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深意浓,霸道老公心太急-第1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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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仁川回了两个字:等你。
项璃是做信贷业务的,跟许仁川结婚后因他的关系认识了很多大咖,自己的业务做得风生水起,部门经理心知肚明,经常等在银行外面那辆低调的政府用车不会是别人,项
tang璃是许部长夫人的传言早就不胫而走。
但是许仁川为人向来低调,熟悉的不熟悉的人都知道,项璃在这里安安心心的工作,没人敢明目张胆跟她本人打听什么,私下里都对她的身份心知肚明。
曾有人在某会所门口见她和许仁川手牵手,同行的还有于佑,甚至还有另外一个金融巨鳄项默森——从项璃进这间银行第一天就有人觉得她非富即贵,如今这都是心照不宣的事,甚至有人觉得她和融信的项默森应该是一家人。
按理说项璃在职场应该是如鱼得水,不会有绊脚石,她只需要照自己心情想什么时候出入单位就什么时候出入,偏偏相反,她每天早上都是第一个到办公室的人,工作报告写得最认真,业务做得最卖力,各种会议从不缺席,所以部门经理对事不对人,在她的季度工作考评上毫不犹豫打了全优。
这时候会议进行了大半,项璃一心二用,拿手机给许仁川又发了条短信:我知道,你又在抽烟。
半分钟后他回:猜错。我在对面星巴克买了杯咖啡。
附上照片一张,画面里能看到男人修长漂亮的手指,以及无名指上的婚戒。
项璃收好了手机,视线再次转到经理身上,经理唾沫横飞中。
晚上九点,会终于开完。
同事们都急急忙忙赶着回家,只有项璃等着走最后,不跟人挤。
经理和她一起离开会议室,聊了一会儿。
走到经理办公室外面,经理笑着说,“刚才我过来拿资料,朝外头看了一眼,楼下停那辆车是你丈夫吧?”
项璃从未主动跟人说起许仁川,眼下经理语气里也带着善意,她便自然而然的承认了,“是啊,今天要回他家吃饭的,他等我几个小时了。”
“回去还有饭吃吗?”经理开起了玩笑。
项璃瘪嘴,耸了下肩,“那也没办法,工作还是比较要紧的。”
经理拍拍她的肩膀,鼓励道,“是,无论男人怎么强大,女人该有的独立自主还是得有。”
“我也这么认为。”
“好了,快下班吧,估计他也等累了。”
经理进去之前瞧着项璃笑,“之前接触过那么多次,从来没想过他私底下竟然是这么的……”
“什么?”项璃也笑。
“体贴,温柔,关怀备至。”
项璃觉得经理是在打趣她呢,许仁川?温柔?没见他发火的时候有多恐怖吗!
“嗯,稍后我转达他这话估计他会非常开心。”
项璃回到自己办公室,收拾了一番就拿了包急急忙忙走了。
估计许仁川在楼下看到陆陆续续有加班的同事离开,等不及了,一直给她打电话,项璃没接,手机就一直响。
等她上了车,许仁川捧着她的脸来了个法式深吻,甚至狠狠的咬了她的下唇以示惩罚,“电话打了好几次,怎么不接!”
“我已经下来了,不想让你浪费话费。”
“浪费话费!”
许仁川启动了车子,哈哈大笑,这是他本世纪听过最好笑的事。
“还去你家吗?”
项璃又累又渴,拧开一瓶纯净水喝了一口。
“去,不去老太太该有意见了。”
“我就说让你先去,别等我了,你看你要是去了,待到这会儿都可以回家了,我直接回家不就行了。”
“实际上你就是不想去。”许仁川一针见血。
项璃挑了挑唇,想笑,又没笑。
半晌,她又喝了口水,这才说,“我是不想去,每次跟你妈坐一张桌子吃饭我就觉得很煎熬。她话又多,人又挑剔,而且有时候说话很不会察言观色,从来不会考虑别人感受,实在是难相处。”
“体谅一下,这个年纪老年人都这样。你瞧瞧你妈,她脾气可比我们家老太太大多了,动不动就动手打人吧,中间间隔多久呢,你三哥都被抽了两次了。我们家老太太就算无理取闹了些,人也是好心,总不会动手打人吧。”
车子在十字路口左转弯,是去许家的路。
项璃算是比较讲道理的女人,通常和许仁川不会起什么争执,结婚到现在,吵过两次,这两次都是因为许母。
许仁川为人孝顺,也尽全力对自己老婆好。
男人最痛苦的莫过于夹在母亲和老婆之间,一旦她们有了冲突,好像站在谁的立场都不对。
母亲生他养他,不偏袒,视为不孝;老婆是自己选的,年轻漂亮的女孩子什么都给他了,不偏袒,视为没良心。
这就是所谓的左右为难。
许仁川也明白自己母亲,那张嘴太臭,别说是项璃,有时候连她都受不了。
谁家丧葬嫁娶她跟着瞎起劲,典型的中年妇女闲得无聊催的,就拿项璃当初未婚怀孕,圈子里奔走相告那个人就是她无疑了。
她的为人,她那张嘴,她的一举一动项璃当年清楚得很,对她不满归不满,好歹是许仁川的妈,也懒得跟她计较。
不过这会儿许仁川犯了个错误,就是不该在项璃面前说汪绮玥的不是。
项璃脸朝着窗外,理都不想理他。
水喝了半瓶,忍不住了,这才转头盯着他,“许仁川你说你妈就说你妈,没事儿扯我妈做什么?我妈招你惹你了?我妈打我三哥是我家的事,跟你有一毛钱的关系你凭什么在我面前说她?”
