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的女人-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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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孜惊恐万分,刚喊了两声“救命”,便被人用破布捂住了嘴。
阿孜睁开眼睛,刺目的阳光穿透烟雾照进来,一团眩白。她不知身边围了几个人,她的衣服被几只大手胡乱地撕扯着,眼看就不能敝体了。喊,叫天无路,跑,入地无门。阿孜极力挣扎,没几秒钟她的衣服就被扒光了。在白日里那光洁的身体刺激着这些久未沾染女人身体的恶狼们欲血沸腾着,阿孜的身体被几只手拉成个“大”字,她动弹不得只能徒劳地踢打着,反抗着。
10 没有女人的活路
眼看着就将被玷污,阿孜听到一个声音:“你们知道她是谁的女人吗?都不想活了吗???”这人似乎故意放粗了声音,但还是让人明显感觉出是个女人。
男人们一下子停止了动作,也许他们都在生死与享乐之间掂量着轻重。阿孜终于有机会挣脱魔爪,她扯下嘴上的破布大声地喊叫起“救命”来。
“别叫!这里全是男人,没人会救你!赶紧走吧。”那个人贴近她悄声说。随即阿孜的衣服被她扔过来。阿孜穿上衣服,来不及来声谢谢,站起来就往回跑。
刚跑出几步远,阿孜听到后面有个男人说:“兄弟们,瞧,这是个女人呢!!!”
“女人?是像女人呢!”有人附和着。
是上次传东西给自己的那个人?阿孜不禁回过头来,却见刚才围攻她的几个男人将女人团团围住。
因为刚才一阵停工,淘金场上的烟尘已散尽,取而代之的是天高云清。可此时,原本纯净的空气中却弥漫着一股令人厌恶的气息。这群男人虽然放了阿孜,却发现了这个一直在他们身边默默干活的瘦弱男人原来是个女人装扮的,而这个女人不会威胁到他们的生死。于是他们一个个红了眼,在女人的尖叫声中迫不及待地动起手来。
阿孜跑过去,看到那个救她的女人,头巾被扯掉,宽大的衣衫被拉开。虽然她剃了头,裹了胸,却依然能看出她清秀的模样和窈窕的身姿。
果然是她!阿孜仍记得第一次见她的眼神。
是救她还是不救?阿孜浑身发抖。救她,自身都难保;可是不救,却似乎又天理难容。
“你们放开她!!”阿孜冲上去对着他们大叫着,想拉开这些男人。
这些疯狂的男人根本没空理会阿孜,他们上下其手,女人的衣服被撕开,露出了白皙的肌肤。
“你们放开她,否则我让马彪来收拾你们。”阿孜大叫着,扑倒在女人身上。
“滚远点!”
阿孜被一只手抓起来扔出老远,在女人的惨叫声中,男人们一个个扑了上去~~~~~
这惨痛而丑恶的一切无人能阻止,阿孜心痛极了,她感觉天昏地暗,栽倒在地上。
阿孜再一次醒来的时候,周围的人已离去,女人满身青乌,赤裸着身子躺在地上,身上扔着她的衣服,她仿佛死了般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阿孜跑过去大声地呼喊着,终于她微微睁开了眼睛。
阿孜将她扶起来,说:“跟姐姐回去,我会让人保护你的。”
女人凄惨一笑:“这世道就没有女人的活路,不如死了痛快。”
“妹妹怎么这么想,跑我回去。”阿孜帮女人穿好,扶起她艰难地向矿区走去。
阿孜将女人扶回房间的时候,马彪已经回来了,看到阿孜带另一个女人回来,他阴着脸没说话,坐在一旁狠狠地抽着烟。
阿孜也没说什么,她帮女人简单地擦洗了一下让她躺下自己的床上。
“我去打点水,你照看一下?”阿孜对马彪说完,匆匆出去了。
等阿孜打来开水时,在门边她清楚地听到马彪说:“不许告诉她,否则我杀了你!”
阿孜在门口站了一会,不知道马彪的话到底是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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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 违者断手
傍晚,阿孜让山子为女人安排了一间屋,一切安顿好后,阿孜问起关于手帕的事。一直到午夜0点,女人除了告诉阿孜她的名字叫阿丽之外,拒绝回答所有的问题。带着疑惑和无奈,阿孜只得回到自己的房间。
阿孜悄悄睡在马彪身边,早已入睡了的马彪感觉到女人的体温,转过身从后面抱住阿孜,轻轻地咬着她的耳垂,他的爱抚很热烈,阿孜的反应却很冷漠。
“怎么了?”马彪有些恼怒地问。
阿孜坐起来,质问道:“你有什么事不能告诉我?”
“没什么事啊。”
“为什么说不许她告诉我什么,否则你杀了她?”
“这话?我不想你知道金矿的一些事,这些事对于你来说很恐怖,你不知道最好。”
“你知道吗?是她救了我,否则我就被人遭践了。”
“什么?你去了哪里?”
