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常骄傲,拿下腹黑帝-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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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痛,人便软软地往旁边一倒,靠在了他的身上,这动作在旁人看来,只是娇羞无力的撒娇而已。
一手揽着她的腰,一手捉住她满是冰凉的汗水的小手,带着她往那高高的龙椅上去了。
居然,是让她和他同坐于高台之上!他拉她一同坐下,手仍然留在她的腰肢之上,轻轻的揉nīe着,满脸温柔和沐的笑意。
云雪裳的脑中突然闪过了一个动物的模样——狐狸!
那有着篷松的大尾巴、圆滴滴而又精光直冒的眼睛……
他是狐狸,他绝不是看上去这般的和沐,只是他到底想干什么?自己是众人眼中的奸臣之女,可是,就算他要打压云家,也没有必要这样对她呀!
☆、16。〔16〕
美乐殿里看上去是一派和乐的情形。安阳煜兴趣高昂地看着嫔妃们各献其艺,此时正在殿上献艺的是悦贵人,悦贵人是拥立安阳煜登上大宝之座的首要功臣方谓之次女,名方思悦。
方思悦生得一副秀丽文静的模样,就连舞起来也是端庄秀丽的,但宫里人都知道,安阳煜独爱那些艳丽的东西,对这清秀的东西一向缺乏兴趣,所以悦美人一向便不太得宠,进宫几月才翻过两次牌子,每回他也是匆匆完事,不让她在帝宫多停留一刻。
她今儿也是麻着胆子上殿献舞,以谋一丝宠爱,这动作已经是算是自己最大胆的了,不料还是入不得他的法眼。现如今她看到安阳煜表情淡漠,又慌又沮丧起来,一连错了好几步,殿中便响起了不少讥笑声来。
安阳煜不耐烦地换了个姿势,拿眼角瞟了一眼云雪裳。
云雪裳最讨厌熬夜,如今已经三更天过了,早困得眼皮子在打架,只碍于刚得罪过了他,所以现在是硬撑着,不时侧过脸去飞快地闭一下眼睛,让干涩的眼睛休息一下。
安阳煜的眼底流露出一抹不易觉察的笑来,冲着一边的公公招手,“脱靴。”
小公公立即蹲下去,给安阳煜脱去了长靴。云雪裳正忐忑不安,不知道他又要想什么鬼主意时,他把她往旁边一推,让她靠在了那端的椅子扶手之上,自己就势一倒,就睡在了她的双腿之上,手指更是探进了她的裙中,在她柔软的小腹上面用力地抚摸着。
这讨厌的狐狸!居然在众人面前如此不规矩!云雪裳的身子一下子就僵了,绷得紧紧的,他的手指还在不停地往上探着,强行探到了她的胸口处,在心窝子的方向打着转,衣衫都被他的手拱得张开了,肌肤便在这亮如白昼的灯光下
大殿里出现了短暂的安静,众妃嫔脸色各异地看着龙座上发生的事情。
“陛下恕罪。”
悦贵人再难坚持下去,停了舞,跪下去磕了头,只听得上面良久才淡淡地飘了一句下来:
“爱妃的舞艺进益了,赏,把昨儿涅罗国进贡的那瓶香露拿来。”
悦贵人的脸上这才稍了几分喜色,静静地退到了一边,安阳煜只顾着在云雪裳的身上摸来摸去,殿里出现了短暂的尴尬,无人敢在这时上前去打扰他的……雅兴。
云雪裳强自镇定着,可怎奈这一身肌肤全都已经涨成了明艳的红色,安阳煜的眼底涌起了如同海啸般的火来,那眉眼都开始微微泛红。
“都下去吧,明儿打赏。”他的声音有些慵懒,带了明显的热情色彩。
