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海浮云录-第1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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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独。
“爸……他不该出现的……”蔡素雅低声说道。
“对不起……爸好难过……”蔡清用手捂住自己的脸，一声巨响，一个巨大的烟花划破天际，‘砰’，照亮了整片大地，也照亮了蔡清手缝中那愧疚的泪珠，然后……暗了下来……
原本，由于他的一再要求，她是不可能怀孕的，除非是她的安全日，否则她都会吃药。但是她唯独忘记了一次例外……那是一个月前，也就是她的好友秦纤倩和他结婚之前那场放纵……
一次意外，带来一个曾经一直期盼的生命。
但仅仅只是曾经，现在的她……还有资格奢望这个孩子生下来吗？
用手捂住肚子，似乎这样，就能感受到肚子中还未成形孩子的气息……
“爸……不被祝福的生命……不应该活下来……对不对？”蔡素雅轻笑着，“小的时候，如果不是我贪闹爱玩，妈妈就不会为了救我而被车撞死，你也不会恨我恨了十多年……”
“不是！不是！爸没有恨过你……”蔡清哽咽着声音，低声道，“爸只是恨自己那时候跑的慢……被你妈抢先……了一步……”
抢先一步……
蔡素雅摇摇身子，软软的跪倒在地上……
“素雅，回到他身边吧……”
蔡素雅扯出笑意，正待开口，肚子又是一阵恶心，难以忍受的干呕起来……
“爸……”‘滴答’一串如珠冰泪悄悄滑落在蔡素雅细嫩的脸庞，落在地上，溅起无数泪滴……
“难道。你……你想……”瞳孔一缩，蔡清不禁站起身来……
捂着嘴，跪在地上的蔡素雅无声的掉着眼泪，声音因哭泣而拖的长长的。“我回不去了……肚子中的生命不应该出现在这种时候……我不想被别人……被他看成是别有用心的女人……我们……已经结束了，这个孩子……不应该出来的……”趁着未成形的时候……
如果心从此之后堕入无边地狱的话……她愿一力承当……
“你想清楚了……”颤抖着声音，蔡清心疼的问道，他比谁都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爱那个男人，他更加清楚，自己的女儿……究竟有多喜欢孩子……
蔡素雅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捂着肚子，眼中尽是令人心酸的梦幻……
另一扇门后。那个静静坐着轮椅上的男人软软的靠在轮椅上，眼神深处，尽是数不尽的哀伤……
如果说，妹妹的男人给了他最痛苦、最缓慢的肉体折磨。那么，妹妹的无尽痛苦与徘徊，则是他内心深处最残酷的精神酷刑……
“既然你考虑清楚……我会找林阿姨为你做堕胎手术……但素雅明天，一天时间，我希望你能考虑清楚……爸爸不希望未来活着的你……存着一颗丝毫不跳动着的心……”
爸爸，不该这样做的……
妹妹，你的路，不应该这样宛转曲折下去的……
*****
第二日黄昏
公园处。蔡素雅坐在一处秋千处，遥遥荡荡的。唇角露出笑容，眼身被帽子压的好低好低，路过的饿行人看不见她的眼神，不过想来应该是非常开心的。毕竟，大过年地，想不开心都不行！
蔡清带着一个长相端庄的貌美妇女缓缓朝秋千走去，两人停在蔡素雅的旁边，盯着他微笑的嘴唇，脸上若有所失。而蔡清的脸上，除了心疼，依旧是心疼。
“素雅……”
“林阿姨……”没有丝毫停顿，蔡素雅依旧荡着秋千……
“你决定了？”林姓少妇问道。
“……是。”蔡素雅缓慢而决绝的回答道。
“既然如此，跟我来吧，你的身份太过敏感，不能带你去我工作的场所，只能带你去我朋友开的私家医院。”
“是……”
蔡成树缓缓推着轮椅，远远的忘着妹妹从秋千处站起来，跟着父亲和林阿姨离开公园，他的眼中亦闪动着温情的微笑。
既然不舍？又何必坚强？当真正割弃掉心中最紧密的牵连后，妹妹……告诉我，你的身体里面，究竟还剩下什么？
既然如此，你的路，就由哥哥我来替你铺平……
*****
漫步于人行大道，感受着跟人潮而走动的缓慢与拥挤，娇小女子脸上露出甜美的笑容，但隐藏在粉红小帽的脸上却难以令人察觉。
似乎很久了……是碰到他之前吧？
自从自己被恶魔强硬‘威胁’后，她献出自己的‘心甘情愿’，‘甘心’待在他身边成为他的女人……或者严格上来说，成为他的恃妾，她就一直没有像现在这般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当然，如果能把帽子摘下来的话，那就更加舒服了。
