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前夫有毒-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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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她是疯子!她说的不是真的!”柯哲楠关切的望着那个失魂落魄的女子,柔声劝道。
悠悠却泪如雨下:“小南瓜,为什么他要骗我?”
她说的是父亲。
柯哲楠却抱着她的肩劝道:“不会是真的!一切有待证实啊!”
悠悠从他怀中挣脱,说:“我要回去一趟!先走了!”
柯哲楠急忙问:“你回去问你爹地?要他证实?”
悠悠没有回答他,而是快步向前走。胸腔内翻滚不息,让她无法平静下来呼吸。
她要听她最敬爱的那个男人亲口说出真相。
走到屋子门口时,看到别墅院门驶进了一辆黑色宾利。悠悠认出了那是白言初的车,就站住不动。
他怎么会来?
守在门口的那几个黑西装都戒备起来,挡住了那部车。宾利车停下,车上走下了白言初和钱强。
一个黑西装拦住,说:“对不起!请留步!”
白言初冷笑:“叫柯老二出来!叫他把唐悠悠放回来!”
“对不起,他们在里面有事!”黑西装冷冰冰地说。
钱强却一眼看到了站在别墅门边的悠悠,对白言初说:“小姐在那里!”
白言初这才朝那边望了过去。悠悠感觉到他寒厉的目光投射过来,浑身微微发颤,却最终还是移动了脚步。
“过来!跟我回去!”白言初绕过了黑西装,直直走向她,并一手拉起她走向自己的车。
悠悠没有抗争,也不吭声。
不管怎样,她要回去问清楚父亲所有的事。
见她闷闷不作声,白言初感到诧异,就侧脸注视着她,沉声问:“怎么了?”
悠悠咬着唇,泪珠滚落下来。
钱强这时候赶上来问白言初:“江心怡和她女儿在上面呢,怎么办?”
白言初却轻淡地说:“与我无关!估计柯老二是不敢杀人的!”然后挥了挥手,“上车!走人!”
钱强上了车开动之后,悠悠突然问身边坐着的男人:“白言初,其实你什么都知道吧?关于江心怡的一切,你都知道,是吗?”
白言初脸色微变,左手紧紧握了握拳,问:“江心怡对你说什么了?”
“白言初,你一直瞒着我是不是?你明明知道她其实就是我同父异母的姐姐是不是?”悠悠的情绪终于爆发,对着他吼叫了起来。
白言初却一手按着她的肩,在她耳边低沉却有力地说:“悠悠,这些事我待会再跟你说!还有,你不要去质问你爹地,提都不要提!知道吗?”
悠悠双手握成拳头猛地捶打他的胸膛,哭喊起来,“你们都骗我!你们都骗我……”
白言初任由她在自己怀内发泄着。他知道,他理解。当被人告知自己的父亲在外面还有一个私生女,并且那个私生女还是你素来最恨的女人时,那种心情是罕见的难受。
就让她好好哭喊一场,或许更好。
悠悠渐渐哭得累了,喊得无力了,就虚弱地倚在他怀中喘息。泪水湿透了他胸前的薄毛衣,贴上去凉凉的。
他轻轻拍着她被,唇印了印她的额:“别难过!一切会好的!没有人敢取代你的位置!”
到了唐家大宅的院子里,一下车的悠悠就以闪电之速跑进别墅大门。白言初一眼望见,急忙拔足狂奔追赶上去。
就在她的脚步刚刚踏进大门的那一瞬,他已经在后面夹住了她。
悠悠极力挣扎,叫道:“放手!我要问他!我就是问一问!”
他却用冷厉慑人的声音下令:“悠悠,你冷静!不要干傻事!”
悠悠的眼泪又流了下来:“我就想知道真相!我有这个权利!我是他女儿!”
这时,一套精美家居服的林如月走了出来,见到他俩抱成一团,就皱眉道:“悠悠怎么了?回来了?哎呀,真是担心死我们了!”
唐鹤礼的声音在她身后传来:“怎么了?我的宝宝回来了?”
白言初神色微惊,就索性横抱起怀中的女子,对两个长辈说道:“嗯,老爷子,月姐,悠悠累了,我先抱她上去睡一下!她需要好好休息。”
被他抱起来的悠悠突然放声大哭起来。
她再也抑制不住了。
“宝宝怎么了?乖乖,爹地问你怎么了?”唐鹤礼很是纳闷,就走过去轻声问道。
“老爷子,您别问了!您还是先休息吧。”白言初已经抱着悠悠快速跨上了楼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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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悠悠痛彻心扉的喊声在楼梯里响起:“爹地……你为什么要骗我!为什么?”
楼梯下的林如月一惊,急忙问身边的丈夫:“老公,悠悠在说什么?”
