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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部分

如果爱,狠狠爱-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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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蒙精神抖擞的摇摇头,接着重重的长叹一声,不再说话。他觉得自己还是太嫩,以后一定更加严格的要求自己,刻苦的锻炼自己的身心和意志,争取能早日把自己的偶像踩在脚下!乱发了一顿不着调的感慨之后,他潇洒的拍屁股走人。他知道七宝发泄完了,现在需要的是安静。
  七宝在办公室里打坐了四个多小时,中午也没回家。苏海洋没给她打电话。徐蒙说他中午有应酬,不回来吃饭。七宝一听忽然觉得很委屈,忽然觉得好像伤心的只有她一个人,忽然觉得苏海洋实在是很过分,为什么每次都要她主动去迈出第一步!生活琐事不管怎么样她都不在乎,可她受不了苏海洋带给她的精神上的疲惫和刺激。她那么小心翼翼的去呵护他们的感情,为什么他还是不肯相信她的心。她觉得秦南说的一点都没错,不用等她到三十岁、四十岁,现在她就已经快无力承受。真正付出了感情的人最害怕、最伤心的就是得不到对方心灵上的认同和呼应。苏海洋根本就不相信她!根本就是在单方面的顺从她、迁就她,行为上对她又温柔又体贴,可心却始终牢牢的固守着那片冰封的阵地!她不知道苏海洋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她甚至开始怀疑苏海洋究竟是不是真的回来了!她很害怕他心里的某一个角落已经彻底粉碎风化消失。如果是这样,她真的会绝望。因为那个角落里装的,是他对她全部的——爱情。
  下午一点钟,苏木云和苏海洋两个人开车来到了秦尊。七宝在楼下大厅见到他们的时候,心底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
  苏木云视线在他们两个脸上来回扫过,沉吟了半晌,毫无征兆的丢出一枚惊雷……
  “我刚接到电话,夏晨的妈妈今天上午因为突发性脑溢血被送到医院。抢救无效,去世了。”
  在上帝眼中,凡人的生命卑微的甚至比不上他肥腿上的一根腿毛。
  七宝和苏海洋站在楼梯口,遥望着那道孤立在太平间外的高瘦身影。
  七宝抬头望着苏海洋,声音近乎哀求,“我想一个人过去看看。”
  苏海洋面色复杂的沉默了许久,终于点点头,独自转身离去。
  七宝缓缓走过去,静静停在他身后。夏晨站的笔直,有如一尊没有生命的雕像。七宝抬起手,在空中停了片刻,轻轻落在他肩上。夏晨恍然未觉。七宝眼角一热,泪水悄然滑落。也许她不应该走过来,现在夏晨最需要的是一个人待着。他需要独处的空间,去接受骤然而来的一切。他需要独处的空间,去说服自己怎样才能不被现实击溃。
  夏晨缓缓转过身,面无表情的望着她。棱角分明的五官没有因为痛苦而扭曲,深邃的眼睛里也没有泪水。
  令人窒息的沉默。
  七宝不忍再看他,下意识想逃走,胳膊却被他狠狠拽住。发泄似的力道,心中的泪水几乎穿透掌心喷涌而出。片刻后,他松开手,双眸里没有焦距,黯沉沙哑的声音里沾染着原本不属于他的刻骨沧桑……
  “七宝,原来这就是一无所有的感觉。”
  七宝眼泪瞬间决堤。所有的歉意,所有的愧疚,伴随着那声一无所有轰然化身为狰狞的厉鬼,一片片的将她撕裂……
  “你不应该来的,我现在最不需要的就是你的同情……”
  夏晨仰起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苍白的天花板,默默等着眼泪流回心里。半晌后,他的声音再次响起……
  “七宝,你走吧,我不想一无所有后最初的记忆是你的眼泪。你不用担心,更不要同情,忘了我们曾经有过的一切,这样我才能说服自己跟过去彻底告别。我爸进去了,我妈也走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就算不再是省委副书记的儿子,夏晨还是夏晨,不需要任何人同情!你走!现在立刻走!”
  七宝哭着跑到走廊的尽头,无力的跌坐在地上。夏晨心中的泪水,顺着她的眼角不断往外流。她后悔,她疯狂的后悔着。耳边不停的响起阵阵刺耳的狞笑,不停的响起阵阵残忍的呼喊,有个声音不停的对她说是她亲手夺走了属于夏晨的一切!
  走廊的另一端,太平间门前,夏晨痛苦的蹲下身子,拼命的抓着头发命令自己的眼泪通通消失!
