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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部分

随身空间:名门弃妃有点田-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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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含着泪眼对刘嬷嬷点点头,脸上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刘嬷嬷,还能再见到你真好!”说着,又转向容淑蓝,明明是笑着,眼泪却流了下来。
“蓝蓝姐,当初姑父被斩首、姑母自尽的消息传到家里,爹爹直接就昏了过去。醒来后,一直自责不已,怪自己一心只想着救姑父一命,却没有看顾好姑母,料不到她会这般想不开……之后,爹爹一心扑在姑母的丧事上,又听说蓝蓝姐被沈家送走了,忙着找沈家交涉。等回过神来,却找不到姑父的尸首了。爹爹一直为此心怀愧疚……”
容淑蓝握住她的手,这件事,怎能怪大舅?当日她刚穿来,自己也是浑浑噩噩的,没几天又被沈家放逐到了老王庄,彻底远离了京城的人事。说起来,自己还得感谢大舅一家,替她把母亲给安葬了,这本该是她这个做女儿该做的事情。
老天总算还长眼,让她今天遇见了牡丹。九泉之下的大舅知道了,想必会笑眯眯地对她说:“蓝蓝长大了,出息了,呵呵——以后,有蓝蓝照顾我们家牡丹,大舅走得也放心了!”
明明是原身的亲戚,容淑蓝回忆起来,不知为何竟然有种难以割舍的血脉之情。就像方才见到牡丹的那一瞬间,就自动进入了角色。怒冠冲天,差点忍不住一脚就废了陈文宣。
或许,自从见到与前世长得一模一样的父亲的那一刻,她的情感,就不再能前世今生泾渭分明。她灵魂,已渐渐融入到新的躯壳里,把这具躯壳之中的记忆和情感揉入了自己的灵魂,形成了一个全新的容淑蓝。
容淑蓝感觉心有点堵,说不出的难受。紧紧握住牡丹的手,柔声道:“牡丹,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从今往后,你只要开开心心过好每一天!等我这边的事情告一段落,我们就去北疆,找到舅母和表哥他们,接他们回来!”
牡丹听着这话,脸上露出笑容,眼里的泪水却泛滥开来,望着容淑蓝笑得凄然而绝美。
容淑蓝感觉有什么被自己遗忘了,正准备问问,身旁刘嬷嬷迟疑道:“牡丹小姐,小少爷呢?”
脑海中一些模糊的影子逐渐清晰,容淑蓝想起来了!
牡丹婚后不久就怀了身孕,一年后,产下一个大胖小子!
容淑蓝心中一紧,看见牡丹绝望的泪眼,声音忍不住有点颤抖:“牡丹,元哥儿呢?”
泪水模糊了牡丹的视线,牡丹眨眨眼睛,想看清楚蓝蓝姐,哪知越眨眼泪流得越凶。她只好伸手捂住了脸,嘶哑着嗓音道:“我不知道……”
“牡丹,什么不知道?你说清楚一点!”