吵嚷的声音在往常听起来觉得格外刺耳，现在她觉的自己活在平凡的生活下，自然没有刻意。
正如她一开始待在‘恶魔’身边时所预言的，爱上这种男人，对她这种年纪的女孩来说，仅仅只是时间的问题。
不知不觉，待在他身边的日子日夜影响了她，不知从何时开始，半夜醒来，习惯伸手躺在他的怀中，汲取他的温度，享受他带给自己缠绵是的粗暴，温柔时的眷恋……虽然这个眷恋是带有遗憾的……
难道真的除了给他生孩子的办法外，就没有其他方法让这个‘恶魔’真真正正的把他看成一个完整的女人？
吵嚷使女孩没听到口袋里的铃声响，棉袄使她感觉不到手机的震动声，催动命符的震动声啊。
另一边，蔡成树急的直想把轮椅给摔出去，要是他能摔出去的话。
“该死的女人，老子没心情同你算旧帐，给老子接电话！”蔡成树丝毫不顾及周围的人，“求你……”
而蔡成树以为是顾及他旧情的欧阳雪，此时却刚好走出人群，来到相对平静的一条街。她的药快吃完了，今天得重新准备一份。
也是好不容易得来的安静，使她终于听到口袋里犹如催命符的手机铃声，欧阳雪看着显示电话，迟疑了一下，才贴在耳际。
“该死的你！现在才听！”另一边的蔡成树咆哮道。
“成树……你……”显然他看起来不像是来讨论两个人的旧情，因为蔡成树的声音太过焦急了。
“你现在在哪？”平稳了一下情绪，蔡成树声音急促的问道。
“大街上……”
“他呢？”
“我目前没在他身边，你……怎么了？”
“该死的……给我他的手机号码，妈的……”
欧阳血显然听到他语气中的担忧与急躁，不禁的跟他心急了起来。
“你那边是不是出什么事，莫非……素雅姐姐……出事了……？”
“的确是出事，不过不是你想象那样！”蔡成树先是吸一口气，然后压抑着自己的语气说道。“你听着，小雪，我要你现在马上通知那个该死的男人，告诉他，如果他不马上赶到××医院阻止我妹妹堕胎，我要他死无全尸！”
*****
医院，欧阳雪转过头望着身后大楼那几个大字，又盯着从身旁走过的三个人……
蔡清，一个不认识的女人，以及……蔡素雅……
素雅姐姐……堕胎？？
第五章徘徊
可以说，蔡成树是个有头脑的人，打死他也不相信，刘媚的事在被媒体揭发之前跟冷无风有过亲密接触！他太了解刘媚了，放浪的外面隐藏着一颗敏感易碎的心，冷无风也有很多女人，除非刘媚爱上冷无风，否则两人绝对不可能有暧昧的关系，所以，两人的感情也谈不上深厚，或者说，刘媚谈不上可以影响冷无风。
于是他选择了欧阳雪！欧也雪很聪明，蔡成树虽然没有深入了解过她，但也知道这个女人年纪虽小，但是其心智比起某些大人，可能要高出很多。她懂的抓住机会营造自己有利的环境，也懂的将不利的环境消除到最低。这点，冷无风应该是最有体会的，当初冷无风威胁欧阳雪时，欧阳雪自知无法抗拒，亦拿自己的身体当筹码，更甚至交出自己的‘心甘情愿’，只要冷无风替她报仇。
所以，蔡成树认为。无论是泰纤倩的外貌似秦纤倩，还是突出的内在，都应该能深刻的影响到冷无风。选欧阳雪告知冷无风是最好的先择。
但是，蔡成树似乎高估了欧阳雪的能力，否则说，高估了她在处理某方面的能力，尤其是……这种非常敏感的方面。
孩子……冷无风与其心爱的女人蔡素雅的孩子，也是冷无风跟众多女人中目前唯一拥有，但还未出世的孩子。
冷无风喜欢不喜欢孩子，他没跟欧阳雪说，他也没跟她说，他与蔡素雅还有没有那种意愿，重新复合在一起。这也造成欧阳雪的被动，她不知该不该打电话告诉冷无风。
但是如果不告诉他，任由素雅姐姐坠胎的话……冷无风对蔡素雅无情还好说如果有情的话……以他的脾性，难保不把这私人医院给拆了而且，他地体内隐藏着一头‘恶魔’，发起狠来，恐怕很多无辜的人都要受到牵连。但是如果告诉冷无风的话，当他知道，蔡素雅把他们的爱情结晶打掉的话……
欧阳雪很难想象，冷无风听到后表情是多么狰狞恐怖……
“成树，你不该告诉我的……”欧阳雪喃喃道，手上握住的手机泌出点点汗滴。
眼见蔡青，蔡素雅和那个女人走进医院，欧阳雪微微叹了一口气。低道：“罢了，就当偿还你当初救我地思情吧……”
医院门口
蔡青转过头，黯淡的目光望向站在门口不敢往前的女儿，眼神更加痛苦了……
林敏，也就是蔡青的亡妻私交好友淡淡的望了一眼徘徊在痛苦边缘的素雅。静静地说：“在你打胎之前，素雅，我希望你好好考虑清楚。这个孩子是你跟他后的结果，也就是说，关于这个未成形的胎儿，孩子的父亲也负有一半地责任不应该由你自己一力承担……”
“孩子的父亲……不会喜欢的……”蔡素雅颤抖着唇，手不禁将帽子压的更低了。
幸好现在是大年初二。来看病的人不是很多，否则难保不会有人对蔡素雅起疑心，见而看出她就是蔡素雅。
