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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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我很帅。”
“嗯,很帅。”
“说你爱我。”
“爱你,爱你,到底要说几遍呢?”
“说我家伙很大,你很喜欢。”
“……”
这可说不出来,孟晞憋着气瞪他,他含住她手指头,“不是说了要听什么被窝里好好说么?”
孟晞憋得一张脸成了猪肝色,他可高兴了,似乎她不舒坦他就舒坦。闷声笑,笑得胸口晃动,床也在晃动。
孟晞听到项安宁睡梦中咛嘤了声,吓得她赶紧捂住项默森的嘴,“你别动了!”
男人眨眨眼,一动不动的望着她。
安静的时间里,他双手扣紧了她的腰身。
孟晞和他四目相对,夜里虽然私下黑暗,彼此的眸光却清晰可见。
捂住他嘴的手缓缓松开,孟晞倾身忍不住和他接吻。
“明天去扫墓,安宁就别去了。”项默森说。
“嗯。”女人趴在他身上,手指绕着他的发丝儿,懒懒的。
“睡吧。”
项默森把她拉下来搂在怀里,不管安宁了,夫妻俩挤在很小一团地方,相拥而眠。
**
墓园里四下安静,偶有几只鸟雀飞过。
昨夜后半夜下过了雨,雨水洗过了泥土,空气里一阵清新。
双人墓碑前站着项家所有人,石阶上摆满了白菊花。
许仁川也在。
以往他和项默森只是穿连裆裤的发小,如今已算是项家的一员。
☆、我钱包都在你那里,你要我怎么回家?
一行人从墓园出来,去酒店吃饭。
包厢是许仁川提前订的,今天他做东,一家人算是吃了个团年饭。
项家现在人不多,也不算少,坐在一起怎么都有一大桌。
项璃想起以前爸妈还在的情形,那时候她年纪尚小,身边还有个妹妹项恬,每次家里有客人,大摆筵席,她和恬恬都得轮流钢琴演奏,活跃气氛。
记得那时候父亲大寿,她和项恬一曲《欢乐颂》到后来因为打闹弹得乱了套,还被父亲批评了,说她们俩没个样子,家里这么多客人在还胡闹。
当时三哥不知道做什么去了,是许仁川站出来说了几句解围的珂。
项璃记忆中的父亲对她和项恬都是十分严格的,不像其他有钱人的家庭,对子女娇生惯养。
父亲能不能算得上好父亲,现在人已经不在了,项璃不想在心里评价。到底是生她养她的人,离开了,偶尔想起来还是会觉得辛酸。
父亲年龄比母亲大很多,上面有大姐项景枫,到她这里,她出生的时候也差不多五十岁了,后来又生了项璃,母亲便说,以后再也不生孩子了。
项璃庆幸自己既有哥哥姐姐,也有妹妹,她的童年乃至整个少年时代都是快乐的,没有孤单过。
酒过三巡。
许仁川喝得有些醉了,三哥也喝得不少,孟晞在边上劝他别再喝了。
孟晞对三哥的关心比她对许仁川要多得多,不是项璃性情冷淡,也不是他对许仁川放任,她心里比孟晞的沉稳是在她知道自己丈夫做事有分寸的情况下不会在一旁多言语。
孟晞就是太过担心她三哥的身体,总觉得男人在外面应酬本来就多,这种家庭聚会能少喝就少喝比较好。
和孟晞比起来,项璃自认自己不是好女人。
孟晞可以把家庭、工作以及感情处理得相当好,她却没这个本事,骨子里的任性有时候造成她和许仁川之间发生没必要的冲突。
好在许仁川是个好丈夫,有他在,她和婆婆关系还算不错。
其他的她其实不是那么在乎,现如今最担心的就是小诺。
春节之后小诺就要陪阿欣去西雅图待产,这件事一直是她心里的疙瘩,一方面不舍得小诺离开,另一方面又觉得没有任何理由阻止,毕竟小诺嘴里叫着妈妈那个人可是阿欣呢。
本来心情还不错,一想起小诺突然就提不起兴致。
估计这个春节都得在这种反复无常的情绪中度过了。
项恬坐在她旁边,不时看手机。
年轻人喜欢玩手机这很正常,平时项璃自己也是手机一族,倒没觉得项恬这样有什么问题,不过项恬今天一整天脸色都不太好,也不知道是不是生病了?
“是不是不舒服?”项璃问妹妹。
项恬心不在焉,直到项璃拽了拽她的袖子才反应过来,“怎么了?”
“我问你是不是不舒服,在想什么呢?”