牡丹哇地一声就哭了出来,边哭边道:“我真的不知道!呜!那晚夜已经深了,大家都睡着了,元哥儿跟着奶娘睡在东厢里。禁卫军忽然破门而入,府里一下子乱成了一锅粥,我想去找元哥儿,却被禁卫军上了手铐脚链,没一会就被拖上马车拉走了……”
刘嬷嬷捂住了嘴巴,眼泪就流了下来,口中喃喃道:“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元哥儿那会儿才一岁多点,还是个奶娃娃啊……一群畜生,没有人性……”
听了刘嬷嬷的话,牡丹哭得更凶了。哭着哭着,两人就抱在了一起,嗷嗷大哭不止。
容淑蓝的目光阴沉阴沉的,仿佛酝酿着狂风暴雨。她什么都没有说,等牡丹的情绪渐渐稳定下来,让刘嬷嬷亲自服侍她熟悉后,看着她睡下,才出了房间,往前院走去。
“小姐,您上哪儿去?”刘嬷嬷睁着一双通红的泪眼,一把拉住容淑蓝的手,抬头看了看浓黑的夜色,“您瞧瞧都什么时辰了?如果您怕牡丹小姐休息不好,今晚您睡嬷嬷的房间,嬷嬷去跟王大嫂挤一晚。明儿嬷嬷就把东厢房给收拾出来,让牡丹小姐住东厢。”
容淑蓝抽出手,安抚地拍了拍刘嬷嬷的手,沙哑着声音道:“嬷嬷,我有事找苏卿商量,晚一点才会回来。你先睡吧,不用管我,我就跟牡丹睡一个房。”
“可是——”刘嬷嬷才吐出两个字,眼前一花,容淑蓝已不见了踪影。
容淑蓝一口气跑出了二门,翻墙出了府。一路不停,来到刘家巷沈府别院,如法炮制,翻墙而入。
不过,沈府不比容府,空旷无人,这里看家护院少说得四五十人,排成几班轮流巡逻,把偌大的沈府围成了铁桶一般。
“胆小鬼!”容淑蓝暗暗啐了一口,小心掩藏住身形,慢慢接近了主院,摸到了正屋的窗户下。
容淑蓝从发髻上拔下一根桃木钗,轻轻撬开了窗户,翻了进去。这应该是净房,衣架上挂着女人的罗衫和纱裙。绕过屏风,看见挂着碧海青天葛纱帐子的大床上,司徒倩倩正闭着眼睛安然入睡。
容淑蓝皱起了眉头,沈瀚这厮不在这里?难道他出差,不仅带了二奶,还带了三奶四奶?
容淑蓝退出房间,又逛了两个偏院,都是空置着无人居住。
最后,容淑蓝逛到了前院大厅,在贴近大书房时,还未撬开窗户,窗户忽然被人从里面推开了。
沈瀚的手臂撑在窗沿上,探头去看猫腰躲在暗处的容淑蓝,笑嘻嘻道:“阿蓝,你满院子地晃悠,我以为你没钱花了回来找银子呢。原来是想我了呀!”

☆、121。第121章 牡丹

看见沈瀚一脸的无赖,容淑蓝眼底压抑的怒火瞬间就爆发出来。
她猫着腰从地上一跃而起,从窗户扑了进去,将沈瀚扑倒在地上,并迅速勒住他的脖子,紧紧掐了下去。
沈瀚完全不顾脖子上越收越紧的小手,一个翻身,将容淑蓝压在身下,低头就咬住她的嘴唇,用力吮吸起来。
沈瀚的动作粗鲁而霸道,唇舌疯狂地舔咬着她的嘴唇,炙热的气息将两人周围的空气燃烧得干干净净。
容淑蓝感觉一种窒息的眩晕感传来,仿佛被掐着脖子的人是她而不是他。她愤怒地睁大了眼睛,掐着他脖子的手收了回来,对他拳打脚踢。
因两人的实力悬殊,沈瀚轻而易举地就禁锢住她的双手,用双腿紧紧地压住她。
容淑蓝用尽全力挣扎,可是他的身体如山岳般压迫着她,根本无法撼动分毫。她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的力量如此可怕!这一刻,她开始有点明白,为什么一直说女人是弱者。
容淑蓝短暂的失神立刻被沈瀚把握住了机会,舌尖用力撬开她的唇齿,舌头探入她口中,在她口腔里辗转、吮吸、疯狂地搅动着,充满了相思入骨的饥渴。
一种触电般的刺痛和酥麻感从舌尖传来,并迅速传遍容淑蓝全身,令她口干舌燥、浑身发热。
身体的反应令容淑蓝羞怒交加,扭动着身子剧烈挣扎。
她的挣扎却换来沈瀚更疯狂的激吻。
渐渐地,容淑蓝感觉体内最后一丝力气也耗尽了,身子像水一样瘫软下来。
沈瀚感觉到她的身子越来越软,柔若无骨却弹性惊人。压迫在她身上的力气却越来越大,似乎想挤到她身体里去,舌头更疯狂地纠缠着她的舌头。
越来越严重的窒息令容淑蓝的脑子一阵阵眩晕,心里越来越慌乱。她垂在腿边的双手慢慢抬了起来,落在沈瀚的背上,缓缓搂抱住他。
察觉到她的回应,沈瀚的动作有短暂的停顿,容淑蓝飞快地抓住这一闪即逝的机会,卷住沈瀚的舌尖用尽全力咬了下去。
动作迅猛没有丝毫犹豫,犹如一头蓄势待发的猛兽,等待敌手露出破绽时奋起反击,迅速扭转了战局。
舌上传来的剧痛令沈瀚不得不松开对容淑蓝的钳制,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息着。
他的头发有些凌乱,苍白的皮肤透出红晕,被鲜血染红的嘴唇如罂粟花一样,邪魅而妖娆。
沈瀚微微侧过身子,看着容淑蓝一边喘息一边挣扎着坐起来。
她的长发早已散落,双眼如水,脸色潮红,媚态毕现。
沈瀚感觉已经肿胀的下腹愈加疼痛难忍,喉间忍不住逸出一声轻吟。
容淑蓝坐起身,眼波一横,恼怒地看过去。
沈瀚对上她波光潋滟的眸子,右手抬起,大拇指轻轻抹了一下唇角的血液,冲她勾唇一笑,娇艳而慵懒。
容淑蓝的心跳竟然漏跳了一拍。
“你属狗的?舌头都被你咬断了,狠心肠的女人!”
