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错爱千金-第4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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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进来吧。”桑榆首先看到了她,松开了薛少宗,淡定的让小丫鬟进来说话。
“绣房的人来了,等在小厅里。”
桑榆这才想起来,最近韩世忠一直催得很急,希望能尽快将她的嫁妆准备好,早日将她嫁进薛家,所以这些天一直请些不是什么绣房就是银楼的人来家里,让她好好挑选,今天恐怕是来给她再次量身材的。
“那就请绣房的人来我这里吧,正好你也在,可以帮忙一起看看。”
绣房派来的也是一个能说会道的绣娘,早看出薛少宗就是这家的姑爷,对着他们俩好一通夸,让薛少宗嘴都快笑歪了。
“看来,我跟你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要是不早日成亲,肯定会对不起所有人的。”他还凑到她面前开玩笑。
她无奈的将他的脸推开,白了他一眼,在外人面前,还是不要太过亲密,更何况是这种一看就是嘴巴大的人,还不知道出去怎么传他们的事。
不过,被这么大夸特夸,薛少宗心情很好,也大手笔的为她置装,算是提前送给她的衣服,以后能多穿着来让他养眼。
绣娘量完身,满心欢喜的走了。
“一想到你即将穿上嫁衣嫁给我,我就很激动,非常急迫的想让那一天早点到来,你以前幻想过自己穿上嫁衣借给别的男人的样子吗?”他的目光深邃,看着她的侧颜,默然的将她揽入怀中。
桑榆被他抱得有些呼吸不畅,转眸一想,不觉失笑。
他是在吃醋吗?对她以前喜欢上别人,所以会肯定会有这样的幻想而耿耿于怀?
她以前真的是一门心思全在安成珏身上,也一直认为自己最终会嫁给他,可是现在这一切不都不可能了吗?
看来,他们的心里都藏着事,而且,还是她让他更不安。
她很惭愧,所以也极力的配合,想消除他心中的芥蒂。
良久,她才听到他的一句醋意满满的话:“我嫉妒你以前幻想过嫁给别人。”
“对不起。”她好久就想对他说这句话。
对不住他的信任,因为她一直的不确定和游移,随着成亲日的来临,他们的这种感受会更加强烈,她欠他一句道歉。
现在,他正在努力的拉回她的心,所以,她也不必须配合了。
临走前,薛少宗低语道:“好好等着,这两天衣服就能做起来,我们的一切就都会准备好了。”
目送着他离开,旁边侧门一个丫鬟匆匆跑到她跟前,压低声音对桑榆说:“小姐,后门有个叫安公子的人找你,说有东西还给你。”
桑榆惊惧不已,这人都好几天没出现在老地方了,怎么突然又冒出来了?
“他在哪儿?”
“就在后门外头,他说一直等到您出来为止。”
还东西?他有什么东西,她还需要的?那些放在他家里的东西,她早已经不想要了。
回过神来,她立刻跑向安成珏所说的那个后门。
千万不要是她猜测的那样,毕竟她对安成珏还是有些了解的,他一直很固执,甚至可以说是顽固不化。
打开门,还是几米之外,站着一个瘦削的身影。
他那身她熟悉的衣服,如今穿起来显得有些空当当的,他真的瘦了好多。
以前那么远距离瞅过一眼,她还从来没发现他会瘦成这样,而且脸色也不好。
静静的呆在原地,看着他一步步的走向她。
正文 第七十五章 积劳成疾
安成珏将一张张银票递到她手上,充满希望的说:“这是我欠你的一百两银子,我全换成银票,还给你,其他的我会慢慢还。”
“你哪儿来这么多钱?还有,我根本不需要你还我这个。”
才短短半个多月,以他的俸禄,怎么可能会赚到这些?她有些担心他找的不正常的途径,那样的方式简直毫无作用,她现在不缺这些了。
“不,这些该是你的,就应该还给你。”他稍用力的钳制住她的双肩,郑重的说:“我欠你的我已经还了,求你不要再生气了,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会好好珍惜你。”
他始终认为,桑榆是在闹脾气,或者是在吃醋。
之前无论他多么不配合,她也只是失落一阵子,可是自从他碰到了映雪,为了救映雪,花掉了她多年的积蓄,所以她才生气,现在两清了,他想努力追回她。
桑榆觉得无力,为什么她无论做什么反应,他总认为她只是生气使小性子?
“成珏,如果收下这些能让你安心的话,我可以收着,只是除此之外,我们不会再有机会,我早已经说过了分手,那不是气话。”
她坚持自己的底线,当初他的话真的伤了她,还怎么回得去?
“不,分手也可以再走到一起,你不是爱我吗?我也才发觉自己离不开你,我以后会好好爱你,不会再让你生气了。”
爱?他还信这个吗?