  明晃晃的走廊里,触目可及的距离中,两颗跳动的心带着自己的灵魂,飘到了咫尺外的天涯。
  夏长安倒台后,整个夏氏家族轰然崩塌。夏晨的叔叔姑父还有舅舅都身居要职,也没有在这次的官场地震中幸免。邓芳的骤然离世,顿时令家里的老弱妇孺哀号遍野。夏晨是这一辈唯一的男孩。忽然间,整个夏家的担子全部落到了他的肩上。
  离开医院后,七宝独自打车回到店里。她把自己反锁在办公室,谁的电话也不接,谁敲门也不开。从下午坐到晚上,从晚上坐到凌晨。她不知道电话响了多少次,也不知道坚固的门板还能抵御几次重重的敲击。
  天亮了,窗外透进来的阳光刺痛了她的眼睛。她蜷缩在墙角,把头深埋在膝盖间。嘴唇干裂的不断渗出血丝。
  做人要向前看,她一直都知道做人要向前看。可这个清晨的阳光为什么那么刺眼,那么狰狞。新的一天来临,可她的心却随着初升的太阳沉入了暗无天日的万丈深渊。她什么都不敢想。她拼命的抑制着内心那股恨意,那股控制不住的想把自己杀死的恨意。她不知道自己的明天在哪里。她和苏海洋的幸福画面上狠狠的烙印着夏晨的一无所有。她不敢去想一无所有的感觉到底是怎样。她只知道当看着爸爸被送进医院抢救的时候,自己的心都恐惧的几乎停止跳动。她不知道夏晨笔直的站在太平间前对着自己母亲的尸体时,心中究竟是什么感觉。
  原来这就是一无所有的感觉。
  这句话梦魇般的回荡在她耳边。她疯狂的捂住耳朵,可那支离破碎的声音却久久不散。她眼前不断有鲜血在蔓延,她伸手在空气中挥舞着,忽然发现十指殷红一片。
  她崩溃的失声大吼……
  就在这时,办公室的门被人从外面强行撞开。
  秦风看到墙角那抹瑟缩的身影,面色凝重的挥退了所有的人。
  他缓缓走到七宝身边,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扶住她的肩膀,“七宝,抬起头来,是爸爸。爸爸来了,你什么都不用害怕了。”
  七宝抽泣着,茫然的抬起头。几秒钟后,她重重的扑到秦风怀里,嘶哑的哭泣声中夹杂着无助的呼喊:“爸……为什么……究竟是为什么……”
  秦风安抚的拍着她的背,心中回荡着沉重的叹息声。他也没想到事情会走到今天这一步。他知道夏长安的事就算七宝一时难以接受,总也可以独自跨过心中的那道坎。可邓芳的忽然离世,却让所有事一下子变的棘手起来。夏晨和苏海洋,注定是七宝命中的劫数。秦风眉头紧皱,现在连他也不知道究竟该怎么安慰七宝,才能让她放下那些良心的谴责重新振作起来。没想到这些孩子不仅没有从感情的泥潭里脱身而出,反而一个个的更加深陷其中。
  七宝躲在酒店套房的卧室里,谁都不见。客厅里,坐在秦风对面的,是匆匆赶来的徐曼和苏木云。
  秦风长叹一声:“徐曼,你就不要这么盯着我了,这次连我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消停日子过了没几天,这些孩子又出事了。”说完,禁不住又是一声叹息。
  苏木云皱着眉头,缓缓道:“送七宝出去散散心吧。她还是个孩子,可最近我们压给她的担子实在太过沉重。不管是谁连番碰上这么多状况,精神都难免会崩溃。”
  徐曼担心的看了眼卧室紧闭的房门,幽幽道:“是啊。洋洋的事已经把七宝折腾的筋疲力尽。我还想着再过几天他们两个正式举行了仪式,我们也能松口气。没想到……唉……”
  苏木云面色一凛,“海洋去哪儿了?”
  徐曼无奈的望着他,“昨天洋洋一直守在七宝办公室门外,秦风来了之后他就一言不发的走了。我给他打电话,他说他在公司。他说七宝现在需要一个人待着,谁也不要去打扰她。”
  秦风支着额头沉思了片刻,“我也觉得现在把七宝送出去散散心是个好主意,可她肯定不会同意。这个孩子脾气太倔,我真担心她又躲到我背后偷偷的一个人咬牙苦撑。她心里的负罪感不除,精神就不可能振作。贪官是罪有应得,她可以这么安慰自己。可现在夏晨的妈妈突然就不在了,你让她怎么面对?”
  客厅里一时陷入沉默。
  徐曼终于忍不住心里的话,小心翼翼的开口:“要不让夏晨那个孩子来劝劝她?”