“哦……我就是有点头晕,胸闷,估计是感冒了。”
“多穿点。”
项璃看她就穿了一件针织衫,这才立春,今天不就是太阳大了点么。
她把自己身上的羽绒外套脱下来,披在她身上,项恬想说不用了,项璃把衣服给她拢紧了,“没事儿,一会儿我冷了穿你姐夫的外套。”
她嘴里的“姐夫”无疑是许仁川,项恬怔愣的听着,看着姐姐,良久,心里一阵酸涩。
以前她很看不起项璃,觉得她贱,觉得她不自爱,觉得她吃了男人的亏,事实证明,哪怕项璃吃了男人的亏也吃得值,因为如今那个男人对她死心塌地,不离不弃,相反自己……
**
贺梓宁和许仁川、项默森喝酒喝得高兴,恩施吃过了饭没搭理他,自己在一旁照看孩子。
男人喝酒不自觉,没想到自己现在有妻子有孩子,完全没觉得自己要保持清醒的大脑照顾她们……恩施很烦躁他,白了他好几眼。
项景枫看出恩施不高兴了,便笑着劝她,“没事儿,都是家里人,喝醉了没关系。”
恩施积怨已深的对婆婆说,“妈您是不知道,贺梓宁这人不自觉,喝酒喝高兴了就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他在外头应酬,应酬都满身酒臭的回来,熏了我不打紧,熏了孩子呢……看着就烦!”
项景枫无奈叹气,“那也是没办法的事,男人在外有应酬,没几个是不喝酒的。以前你公公也是一样。”
说到这里项景枫顿了顿,继而问恩施,“不如你们回老宅来住,我给你们带孩子?”
恩施摇头,看了看周围的人,然后坐下来小声和婆婆说,“妈,我和梓宁都商量好了,我们过阵子买个大房子,到时候把梓宁他爸接回来,然后你搬过来和我们住。老宅毕竟是项家的房子,梓宁姓贺,他爸也姓贺,您知道他们俩都是自尊心很强的人,所以……”
项
tang景枫沉默不语,心里在盘算。
恩施又说,“昨天下午我和梓宁带孩子去看爸了,其实我看得出他看了妞妞很高兴,就是装得若无其事不想跟我们回来。”
项景枫双手十指交握,炸了眨眼睛,她问恩施,“钱够吗?买房子。”
“差点儿也不多,您放心,我俩知道想办法。”
“上次梓宁给了我一张卡,里头的钱我没怎么动过,不如你俩拿去?”
“不用,妈您留着,”?恩施按了按婆婆的手背,笑着说,“您这儿子别的没什么好,就是有本事,有责任心,他不会让我和妞妞受委屈。
房子的事儿您别担心,会有办法的,梓宁给您的钱就是您的,哪还有再要回来的道理。”
恩施眼珠子转了转,特别狡黠的样子,“再说了,钱不够我跑我大哥二哥面前撒个娇不就有了吗,嘘,不能让梓宁知道了,会骂我的。”
项景枫忍不住笑,点了点她的额头,“你这个鬼灵精!”
一顿饭吃到下午两点还没结束。
项安宁和妞妞在各自的婴儿车里呼呼大睡,喝酒那三个人喝嗨了说话很大声,怕他们吵着孩子,孟晞和恩施早就把婴儿车推到了外面。
项默森喝多了话就特别多,这会儿还在桌上跟许仁川聊他们当年的事,贺梓宁跟着起劲,包厢里吵得很。
项景枫头疼,项恬也不舒服,项璃提前把她们俩送回老宅去了。
孟晞和恩施推着孩子在外面散步,恩施问起梁爽,“这几天梁爽好像挺忙的,打给她也说没时间出来。”
“嗯,他们家亲戚很多在外地,有时候过年都没在家里。”孟晞说。
项安宁在推车里动了动,嘴里在咀嚼,孟晞停下来看了看,见他依然睡得很沉,便继续往前走。
“安宁最近吃几次奶?”恩施问她。
“五到六次,还比较规律。妞妞呢?”
“妞妞吃得比较多啊,你看她多胖,比安宁整整胖了两个影子。”
恩施瘪瘪嘴,“最近我没什么奶了,给他添了奶粉,昨晚她喝了250ML,厉害吧?”
孟晞对这没概念,因为平时在家她就这么喂的,家里好几个奶瓶,她每天挤出来泵着,但没细看是多少毫升。
两个人无聊的走走停停,带孩子,没多久孟晞手机响了。
是项默森打来的。
那人在电话里直笑,一听那声音就嘴得不轻,他问孟晞去哪儿了,孟晞拿着手机示意恩施往回走,一边说,“我和安宁已经回家了,你自己打车吧。”
这个时候项默森在那头皱眉,觉得老婆对他好残忍,怎么就自己回去了不等他呢?