所以他当初才能仗着她的爱,这么有恃无恐吗?
“我是曾经爱过你,可是也经不过现实的考验,我现在清醒了,只想好好过有尊严的生活,所以请你放过我吧。”
她的语气很悲观,不是在说气话,这更让安成珏不知所措。
他期待的反应不是这样的,为什么有种回不了头的感觉?
“桑榆,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我就是说一万个对不起,也让人听着不真诚,可是我真的很想弥补你,我们重头再来,我会用行动做出补偿。”
“不用,真的,没必要,你过好自己的日子,也还给我一个平静,就是对我最好的补偿。”
他的一再出现,确实已经让她心神不宁,这样下去,只会伤害了无辜的人。
所以,她只想要他远离,还他们真正的平静。
她用力的挣脱他的钳制,却没想到他的力气如此之大,而且非常激动。
“为什么不再给我一次机会?我知道我以前很混蛋,不值得原谅,可是既然我们还相爱,为什么要固执的分开?为什么要再花时间去适应别人 ?'…'我是爱你的啊。”
这样的示爱,是她以前多么渴望听到的话。
可是现在听来,依然会有波动,但是不足以让她再回头了。
“成珏,不瞒你说,我已经答应了薛少,我们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地步,两家都已经商量好,没过多久就会成亲,我们确实已经不可能了。”
太迟了,当初她给过他机会的。
分开的那几天了,她那样憔悴,不但是为了他那狠心的话,也因为他将她忽视的彻底,连分手都没有想过挽回,那是彻底放弃了她的意思。
所以,她才会重新接受薛少宗,不然她不可能心里还装着一个人,就跟另一个人缠绵。
“为什么要跟别人成亲?为什么要说出来?告诉我,这是假的,你说的都是假的!”他的脸色异常难看,望着桑榆的眼神充满了绝望和慌张,他的头疼的厉害,像要炸开了一样。
“这是真的,我要成亲了。”她很肯定的再次确认。
安成珏受不了,他真的受不了,眼神越来越冷,胸腔里的那颗心感觉被揪的快要碎掉,而他整个人就像下楼梯一脚踩空了一样,再也找不到重心,直接的掉了下去。
脑中只盘旋着那句话,我要成亲了,要成亲了。
再也找不到留下来的动力,他失魂落魄的奔逃,眼前已经模糊一片。
“崩——”的一声响,身体轻盈的飞了出去,没有任何痛感,只觉得解脱了。
“安成珏!”反应过来的桑榆再也无法傻站在门口,急速的跑向大街上。
刚才她为什么不拉着他一把,眼睁睁的就这么看着闯祸的马车嚣张的逃离。
韩家后门的旁边都是条条街道,因为人群较少,来往的马车都不会放慢速度。
可是那样疾驰的马车,他不会躲避吗?
她不敢相信,他是真的很想死。
“成珏,你醒醒,别睡。”桑榆颤抖的扶起他的身体,人已经慌的无法思考。
她终究是没法太狠心,即使过去了那么多天,她也没法真正做到无动于衷。
他的额头不断渗着血,难道是撞到了头?
桑榆担忧的跪在地上,用袖口捂住流血的伤口,并轻轻的拍打他的脸,让他能清醒点。
“安成珏,你能听清我说话吗?”
“我……我听见了。”他渐渐睁开眼,看到她焦急的样子,嘴角轻轻的扯出一个笑容,“你还是关心我的,是不是?我们还是有希望的,对吗?”
他想起那天在茶社门口,她也是这样的表情看着他,她明明是关心他的,既然有这份心,为什么不能重新开始?
“不要再说了,你没有睡过去就好,现在别说话,你还受着伤呢。”
她还是压着他的伤口,四下张望,以前很喜欢后院的安静,可是现在只觉得害怕,为什么连个可以呼救的人都没有?
“不,我要说,再不说我怕来不及,你答应我好不好,我们重新开始,你给我……”
再也没法继续说下去,喉咙一阵腥热,咳出了一口血。
“咳咳咳——”好痛,每咳一声,都牵扯着胸腔,还有额头上的伤。
“怎么办?怎么办?你到底还伤到哪儿了?”
看着他头上嘴里溢出的血,她已经惊慌失措,不知道该不该挪动他。
她好怕一个不小心的触碰,让他更是伤上加伤。
算了,还是先去找人来帮忙,她一个女人也抬不动他,可是,她的手背他紧紧的拉住。
“别走,我知道错了,别丢下我,别走——”
他以为她想丢下他不管,她只好轻拍他的手,安慰他:“我不是逃,是想帮你叫人找大夫,你这样很危险。”
“不,那些都不重要,你先答应我,我们重新开始,别的都不重要。”
如果她还是不原谅,那即使找了大夫,他活下去也是行尸走肉,何必浪费银子呢。
如果不是了解他的个性,桑榆几乎以为他这是故意要挟她,明明已经被撞成这样了,还要理会这些废话干什么?
