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蚕变-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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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玉书右手同时一扬,亦射出七种不同的暗器来,封住了无敌的上方。
无敌只顾得闪避、封挡暗器,一个身子便疾往下坠去。
那附近方圆逾丈的地面竟露出一个大洞来,无敌的身子就坠进这个洞里。
这实在大出无敌的意料之外,自无敌门开设以来,就已经有这个忠义堂,这数十年来他大部分的时间都是在这个忠义堂之内渡过,可以说,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这个地方了。
每隔十年,这个忠义堂都会修葺一次,一次比一次的气派大,却是从未设过陷阱,现在不但出现了一个陷阱,而且他还被迫进这个陷阱内,不由他勃然大怒。
那个陷阱也相当深,底下倒插着无数利刃,四壁也是,无敌差不多贴着一面刀壁坠下,裂帛声中,被刀锋划伤了好几处,皮开肉翻。
他的身子及时一翻,左手那支铜管点在底下一支利刃上,“叮”的一声,那支利刃齐中而断,他的身子接着往上拔起。
也就在这一会工夫,陷阱的出口、四壁的边缘,“铮铮铮”地弹出了好些儿臂粗的铁枝来,交错封住了陷阱的出口。
无敌一头几乎撞在铁板上,傅玉书锁喉枪实时插下,插向无敌的咽喉。
无敌偏身急闪,三寸枪尖仍插进他的左肩膀内,他的肩膀也立即脱出了枪尖。
鲜血怒激,无敌的身子疾往下落,“叮叮叮”双脚连断三支利刃,终于站稳。
傅玉书大笑道:“无敌,这一次你还能逃到哪里去?”
无敌闷哼道:“阴谋诡计,不见得是本领。”反手对了肩膀几处穴道,阻止鲜血再往外流。
天帝笑问道:“老朋友忘记了方才毒针的事了。”
无敌面色铁青,一声不发,方才地岂非也是阴谋诡计,以毒针射杀雷、电。
天帝接着问道:“你大概怎也想不到我竟会往这里布置了这个陷阱。”
无敌的确想不到,天帝又道:“这个陷阱本来并不是用来对付你的,当然用来对付你亦无不可。”
雨探头接道:“门主怎么还不将那支铜管丢下?”
无敌冷笑道:“我几乎忘了雨当家乃精研暗器的行家,这假的东西原本就不容易瞒得过雨当家的眼睛。”
“我也是给赶入堂内才看出。”雨娇笑。
公孙弘这时候已经扑进去,看见那个陷阱,当然傻了眼,好一会才叫道:“师父!”
雨应声回头,道:“你这个师父今天是完了。”
公孙弘怒吼,双手一翻,日月轮在握,疾冲上前去。
“不要命的来了!”雨冷笑。
风接道:“雷、电两条命,这也是两条命。”身形一动,眨眼便已到了公孙弘面前,双袖连扬,“拍拍拍”地疾向公孙弘扫到。
雨笑着问道:“要不要我助你一臂之力。”
“不用!”风应声双袖连扫,将公孙弘迫退了十多步。
公孙弘那一对日月轮虽然锋利,竟削不断风的双袖,身形的笨重,与风的灵活,更是强烈的对比。
风迅速绕着公孙弘转动,再挥出一袖,却是拂向公孙弘面门。
袖未到,劲风已刮到,公孙弘日月轮慌忙护住了面门,冷不防风突然一袖向他的腰间卷来,“啪”地卷了个正着。
公孙弘一身横练功夫,可是吃了这一袖,仍不由一阵血气翻腾,下盘犹未稳,风的另一袖已又向他的眼睛扫到。
他偏身旁闪,腰间又挨了一袖,整个身子都给卷得疾飞了起来。
风袖拂不停,公孙弘心头一甜,立时又挨了几袖,身躯凌空,连翻了几个筋斗。
风大笑欺上,双袖一起拂在公孙弘身上,将公孙弘拂得向东面高墙撞去。
雨右手接着一翻,一蓬钢针射出。
公孙弘眼看便要撞在墙上,腰倏的一折,及时一个筋斗,稳立地上,雨的针也就在这个时候射到了。
这一把雨针毫无声息,风亦有言在先,不用雨插手,公孙弘竟就信以为真,等到他看到雨针射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闪避。
那些雨针却没有将他射成刺猬,反倒从他身旁空射了过去。
一个人同时落在公孙弘的身旁,也就是这个人劈出一股掌风,将雨针完全霞飞了。
对他们来说,这个人绝不陌生。
“云飞扬!”他们几乎同时叫出来。
云飞扬目光在天帝、傅玉书等人脸上掠过,道:“久违了几位。”
天帝怒喝道:“姓云的,你又跑来生事?”
云飞扬不答,目光最后落在傅玉书脸上,道:“傅大哥安好。”
傅玉书皮笑肉不笑地道:“托福,还好。”
云飞扬沉痛地道:“相信傅大哥这一次不会再欺骗小弟了。”
傅玉书点头道:“事情到这个地步,的确已没有再欺骗你的必要。”
云飞扬接着问道:“主持的死到底是谁下的手?”