众嫔妃齐齐跪下谢了恩,表情复杂地看了一眼高台上的二人,退了下去。
殿中顿安静了下来,只有云雪裳的心跳声扑嗵扑嗵地在安阳煜的耳边回响着。
☆、17。你们让朕高兴,朕才让你们高兴(17)
“怕?”他把脸埋进了她柔软的小腹上,轻较着,好半天才低低地问。
云雪裳的手紧紧地揪着椅垫,不知道怎么回答才逞他的意,正犹豫时,不料他的身子猛地坐了起来,重重地撞到了她的下颌,她痛呼出了声,捂着下颌瞪着他,眼眶里不自觉地就有了些闪闪泪光。
“云雪裳。”他拿开她的手,修长而有力的手指在她被撞得红肿的下颌上轻轻地抚摸着,另一只手按着她的肩膀,把她按在了长椅之上,身子也覆了上去,把她压在了身下。
他看上去飘逸而削瘦,怎么会这么重?云雪裳急喘了几下,泪光盈盈地看着他。
“看你这小样子……”他俯下身去,轻咬着她的耳垂,轻轻地吐着气。
云雪裳只觉得一股酥麻的感觉从耳垂处往耳朵深处钻去了,身子也跟着颤抖了起来,那模样倒真有几分梨花带雨的娇羞感觉。
只是,她不是在娇羞,他也不信她是在娇羞。
他盯了她一会儿,突然就不耐烦了,眼底有了些凶意,俯下身来,吻住了她微启的唇瓣。他吻得很用力,倒像是在咬,她嫩嫩的唇,她的粉粉的舌,都在他的齿间,被他稍用了力撕咬着。
怎么像一头困狂的兽?
他在别的妃嫔那里会不会也是如此?云雪裳心里一片恐慌,想挣,却挣不开。
“云雪裳,你真是有个好父亲,算盘打得这么清,把朕都算进去了。可是怎么办呢?如今你进了宫,便只能由着朕,跟着朕往前走了。”
他的声音里有些狠意,她的心猛地沉,却装出无辜的样子,瞪着水眸怔怔地看着他。但他此刻好像不吃她这一套,眼底的狠意又浓了些,掐她的手指也更用力了,看她的目光,像猎人看着猎物,灼灼逼人。不待她发问,右手修长的手指飞快地滑到了她的小腹处,在肚脐的地方打了几个圈,便迅速往下探去……
“哎……”
她吸了口凉气,痛,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从小腹处猛然升起来,往四肢五骸迅速扩张而去。她真的怕了,她开始忘了身份,下意识地用力的抓住了他的手,慌乱地问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这话真是问得无礼,听的人却低笑了起来,从她的胸前抬起头来,灼人的目光停在她的眼睛上,手扣住了她的下巴,反问道:“你觉得朕想要干什么?云雪裳。”
“臣妾不知,请陛下明示。”云雪裳羞愤地说。
“宠你啊,朕的小爱妃,你的父亲,还有太后,甚至你,不就是想让朕宠你吗?你听清楚了,记清楚了,你们让朕高兴了,就让你们高兴。”
他靠过来,这句话声音小得不能再小了,如风一般地,凉嗖嗖地吹进了她的耳朵。
☆、18。难不成有隐疾?(18)
一扇窗户悄无声息地推开,几丝清凉的风夹杂着雪花飘进来,让她的呼吸稍稍顺畅了一些。
良久,他突然翻了个身,从她的身上下来,然后把她搂进了怀里。把她的小脑袋按进了怀里,闭上了眼睛,居然是开始睡觉了。
他睡颜着实漂亮,是个好看的男人,只可惜……太小人。云雪裳的身子被紧紧地锁在他的怀里,他用他的披风把她紧紧地包裹着,让她不能离开他一寸。
不过,她有些想不通,难不成他有隐疾?正常的男人哪里有这样的嘛,连续两夜,看他的眼睛分明是yu*火焚烧的模样了,为何每每到最后却又放弃了?
