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妻成瘾之本王跪了-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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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下方一道白色的身影跃入眼睑,她眼皮突的一跳。
下方李师师和她的婢女两人向醉仙楼的方向小跑而来,她的头发被雨水浸湿,紧紧的贴着额前,但却并不狼狈,反而为她增加了一抹病弱的美感。
她似乎也是看到了秦歌,朝她微微一笑,秦歌眉头一蹙,那种奇怪的感觉又跃上了心头,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她好熟悉,好像两人本该是认识的一样,可是她搜遍脑中记忆都没有找到李师师的影子,当真是奇怪。
青衣首先发觉了秦歌的异样,她几步上前,“小姐你怎么了?”
秦歌闻言收回视线,敛下心中的异样,淡声道,“没事。”
看了眼一旁闭目养神的燕臣,秦歌几步走上前去,拍了拍他的脸颊道,“问你个事。”
燕臣蹙了蹙眉,显然是对她拍他的举动有些不满,“什么事?”
“你知道李师师吗?”秦歌问完就后悔了,她怎么问这么二的问题,李师师才名远播,又是朝歌第一才女,他怎么会不认识呢?只是接下来燕臣的回答却让她惊讶不已。
“没听过。”
燕臣得语气要多平淡就有多平淡,如果不是因为知道李师师是帝都名人的话,秦歌想,她一定以为她向他问得只不过是一个平凡的不能在平凡的路人甲。
“你怎么会没听过?”秦歌蹙眉明显不信。
“我为什么要听过?”燕臣反问,他不常出府,真正见过他的人也没几个,能让他记住的更是少之又少。
秦歌有些无语,他难道过着山顶洞人的生活不成?在朝歌这么久竟然连李师师都没听过。
“那你听过谁?”她嘴角微撇,不信还是不怎么相信。
燕臣眨了眨眼,“认识你。”
“噗!”秦歌猛然一笑,因为太过突然,她被呛的脸微微涨红。
燕臣睨了她一眼,有些不悦,“活该!”
“你……”秦歌怒瞪他,转而又道,“难道除了我你就不认识别的人了吗?”
“不知道。”燕臣薄唇一开一合,语不惊人死不休,除了她他还认识谁,一时间他也想不出来。
秦歌嗤笑一声,“说谎不打草稿。”不想告诉她那就不要告诉吗,闲着没事整这一套来骗她,真当她是三岁小孩子不成。
燕臣眉宇一蹙,黑眸里闪过怒气,“我就这么不值得你相信?”
秦歌一怔,却是未语,信任一个人不是那么简单的,何况对方是燕臣这个妖孽。
燕臣见她不语,甚至是有些不屑,他眼中的怒意更甚,“为什么不回答我?”
秦歌轻飘飘的看了他一眼,“你生劳什子气啊?我又哪里招惹你了?”喜怒无常,阴晴不定,刚刚还对她温柔有加,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果然是妖孽。
“你说呢。”燕臣黑色的眸子蒙上浓浓的雾气,直逼她的眼底。
不知道为什么,秦歌却在那片浓雾中读到了危险,呼之欲出的话就这么卡在喉咙里,她抿了抿唇,“无理取闹。”
话落她就飞快的移开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气氛在这一刻变的凝固。
突突突!
敲门声赫然响起,努力充当透明人的墨瑶终于反应过来,几步跳到门口打开了房门,太压抑了太恐怖了,主子和小姐竟然有吵架了,她几乎都能感觉到主子那几乎要杀人的目光,吓得她毛孔都竖了起来。
纯元敲门的手停在了半空中,她奇怪的看着墨瑶接近诡异的神色,有些好奇的将目光投向门内,只是墨瑶大半个身子挡在那里,她只看到一脸冷然的秦歌,和一片玄色一角。
“姑娘是?”墨瑶拍了拍胸口,由衷的感谢这个敲门的姑娘,如果不是她,这诡异的气氛不知道要停留多久。
纯元闻声敛了敛眉宇,温雅有礼的说道,“我们家小姐想请秦姑娘到隔壁一叙。”
“你们家小姐是?”墨瑶询问道。
纯元勾了勾唇,“我们家小姐是相府大小姐。”
相府大小姐?那不就是李师师了?墨瑶凝了凝眉,这李师师可是主子和小姐吵架的导火索啊,是以她对李师师并无好感,只是她请的是小姐,她也不敢擅自拒绝。
她回首看了眼秦歌,“小姐,你……”
她话音未落就被燕臣打断了,“她很忙,没时间。”
“谁说我很忙的?”秦歌正想会会李师师,搞清楚她心中的异样,不见她怎么弄清楚?