她突然开腔说了一大串,许仁川一时接不上话,“……”
“我妈心里比谁都苦,我不争气,我二哥不争气,我父亲对她也不好,她有情绪是正常的。再说,她这辈子除了揍我三哥还能揍谁?大姐到底不是亲生的,打我她又下不了手……以后别在我面前说我妈,我妈这辈子太难了。”
项璃说完眼睛红了,皱眉瞪着许仁川,“你少跟我说什么刀子嘴豆腐心,我看她就是刀子嘴刀子心。心地善良的人会时常搞得别人下不来台吗?而且我看她强势得很,家里就她说了算,让我吃干的我不能吃稀的,拉shi朝哪个方向估计都得她给我规定……”
“停。”
许仁川也不淡定了,她说的那个人是他的妈呢,“你怎么回事,还没完没了了!”
“许她在你面前诋毁我,我现在说点实话你还不能听了?”
“她诋毁你什么了?”
“你少在我面前装蒜!”
项璃气呼呼一张小脸儿,眼里含着憋屈,“上个星期在你家吃饭,我去洗手间了,等我回来的时候就在厨房听你妈问你,她说小璃离开你这几年在外面真是干干净净一个男人都没有吗?你说真没有。她立马就摇头,跟很了解我似的,她说她不信——我当时没跟你说不代表我不知情,再说了许仁川,是你不要我,就算那八年我在外面睡了一万个男人也跟你没关系,你妈有什么资格这么说我!”
“……”
许仁川觉得项璃那根神经很容易被触动,一旦触动,就一发不可收拾。这会儿这个情况,就算他想跟她捋顺也没法捋顺。
女人的情绪犹如六月的天气,说变就变,他妈的前一秒还你侬我侬,下一秒立马变仇人。
他觉得很毛躁的是项璃烦他妈就烦他妈吧,每次一说到他妈连带着也对他一番批斗,他现在对她还不够好吗,挖心掏肺了都!
项璃估计觉得自己情绪太激动了,许仁川沉默下来她就意识到了。
其实她也很在乎他的感受,不愿意他为难,理智的时候也会老公老公叫着好好和他商量,这是哪根筋又不对劲了!
车里一片沉默,气氛不太好。
****
这个点儿许奈良在房间里看书,顺便也……和梁爽聊微信。
梁爽这姑娘在他看来挺有趣,他能一眼看穿她女汉子的个性,但是在不熟悉的人面前又会扭扭捏捏装淑女,也就是她的扭捏和她本身性格形成很大的反差,这才让他觉得这人有趣。
他没打算拆穿她,就这么和她相处,乐不思蜀。
或许是自己想太多了,他总觉得梁爽看她的眼神有点类似于少女害羞?
估计真是想太多。
近十点,楼下有了车声。
吃晚餐的时候听爸妈说今晚仁川得晚点才回来,没想到一晚就晚到现在。
他猜是小璃加班了。
从他们结婚到现在,许奈良是认认真真抱着祝福的态度,他自认,也就只有这样他的心理才是正常的,毕竟一个是他喜欢了十几年的女人,另一个是自己的亲大哥,要他诅咒,他还做不到。
他打算看完最后几页才下楼去,没想到还没看完,楼下就有了很大动静,听起来好像是母亲和小璃吵起来了??许奈良赶紧从屋里出去,下楼。还在楼梯上就听清楚了她们在吵什么。
“妈,因为仁川我叫您一声妈,但有时候您的过分已经触动到我的底线了,别的事情再怎么样我都忍了,但是你立时三刻就要我去把孩子给你带回来,你想过孩子的感受吗,想过她养父养母的感受吗?”
“小孩子能有什么感受?才几岁呢?你跟我说她的感受!我再问问你,到底是那孩子的养父母重要还是我这个婆婆重要,还是我们仁川重要?”
“你别跟我扯上仁川,要不是有你在中间瞎搅和,我和仁川感情好得很。我就没见过你这样的母亲,什么事都得你说了算,你真当自己是皇太后了?”
