也的肚子击败了,这轶江月死活不肯给她东西吃,现在她是连喘气的力气都快没有了。
“安阳煜,我饿了!”她突然冒出了一句,怔了怔,又沮丧地低下了头,轶江月是不许安阳煜靠近他们的,喊了又如何?
“破月,一千金!”安阳煜吐掉嘴里的草,大声说道:“一个时辰,绝不食言。”
“半个时辰。”哗啦啦地水响,轶江月扭头过来,懒懒竖起一根手指,晃了晃,又放到了自己的身上,慢条厮理拔掉几滴水珠儿。
扯下了罩眼布的云雪裳和安阳煜同时恨恨骂出了声:“这个妖怪!”
“想吃什么?”安阳煜探手,粗鲁地,重重地把她耳畔的发撸到了她的耳后。
云雪裳往后退了一步,拧了拧秀眉问道:“你打不过他么?不是很凶悍吗?赶紧上去打啊,只会在我面前凶?”
“我难道生来是打架的?朝廷里事一大堆,还要追着你到处找,你疯够了,后悔了没有?”安阳煜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从怀里掏出一块白色的丝绢往她身上丢,“凑和着吃,看你乱跑,饿死你!”
哪有皇帝和妃子这样吵架的!
云雪裳有些哑然,吭哧了半天,挤出一句:“要你管。”
“不管你,你去死吧。”安阳煜黑了脸,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来,那死字完了,语气陡然又轻了:“快吃吧,吃饱了和我逃。”
她要见的人是阎罗?怎么安阳煜会是这样的表情?她闷闷地咬了一口饼,小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你也怕他?”
沉默了一会儿,安阳煜才轻声说:“不知道,梦儿走的那一年,有个人来找我,说可以授我绝世的武功,可以让我坐上帝位,条件是帮他找到一个人。”
“不会是找到我吧?认错人了?我是骗了不少银子到手,可也不至于有人这么大方,愿意出五万金来要我的命,太亏本了不是?”云雪裳咬了一口饼,嗤笑起来。
安阳煜看着这张俏脸,心中一动,忍不住就抬起手来,轻抚着她的脸颊,轻声说道:“大概,也许,是认错了人。”
云雪裳挥开他的手,退了一步,含糊不清地说道:“安阳煜,出了宫,我们便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你今儿给我吃的,我会记你情,改日再报。”
“慢点吃,我这里还有。”挑了挑眉,安阳煜居然又没生气。他解下腰间的水囊递给她,又是难得的和气的声音。
“安狐狸,今儿怎么这么好?啥啥给鸡拜年?”一块饼下了肚,心满意足地咂了咂手指,她抬起头来,狐疑地看向了安阳煜。
“你是鸡?”安阳煜反问。
云雪裳想生气,但没能生起来,吸了吸鼻子,小声说:“我比鸡还苦!鸡被宰之前还有米吃,我没有。”
安阳煜哑然失笑。
不知为何,二人在一起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