“舌头断了口齿还这般伶俐?”容淑蓝双眼圆瞪,从短靴里拔出一把寒光闪烁的小匕首,扑了上去,“我帮你割了,免得你每次都跟疯狗似地,看见我就扑上来咬!”
前一刻如猫般慵懒的沈瀚,猛然从地上一跃而起,动作迅捷如猎豹,躲开了容淑蓝的匕首。
“喂,你搞清楚没有?是谁每次看见我都扑上来撕咬?”语气揶揄,音调低沉暗哑,还透出没有褪去的情潮。
容淑蓝一击落空,竟不再追击,握着匕首缓缓站起身,一步一步朝沈瀚逼近,却在他身前两米外停住了脚步。
“蓝家和蒋家的事情,是不是沈家做的?”
从迤逦的调情到杀气腾腾的质问,沈瀚的大脑有短暂的卡壳。很快,他回过神来,摇头道:“这一年我不在京城,有些事情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可以肯定告诉你,大舅的事情,不是父亲做的。”
容淑蓝眼里的火焰不但没有消除,反而喷了出来,她欺身上前,将手中的匕首抵在他喉间,怒道:“那你就这么看着,见死不救?!”
沈瀚脸色微冷,抬起手轻轻捏住匕首,再缓缓推开,“阿蓝,我以为你长大了成熟了,没想到你还是一如既往的浮躁冲动。”
容淑蓝扬起了眉毛,目露寒芒,盯着沈瀚目露不屑。
她不成熟她冲动她浮躁,难道他就成熟稳重了?
“朝堂如战场,没有人既享受位高权重带来的好处,又能独善其身。蓝、蒋两家在决定趟这趟浑水时就应该有觉悟,或是一步登天或者坠入地狱!”沈瀚笑吟吟地说着,声音却透着森然冷意。
容淑蓝勾唇冷笑,反唇相讥:“别跟我讲大道理!不就是因为蓝、蒋两家与你们政见不合,彼此利益相冲嘛!说你们见死不救都是客气的!就算沈家不是主谋,你敢说蓝、蒋两家的事情,沈家没有在后面推波助澜?”
沈瀚目光一闪,依然笑吟吟地:“阿蓝,你能说出这样一番话,就应该明白对手博弈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按你的意思,要我沈家把一头饿狼从老虎手里救下来养在身边,让它随时有机会扑过来反咬我们一口?”
容淑蓝静默下来,良久,才勾起嘴角,冷冷一笑:“你说得全都对。所以,当初沈侯爷救我父亲,是因为我父亲还有利用价值!而我母亲只是一个深宅妇人,可有可无,你们就看着她绝望自尽,袖手旁观!”
沈瀚嘴角的笑容就这样僵住了。
容淑蓝却不给他辩解的机会,咄咄逼人:“先是我母亲,后是我大舅!我不知道大舅一个穷酸的老翰林怎么就挡着你们的路了?”