  秦风和苏木云几乎同时摇头。
  秦风唏嘘不已,“徐曼,我们都是为人父母的。你心疼七宝让我很感动,可是我们也得替夏晨那个孩子想想。这么做对他是不是太残忍了。”
  苏木云难得跟秦风达成共识,“公里公道讲,夏晨那个孩子比海洋坚强太多。家里一下子进去那么多人,母亲又突然离世,里里外外的事一下子全靠他来张罗,连我看了都觉得不忍心。这种时候,他才是最需要被安慰的人。”
  徐曼默然。这些道理她又怎么会不懂,可是她心里真是着急啊。眼睁睁的看着他们这些孩子一个个的不断遭受打击,做母亲的心都不知道碎了多少回。
  这时,卧室的门突然开了。客厅里的人不约而同的愣住,担心的望着她。
  七宝双眼红肿,脸上泪痕未干,情绪却已经平静下来。她默默的坐在秦风身边,安静了片刻,哑着嗓子道:“爸,你们不用替我担心,我没事。最需要被安慰的人不是我,我也没资格寻求安慰。我不会躲起来,逃避没有用。上次我逃了,把苏海洋害成那个样子,这次我不能再重蹈覆辙。只要还活着,就没什么坎是过不去的。”说完,她抬头望着苏木云:“苏叔叔,请把订婚宴推迟一段时间吧。我知道这么做会给您带来很多麻烦,可这种时候不管是我还是苏海洋,都没有那种幸福的心情站在宴会厅里交换戒指。”
  苏木云点点头,“没问题,订婚宴的事你不用担心,等你们两个觉得什么时候合适了再通知我。”
  七宝感激的笑笑,拉着秦风的手低声道:“爸,对不起,这次又让你担心了,害得你连夜赶过来。”
  秦风如释重负的长叹一声:“傻孩子,不要总跟爸爸说对不起。你这么懂事,爸爸高兴都来不及。这段时间爸爸送你到国外散散心好不好?”
  七宝摇头,“我不去。我还有必须要做的事。因为我的过错连累的夏晨一无所有,我不能这么甩手走人。我害得他什么都没有了,说多少道歉都没有用。我能做的,只有尽力帮他去适应这种巨大的转变,帮他去重新找回生活的希望。他比我和苏海洋都坚强,我相信他肯定能迈过这道痛苦的坎儿。只有他真正振作起来了,我和苏海洋才能找回幸福的感觉。”
  葬礼在几天后匆匆举行,简单低调。夏晨让人不要把这个噩耗告诉正在接受隔离审查的父亲。七宝把店里的事暂时交给徐蒙全权处理,这个担子对徐蒙来说实在是有些过于重大。好在最近苏海洋时常都会出现在七宝的办公室里,帮徐蒙解决那些他不知该如何处理的人员财务问题。有一些重要客人去店里,也是苏海洋出面招呼,面面俱到游刃有余。徐蒙的偶像名单上又多了一号人物。秦风见此情景,没有在B市多做停留,很快就带着孙强离开。一次次意外而来的打击,已经把这些孩子磨练的越来越坚强,越来越成熟。也许这就是成长的代价。
  七宝再次出现在夏晨面前的时候,夏晨看她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他什么都没说,她也什么都没解释。人情冷暖在邓芳的葬礼上明显的可见一斑。除了悲痛欲绝的家人,前来祭奠的人聊聊无几。因为夏晨完全无视她的存在,七宝给王刚打了电话。现在是夏晨最需要帮助的时候,既然他不希望这个人是她,那就让曾经的同学朋友来帮他分担这些重压。王刚很仗义,暂停了篮球队的训练,带着篮球队的队员忙里忙外的帮他处理一切琐碎事务。邓芳走了,夏晨七十多岁的奶奶也进了医院。他只有一个人两只手,所以他接受了王刚的善意。七宝在王刚背后提供着一切力所能及的帮助,终于葬礼顺利的结束,邓芳入土为安。
  这段日子,七宝每天很早就出门,很晚才回家。她出门的时候苏海洋还在睡觉,她回家的时候苏海洋正在店里帮她处理各种事情。两个人几乎没有碰过面,也没有通过电话。徐蒙每天给七宝打电话汇报店里的情况时,总会频繁的提起苏海洋。七宝往往安静的听完,最后只会说一句话:“不要让他喝酒,照顾好他吃饭吃药。”说完,就挂断。
  兵荒马乱的事情都处理的差不多之后,夏晨开始找律师帮夏长安上诉。七宝知道他不会接受自己的帮忙,只能悄悄委托苏木云帮他物色一个知名的律师主动跟他联系。苏木云爽快的答应了她的要求。秦风对他的触动非 常(炫…书…网)大,在对待孩子的问题上他也学会了该放手时就放手。
  临近开学,七宝打电话约王刚出来吃饭。这段日子王刚始终以一个男人、一个兄弟的身份不断的鼓励着夏晨。要是没有他,也许夏晨的身体和意志都撑不到今天。七宝很感激,他做到了很多自己做不到的事。
  王刚提议说想吃牛排,于是七宝选定了市中心一间环境高雅的旋转餐厅。今天的交通状况出奇的顺畅,她比预定时间早到了二十分钟。坐在窗边俯瞰城市的街景,鳞次栉比的高楼好似积木一般拼插在柏油水泥的大地表面。从这里往西面看,秦尊的玻璃体建筑很快入眼。七宝情不自禁的笑起来,原来灯红酒绿、夜夜笙歌的繁华此刻看来竟是如此渺小的存在。
  王刚不是一个人来的,跟他一起走进餐厅的还有豆花。七宝意外的愣了片刻,随即起身招呼他们过来。王刚屁股还没坐热就去了洗手间。七宝望着豆花,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静静的对视了片刻,豆花率先打破沉默,“我听王刚说了不少事。虽然跟柳青说的不一样,我也不知道究竟该相信谁,可我不想再计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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