梧桐树下的探戈-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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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168)
168
郝贝儿突然她辞去S城的工作回到了C城。郝贝儿看上去有些寂寞,她的在加拿大的未婚夫突然有一天就从网上消失了,郝贝儿的自尊心又一次受到了伤害,她忽然就不说话了,谁在网上对她打招呼她都是扭头就走,什么话也不说。艾萨萨说郝贝儿你还真当回事情,也就是在网络上认识了一个老外而已,就算是你们在网上定了终身大事也就是闹着玩的,你一门心思认为人家是你的未婚夫这有点太那个了,这算是感情吗?郝贝儿是真的付出了很多,为这个加拿大男人她天天熬夜,镜头里面的这个老外一脸的大胡子,镜头里还常常有一个肥胖的女人和几个楞头楞脑的小男孩在里面晃来晃去,单彤说他是有老婆的啊?郝贝儿很不高兴,她说这是她未婚夫的房东,单彤说郝贝儿被中了魔,很可怜的,她就是执意认为那个加拿大男人是单身而且是她的未婚夫,谁也纠正不了她的。陈一凡不明白郝贝儿那点可怜的英文怎么和这大胡子聊得了这么长的时间。每天晚上郝贝儿都是聊到深夜,害得她早上上班脸青面黑的,她常常裸着身子对着镜头和那鬼佬聊天,那鬼佬一激动就打电话过来聊一宿,其实郝贝儿一句也听不懂她未婚夫在电话里说了些什么,郝贝儿只是娇滴滴反复地说YES,YES ,MABYE, MABYE ,几个月下来,郝贝儿因为睡眠十分不足,整个人就如同鬼魅一样,脸色灰白,眼框凹陷。未婚夫从网络上消失了后郝贝儿如同掉了魂一样,她把S城的工作辞了,把房子也卖了,然后悄悄地回到C城,她在一片拆迁的地区找到一间临时房子住了下来,那幢房子的人都搬走了,郝贝儿住在九楼,从一楼到9楼就见不到一个人,孤寂的郝贝儿在这幢空荡荡的大楼里就更显得十分的鬼异,她的房间里几乎没有什么东西,除了一台电脑,一张床,一个简陋的桌子和一个装衣服的大箱子,就什么也没有了,她不愿意和任何人交往,每天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在网上寻找和等待她未婚夫。陈一凡和单彤穿过一大片废墟和垃圾场,漆黑中看见一幢楼房的九楼一间屋子里有一丝混暗的灯光,她们顺着这幢楼摸上九楼,使劲敲门里面都没有任何动静,单彤和陈一凡心里发虚,几只老鼠在楼道里大摇大摆走过,还回头奇怪的看了看她们两位不速之客,过了好久,门开了,进门就是厨房间,没有电灯,一只小老鼠从单彤的脚上跑过,单彤和这只小老鼠同时发出尖叫,声音刺耳得整幢楼房都在颤抖。郝贝儿的眼神看上去就有些鼠里鼠气的,她不正面看人,而且眼白也明显增多,客厅里一无所有,角落里堆了一大堆吃过了的方便面碗盒,郝贝儿的电脑开着,她眼睛盯着电脑屏幕,不说一句话,这让陈一凡和单彤很尴尬。陈一凡打开她们带来的葡萄酒和牛肉干递给郝贝儿,她接过去就吃了起来,但是眼睛一直没有离开电脑,陈一凡和单彤在郝贝儿房间里陪她呆了一晚,她没有说一句话,眼睛一直盯着电脑,她的未婚夫还是没有在网上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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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69)