傅玉书笑道:“除了愚兄还有谁?”
云飞扬目光凌厉道:“那么白石、谢平又是怎样死的?”
傅玉书反问道:“你难道还想不透?”
云飞扬叹息道:“婉儿师妹又到底怎样了?”
傅玉书沉默了一会,才道:“我不知道。”
云飞扬怔怔地望着傅玉书,道:“我看你也不会害死她。”
傅玉书淡然一笑,云飞扬接道:“不管怎样,我仍得多谢你的教导。”
傅玉书道:“多谢免了,你就要报杀父之仇?”
云飞扬道:“父仇不共戴天。”
傅玉书点头道:“这个理由已经足够了。”
云飞扬接道:“武当派弟子的血债也一样要算清楚。”
傅玉书大笑道:“你虽然是青松的儿子,可不是武当的弟子,替武当弟子算账的话,还是不要说得好。”
一顿,又道:“初上武当我的确很不明白,以你的资质,怎么青松总是不肯收你为弟子,原来你并非来历不明,只是青松有口难言,不能够公开承认你是他的儿子!”
云飞扬的身子颤抖了起来。
“想不到青松这个牛鼻子竟如此风流。”天帝亦大笑道:“武当派的没落他也要负很大的责任。”
这些话无敌都听得很清楚,他的心情激动绝不在云飞扬之下。
──云飞扬是青松的儿子,与凤儿岂非就是兄妹?
第二十五回 扑杀傅天帝
无敌沉默了下去,一个声音实时传来道:“青松怎样,都是武当派的事情。”
在无敌来说,这个声音非常陌生,逍遥谷等人一听却是心头怦然震动。
燕冲天一面说一面从外面走了进来,目光闪亮,语声亦显示出内力充沛!
天帝一皱眉,倒退了几步,傅玉书的眼中亦是充满了疑惑。
独孤凤跟在燕冲天后面,看见公孙弘,急奔过去,道:“师兄,爹在哪里?”
公孙弘呆了一下,才道:“师父不慎中了他们的诡计,掉进了陷阱内。”
独孤凤面色一变,一跺脚道:“那你呆在这里干什么?”
公孙弘又是一呆,还未回答,独孤凤已双刀出鞘向陷阱那边扑去。
燕冲天一声:“小心!”抢在独孤凤之前,云飞扬亦同时掠向前来。
傅玉书、天帝、风、雨四人不约而同一起倒退到那边照壁之前。
独孤凤探头一看,无敌果然在下面,双刀接落,砍在铁枝上,砍出了雨蓬火星,那根铁枝之上,只是出现了两条白痕。
她方待喝令天帝他们将铁枝移开,云飞扬已道:“让我去!”
语声一落,双手抓在两根铁枝上,霹雳一声暴喝,双手用力一提,那两条铁枝竟然在他手中弯曲,硬生生被他扳了起来。
天帝四人看在眼内,又是心头一凛!
无敌旋即在陷阱下面拔身而起,凌空一转,落在独孤凤身旁,他一身血渍,鲜血仍由伤口渗出来,目光落在云飞扬面上,一声不发。
燕冲天一拂袖,爱理不理地道:“站开,我们料理了逍遥谷,再与你算账。”
无敌剎那间只觉劲风扑面,一股难以言喻的力道涌了过来,不由自主地倒退一步。
独孤凤亦踉跄退后,一面忙问道:“爹,你怎样了?”
无敌淡然一笑,道:“死不了。”
公孙弘那边亦走了过来,道:“师父,弟子……”
无敌笑道:“技不如人,你用不着难过。”
“可是……”公孙弘下面的话还未接上已给无敌截断了,道:“还说什么?”
公孙弘忙撕下一块衣衫,便要替无敌包扎伤口,无敌却摇头道:“别来惹我生气。”
公孙弘怔怔地退了下去,独孤凤当然看出无敌的心情恶劣,也不敢再说什么。
燕冲天目光转落在天帝面上,好一会才道;“我们之间的旧账,今天无论如何都要算清楚了。”
天帝嘿嘿冷笑一声,道:“姓燕的果然是福大命大,早该索性将你的手脚砍下。”
燕冲天笑道:“所以,还是先得多谢一声,若非逍遥谷那一顿折磨,我还练不成天蚕功。”
“天蚕功?”无敌心头猛一震。
傅玉书、天帝相顾一眼,虽然没有说什么,神态已明显的不怎样安定。
风、雨反而没有太大的反应,对于天蚕功,他们知道得也实在不多。
“姓燕的就是练成了天蚕功,也用不着在我们面前这样张牙舞爪。”天帝突然发出了一声冷笑。
“怎样说也好,姓傅的,今日就是你的死期。”燕冲天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前跨出两步。
天帝亦跨前一步,手一分,风、雨左右齐上,云飞扬那边同时抢前道:“逍遥谷难道就只懂得以多欺少?”