“我去淘金场了。“
“去哪里做什么?以后没有我在不许到处跑,听到没有!”马彪的口气变得严厉起来。
“我知道,我是无聊嘛。还好没什么事,不过阿丽她为了救我被人欺侮了。你一定要替她申张正义啊。”
“申张正义?这里本来就不允许女人来。我也难保兄弟们见了女人不动手。你想想,都大半年没闻女人味了,他们哪里能憋得住?还好,没出人命最好。”
“你说什么?难道女人不是人?女人的尊严就不是尊严?”阿孜气急了。
“好了,好了,明天我警告一下我的那些兄弟们。成不?”马彪敷衍道。
听到马彪这么说,阿孜心里总算好受点了。
“这个女人是什么人?她为什么也来淘金?”阿孜又问。
“我,我也不太了解。”马彪变得结巴起来。“好了,好了,睡吧,不早了,明天晚上我们还要出发呢。”
“是野羊坡?我跟你们一起去,还有她,行吗?她一个人在这太不安全了。”阿孜求马彪。
“好吧,好吧,就这样。”马彪对这个女人是越来越喜欢,不由地随着她的性子。
这个夜晚就这样过去了,第二天一早开饭时,马彪果然召集手下所有的淘金人,宣布了一条新的规定,那就是:属于金矿的女人谁也不许乱动,违者断手!
马彪在上面说着,下面的人木木地听着,面无表情。
阿孜看到阿丽从屋里出来,她换了一身女人的衣服,还化了淡妆。她斜靠在门边,头发披散着,一脸木然地吸着烟,仿佛此事与她毫无关系。更让阿孜不能理解的是,她仅仅一分钟,还没听完马彪的宣讲阿丽就径直回了屋。
看到阿丽这样,阿孜心里无比愧疚。那天如果不是她执意要查清真相,阿丽不会受侮。她打定主意,从今天起一定要保护好阿丽,不让她再受欺侮。
这一天下午,马彪终于做好了准备,他的车队排列在矿区门口,准时随时开赴“野羊坡”。而阿孜也终于说服阿丽和他们一同前往。
晚上九点,阿孜、阿丽随同马彪跳上最前面的那辆山子开的车,后面紧跟着另外三辆吉普,四辆车匆匆开出大院,融入到无边的夜色中去。
12 好好盘算一下
阿孜和马彪的事情暂且说到这里,故事又要回到依吞乡镇医院了。
那个晚上在阿孜他们刚刚离开,恰克就醒过来了。靠在椅背上迷迷糊糊的阿里听到恰克虚弱的叫声,急忙扑到床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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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恰克断断续续的叙述中,阿里终于明白了事情的原委。看着哥哥悲伤的眼神,他的心里也难过极了。
“这些可恶的匪徒!哥,你放心,我一定将嫂子带回来。”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终于放心了。
天亮时分,阿里赶到乡派出所向阿不都所长汇报了这件事。
阿不都所长认真地听着,手里的莫合烟不停地吸着。听到恰克一家的遭遇他气愤不已,痛声骂道:“这帮匪徒,一定得铲除他们!我们跟踪这些人有些日子了,他们心狠手辣,杀人如麻。而我这里仅仅只有四个民警,警力和武器都差得远啊。这事还得从长计议,我马上向上面汇报。”
听阿不都所长这么说,阿里心情很沉重,依吞镇的情况他很了解,单靠二、三个民警对这帮匪徒根本是无济于事。他叹了口气,告别所长离开了。
看来一切都得靠自己!阿里想,刚好有一个机会,那就是明天将前往自然保护区考察藏羚羊,可以随便打听一些消息。
回到医院,阿里看着哥哥,镇重地说:“放心,我一定把嫂子带回来。明天早上我将随同一个旅行车队前往阿尔金山自然保护区,也许会有一点消息。”
听阿里这么说,恰克一下子坐了起来,说:“我和你们一起去,这条路我比较熟。”
“不行!”阿里扶恰克躺下,说:“你刚刚脱离危险,如果不治会有生命危险。有我在,你就放心养伤吧。等打听好消息,你的伤也好了,我们再救阿孜姐不迟。”
说起阿孜,阿里并不熟悉。年初恰克结婚时,他正在外地培训,没能赶上哥哥的婚礼。等他返回时,恰克已带着阿孜去了哨卡。原本阿里想乘这次机看看嫂子,没想到人却不知踪影了 。
阿里重重地叹了口气,将恰克托付给当班的女护士就离开了。他要好好盘算一下,如何能找到阿孜救出她。
1 “沙图什”的传说
下了车,菲儿远远地望去,在天之涯矗立着一座山,山峰插入云屋,山顶覆盖着长年不化的积雪,在阳光下闪着钻石般的光。领队老胡望着,深邃的眼睛浮起了异样的光彩。