169
艾萨萨一直在蓄谋怎样来保持自己的青春和容颜。她的眼睛200度近视,她不戴眼镜,她说这样以后等所有和她一样年龄的人眼睛都老花的时候她就不用戴老花眼镜。在刚刚隆胸术在C城开展的时候她就第一个去把胸隆了,她看见别的女人Ru房打蔫的时候她会下意识递挺挺她美妙的胸部。最近她忽然来个披肩直发,简直背影看去比少女还少女,再加上她持之以恒的大运动量健美,保持了很好的魔鬼身材,披肩长发的艾萨萨穿着一双五寸高的细跟凉鞋和白色的束腰裙在马其隆广场上引来很高的回头率,单彤说艾萨萨我怎么觉得你在策划一个以后你会返老还童的阴谋啊?这天,美容师从艾萨萨的眼泡里又取走了很大一块像猪油布一样的东西,美容师告诉她这些就是让人迅速衰老的物体,祛除了眼睛就看上去会年轻二十几岁。艾萨萨很陶醉地享受医生用刀子割下她眼泡里的肥油,艾萨萨已经是第七次在自己的脸上动刀了,陈一凡已经记不起艾萨萨以前是什么模样了。等陈一凡刚刚开始适应新面目的艾萨萨了,艾萨萨便开始了又一轮美容手术,陈一凡不得不接受艾萨萨新的眉毛,新的双眼皮,新的高鼻梁,新的眼线,新的唇线。
陈一凡推开桑拿室的门,里面很大的雾气,根本看不见艾萨萨坐在哪里,桑拿房的宽木条凳上坐了两排白生生的裸体女人,热气腾腾中很像是蒸笼刚揭开时的新鲜包子或者馒头,这些老女人的肚子上都是几层厚厚的肥肉,她们拼命吸着蒸汽,雾气中能看见一只只发亮的眼睛,陈一凡不能从这些眼睛中辨认谁是艾萨萨。离开桑拿中心时,天空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陈一凡喜欢在雨中开车的感觉,她又觉得自己是水中的一条鱼了,她总是常常觉得自己是鱼,她不明白怎么会自己总是有鱼的思维和情感呢?雨刮不停地吐着雨水,那个长头发的男人在音箱里忧伤地唱着:外面的世界真精彩/外面的世界真无奈/每当夕阳西沉的时候/等待着你的归期……。陈一凡喜欢这个歌手,他总是披着长长的头发,她始终记不起他叫什么名字,她喜欢他的眼睛,他的眼神那样的遥远,让她想起北刚那双深邃的眼睛,是那种触摸不到的深邃和遥远。陈一凡发现自己两鳃吐着水不停地往前游,游到了一个在长满红树林的海边,她在海水里朝岸上张望,看见一个村妇在岸边晒网,那里有一座很美的灯塔,那女人满脸的孤独,这里的海水犹如绸缎一般柔和,周围的好多的鱼在嬉戏玩耍,天都近黄昏了,黄昏中一个男人在沙滩上徘徊,他不停地望着灯塔上的指航灯,那样失落,沙滩上留下了很多他的脚印。陈一凡那男人好象是北刚,陈一凡使劲游,她想游到岸上,终于她爬到岸上了但北刚认不出做为一条鱼的陈一凡,这让陈一凡心中非常难受,她看见北刚走了,离开了海边,越走越远,她只好重新回到水中,一条很大的鲨鱼从她的侧面游了过来,她躲避不急,鲨鱼一口咬住了她的胳膊,疼痛使她从飘忽中醒来她,听见有人对着她的车使劲在骂,她从飘忽中回来,原来一辆黑色的本田正好撞着了她的车侧面,本田上下来一男一女两个人对着她骂骂咧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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梧桐树下的探戈 (170)
170