容淑蓝的话像尖刀一样捅在沈瀚的胸口上,鲜血淋漓的痛。眼里闪过狼狈和悔恨,他伸手想触碰容淑蓝,却被容淑蓝一把甩开。
“沈十三,你还记得你从小到大穿在脚上的袜子,是谁亲手给你缝制的?你还记得你习字用的第一本字帖是谁送给你的?是了,你不记得了,你失忆了嘛!你怎么会记得我娘在灯下熬夜替你做袜子,大舅把他最爱的……”
“够了!”沈瀚一把握住容淑蓝的肩膀,用力捏着她,力道之大,仿佛要捏碎她的肩骨一般。
他双眼已经泛起了红潮,嘶哑着嗓音道:“你以为岳母去了,只有你一人痛苦吗?你以为我这一年来的日子就好过吗?大舅出事的时候,我还在北疆,等我回到京城,看见的已经是他冰冷的墓碑!阿蓝,我也有心,我也会痛!”

☆、122。第122章 秋后算账(上)

容淑蓝极力忽略肩膀传来的痛楚,讥笑道:“原来你也有心啊?那你的心肝一定是黑的!你想娶二房,什么时候不能娶?偏偏要在我娘的忌日上娶?!”
沈瀚的瞳孔黑黝黝的,银色的月光落在上面,反射出一层冰冷的银芒。
“阿蓝,你不愿意原谅我,是因为我娶了司徒倩倩?那如果我说……”
“闭嘴,我不想听!”
容淑蓝的情绪就这样失控了。她猛然推开沈瀚,猫着腰跳出了窗外,一阵风似地冲进了夜色中。
沈瀚睁着通红的双眼,一拳击在墙上,“轰隆”地一声巨响,墙上就塌了一个大洞。
听到动静的护院们迅速地朝声源处包抄过来。
沈瀚透过墙上黑黝黝的缺口,看着容淑蓝的声音转瞬就融入了夜色中,沉声道:“都退下!”
容淑蓝一口气冲出了沈府,奔跑在寂静无人的街道上,直到跑得精疲力竭,才气喘吁吁地停了下来。
容淑蓝弯着腰,扶着双膝喘了好一会,才平复了心跳。
一阵夜风吹过,温热的汗水变得凉飕飕的,容淑蓝一个激灵清醒过来。
她甩了甩有点眩晕的脑袋,用力咬住自己的下唇,不明白为什么跟沈瀚说着说着情绪就失控了。她去找沈瀚的初衷,并不是想跟他翻旧帐,而是想问问他知不知道元哥儿的下落,以及拜托他照顾一下流放到北疆的蓝家人。
都怪沈瀚,如果不是他非礼她,她也不会迷乱了心神,失去理智,导致最后想说的话一句没说成,废话却倒了一箩筐!
容淑蓝用力擦了擦嘴巴,恶狠狠瞪着幽暗的虚空,赌气般地道:“哼,就算不靠你,我也能凭自己的力量救出舅母表哥们,也能找到元哥儿!”
脑海中又浮现出牡丹提起元哥儿时,那无助而绝望的眼神,容淑蓝的目光再度坚定起来。
“没错!求人不如求己!”
第二天天还未亮,容淑蓝就敲响了苏卿的房门。
“苏卿,趁着庄上还没插秧,大伙儿都闲着,赶紧组织人手把北郊的地皮整治出来。”
于是,苏卿早饭都来不及吃,踩着晨露就往清水河去了。
九曲河下,原本最荒凉的北郊,开始渐渐热闹起来。
首先,是柳家雇佣了大量的人手开始清理地里的沙石。仅一天功夫,就把荒芜的乱石滩清理出来二十多亩地。
也不知柳家是想省点事,还是故意的,在城墙上架了一排梯子,把从地里清理出来的沙石淤泥直接运到城墙之外,倒在了容淑蓝买下的地皮和城墙之间的无主之地上,靠容淑蓝的地皮极近,偏偏又没挨着她的地界碑。
等苏卿领着柳庄的八九十壮丁来到北郊,恰好看见柳家人翻越城墙,把一箩筐一箩筐的沙石淤泥运过来,倒在了他们的地盘边缘。
那沙石淤泥,已经堆成了几座小山一般高。
家仆们并不知道容、柳两家争地的事情。所以,看见一箩筐一箩筐运过来的沙石淤泥,只愣愣看着,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苏卿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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