老胡是在菲儿报旅游团时认识的,这个年近60岁的老人,走遍了祖国的山山水水,新疆是他这一生最向往的地方,老人花费了三年的时间踏遍了大疆南北,阿尔金是他这次最后的行程。遇到老胡是菲儿最开心的事,这让她单调的旅途多了个说话的人。这个开朗的老人一路上给她说了很多关于阿尔金的故事,让菲儿更是充满想象。
“那就是我的梦,阿尔金山!它像个山里汉子,一直坚强地挺立在那里,而我却没有机会去接近它。”
老胡这样感叹道,听他说得这般诗意,菲儿不禁偷偷地笑了。她眼中的阿尔金,却更像个冷艳、高傲的冰美人,只在阳光明媚时,会展露眩目的笑颜,让人心醉神迷。
离开生命中第一个男人,离开生她养她的家乡……苏州,菲儿义无反顾地选择了新疆,那是她自年少时就有的梦!虽然启翔的笑脸依旧会安静地出现在梦里,那隐隐的伤痛依然会触动她心里最柔软的部分,但已不那么强烈了。
说得没错,时间是疗伤最好的药,菲儿的良药是让她魂牵梦萦的神秘西部。
一路走来,感受新疆的旷远和博大、美丽和粗犷,那摄人魂魄、让人迷醉的景致占据了菲儿的全部。来之前,她查过一些资料,关于西部,关于新疆,关于阿尔金。
今天,菲儿已到达这“干旱中心”和“死亡之地”边缘,这个昔日的西域天镜,经历漫长的岁月磨砺,是否还保持着混沌初开的原始状态?菲儿对这里充满难以名状的向往。
同行的老胡说,阿尔金的意思是“黄金”,阿尔金自然保护区位于青藏高原北部边沿,南接莽莽昆仑山,昂然傲世的青藏高原在这里开始缓缓下降,被古老的阿尔金山阻挡,形成一个大型的山间盆地。这里被高山阻隔,常年气候干旱,寒冷缺氧,人迹罕至。在延绵数十公里沙漠几乎没有生物的迹象,戈壁滩上铺着厚厚的硝碱、仅有极为稀疏的高寒草滩顽强地生长着。
老胡又讲了一个流传在这里的美丽传说:在海拔超过 5000 来的藏北高原,生活着一种名叫藏羚羊的野生动物,每年的换毛季节,一缕缕轻柔细软的羚羊绒从藏羚羊身上脱落下来,当地人历尽艰辛把它们收集起来,编织成华贵而美丽的披肩“沙图什”。一条披肩的重量仅有百克,把它攥在一起可以穿过戒指,所以又叫“指环披肩”。
“哦,真是神奇了!”菲儿睁大了美丽的眼睛感叹着,“还有什么稀奇的东西?”
“这就要你自己用眼睛去发掘了。”老胡故弄玄虚地眨了眨眼。
菲儿没再多问,老胡说得对,要想解开心中的谜,只有自己的双眼。 电子书 分享网站
2 虫子的兴趣
走到一处院落,老胡说:“到了,我去找地导,你先进去,旅游车就在院子里。”
“我还是在这等你吧。”
“好吧!”老胡拿下身上的背包扔在菲儿跟前,大踏步地向旁边的一处民房走去。菲儿向院子里探了探头,看见开阔的大院里停在两辆越野,车边站着个光头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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虫子是这次旅行团的司机,此时他正懒洋洋地依在车门上,拿着旅行帽使劲地扇着,风是热的,扇在脸上还是热的。
新疆七月的天热得让人透不上气来,火辣辣的太阳照在头顶,像个大火炉烤着,虫子剃了个光头,穿着黑色背心和宽松中裤,可汗还是顺着脸颊往下淌。身上像着了火,着了火的他真想钻到冰箱里将自己冰冻一下。
人还没有来,虫子等着有些冒火,他从裤兜里掏出一瓶冰红茶,拧开盖一咕脑地往嘴里倒,只见他突起的喉结急迫地一动一动,那水转眼就见了底。
虫子将空瓶向后扔得老远,骂骂咧咧道,他妈的,这样的天去探险,真他妈不是疯了就是傻了。
空瓶落在水泥地上发出“哐当”的声音,那声音尽附和着女人的一声尖叫。
完!又打中谁了?虫子转过脸来,脸上堆满了笑,笑没笑出来,却凝结在了脸上。
虫子忍不住眼睛发直,口中分泌出了唾液。虫子喜欢女人,虫子经历的女人很多,大多不太正经。他们家附近的理发店里的二妞,音像店里的小丽,甚至他还上过一个在餐厅端盘子叫芬儿的女孩。女孩子是外地农村的,想留在这里扎根。虫子上了她却没娶她,她就嫁人了,嫁给了一个老得能做她父亲的男人,至今虫子还为此内疚着。
虫子知道自己不适合结婚。虫子就像个浪子,没玩够之前给不了别人幸福。
戒女人很久的虫子又饿了,他感觉有水滴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