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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重生之刹那芳华-第80部分

小说: 重生之刹那芳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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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后来的太阳很厉害,晒得人脸上发烫,但芳华还是站在船舷处有点遮阴的地方,俯身趴在在栏杆上,凝视着对面的海岸线。

    江波走过来问道:“看什么呢?”

    “海岸线,真美啊!”

    江波直立着,手撑着栏杆,也看了一会儿。然后,他吹起了口哨。

    芳华听了听,和着他的曲调轻声地哼唱了起来:

    “我爱这蓝色的海洋,祖国的海疆壮丽宽广;我爱海岸耸立的山峰,俯瞰着海面像哨兵一样……”

正文 一百零六、坚守

    一百零六、坚守

    坐在从葫芦岛回北京的长途客车上。白芸问芳华:“你和江波的关系很不错啊!”

    “嗯,还好吧!”

    “怎么认识的?”

    “就是爬西岭雪山的时候遇到的。哦,对了,你们二寝室的人不知道这事。”

    “你们家板凳知不知道?”

    “知道啊,他们还见过一面呢!诶,你问这些什么意思啊?”

    白芸看着芳华的眼睛,半响才说:“你不觉得这个江波对你有点太好了吗?”

    芳华想了想说:“还行吧!我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大概是因为我和江排长关系也很好,他才另眼相看吧!”

    白芸微微摇了摇头:“反正呀,我有点看不透江波这个人。表面上他对谁都很礼貌很随和,但那种礼貌总是带着点距离。可他对你是不一样的,我感觉他看你的时候,面部表情特别柔和。”

    芳华回想了一下,笑了:“哪有啊!我觉得是这样的,因为我和江波是在爬山的时候认识的,算是山友吧。你可能不清楚,当人身处大自然中的时候,很容易放下自己在都市中的戴的那些面具和伪装,所以我和江波一开始就是以自己的本来面目相识的。他大概是把那种感觉一直延续到了现在吧!本来,我们山友之间的交往就是单纯的,没有相互利用之心,也不会有什么男女之情的。”

    白芸拍了拍芳华的肩膀:“要是这样。我就放心了!否则你被人抢走了,我可没脸去见梁嘉辉同学。”

    芳华去拧白芸的腰:“说什么哪!太小瞧我了吧!我是不会变心的,就是不会变。”

    白芸一边闪躲一边拉住芳华的手说:“那就好!我就希望看着你和梁嘉辉天长地久地好下去!这样也让我对爱情还有些信心和期待!”

    芳华不闹了,默默地握紧了白芸的手。

    我会的!为了我和嘉辉,也为了周围人的爱护!

    ***************************

    回医院后就要准备出科考试了。题目倒是都不难,只是对该科室常见疾病的临床表现、诊断和处置的考察。

    这些内容,大家天天都在接触、也经常听主任们查房的时候提到,所以同学们都考得不错。五年制和七年制的学生并没分出个高下,不过这没分出高下本身也说明了五年制学生的实力。

    星期天,芳华等人到科里最后巡视了一遍病人,因为还要写交班记录。

    那个老糖尿病患者在芳华给他最后一次换药的时候说:“小林大夫,你们是不是明天就转科了?”

    “是啊!”

    “真舍不得你走啊!”

    “呵呵,大爷,您别担心,段医生还在啊,他会继续照顾您的!”

    “那是!那是!段医生也很好!协和的医生都很好!”

    “就是嘛!我想,来接我班的实习医生,也是很好的!哦,对了!您到时候提醒他,给您伤口里填的这个纱条不要填紧了。您这伤口就快长好了!”

    老人颇有感触:“是啊,我这烂脚都烂了半年多,真没想到还有能长好的一天。太感谢协和的医生了!”

    内科病人往往住院时间长,病情好转的慢,所谓“病去如抽丝”嘛。当内科医生真是需要极好的耐性,以及极高的和病人沟通的技巧。当然,所有的医生也都需要。

    芳华自认为不是个特别有耐心的人,情商也并不高。但身为医生。她还是会在病人面前收起自己在父母跟前娇纵的脾气。

    好在每当她看到病人的苦痛,就会自然而然、设身处地从病人的角度考虑问题,虽不能说“视病人为亲人”,但她充满理解和同情的话语、眼神,也会给病人们留下好印象。即使不是她主管的病人也对这个常常微笑、有问必答的小医生很有好感。

    白芸曾问芳华,怎么每天都笑眯眯的,随便哪个病人抓住她都能唠嗑唠上半天。

    芳华说:“你想啊,病人住到医院,其实就是把性命交到了素不相识的医生手中。他们心里一定还是很紧张、很担心的。我们当医生的除了给他们定治疗方案,关心他们身体康复的情况之外,还应该多和病人交流,让他们心情好起来。这样的治疗效果才会更好,这也是一种心理治疗吧!”