正想着,他的大手抓过来,居然是放到了他的那里,正昂首挺胸,她的脑子轰地一下炸开了,手像是碰到烙
铁一般。
“朕是乏了,懒得碰你,若再乱想,朕一定重重罚你。”他懒洋洋地,似是看透了她的心一般。
云雪裳打了个冷战,他却一副心满意足的表情。
一缕阳光。
透过了那微敞的窗户,洒了进来,正照在云雪裳的脸上,有一丝暖意。
云雪裳微微睁开了眼睛,脑子里还有些迷糊,他的披风盖在她身上,地上一片狼籍,全是她撕坏的衣物,不过那棉短裤却不翼而飞了。
碧荷和碧叶进来收拾了一地的残破衣衫,又拿出了一件崭新的衣裳出来,浅绯色的锦绣长裙,裙摆上绣着翩翩蝴蝶绕花轻舞,从绣工上一看便能得知是尚衣局的高手所绣。
碧荷一面伺侯她穿衣,一面笑吟吟地说道:“娘娘,这是皇上令尚衣局早间送来的。皇上是真正宠爱您的呢,这款式可是……”
碧荷的声音突然停了,云雪裳眼尖,是碧叶悄悄拉了一下碧荷,阻止了她说话。她心里有了一丝无奈,进宫之前,娘就抱着自己大哭了几场,说伴君如伴虎,若不是万般无奈,是断不愿送她进宫来的,如今爹强行送她进了这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让她不要管爹的事,一定要想方设法保全自己才是。
她对朝中之事也知一二,新君登基之事颇为蹊跷,前太子也去得不明不白,这些事都是宫中大忌,更是新帝大忌。
她爹有没有参与,为何又没被前太子所牵连,为何送她入宫,新帝为何还要表现出对她的宠爱,这一团团迷雾,都困扰着她。
她以前想得简单,盼着失宠后能去冷宫,先不说能不能逃出去,起码凭着自己这些年积攒的积蓄,也能安稳度日,免去那宫中的杀戮血腥。可是这才两夜,那只虎便把她折腾得上气不接下气。
“走吧,给太后请安去。”她稍拎了下裙摆,便往外走去。
“娘娘,皇上有旨,娘娘今日可以不要去给太后请安。”碧荷连忙跟上来,小声说道。
哦?她有些惊讶地停下了脚步,看着碧荷。
碧荷满面春风地说:“皇上让娘娘回禧辰宫好好休息,晚些会来陪娘娘去赏雪,瞧,皇上多疼娘娘呀。”
云雪裳只觉得背脊骨一阵发凉,糟糕,他肯定知道她没来月信,所以才下旨今晚再让她伴驾。满后宫都以为她得了盛宠,哪里知道她受的是这些窝囊气!
☆、19。狐狸的心思你难猜(19)
御书房里,暖融融的,安阳煜是怕冷的人,四周几只大火炉子,把御书房里烘得如同春天一般。
安阳煜坐在翘头案后,右手端着一杯热气腾腾的香茗,左手修长的食指曲起,在书案上面轻敲着,垂着眼帘,让人看不清脸上的表情。
左丞相刘秋鳞,护国大将军方舜之,还有云太傅云溪楠,都恭敬地站在书案前面三尺多远的地方,表情各异地看着这位年轻的皇帝。
安阳煜登基不久,平日里也不太理朝政,所有的事都是交到他三人去议,议成了再拿到他这里来,等他用那鲜红的朱砂笔,大笔一挥,在折子上划一个勾儿,便算完事,从未有过像今天这般看了这么久还不动笔的情况。
三人互相看了一眼,彼此都明白对方心里的疑惑,这折子莫不是不合他意?虽然上有太后,可是他毕竟是亲了政的皇帝,最高皇权的真正掌握者和执行者。直到今日,他们三人都没有弄明白,太后为什么要极力主张废前太子,而改立安阳煜这个废妃之子为帝。
“不好,再想。”突然,安阳煜把折子抛了过来,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云太傅的怀里。
左右丞相的目光立刻刷地一下刺向了云太傅,云太傅的手中便像是抱了一个烙铁一般,放也不是,留也不是。
“三位爱卿,北方雪灾,牧民受灾严重,这时候要从北方调兵南征,不是雪上加霜吗?为人君父,还是要多为臣民着想,朕要施以仁政,以仁治天下,所以三位爱卿再好好想想。朕要去御花园赏雪,就不留三位爱卿了。哦,对了,前些日子南边进贡了几批刺绣,三位大人给夫人都挑几匹回去。”
安阳煜站了起来,负着手,微笑着看案前的三人,眼眸里、声音里满是荡漾的温柔,和沐极了,似乎面前站的就是自己的亲人一般。
三人连忙跪拜了,口呼着万岁,往门外退去。
御书房外面,小公公已经快步把三位大人的披风拿了过来。方舜之一面系着披风,一面阴阳怪气地盯着云太傅说道:“太傅,您说说,皇帝到底是什么意思?仁政,莫非放任南蛮子们造反,也叫仁政?”