“项璃你还有点家教没有!你妈就是这样教你的吗?也对,十几岁就知道勾yin了男人了!”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次!”
“都住嘴!”
烦闷的在一边抽烟的许仁川重要忍不住打断,这两人还真是没完没了了!
他掐灭了烟过来,走到项璃身旁,紧紧的攥着她的手,蹙
着唇,目光对着他母亲,“我都百般退让了,您还想怎么着?”
许母面红耳赤:“仁川你什么意思?”
许仁川把项璃拉到了身后,“我这么说哈,之前你们俩吵架,我谁都不敢帮,谁都不敢劝,全都是吃力不讨好的事。我帮你,在她面前不是人,我帮她,在你面前就更不是人。可是妈啊,她是我的女人,她是为了我吃过很多苦的女人,我和她好不容易能重新开始,您就不能像她母亲一样好好待她?听听您都说了些什么,她勾yin谁了,我吗?外头勾yin我的女人还不够多吗?她项璃算什么呢,我要是能轻而易举被勾yin,这么多年我身边至于一个人都没有?
那孩子会要回来,但不是现在,我们在努力,一直都在努力,你看不见不代表我们什么都没做,那始终是我的女儿,我不可能不认回她,我只是希望您不要再逼小璃,什么现在生不出孩子就立马把之前那个女儿认回来。亲情ushi等价交换,如果您还要继续这样无理取闹,我也是没有办法。假如有一天我和项璃离婚了,不是为别的,只是因为她和你这个婆婆相处不好,他不想让我为难,我也不想不孝,只得离婚。”
说完他拿了外套,走之前看了一眼楼梯上双手揣在裤袋里安静瞧着客厅里这出闹剧的许奈良,然后拉着项璃就走。
待那扇门关上,许母跌坐在沙发上嚎啕大哭,“仁川不要我这个妈了,我一把屎一把尿把他拉扯大,他一直那么孝顺呐,现如今被这个女人搞昏了头,连妈都不认了……”
“行了行了别唱戏了,”
许奈良要笑不笑的从楼上下来,搂着母亲拍了两下她的背,“你以为你就难受,没准儿小璃这会儿在外头哭呢。”
“她哭什么呀,她现在是胜利了,赢了我的儿子……”
许母又是一阵泪如雨下。
“赢什么赢,以为打仗呢?”
许父拉了妻子坐下,一边责怪,语气却不敢重了,“这次确实是你作,人家夫妻两个结婚才几天,非得逼着人家生孩子。都说之前仁川没做措施,小璃在吃药,吃了那种药暂时还不能怀孕,人家说这话的时候你耳朵扇蚊子去了吗!”
许奈良抿着唇。
没做措施,吃药,怀孕,这些字眼让他心口仿佛被什么东西捂住了,滞闷得慌。
他站在母亲面前,手还搭在她肩上,她跟二儿子诉苦,“你看,连你爸都帮着外人,我真是不想活了我,外头花园有农药啊,快去给我拿来啊……”
许奈良无奈摇头,“真给你拿来你又得说是我逼你去死了呢,妈,一哭二闹没用,还是想想怎么和小璃处好关系,她可是大哥的老婆,她和大哥感情那么好,也只有你和她关系好了,这个家才会宁静和睦,这些道理不用我和你讲你自己也清楚,就是不愿去做。”
许母骄傲的昂着头,憋了好半天憋出一句,“我说这个家就是被她一个人给搅浑浊了,简直就是一根搅屎棍!”
“……”
许奈良抚额,再次叹气,“妈啊,这话是您为人母该说的吗,这话您让大哥听了他该怎么想?”
许母恨恨的,站了很久,突然问许奈良,“那你告诉妈,以后你结了婚,有了媳妇儿,会像你大哥一样帮着老婆不帮着妈吗?”
许奈良严肃思考几秒,摇头,“如果您还像现在这么无理取闹,我坚决不会帮您。”
末了又笑着补充一句,“不过这种假设不能成立,因为我暂时还没有打算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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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草坪上的车身旁,许仁川和项璃并没有上车。
这会儿项璃心里不难受了,许仁川一番中肯的话治愈了她。其实要算起来,这点委屈算什么,哪怕没有许仁川,她自己也花不了多少时间就调节好了。
回过头来想想,许仁川他妈应该是挺难过的吧,刚才还能听到她在里头哭得撕心裂肺的声音呢。
项璃心地好,那人又是许仁川的母亲,她到底是不忍心的。
许仁川靠着车身抽烟,眉头紧锁,面容很严肃。
她扯了扯他的袖子,问他,“要不进去看看你妈吧,我已经没事了。”
“不生气了?”他撇唇笑了笑。
项璃摇头,“哪能真跟她计较,就是刚才一进门就跟我说孩子的事让我很反感。我自己也有不对,她始终是老人,再怎么也该忍……”
“别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