    其实芳华还觉得,慢慢磨练和病人打交道的功夫,也是对临床能力的一种提高。

    所谓的医患矛盾,的确往往是医护方面先有做得不妥的地方,而病人作为弱势群体只是到了忍无可忍的时候才和医生对抗的。

    很蛮不讲理的病人也有,但是很少;而如果医护人员做得更好些,能体谅他是在生病,有些矛盾也许就不会出现了。

    这一点,芳华过去工作的部队医院就明确规定。医患发生矛盾,只能是追究医生的责任。芳华曾经也有些不理解,觉得医院很过分,都不帮自家人说话。

    但随着阅历的增长,她渐渐明白,医院其实是以此来警诫医生,要自己先做到无可挑剔了,再说别的。

    而实际上,医生也是人,也是有脾气的,所以不可能真的无可挑剔。即使态度无可挑剔,医术、医技也难以做到很完美。所以,医患矛盾,主要责任的确是在医生身上。

    芳华可不想和病人发生什么纠纷矛盾,所以她现在就告诫自己,和病人的交往中要做到“理解先行、检查自身”。这可能比什么空泛的“视病人为亲人”更容易做到一些。

    所谓好的医德医风,并不是讲讲大道理就能做好的,它也和医术的提高一样,是个慢慢积累的过程。

    做到一次对病人好并不难,难得的是在漫长的从医生涯中,始终如一地理解和善待病人。就像人人都做过好事,但很少人能做到像雷锋那样的境界。

    当医生不难,当一名好医生可就难了。

    爱上一个人并不难,和一个人天长地久就难了。

    所有的事情,说到底都是需要坚守心中的信念罢了。

    ***********************************************

    芳华下一个科转到了呼吸内科。这大夏天可不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季节,所以她竟然一下子有点“清闲”起来。

    芳华不由感慨:唉,生不逢时啊!如果冬天来呼吸科,一定可以有更大的收获。

    不过呼吸科也不是真的一点事情没有。

    有个七十多岁、肺癌晚期的病人,癌细胞全身转移。心肺功能也衰竭了。带习老师说他也就剩这两三天时间了,让芳华准备写死亡记录了。

    这种看着病人等死而无能为力的感觉,让芳华的心情糟透了。她也不敢面对病人和家属的眼神,绝望、麻木,让人看着心痛。

    终于在一天下午,病人的心脏停止了跳动。主治医师带着大家抢救了一番后,还是宣告了死亡。

    家属很平静,医生们也很平静。芳华表面上也很平静,继续做着自己该做的事情。

    医生不是神仙,其实对很多疾病也是无能为力的。不要以为医生平静的外表下就没有悲痛。只是这个职业会(炫)经(书)历(网)太多的生死离别,所以他们必须学会控制自己的心情,否则每个病人去世时都感同身受的话,最终这巨大的精神压力会把自己压垮的。

    不过,芳华的功力还有点欠缺,心里还是很不平静。所以晚上,她自然而然地想找自己的“解压器”倾诉一番。

    嘉辉听了她的诉说后说:“死者已经去了,不要再多想了!还是多想想,以后怎么多做事、少犯错,帮助更多的病人吧!”

    “嗯!”只要听到嘉辉的声音,芳华就会安心。想到以后每当遇到不开心的事情,都能和他诉说,都能有他安慰,芳华就从心里感激上苍给自己重生的机会。

    “嘉辉。我真的好想你——”芳华用撒娇的口气说。

    “嗯,说吧,后面是什么?”嘉辉的语气很平静。

    唉!不好玩,都不上当了!

    芳华老老实实地说:“我好想你做的菜啊!”

    听筒里传来嘉辉的笑声:“馋猫!怎么,还是吃不惯食堂的菜啊!”

    “是啊!都怨你把我的嘴巴都养刁了!不要说协和食堂的饭菜我吃着没味,就是馆子里的那些所谓川菜,我吃着也是没劲!”

    “哦?那你是不是又不好好吃饭,光吃水果!你一到夏天就这样!”

    “嘿嘿,没有啦!我还是坚持吃饭的,只不过常常没吃完罢了。”芳华心里偷偷说:然后就吃西瓜当晚餐了。

    “你不是说赵玉玲在一家小店里买到了富顺香辣酱吗?用那个下饭好啦!”

    “唉,那个虽然不错!可是北京太干燥了。老吃辣酱我会长痘痘的!”

    “哦,那你不能自己做饭吗?”

    “宿舍里不允许啊,再说我也没时间!”