“我们不可能了,你别再浪费时间说这个,赶快找大夫吧,不然你真的会死的!”
她很不争气,居然还会为他哭,为他担心,到底什么时候是个头?
安成珏再也受不住,激动的抱着她,不住的念叨:“不,不要成亲,不要跟别人成亲,我们不能就这样散了,不要……”
她渐渐感觉到自己后背一片濡湿,一点点滴落在她的衣服上,她捂住嘴,不敢叫出声。
那不是眼泪,她知道,那是血。
为什么要这样为难她?这种令人崩溃的选择,叫她如何做得出?
“我们不要再说了,好吗?让我想想,你现在情况很不好。”
她自己也骑虎难下,不能再拖延了,是该做出抉择,可是不是现在,此刻的她只有混乱,丝毫做不出冷静的决断。
“真的?我会听你的,只要你肯给我机会,我会听得,我再也不会违背你的……”
他气若游丝的保证着,嘴角的鲜血已经凝固,可额头的血却没止住,沿着脸颊一直滑落,那个样子很诡异,吓人的诡异。
她被吓坏了,这样的暮色中,静静的看着他,紧咬着唇。
“我会给你机会的,可是如果你还不肯就医的话,就什么机会都没有了。”
跟他说不清太多的道理,只能“威胁”他。
现在,她也说不出能让两个人都能冷静和信服的话,只能等待他的好转,等待他们的平静,再来谈其他。
……
桑榆费了很大的劲,才叫来丫鬟,找人帮忙背着安成珏去看大夫。
韩家她是万万不敢让安成珏住进去,毕竟她不想让薛少难做人,况且韩家其他人就等着抓她的小辫子,这样只会给他们俩找麻烦,所以只能送到外面。
找到了相熟的大夫,诊断之后,出乎意料的是,安成珏被马车那样撞过之后,也只是某些地方擦伤,伤口不是太深,可让人错愕的是,他身上的其他伤。
“他之前是不是眼睛经常酸痛,看不清东西?”大夫问她。
“我不知道。”虽然之前常看揉眼睛,可没听见他说痛啊。
“额,我的诊断是,他的眼睛之前就已经有间接失明的可能,加上这次的头部撞击,脑子的淤血散不开的话,有可能就真的失明了。”
“怎么会?你是说他会瞎了?”
这种可能令她整个人发抖,怎么可能?
他是个读书人,是要用眼睛看书写字的,眼睛怎么能瞎?
“用眼过度导致眼部肌肉疼痛,看不清事物也是有过先例的,这并不奇怪。所以我说先看看,等他醒过来,我给他施针看看效果。”
还是觉得好不可思议,为什么好端端的人,才短短两三个月而已,就变得这样疾病缠身,这未免也太狗血了。
呆呆的坐在床畔,看到他毫无血色的脸,感慨不已。
曾经他哪怕是咳嗽一声,她都会煮些糖水给他喝,怕他生病,现在他一个人了,却将自己搞成这样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她都忘了,他的自理能力很差,何况他最近也是不顾身体的苦熬吧。
想起他塞给自己的那一百两银票,从何而来她不太知道,但是肯定挣得不轻松,才会将身体熬坏了。
何苦呢,为什么人总要到失去了,才会用这种方式挽回?
她一向不喜欢这样狗血的事情,可没想到这种事还是发生在自己身上。
“小姐,我们先回去吧,天都黑透了,要是晚归,老爷又会说我们的。”
他们出来之前,是阿碧跟着她叫了几个壮汉抬着安成珏来找大夫的,忙到现在,她们都还没回去。
可现在都已经子时了,回去也是吵到别人,她也不放心安成珏晚上苏醒过来的状况,所以还是在医馆的椅子上靠着睡了一会儿。
正文 第七十六章 失明的困惑
很奇怪,安成珏像是累了很久,所以也睡了很久。
桑榆很担心他是不是真的脑子伤得很重,要不然怎么会一直昏睡,好在大夫一直强调不会有问题,她提心吊胆了一整天,才在他受伤的第二天夜里醒了过来。
“成珏,你好点了吗?”
看到他转醒,她赶紧倒了一杯水,递给他嘴边,大夫说他醒后肯定会口渴。
“你一直都在这儿?”他看到她,踏实多了,露出了很久没有过的开心笑容。
“嗯。”看到他晶亮的眼睛,她不自觉的低下头,装作看不到,“来,喝点水吧。”
他乖乖的喝下一整杯水,没有犹豫的,立刻握紧她的手,“你想清楚了吗?你有没有原谅我?我们还能不能重新开始?”
一口气他问了好多,可是每一个问题,都让桑榆无法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