而唐鹤礼却神色顿变,目不转睛地望着楼梯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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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室内,悠悠被白言初放在了床上。他一放下她就用手按住她的肩,不让她起来。她虽然很用力挣扎,但终究敌不过他的力气,就不断低泣着。
白言初俯下头,逼近她那泪湿的小脸,狠狠说:“记住!别做傻事!不要跟他提起任何事!”
悠悠喘了一口气,颤声说:“既然你早就知道江心怡是我爹地的私生女,为什么要一直瞒着我?”
“就算你知道了,又能怎样?世界上的很多事,不是你知道了就可以当做没发生过。”白言初用淡淡无奈的语气说。
悠悠坐了起来,凄然一笑:“所以你就选择一直瞒着我?这就是你和江心怡不可告人的秘密?”
她突然暴躁,觉得一股烈火燃烧自己,就伸手在他脸颊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猝不及防的白言初怔住,脸颊上立刻亮出红色五个掌印。**辣的痛蔓延开去,他轻轻伸手去摸了摸。
悠悠这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浑身发颤起来。这是她第一次打他。
白言初的目光寒峭而幽深,却始终没有言语。悠悠见他沉默了,眼泪又流了下来。
她最在乎的两个男人,从来都没有被自己看清楚过。她感到自己的世界像一个巨大的冰洞,都是寒冷,都是空荡。
他们离自己竟然是那么的遥远。
白言初轻轻抚着她的下巴和脸颊,缓缓说:“悠悠,我是当初看了江心怡母亲的日记才知道她是你爹地的私生女一事。当时我也很震惊。心怡是一个不愿服输、很有野心的女孩子,她知道自己悲惨的身世后,就一心想要讨回一个公道!所以,她总想你爹地要偿还欠下她们母女的一切!我之所以一直瞒着你,是因为怕你受不了这个事实,也因此会对你爹地产生复杂的感情。所以,我一直瞒着你,能瞒多久就瞒多久。因为,我觉得我有把握制止心怡跟老爷子相认。但是,一切还是发生了。”
悠悠颤声问:“所以江心怡才会那么痛恨我?处处想针对我?”
“应该是的。”白言初俯下头用极轻的声音说,“其实她更恨你爹地!”
悠悠急忙揪住他的手问:“那她会怎样?会来找我爹地报仇?”
“我不会让她怎么做的!我不会让人对你爹地不利的!”他勾唇微笑,伸手轻轻拥住她。
可是她依旧焦躁难安:“我很怕……”
“好好睡一觉!什么都别想!”他温暖的吻落在她的额上。
“痛吗?”她突然按着他被打的那边脸颊担心地问。
他轻笑:“与其你不信我,还不如你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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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白言初从二楼下来时,就看到唐鹤礼独自坐在沙发上。他轻轻踱过去,打了声招呼:“老爷子。”
唐鹤礼笑道:“其实我当时骗了你,我认识江心怡的母亲江彩萍!但我没想到,江心怡就是她女儿。”
白言初坐下,翘起长腿,带着一丝讽刺笑道:“老爷子,您真的不想去给悠悠解释几句吗?”
“没什么好解释的。因为,江心怡不是我女儿!有些事情搞错了。”唐鹤礼却说出一句让他愕然的话。
白言初沉寂一秒,然后问:“您是说,江心怡的母亲记错了?”
“没错!当年的我的确是犯了一个大多数男人都会犯下的错,就是跟一个女子有了露水情缘。江彩萍当初是个很红的舞女,追她的男人很多很多,我也是其中一个!我后来赢得了她的好感,就跟她在一起了。但是,我承认我一直没有那种想娶她的想法。”
唐鹤礼说到这里不由轻轻叹了一口气,接着说,“当初我年少轻狂,不懂得什么叫爱情,只懂得一时快乐。后来,江彩萍告诉我她怀孕了。我很慌张,就拉着她去打胎,她一开始不肯,可是我苦苦劝她,她才答应了。我清楚地记得,我带她去一个朋友那里打了胎,手术后我还询问了那个人,他说一切顺利。所以,我和江彩萍的孩子早就死了,不会是现在的江心怡!”
白言初这才听明白了:“您是说,您并非江心怡的生父?”
“确实不是!不过,我欠彩萍的,实在是很多!这些年来我也会偶尔想起她,因为,总归是我欠她的。”唐鹤礼再次喟叹。
他们都没有意识到,楼梯那边站着悠悠。她泪流满面,静静听着父亲叙述的一切。
一直以为父母亲是这世界上最恩爱的伉俪。小时候,她总会看见父亲替母亲梳理长发、修理眉毛的画面,也总会听见父亲和母亲一起在花园里修剪月季花的欢声笑语。
她一直都以为,那个叫阿云的美丽女人,就是父亲今生挚爱,是他唯一的唯一。
可她到今天才明白到,原来父亲的生命中曾出现过另一个女人。她比母亲出现得更早。
唐鹤礼望着白言初深深说:“阿初,悠悠对我很失望是正常的!在她心目中,我最爱的女人就是她妈妈!没错,我最爱的人始终是阿云,她是无可取代的唯一。但是,有些人的出现,我们总是无法躲避!”
