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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部分

魔盗-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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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记住这个名字。”埃克特严厉地吩咐道。

“为什么?”少年疑惑不解得问道。

“不能问为什么,等到我认为你学得差不多了的时候,我会解释你所有的疑问,但绝不是现在。”埃克特的语气中完全没有缓转的余地:“瑞博·拜恩迪特,让我们开始上你的第一堂课。”

说着,埃克特从书架上面拿下厚厚的一本书放在书桌上,顺手拖了一把椅子过来。他指了指椅子,示意少年坐下。脑子里面充满了疑问的少年,愣愣地却又顺从地朝着书桌走了过去。上课开始了。

……

在书房里面,老者坐在一张躺椅上,手里拿着一本厚厚的老旧的书随手翻阅着。派姆和法英哥早已经离开了,暖和的阳光照进书房,令老人有些昏昏欲睡,他早已经忘记自己看书看到哪里,老人将书合了起来,靠在躺椅上打起瞌睡来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书房的门打了开来,将老者惊醒,用大半辈子的时间学会的本领,不大会因为生活变得舒适而完全忘得精光,老者对于自己仍然如同当年在街上混的时候一样警觉而感到高兴。老者看了来人一眼,果然是埃克特。

“怎么样?感到满意吗?”老者笑着问道。

“很好,派姆这次挑得不错。”埃克特点头回答道。

“有把握在半年内完成计划的第一步吗?”老者问道。

“正如派姆告诉我们的那样,这个新人相当好学,半年内将他改头换面应该没有问题。”

“菲斯那里有没有消息?他那里和你的工作同样重要。”老头又问道。

“几个重要的证人已经全买通了,特别是那个侍卫队长,他有很大的把柄捏在菲斯的手里面,哪些没有必要买通,或者是用钱达不到目的的,菲斯准备找个理由将他们一个个撤换掉。这件事情让那个被收买的管家来干就可以了。”

听到埃克特的回答,老者点了点头,他将书塞到埃克特的手里:“这种东西还是你来看吧,嗨,我始终没有养成阅读的习惯,一看到书就想打瞌睡。”

“纹章学确实是一门相当枯燥乏味的学问,而且,在我看来一点用处也没有,如果不是为了这次计划,我也没有兴趣研究这方面的东西。”埃克特接过书,随口说道。

“那小子呢?”

“我弄了份考卷让他做,想看看他原本会些什么。好像,我低估了他,看他答了几道题,就看得出来,这份考卷对他来说,并没有什么问题,看来在南港确实能够学到很多东西。”

“懂得太多也并不是一件好事。”老者说道。

“能不能让凯尔勒去一次南港?那孩子有个叫贝蒂的阿姨,请凯尔勒从这位阿姨身上取一件信物来。我想,控制这个孩子就更加容易了。”

“凯尔勒?有必要让凯尔勒出现吗?”老者对此有点疑问。

“我极为希望凯尔勒能够参加我们的计划,他会对计划有相当大帮助的。”埃克特解释道:“从最近收集到的一些情报中,我发现真正的瑞博·拜恩迪特并不是生病而死的,更像是中毒,而且半年前始终有人在探听这个瑞博的生死状况。幸好那个管家害怕让人知道他的小主人已经死亡,害怕让人怀疑是他没有尽到职责,更害怕法官会调查瑞博名下的财产,进而发现一部份财产已经被他这个管家以各种名义侵吞了,以至于错误的判决他上绞架。因此,藉口小主人生病需要治疗而封锁了真正的瑞博已经死亡的消息。更幸运的是,走投无路的他来找我们,给我们提供了这个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这将是我们所实行过的最大的一个计划。不过,显然有人并不希望瑞博这个人存在于世,或者说有人不愿意瑟思堡拥有一个直系继承人,瑟思堡最近接二连三地更换主人,老梅丁伯爵是在打猎时意外掉下马来摔死的,他的两个儿子,一个在继承爵位的当天,被一盏吊灯给砸死了,另一个儿子在就职之后两个多月,便生重病死了。据说临死前,他正打算签署一份重要文件,这位爵爷宣称这份文件将使得瑟思堡渡过最艰难的时期,从来没有任何人听说过瑟思堡遇到了什么危机,瑟思堡一切运转良好,领主也没有任何难以付清的欠债,相反,通过于南港之间的贸易,领主大人每个月能够拥有两万金佛朗士的收益,足够装备起一支重装甲骑兵小队的了,这还没有算上在南港的投资。虽然没有确切数字,伯爵在南港的投资每年至少为他带来五十余万金佛朗士的收入,我想像不出拥有如此收入,瑟思堡还会遇到什么财政方面的问题。这位伯爵的死更加令整件事情变得扑簌迷离,看来其中的内幕绝对不那么简单。因此,我有极大的把握相信,真正的瑞博先生的死也是因为那不为人知的原因,所以,我希望凯尔勒能够为我们的小朋友保镖,至少在获取继承人身份之前,瑞博·拜恩迪特绝对不能够因为生病这样的原因而死亡。”