燕冲天截口道:“飞扬,由得他们,也省得多费时间。”
云飞扬道:“那师伯就对付那个老贼,其它的──”“交给你了。”燕冲天含笑上前,转向天帝,道:“姓傅的,有什么遗言要交待现在是时候了。”
“废话。”天帝轻叱一声,只见他一个身子平射了出去,凌空三掌,拍向燕冲天。
燕冲天双掌回环,从容将天帝三掌接下,接着一掌拍回,天帝亦从容接了。
他们都没有一开始就用内力拚搏,只是在招式上极尽变化。
在辈份上他们都是两派中最高的一个,对于本派武功的熟识可谓无人所及。
这两派武功无疑又有很多相似之处,风飘与梯云纵,雨针与一手七暗器,雷刀与霹雳刀,电剑与两仪剑,在基本的变化上都是非常接近,天帝被囚在寒潭的那一段时间,更就将武当六绝的特长揉进逍遥谷的武功变化之内。
可惜他得到的却不是六绝的精粹,所以逍遥谷的武功与武当比较,仍然是稍逊一筹,但并非在片刻之间就能够分出胜负。
两人的出手越来越快,用的虽然是手掌,刀剑的招式一样能够施展出来。
这一战就是独孤无敌亦叹为观止。
傅玉书这时候亦与云飞扬大打出手,他是很有礼貌地请云飞扬指教,可是他一动手,风、雨亦出手,左右突袭云飞扬。
风双袖封住了云飞扬的身形,雨针眩目,傅玉书的变幻枪把握机会,急刺云飞扬要害!
这绝无疑问是有计划的行动,致命的,当然是傅玉书的一枪。
云飞扬早就已防备风、雨的暗算,风的双袖还未卷到,他的身段已倒退,以他内功的修为,再加上云飞扬的迅捷,风袖当然奈何不了他。
雨针及传玉书的枪同时落空,云飞扬急掠而回身形,鬼魅般立变双掌连击三人!
三人欲退,却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制,身形竟然施展不开,不得不硬接云飞扬的双掌。
相距实在太近,雨只恐伤了自己人,一把针在手,却撒不出去,她以暗器见长,内力并不太好,硬接云飞扬一掌,连退了三步。
风亦退了三步,只有傅玉书,仍然立在原来的地方,他心中的惊骇当然仍不是旁人所能感觉得到。
天蚕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内功,他其实也不怎样明白,掌门口述的部分,正是天蚕诀的关键,尽管不死心,看见燕冲天练习天蚕功之后武功时有时无的痛苦,又怎敢练下去。
他甚至连最基础的打坐动作,练来也战战兢兢,唯恐一个不小心,也变了燕冲天那样子。
云飞扬有没有练成天蚕功他虽然不清楚,一掌接下来,他已经完全肯定,与那一次偷上武当的时候精进很多。
而云飞扬明显的未尽全力,这除了云飞扬亦已练成了天蚕功之外,他实在想不出还有什么其它更合理的解释。
其实,燕冲天乃是云飞扬从逍遥谷救出来的,这个人虽然固执,但眼看武当派灭亡,云飞扬亦实在是练武的材料,似乎没有理由不将天蚕诀传授。
他当然不知道云飞扬的练成天蚕功,并独不是依赖燕冲天,而且还有那么多的曲折。
尽管惊骇,他的脸上并没有表露出来,居然还有笑容,道:“恭喜云兄,也练成了天蚕神功。”
云飞扬一呆,道:“这对你来说,并不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
“虽然不是,但看见老朋友有这种成就,亦很安慰。”傅玉书说得很真实。
云飞扬突然道:“这只怕不是傅兄的心里话。”
傅玉书转过话题,道:“小弟虽然学不成天蚕功,在天蚕诀之内,亦得到了秘传的蛇鹤十三式,据祖师爷的遗言,与天蚕功有异曲同工之妙。”
云飞扬淡然道:“是吗?”
“至于事实是否如此,那要与云兄印证一下了。”
“一对一?”云飞扬冷笑道。
傅玉书目光一转,道:“风、雨喜欢怎样是他们的事,小弟管不着。”
“傅兄是怎样的一个人,小弟到现在难道还不清楚?”云飞扬连声冷笑。
傅玉书心中暗惊,表面却若无其事,双手仍执变幻枪,突然一声暴喝,一枪疾刺了出去。
云飞扬脚步倒错,双掌陡拍,“叮”的一声,将那支缨枪的枪尖夹在双掌之中。
那支缨枪的枪尖立即断下,枪杆一抖变成了一根双节棍,拦腰向云飞扬扫去。
云飞扬以掌将棍接下,棍一挑一抖,迎头抽下来,傅玉书接着从棍的一端拔出一柄利剑,当胸刺去,云飞扬滚身避开。
傅玉书剑突然脱手,身形接一个风车大转,从棍的另一截拔出一把刀,当头砍下,棍内藏着的暗器同时迎面射去。
云飞扬双掌又拍,将射来的那一剑接下,随即以剑柄将砍来的那一刀撞开,再一抖,迎面射来的暗器尽被击落,出手之灵活、之巧妙,就是青松再生,相信也会自愧不如。
风双袖接拂至,云飞扬轻喝一声,剑迎向来袖,飕飕剑响中,风那双衣袖片片蝴蝶一样飞舞入半空。
云飞扬显然已看透了他双袖的变化,一剑刺出,不仅将他的剑势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