“但是,您要如何让江心怡知道您不是她生父?她会接受这个事实吗?再说,您有充分的证据证明吗?”
唐鹤礼笃定地说:“我不介意去做一次亲子鉴定!只要江心怡愿意!”
白言初却冷笑:“以江心怡偏激的性格,她是绝对不会接受这个事实的!不管怎样,这颗炸弹已经爆炸了,伤害也已经发生了。”
“就算是,我也决不允许她借助这件事来骚扰我和悠悠!尤其是不允许她对悠悠不利!”
白言初点点头。
唐鹤礼沉沉问道:“对了!你是不是一早就知道这件事?”
“是的。”
☆、第63章
唐鹤礼脸色骤变;怒喝道:“既然你早就知道;为什么一直没跟我提起过或者说,你是不是一直想暗中帮助她来找我?”
白言初却轻笑:“老爷子;每个人都有点秘密。我一直不说自然有我的道理!”
唐鹤礼怒容未消:“你竟然为了一个外面的女人来隐瞒我,隐瞒悠悠?胆子不小啊!”
“不过,我对这件事有自己的想法;我也不完全相信江心怡是您的亲女儿。我很早就看过江彩萍那本日记,知道了您当年和她谈恋爱的经历。但是那本日记没有写她怀孕和打胎的事!我猜;江彩萍是因为对您充满怨恨;才故意骗她唯一的女儿说她有个豪门生父,让她去认亲;索要补偿!”白言初不紧不慢地说。
“阿初;你假若敢帮着外人来设计我,我不会放过你!”唐鹤礼厉声喝问。
白言初的印象中,他还是第一次用这般强硬的语气对自己说话。
白言初淡淡一笑,似乎对一切都胸有成竹:“老爷子,其实我真的要设计您,用不着通过那姓江的女人!”
悠悠听到这里,浑身僵硬了。心里有种莫名的慌乱,好像一只候鸟等待着一场暴风雨的降临。
唐鹤礼拧了拧拳头,逼视着那个年轻人硬硬冷笑:“白言初!假如你敢对我有半点叛逆之心,我让你立刻消失!”说罢转身走开。
但是这时他却看到了楼梯那边站着他的女儿。
他浑身一震,叫道:“悠悠?你……”
悠悠的泪水再次夺眶而出:“爹地……”
跳下几级楼梯,她伸手抱紧父亲。唐鹤礼的眼圈也红了,喃喃道:“对不起,宝宝!爹地对不起你!爹地不是有心的!但是,你相信我,江心怡真的不是你姐姐,我可以跟她去做鉴定的!”
“爹地,没事了!不管你做错过什么,我都永远爱你!”悠悠泣不成声起来。
不管怎样,对于这世上唯一的至亲,她永远是爱多于恨,宽容多于苛责。
唐鹤礼松开女儿,然后恢复了冷清的神色对那边的白言初说:“阿初,江心怡的事,你必须摆平!”
白言初却傲然浅笑:“老爷子,所谓疑人不用!您刚才已经怀疑我了,又如何放心交给我去做?”
悠悠心里一震,突突直跳。她还是第一次听到这男人如此高傲地对自己父亲说话!
难道,他所有的忠心真的都是伪装的?现在的他,才是真实的他?他现在彻底撕下了他伪善的面纱?
“你什么意思!我的话是不是也不听了!”唐鹤礼又发怒了。
“老爷子,有些话也许您不爱听,但是我还是要说!”白言初不紧不慢地说,嘴角也一直勾成一个优美的弧度,“我帮华安也干了很多事了,现在却还是得不到每个人的信任和肯定!我也是个人,我不是神,听到某些难听的话我也会难过的!所以,我觉得我要跟您提一些条件,才会继续安心帮华安,帮您老爷子做事!”
悠悠闭上了眼。她顿感周围的气氛冰冷得可怕,因为那个男人散发出来的气息染冷了空气。
“好!很好!白言初,原来你一直都有着这种心思啊?好吧!你说,你有什么条件!”唐鹤礼虽然很气,却还是忍着性子问那个傲慢的年轻人。
白言初笑了笑:“让我下星期就跟悠悠复婚!”
悠悠心里一炸,浑身的血液往上翻涌,脸上竟然热烫一片。
唐鹤礼却冷笑:“你是在逼我啊?再说,我现在怀疑你跟那个江心怡还有这更多我不知道的秘密!你一天不跟那女人断,我一天不让悠悠嫁给你!”
“您不可以出尔反尔的!上次您说过,只要我能弄好游乐城的事,您就给我一个大惊喜!而我就想要唐悠悠!”
悠悠死死咬着唇,很想大声喊一句。可是,浑身却没有了力量。
唐鹤礼却狠狠说:“可现在我发现,你帮江心怡瞒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