“皇帝的心思,下官哪里能猜得透。”云太傅把折子递到了刘秋鳞的手中,唯唯喏喏地说着,转身往外走去。
“哼,墙头草,走,我二人见太后去。”刘秋鳞拍了拍折子,一拉方舜之,便大步往太后宫去了。
待三人都走远了,安阳煜才缓步走到了窗口,沉静地盯着太后宫的方向,眼底闪过了一抹锐光,一扫当时说话的温柔模样。
“皇上,园子里已经备下了,各位娘娘主子都准备好了,要赏雪吗?”小公公顺儿恭敬地走了进来,小声回道。
“再等等。”安阳煜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只是夜幕初临,并未全黑。
☆、20。大富之女(20)
他转到书案前坐下,从袖中摸出一卷小轴来,缓缓展开,轴上画有一小美人,美人边上有蝇头小楷,“云雪裳,云楠溪之女,外表懒散,嗜睡,在府中时常在晚间消失,不知去处。现查明,在安庙之后,有她私藏的上万两黄金,暗卫已经取走,但其余资产尚未查明。”
上万两黄金之外还有资产?云雪裳只是一届女流之辈,云楠溪小妾之女,从来没有受过重视,她从哪里弄来这么多的钱?
安阳煜半眯起眼眸来,慢慢地举起了淡黄色的小卷轴,把它放到了烛火之上,看着它慢慢地烧成了灰烬。
“摆驾,去禧辰宫,朕要去看朕的小爱妃。”他站起来,看着灰尘散尽,便拂了拂衣袖,大步往禧辰宫的方向去了。
“可是各位娘娘已经在花园里等着了。”顺儿连忙说道。
“让她们等着。”
安阳煜冷冷地说道,丝毫没有减缓步子,那脚步稳健,分明是有武功底子的模样。可一出了长廊,他的精神又全部敛去了,懒洋洋地,一手捉住了一个宫女,揽在怀里,不停地逗弄着,身子全倚在那宫女身上,毫不客气地揉nīe着那具柔软的身体,一面调笑些出格的话来,长廊两边的宫奴们都是见怪不怪的模样,静静地垂着眼帘,等他一路行远了,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噼里叭啦……”
刚走进了禧辰宫,小公公那尖细的声音还没从嘴里飚出来,便听到殿内传来了几声清脆地响声。安阳煜用眼神制止住了院中正要通报的宫奴们,放轻了脚步,往殿内走去。
地上有一只碎了的瓷瓶儿,一地碎片。几名太监正使着吃奶的劲儿,抬着一张小桌子,云雪裳就踮着脚尖站在桌子上面,用一只玉如意拔弄着那梁上悬着的金珠帘子,一面大声说道:
“往左一点,再往左一点!你们这些蠢货,别摔了本娘娘,本娘娘会让皇帝砍了你的头!”
安阳煜停了脚步,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看她想耍什么名堂。
只见她拔住了那帘金珠子,便从腰间拉出了一把用红绸带系着的剪刀,啪啦一声,便把那窜金珠子给铰了下来,金珠子哗啦啦落了一地,跳跃着,四处蹦去了。
“皇上。”
碧荷正巧转过身来,一眼就看到了站在门口正紧紧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