她瞪了燕臣一眼径自朝着门口走去,燕臣看着她的背影十分的不悦,但深知秦歌的脾性,他若是在阻止她势必会和他翻脸,她一向都是这么没有良心,想着他抿了抿唇,淡声道,“一刻钟,如果一刻钟之后你还没回来,今日的赏赐就没了。”
秦歌脚步一顿,暗骂一声无耻,竟然拿这个来威胁她,她回首狠狠瞪了他一眼,怒声道,“知道了。”
说罢几个大步就出了雅间。
燕臣看着秦歌怒气冲冲的背影,眼里闪过一抹笑意,他不怕她生气,就怕她对他疏离,当她向看陌生人一样看他的时候,他真的很难受,却又力不从心。
纯元见秦歌出来微微朝她福了福身,“秦小姐好。”只是她的视线却越过秦歌朝屋内看去,如果刚刚她没有听错的话,那个没看清容颜的男子说的是赏赐,到底是什么身份才能对秦歌这样一个候府千金称作赏赐,只是她的视线刚穿过屋内还没来得及看清燕臣的长相,墨瑶就迅速的关闭了房门。
她看着纯元心中冷笑,一个婢女也有资格见主子?她越过纯元走到秦歌身边,“小姐奴婢陪你一起去。”省的被人欺负占了便宜。
纯元闻声有些不高兴,她家小姐还能吃了秦歌不成,干嘛像防贼似的防着她们,她撇了撇嘴,道,“我们家小姐只是想感谢秦小姐上次的救命之恩而已。”
墨瑶冷眼看向她,“既是救命之恩,为何是要我小姐前去见她?而不是来见我家小姐。”
纯元一怔,咬了咬牙,“这……”
墨瑶见她语塞,冷哼一声,还是第一才女呢,连常人都懂的道理都不懂,她看她怕也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吧。
秦歌倒是没有想那么多,她朝纯元摆摆手,“你家小姐不是还在等我,快走吧。”
“是。”纯元微微颔首,领着两人来到隔壁的雅间,她素手一抬敲了敲房门。
“进来!”一道轻柔的声音响起,都说人如其声,李师师给人的感觉的确是柔柔弱弱,病弱西子。
纯元闻声推门而入,伸手对秦歌做了了请的动作,秦歌颔首踱步走进房间。
“秦小姐来了,快坐。”李师师见到秦歌,眼里闪过一抹惊喜。
“恩。”秦歌点头应声坐下,疑惑的看了她一眼,“姑娘找我有事?”
李师师闻言柔柔一笑,“当日你救了我的性命,我本想登府道谢,可是我这身体……”她说着轻轻咳嗽起来,微白的脸色让她看起来柔弱的似乎一阵风都能将她吹倒。
“举手之劳而已。”秦歌含笑答道,“我有一个问题想问姑娘。”她眸中意味不明,直直的注视着李师师。
“咳咳……”她掩唇轻咳,眸若春水,“秦小姐请说。”
秦歌斟酌了一会,笑着问道,“我们以前是否见过?”