埃克特详详细细地报告了自己这几天的发现。

“这是明摆着的事情,从瑟思堡接二连三传出领主死亡的消息,我就猜到是怎么样一回事情了,你以为那个管家真是自己找上门来的?他是经过他人指点来找我的。我甚至能够猜测出那个指点他的人是谁,和为什么指点他来找我们。凯尔勒早就在帮你们了,只不过他绝对不合适公开出现。凯尔勒只有在阴影里面才具有最大的威力。”老头说道。

“是,不过您看那个幕后指点的人会不会在关键时刻出卖我们?”埃克特不禁担忧起来。

“出卖我们对他没有任何好处,相反对他自己的伤害远比我们大得多,那个人只想安安稳稳地维持现在这个局面,一旦瑟思堡失去了合法继承人,就有人可以正大光明地谋取这个位子了,任何改变对于那个人都没有好处,这个计划能够成功与否,那个人比我们更加关心。”老头笑着继续说道:“埃克特,你现在唯一缺少的就是对实际情况的把握,你看到的事情实在太少了,虽然你脑子里面藏着的东西远远比我多,但是你却并不知道哪些是当前最重要的,哪些当前最有用。你得多了解一下人性,你的知识已经够多的了。”

“但是,我更加喜欢呆在书房里面。”埃克特说道。

“我希望你能够接我的班,这个计划可能是我制订的最后一个行动了,我老了,想要换一种更加安详的生活方式,也许像派姆那样去当个财主,也许将来住到南港去。”说到这里,老者挥了挥手,示意埃克特可以离开了。

临走之前,老者好像想到了些什么说道:“你想要凯尔勒作的那件小事,我会吩咐他办好的。”

走出书房,埃克特心里想着头儿刚才说的那番话,最近几年,头儿告诉自己越来越多原本自己毫无所知的秘密,自己已经猜测到头儿打算退休了,但是,自己对此并没有多大兴趣。如果头儿将那个书房送给他,而不附带任何条件,这样他倒是更高兴。

理了理思绪,埃克特回到“教室”。他的那个学生正端端正正地坐在书桌前,做着那份考卷。埃克特凑过去看了一眼,考卷解答得相当不错,可见这个学生在南港的时候并没有浪费时间。

“好了,瑞博,你停一停吧。”埃克特说道。

少年迷惑不解地看着自己的这位老师。

“你懂得什么,我已大致了解了,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一个周密的学习计划。”说着埃克特从衣兜里掏出一张圈起的纸,他将纸条摊开在少年的面前,“每天早晨六点准时起床,六点半吃早餐,同时学习上流社会在餐桌上应有的礼节和风度,七点半开始学习马术或者是剑术,九点喝早茶。你必须学会这门高雅的艺术,同时这也是你的语言课,你会说西拜语,意雷语,得里至语吗?”

“会一点,能数数,或者是简单地打招呼。”少年回答道。

“那可不行,你得能够说一口流利的西拜语,意雷语和得里至语可以稍微马虎一点,那么我在晚上睡觉前再给你加上一段语言课时间吧。”说着埃克特从书桌上拿起一支笔,在纸条末尾处又加了一个小时的语言课:“这样就差不多了,十点到十一点是娱乐时间,不过不是让你去玩,你得学会上流社交圈流行的一切,以及符合你新身份所应该具有的礼仪。十一点是文化课,我会看你缺少什么而给你补充这方面的知识,十二点是午餐时间,午餐后你可以休息半个小时,一点开始宗教课,我看你缺少这方面的常识,两点是绘画课,三点到四点是政治课,四点到五点是历史课。这两方面你一点都没有了解,五点吃晚餐,同时是验收你一天学习成果的测试。晚上七点开始机械课,教你机械的原理,怎么组装或者怎么破坏它,八点是体能课,让你能够好好地消化一下晚餐的食物,九点到十点是刚才增加的第二堂语言课,十点之后你可以睡觉了,但是在此之前,还有一堂惩罚课,对于你每天的学业,我是有严格规定的,如果你完不成,睡觉之前,你就得挨鞭子,懂吗?”埃克特边指点着边说。