“喜不喜欢，应该由他自己说出来！”林敏淡淡地说道。看的出她的性格相当冷漠。“还有，做这类手术有一定的风险，这种风险……恐怕很多人都难以接受的……”
“什么风险？”蔡清脸色大变。
“不孕……”林敏淡淡的说道，“而且是终生的，认识刘媚吗？”
蔡素雅猛然抬起头，不明白林敏为何现在提起她？
“不认识？我倒是同情她的，在她未被报纸刊登以前，曾经有一段时间，她地私生活不大好。而且从不注意保护自己，结果导致数个坠胎手术后……从次无法生孕……”顿了顿，看了蔡素雅毫无血色的脸色，林敏闪过一丝心疼，“两人感情出现问题，不应该由无辜的生命承担。假若你们都抗拒着这孩子，将其打掉自然是一个好的办法……但我观你地反映并不是心甘情愿的，那又何必自讨苦吃？”
当林敏说到蔡素雅的‘感情出现问题时’，蔡清摇摇身子，目中的光彩几不可见。
“这孩子……”蔡素雅抚摸着自己的肚子，眼泪不知何时，已经悄悄出现……“出现的并不是时候……”
林敏正反对，却听一个女人，不对，应该是一个女孩子悄悄出现在蔡素雅的后头淡淡的说道：“的确不是时候，但也是个时机！”
蔡素雅听到这陌生的声音，转过头，看到对方的摸样，后退了好几步，脸上更加惶恐不安了。
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这个貌似秦纤倩的女人……
手插进口袋里，欧阳雪脸色平静的望了一眼蔡素雅身后面露不愉的蔡清，又望了一眼面露惊讶的林敏，才把目光锁在蔡素雅身上……
“严格意义上，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你好，素雅姐姐！”欧阳雪轻声打着招呼。
“你…怎么……在这里的……你……听到什么了！”蔡素雅更加不安了，她不想让太多人知道她有孩子，尤其是……他的女人。
“该听到的……我都听到了……”欧阳雪淡淡一笑，“至于我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是因为有人嘱托我的……”
有人？难道是他？不可能，他没理由会知道她怀孕的……
“对，不是他，而是你哥哥……”欧阳雪解释道。
哥……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想怎么样？”蔡素雅状似坚强，实则脆弱，尤其是现在的，身心俱疲。当她知道自己怀孕后，整个人都处于煎熬的状态。再后来决绝的要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后，实际上已经失去了所有活下去的欲望……
“首先，我要阐明我之所以来这里，是因为你哥拜托我，希望我能打电话给他，让他阻止你……”
“不要！”蔡素雅尖叫着往后退了几步……
“我没打，你放心！”欧阳雪淡淡的说道。“其次，我虽然也同样身为他的女人，但是我却无意介入他的另一半生活，也就是说，我不大想理会他和你及其他女人的任何事情，但是由于你哥当初救了我，而且因为我导致了他现在这般模样，于情于理，我都无法置之不理。”
“……”蔡素雅沉默了，只是眼泪却不停的往下流。打掉这个孩子，并非她愿意的……
而蔡清和林敏都打了一个寒颤。为这个女孩子，看其年纪轻轻，但是说话起来却是带着令人难以忽视的气势还有比林敏更加深一层的冷漠气质。
“我刚才说过，这个孩子出现的不是时候，但也是个时机！”欧阳雪淡淡一笑，“你和他的事情原因之一是因为我，而你哥成树的冲动直接导致了自己的致残……”转过头，冷淡的眼神望向蔡清，后者痛苦的低下了头，“也导致了你爸爸的不理智行为，向一个最不应该动的人开了枪……两个被冲动占据了所有思想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已经无法挽回，最后导致了你们因为你家人的关系，和他分了手！”
“很奇怪！”摇头笑了几下，蔡清和林敏那震惊的脸色让欧阳雪觉的甚是好笑，欧阳雪向前几步，两个肩并肩的站在一起。但是一个却是视线模糊的望着街道，一个则是望向医院里面的漆金大字。“身为罪魁祸首的我，竟然没有一点罪恶的感觉，我越来越不了解自己了！”
“对……你说的对……但是如果当初碰到我这种事情的是你……你该怎么做？”蔡素雅抹干自己的眼泪，转过头问道。
“这种事情……他也问过我……”欧阳雪淡淡一笑，“但我的答案是……不知道，我爸爸比你爸爸冲动许多，也鲁莽许多。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