李师师一愣,随即掩唇轻笑,“当然见过啊,那日秦小姐还救了师师呢。”
“我说的是在那之前。”秦歌道。
李师师摇了摇头,“不曾,我自幼身子不好也不常出门,而秦小姐又不在朝歌,应该是不曾见过。”
“可我总感觉与你似曾相识。”秦歌直直盯着她,注意着她的神情想要从中看出一些端倪。
李师师缓缓一笑,“也许是我与秦小姐有缘也说不定。”
“也是。”秦歌颔首,收回了视线,她并在从她神情中看出什么,只是她敢确定她一定是见过她的,或者说是见过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一日在画舫她在见到她时露出的震惊神色就是证据,只是她想不明白,她为什么要否认。
李师师还想说什么,墨瑶却扯了扯秦歌的衣袖道,“小姐再不回去时间就要过了。”
秦歌顿时脸色一僵,那个该死的魂淡!
“秦小姐等下有什么事吗?”李师师疑惑的问道。
“是有些事。”秦歌几乎是咬着牙回答的,她能有什么事,除了陪那个魂淡,她根本就是闲的发慌。
“我原还想请秦小姐吃顿饭,今日看来怕是要在寻日子了。”李师师有些失落。
秦歌微微一笑,“不用那么麻烦了,当日之举只不过举手之劳而已,我想即便不是我也会有别人这么做的,姑娘不必太放在心上。”
她说着缓缓起身,“我就先告辞了。”
“恩。”李师师点头,“秦小姐慢走。”
秦歌颔首踱步出了房间。
李师师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些迷茫和凄楚,似乎是沉浸在某种思绪中。
纯元看着她担忧的问道,“小姐在想什么?”
李师师闻声回过神来,她轻轻摇了摇头,“没什么。”似是想起什么,她抬首看向纯元,“秦小姐可是约了什么人?”
“应该是。”纯元点头说道。
“怎么说?”李师师蹙了蹙眉,不解的看向她,是就是不是就不是,怎么会应该是呢。
纯元想了想,道,“隔壁房间里还有一名男子,只是奴婢没有看清他的长相,不过他应该身份不凡。”
“此话怎讲?”李师师疑惑的问道。
纯元敛了敛眉,小声道,“奴婢刚刚听到那位男子说要赏赐秦小姐什么,以秦小姐的身份能用赏赐这两个字的,怕会是皇亲国戚。”在背后议论别人的事情,她不是没有做过,只是那些高高在上的人却不是她这种身份卑微的人可以随意编排的。
“以后这话不可在乱说了。”李师师睨了她一眼,虽然她看似柔弱,但那一眼里却凌厉十足,纯元说的这些话可大可小,往小了说那就是秦歌只是和那人吃了一顿饭,毕竟像她们这个身份的人女偶尔会聚一聚,往大了说那就是坏她名节的事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难免会落下话柄。
纯元闻声吓得缩了缩脑袋,连忙道了声是。
秦歌回了雅间,直接走到燕臣身边朝他伸出一只手,淡声道,“拿来。”
“拿什么?”燕臣挑眉不解的看向她。
秦歌冷笑一声,“当然是银票了。”本来她也没有想那么快就找他要的,反正早晚都要到她手里,谁让他刚刚威胁她来着,万一等下他要是不给,她岂不是亏大发了。
燕臣蹙眉嗤笑一声,“怕我赖账?”
秦歌挑眉,“当然。”
燕臣闻声脸突的一黑,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啪的放到她手心里,怒道,“给你!”
秦歌接过银票仔细的数了数,不多不少刚好十万两,她满意得将银票塞到怀里,丝毫没看到燕臣越来越黑的脸。
墨瑶见燕臣似乎有要发怒的趋势,急忙转移话题道,“小姐天晴了,晚上我们可以去看花灯了。”
秦歌闻言看了看窗外,乌云已经消散露出亮堂的阳光,雨也停了,只剩下屋檐上残留的水滴在滴滴答答的掉落。
她勾了勾唇,“不错,只是离天黑还有段时间我们做什么?”