少年连连点头,特别是当埃克特从书架顶上拿出一根拇指粗用藤条编织成的教鞭时,少年的头点得更起劲了。

“好,现在差不多九点了,我让仆人们准备早茶。”说着埃克特用一种特定的节奏拉了拉房间里面的一条长长的黄色丝绦。

“但是,我刚吃过早餐没有多久,肚子里面并不饿……”少年解释道。

还没有等他说完,埃克特手中提着的那条教鞭便落在了他左臀之上。啪的一声脆响,少年感到一阵火辣辣的疼痛,他捂着屁股惊叫着跳开了一步。

“惩罚的时间并不仅仅是在你上床睡觉之前,一旦你犯错误,随时随地都会受到惩罚,以便提醒你注意。听懂了吗?”埃克特面无表情地问道。

不停地抚摸着伤痛的部位,少年充满(炫)畏(书)惧(网)地连连点头,他可不想让鞭子再一次落到身上。

正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敲门的声音,埃克特打开房门,管家推着一辆小推车,车上放满了各种精致的小点心,正中央是一套银质茶具和一壶不知道什么饮料。

埃克特用极为优雅的动作拿起一叠点心放在少年的手中说道:“早茶和午茶是上流社交圈最重要的组成部份之一,有人请你喝早茶,说明他们已经接受了你进入他们那个圈子,至于午茶的邀请,则说明别人已经将你当作了自己人,或者是有相当重要的事情请你帮忙。因此,茶会将是你正式进入社交圈的第一个考验,你要充分掌握其中要领,现在拿起你手里的点……不要那么粗鲁,跟着我学,看清楚我的样子,注意我的动作。”

……

“倒咖啡时,要缓慢,背部不要弯曲,你不是个仆人……双眼平视,别太注意杯子,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请人喝咖啡的时候,说话语气要诚恳而有力,吐字要清晰……你现在已经不是原来的店员了,神情不要那样毕恭毕敬的,挺起胸膛,看我的眼睛……眼睛别冲着我的胸口,这要是遇上一位女士,是相当失礼的行为……起身的时候,动作要轻巧,不能扶住椅子,那相当无理,那是老年人才拥有的特权……”

……

在一阵阵呵斥声中,少年总算结束了一天的学业,他还从来没有这么劳累过,即便是在店里,那个驼子安排自己干各种重活都没有现在这样劳累过。他感到身上好像快要散架了似的。

整天都处在一种极为紧张的状态之中,脑子里面塞满了各种从来闻所未闻的知识,而且一个不对教鞭就会击落下来,这让自己更加紧张,更加没有办法放轻松。

躺在床上少年抚摸着臀部上的伤处,现在还能感到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他不知道明天的课程会不会更加艰难。

不过尽管学得这么辛苦,尽管时时要当心落下来的教鞭,尽管整天生活在无比紧张的气氛中,少年却感到极为充实,因为,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沉浸在知识的海洋中。

看得出来,埃克特是个极为博学的人,同他比起来,马迪耳德先生都要略逊一筹。

有很多事情,马迪耳德先生只能说清楚一个大概,但是对于埃克特来说,好像那根本就是常识一般简单。

少年心中暗想,不知道什么时候,自己也能够像埃克特那样博学。

不过他明白,对于他来说,当前最重要的是学好埃克特准备好的那些课程。

对于少年来说,埃克特如果和马迪耳德先生一样和蔼可亲就好了,那条教鞭和它给自己的屁股带来的痛苦是少年唯一感到遗憾的。

第二天的课程,并不是少年想像的那样艰难,相反因为他已经能够渐渐适应了这种高度紧张的学习生活,第二天的课程反而变得没有第一天那么困难了。这一天里面唯一挨的那一鞭子是因为自己在马术训练中没有较好地控制住马,但是少年心里叫着冤枉,他这一辈子还从来没有骑过马呢,第一次骑马能够有这样好的成绩已经相当不错了。

正如他想像的那样,接下来的几天,骑马对于他来说变得越来越容易,课程也变得越来越简单。他甚至有精力抽出多余的时间来学习和阅读一些他喜欢的知识。

少年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新的身份,当别人叫着瑞博·拜恩迪特的名字时,他会自然而然地当作是对自己的称呼。

不过少年始终对于学业充满了疑惑,因为这些学业怎么看都不像是用来服侍别人,倒像是被别人服侍的一般,埃克特好像要将他教成一个优雅体面的有钱人家的小孩,教成那种每天坐着马车到处闲逛,有众多仆从伺候着,成天可以无所事事,却能够拥有世界上最好享受的那些有钱人家的子弟。

将他训练成这样一个人,对于东家来说有什么用吗?少年对此充满了疑惑。

这份疑惑随着时间的推移,积累的越来越浓重,剑术和马术课程基本上已经结束了,同时少年在早茶午茶,任何一场宴会上的表现已经令他那严厉的老师也挑不出什么毛病来。至于谈吐方面,在埃克特的训练下再加上那少年原本在南港时就看到过各种千奇百怪的事务,因此在这方面,是埃克特最为满意的。即便将这个学生放在佛朗士王国最高贵的贵族群中,凭这番谈吐少年也绝对是出类拔萃的。

在少年看来,埃克特简直就是那些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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