冬天了,今年的冬天特别奇怪,C城发疯一样到处都在砍梧桐树,环保专家说梧桐春夏时候扬花对于人体有害,管理城市安全的官员说梧桐吹风时候容易断,易发生伤人事故,所以C城下令砍梧桐。从小到大就在梧桐树下生活,吃梧桐树的果子和花蕊长大的陈一凡没有感觉梧桐会恶毒到伤害人的地步,她不明白人们怎么要对梧桐过不去,陈一凡很怅然,她觉得没有了梧桐的C城怪怪的,像是缺了什么东西,对了,C城像是没有了魂魄,有些没有灵性的感觉。整个城市大街小巷,到处是梧桐被砍下后的树干和手里拿着刀斧的人们,犹如古代战争长矛盾牌尘土飞扬战马嘶声夕阳疆场的景象,有人手下留情,留下了几棵十分粗壮的梧桐,但是那几棵粗壮的梧桐枝桠也全部被人剃光,孤独地站立在满地横七竖八倒下的梧桐树枝桠面前,就像是一个个断臂的满身刀伤血迹的武士。没有了魂魄的C城显得非常古怪,刚砍下的树干浸出许多白色的树浆,空气中都弥漫着梧桐树白色浆液的涩味。满身污垢的疯子在大街上又蹦又跳,他踩在梧桐树干上脸上洋溢着异度的兴奋,死了,死了,通通的都死了,他手舞足蹈。陈一凡的周围到处是白色的岩浆和尸骨,世界成了一片白色,没有人,没有植物,没有动物,什么都没有了,火热的空气朝她袭来,白色的岩浆咕嘟咕嘟地冒着热气,陈一凡的身子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了一副骨架,她的头脑依然清晰,她看着自己的骨架,感觉到白色的岩浆正在朝她的头上袭来。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1)
171
爱沙酒吧里,水边的阿狄迪拉在韩秋羽的手指上行走,冷学锦站在旁边眼睛里都是柔情。陈一凡看见他们俩那风情万种的样子就就觉得冷,浑身起有些颤栗的那种冷。艾萨萨眼睛都不转动的盯着这一对尤物。单彤来了后五个人就去了圣巴巴拉,李光明今天请客,他老婆最近把他的上司侍侯得很好,所以李光明感觉政运亨通,他感觉自己又有被提拔的可能,心情好得很想花钱。这天陈一凡穿了一件黑色紧身米雪儿羊毛衫和一条浅米色的TB2裤,脖子上围了一条浅绿色黑条纹的长丝巾,艾萨萨穿的白底红花的夏威夷太阳裙,戴一顶淡红色斜纹布的遮阳帽,单彤的GUCCI咖啡色高领露胸茄克若隐若现的能够看见她胸前的那条DOLCE的黑色珠链下面垂着一只十字架在晃荡,下身是一条叽皮的豹纹裤,她的打扮永远都是那样的中性,从女性的角度看她是那样的刚性与冷酷,从男人的角度看她又是那样的柔美,她说中性打扮是今后时装界的潮流,她称自己这是后现代时装潮流。韩秋羽那顶风姿绰约的JIEKEN帽和皱皮体恤,冷学锦那条红色的长丝巾和刚刚流行地酷极了地宽松的有无数口袋的军旅裤使他们五人一走进the four seasons的大厅就吸引了所有的眼球。the four seasons每天都从世界各地购来鲜花更换,每一个角落都摆满了这些世界各地的昂贵鲜花。在自助餐厅一个避静的角落李光明正等候在那里,这角落是陈一凡最喜欢来的地方,前面有一大瓶香水百合挡住视线,坐在这里别人是看不见的,但却能够透过香水百合看见所有来来往往的客人,身后透明玻璃窗能够看见外面的嘎江江景。李光明今天看来心情特别的好,他对韩秋羽和冷学锦都是那样的客气,这对尤物眼波四射,引来很多少妇的注意。陈一凡静静地看着外面,夜色包裹下的城市更显妖媚,倒映在嘎江的灯光把江水浸染得五颜六色,彩灯游船不时从江中行过,如同王子来接公主的水晶玻璃船。萨克斯演奏的人鬼情未了曲子和香水百合的花香纠缠在一起在大厅的每一个角落淡淡的飘悠,这让陈一凡的心感到有些冰凉和失落,她最近有些心烦,是由于张毅力的那双手和笑容,陈一凡始终不敢相信她梦里常常出现的那笑容和那双纤长而又骨感的手真的在她的生活里出现了……。