墨瑶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做什么,而且就算她想做什么,主子也得同意啊,想着她悄悄的瞄了眼燕臣。
燕臣微微敛了敛睫羽,红唇一抿,道,“睡觉。”
嘎……!?秦歌很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听,这青天白日的不出去走走也就算了,竟然要睡觉?他到底是有多无趣才想出这么个‘娱乐’方式。
燕臣确实有些困意,他昨晚根本就没有睡好,秦歌总是对他动手动脚捣的他几乎一夜未眠。
他睫羽微动,视线对上秦歌轻声道,“我们去睡觉。”
青衣闻声嘴角一抽,这话怎么听着这么怪异呢,她悄悄的扫了眼墨瑶见她五官抽搐,肩膀也在不断的抖动,似乎是在……忍笑?
青衣心里多多少少有了点平衡,较之她她的反应还算是好的。
秦歌先是一愣,随即脸色一会青一会紫的,她冷冷的扫了眼憋笑的墨瑶,吓得她浑身一震忙站的笔直,只是眼角飙出的泪花显示着她是有多难受。
秦歌咬了咬牙瞪了墨瑶一眼,转而看向燕臣,怒道,“睡睡,你除了睡你还会什么?”
燕臣脸一黑,“不睡觉你想干嘛?”
她不知道她想干嘛,但绝对不会是陪他睡觉,“我爱干嘛干嘛,关你什么事?”
“不可理喻。”燕臣咬牙,怎么就不关他的事了?他饭也请了,钱也给了,到最后只落了个不关他的事,她还真会过河拆桥啊。
秦歌闻言冷哼,到底是谁不可理喻了?有哪个正经男人大半夜跑人家姑娘床上睡觉的?再说了,她跟他很熟吗?她又不是他的妻子,她有什么义务要陪他睡觉啊?
越想秦歌越是生气,越是生气她脸上的神色越是让人琢磨不透,他那么随便对一个不怎么熟的女子都能这样,鬼知道他有了多少女人了,秦歌磨了磨牙,胸腔里一股怒火如星星燎原般一发不可收拾。
她冷冷的看了燕臣一眼,对着努力做透明人的青衣和墨瑶道,“我们回府。”
说罢她大步一迈就要往门口走去,燕臣见状瞳孔一缩,他极快的起身一把扯住她的衣袖,温声道,“等下不是还要看花灯吗?”
秦歌冷凝了他一眼,怒道,“不去了。”
“你到底怎么了?”燕臣蹙眉,她不是没朝他发过怒,只是这一次明显较之之前的严重了许多,他是不想她忽视他,但并不是让她厌恶他,想着燕臣幽深的瞳孔覆上一层浓雾,浓雾深处却是深深的痛楚。
“我……”秦歌对上他的视线,却是哑口无言,是啊,她是怎么了?她做什么这么生气,他跟谁睡关她什么事啊?她敛了敛睫羽,怒火一息间烟消云散了,只剩下浓浓的迷茫。
她轻轻推开他扯住她衣袖的手,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感受着燕臣的视线一直停留在她身上,她仰首看向他,“你知不知道只有妻子才有义务陪她的丈夫睡觉?”
燕臣看着她疏离的目光,幽黑的眸子微微闪了闪,被她推开的手突然有些灼热,连带他的心都微微做疼,他轻轻点了点头道,“恩。”
秦歌颔首,“既然你知道,那以后就不要再说这种话,晚上也不要再来我的房间了。”
她语气很平淡,可在他听来却像是荆刺,那么尖锐那么锐利,慢慢的在他的心上反复辗转,他瞳孔一紧,脸色有些苍白,刚刚被触碰过的手愈发的灼热了。
良久,他敛下睫羽,将所有情绪深埋眼底,淡然的开口道,“可是我认床。”
秦歌心中顿时无数只草泥马飞奔而过,她都这么明白的告诉他了,他竟然还有心思管什么床不床的,到底是床重要,还是她的名节重要啊?
秦歌生怒,但更多的却是无奈,她上辈子到底造了什么孽了,才会遇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