    “唉——!”嘉辉也没办法了。如果可能,他真想立刻赶到北京,给心爱的人做顿好吃的,看着她开开心心地吃下去。

    过了一会儿,嘉辉说道:“以后晚上你要找我,除了值班的时候在科里,其它时间你就打到病理科吧!我晚上会在那里学习的。”

    “哦,好的!”芳华并没有多想。

    过了几天后,她打到病房找嘉辉的电话是王菊接的。

    王菊说嘉辉去处置病人了,然后她对芳华说:“我和你说的那事可不是假的。你是不知道,前几天廖珊有多粘着梁嘉辉。不但上下班一起走,晚上也一直打着复习考研的名义,跟梁嘉辉问长问短的。我都看不下去了。”

    芳华还有点不敢相信:“真的啊?廖珊真的想抢我家板凳?”

    王菊气愤地说:“怎么不是真的?我私下里问她这么做什么意思,她还说她就是喜欢梁嘉辉,喜欢很久了。反正你们还没结婚,她就有追求梁嘉辉的权利,大家公平竞争。真是气死我了。”

    芳华想了想,自己还真做不出这种事,所以也想不到别人会这样了。

    她问:“那嘉辉怎么做的?”

    王菊笑着说:“这你就放心吧!开始呢,梁嘉辉还对她客客气气的,也和她同行过几次,让我还有点担心。可后来他大概也知道不对劲了。这不,他现在晚上都躲到病理科去了。就算他值班不得不呆在科里,他也请我帮他挡着廖珊。你放心,不用他说,我也会这么做的。”

    芳华放心了,又为自己刚才那一点小小担心而有些惭愧,自己怎么能不相信嘉辉呢!他是和我一样的,不会变心的,就是不会变!

    我们都会坚守自己的心,不让别人再侵入的!

正文 一百零七、两地书

    一百零七、两地书

    八月中,林志辉说过阵子会来北京开会,问女儿到时候要带什么东西。芳华当然开列了长长的一串吃食的名单。

    她和嘉辉说,这下不用苦夏了。

    嘉辉笑了笑,那吃完了呢,会不会苦秋、苦冬呢?

    芳华郁闷了,嘉辉啊嘉辉,你怎么那么了解我!我就是个没有川味就吃不下饭的人。

    不提这郁闷的事了,芳华和嘉辉说:这才一个多月我们电话费都打了好几百了,这样下去可不行啊!

    嘉辉说:还不是你,本来就没什么大事,一打起电话就爱胡说八道、没完没了的。

    啊?!芳华这才发现自己竟然传染上了嘉辉啰嗦的毛病。

    难道说,爱一个人就会喜欢对他啰嗦吗?

    不过为了节约电话费、也为了不变成话痨,芳华做了个“艰难的决定”:减少打电话的时间,多多写信。

    嘉辉倒是无所谓,一切听芳华的,她说写信就写信好了。

    可是往往嘉辉每次写几张信纸,芳华只有薄薄的一页,让嘉辉大呼不公平。

    芳华还振振有词:你是男的,别那么小气嘛,多写几个字又少不了肉!

    这没心没肺的话让嘉辉拿她没办法。

    其实写信是件很浪漫的事情。摊开信纸,凝望窗外,遥想良人,慢慢将心情见诸笔端,这样写出来的信一定读起来让人“才下眉头,却上心头”。

    可惜芳华已经被短信电邮这样“短平快”的通讯方式,消磨掉了本身就不多的浪漫细胞。自从有了手机和网络,人类就不会写信了。

    嘉辉显然不缺少这古典的浪漫情怀。他的来信,厚厚的几大张,什么内容都有,比如实习中的趣事,复习功课时的疲劳,学习中的收获等等。

    那些时而轻描淡写、时而深情厚谊、时而轻松调侃、时而大胆热烈的语句,处处流露着对芳华的思念,让芳华每次读后都深深感动,深深满足。

    “今天收了个小女孩,做矫形手术的。看她打针的时候,明明很痛,却紧咬着嘴唇,连连摇头说着不痛的样子,我就想起了你。你也总是这么一副倔强、不认输的样子!”

    “今天遇到张主任送急诊病人到病房,他让我给你带个好。说起来我们两人能走到今天,也有张主任的一份功劳不是,他算不算我们半个媒人呢?加上卢老师,可以算整个了吧!”

    “今天去图书馆借书,在门口的草坪坐了一会儿,又想起你躺在草坪上闭着眼睛假寐的样子。绕道到荷花池走了一圈,荷叶荷花依然和往年一样美丽,只是她们都在等你回来欣赏。”

    “复习的很顺利,像你说的,我要考不上,就没人考的上了!不过,我现在可不只是为了考上。主任已经帮我选好课题了,我晚上去病理科也是为了学习如何做电镜标本的切片。主任也在帮我留标本了。他很高兴我能读他的研究生,他说谢谢你帮他游说了一个衣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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