他只是有点醉意,没有真醉,许仁川和他差不多,也是红着一张脸,听项默森问了句“那我钱包都在你那里怎么打车”的时候,他说,“别回家了,到我那儿接着喝。”
梓宁也拿了手机打给恩施,通话完了他对他小舅说,“小舅妈骗您呢,她没走。”
**
许仁川在酒店大堂等项璃,其他人都走了。
半个小时后项璃回来,他人坐在皮沙发上埋着头,双手撑着下巴。
看样子应该是喝多了在不舒服。
项璃无动于衷一张脸,心理骂他活该。
沉着一张脸走过去站在他面前,手里拿着车钥匙,男人目光朝下,视线里是一双漂亮的女人脚,被裸色高跟鞋包住。
他抬起头,坐直了身子望着她笑。
其实许仁川酒后精神得很,昨晚睡得好,就是一早起来没吃早餐,空腹喝酒胃部有些不舒服。
项璃瞪他一眼,问他,“要不要我扶呀许部长?!”
他站起来,人没真醉,又故作摇摇晃晃的上前靠在她身上。
项璃个子那么小,哪能负荷得了一个身高一米八几的大个子男人,瞬间就觉得压力很大,“喂,喂你不要故意……”
“小璃,老公醉了,老公走不动了。”
“……”
项璃叹气,拿他没有办法,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扶着他往外走,嘴里不忘了抱怨,“也不知道你真醉还是骗我,不过我告诉你,下次你再这样,我绝对不管你。”
许仁川被她搂着,心里在笑,喉咙里隐隐的“嗯”了一声。
上了车,他坐在副驾,项璃开车,盯着她看了很久才说,“你怎么穿这么少?我记得你出来的时候明明有穿外套?”
项璃没说话。
他坐直了,眨眨眼看她,确定自己记忆没出错,“你外套呢?”
项璃笑了,“许先生您根本没醉,您就折磨我吧。”
许仁川听了唇角渐渐有了弧度,“就当老公醉了,好好照顾一下老公不行吗?”
“你要我怎么照顾你?你没手没脚吗?你是
三岁孩子吗?”
项璃皱眉,“少拿我三哥对付小晞那招在我面前使,告诉你,没用。”
“没人性!”
许仁川一字一顿咬牙启齿说出来,项璃扭头冷冷一眼甩过去,“安全带系好!”
车里一时沉默,这沉默源自许仁川心里不平衡。
身边的朋友,个个在他面前都是说自己老婆有多好多好,他一般都是听着,不吱声,回以微笑。
别人以为他为人内敛,其实是不好意思说:他们家项璃除了工作就是孩子,对家里人的关心都多过他。
一个男人活到三十几岁才结婚,不知道的人以为他以前是有多挑剔,挑了这么多年才挑到满意的老婆。
确实,项璃确实漂亮,身材好,在床上也能讨他欢心,随便往哪儿一站都是拿得出手,值得他耀的女人。
可是这个女人一直不拿他当回事儿,在家对他指手画脚,在外面也很少跟他亲昵……许仁川发现一个事实,项璃就怕他生气,他一生气,她身上嚣张的气焰瞬间消失,对他服服帖帖。
可他一直觉得自己亏欠她,生活中大小事都让着她,没想到女人就是不知足,拿着鸡毛当令箭,不过就是仗着他疼她,经常拿脸色给他看!
许仁川醉醺醺的一个人在那里想了很久,越想越想不通,在项璃认真开车的时候突然冒出一句,“项璃你自己说说我对你怎么样?”
“……”
项璃已经忘了他了,一门心思想着早点到家睡个午觉,大年初一,晚上还要去他家陪他爸妈呢。
“你怎么了?”
红绿灯车子停下,项璃用见鬼了的表情看他,伸手摸他额头,“你是不是病了?”
他挥开她的手,借着酒劲发酒疯,“你才病了……不,我就是病了,我被你气得要生病了!”
“……”
项璃瞅着他这会儿无理取闹的样子,简直跟个孩子没分别,皓皓那种懂事的孩子估计都比他强。
“你对我不闻不问,你对我漠不关心,我是你的谁?我是你男人,你的合法丈夫!”
“……”
“我不说别人,你看看你身边那些,你看孟晞,你看恩施,谁对自己老公跟你一样?!”
“……”
“我知道你记仇,早八百年前的事了你还记着,你就想着折磨我,冷落我,不给我好脸色,项璃,我真后悔娶你!”
项璃叹气,车子开了出去。
许仁川说完最后那句话突然就不说了。估计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瞟了项璃一眼,也没道歉。
他就是心里不平衡,就是在她那里很没有存在感,这种感觉不是一天两天了,难受得不行。
项璃倒是淡定,不管许仁川说什么,她也是平静的一张脸。
她现在开这车是许仁川买给她的,比他自己的车都还高级。虽然项璃不是什么虚荣心很强的女人,但是花自己老公的钱天经地义,不要白不要——她觉得自己是他的女人,又绝对的资格享有他的一切,他的人,他的金钱,所有所有。
或许她真不太懂得如何做一个人的妻子吧,瞧瞧,总是让他百般不满。
“不闻不问?漠不关心?”
项璃皱起了眉,视线盯着前方,“亏你想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