梧桐树下的探戈 (172)
172
陈一凡不明白怎么梦里的人会真正出现在自己的生活中。
她记不得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就经常梦见一个笑容和一双手。第一次梦见这个笑容和这双手的时候,她是自己一人走在一条山路上,前面有一个洞子,很奇怪的是这个洞子的洞口开在地上,地上一个大坑就是洞口,进洞必须先从地里钻下去,洞里已经有很多人了,好象正在开一个派对,十分热闹。这时,她碰见一个男人,这个男人站在洞口的一棵大树后面,他在招呼陈一凡,但陈一凡听不见他说的什么,于是这个男人朝着陈一凡的方向走了过来,他伸出一双手来挡住陈一凡的去路,陈一凡注意到他的手指甲修理得很干净,是一双非常纤长而且骨感的手,陈一凡抬头看他一眼,他正对陈一凡微笑,那笑容让陈一凡感到全身温暖,醒来以后陈一凡记住了那双修长骨感的手指甲修得很干净,这男人的样子她是一点都记不清楚了,但是那敦厚的笑容她记得很清楚。第二次梦见这双手是北刚往西走后,陈一凡昏昏瞢瞢在床上睡了8天,然后她起床了,那些时候她过着昼夜颠倒的生活,怕见光,怕见人,像一只老鼠,喜欢黑夜。白天她没日没夜地睡觉,晚上天都黑尽了才起床,带上一副宽大的墨镜去街上买一些方便食物,她怕人们看见她孤单的眼睛,所以晚上也带着墨镜,墨镜成了陈一凡内心深处唯一的庇护。那时候陈一凡每天都做很多的梦,但是醒来后她记不住任何梦里的事,有一天一个怪梦惊醒了她。陈一凡梦见自己去了一 个池子里游泳,但是游着游着水就迅速从池子的周围渗漏出去,渐渐就快渗完了,池子的水越来越少,但是天气很闷,出不了气,陈一凡尽量往水深一点的地方移动,当她发现那个地方有一个大洞时来不及了,水流带着陈一凡往往洞里吸去,陈一凡感到很恐慌,她使劲离开那洞远一些,但是已经不能,一股巨大的吸力把她往那个洞里吸,渐渐地她就快被吸进一个黑色的旋涡里,她挣扎着,孤立无助,这时候她觉得有一双手从她背后拽住她的两只胳臂,轻轻地把她从那个黑色的旋涡中拉了出来,她眼前一亮,站了起来,发现池子里的水没有了,人们都赤身裸体站在池子里。她感觉有人正微笑着看着她,于是又看见了那双纤细的骨感的修理得很干净的手了,是他把自己从旋涡里拽出来的,他正对着陈一凡微笑,那微笑让陈一凡惊恐的心开始柔软。梦醒之后,陈一凡坐在床上发楞,她仍然想不起这人的模样,她只能够清楚的记得那微笑和那双纤长而骨感,修理得很干净的手。这以后那微笑和那双纤长而又骨感的手就时常在陈一凡的梦中出现,她记不清楚出现了多少次,只是每次她从梦中醒来都记不得这个男人的脸长什么模样。
梧桐树下的探戈(173)
17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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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张毅力伸手过来和陈一凡握手时候她楞住了,他的笑容和他这双手让她再熟悉不过了。她傻傻地看着张毅力,竟忘了所有的礼节。
那是王哲的生日宴会上,陈一凡那天穿一套马天奴晚装,白色的无袖立领衫,肩领上那两根飘带,平时系在颈后一蝴蝶结别有韵味,这天她把这飘带往前让它随意飘扬更是显得妩媚惹眼,黑色底白色小菊花的曳地长裙在前面开了一道立岔,走路时两条巧克力色的细长而又性感的大腿若隐若现,一双Mtow的黑色丝绒皮面凉鞋让她的两只脚更加精致婉约。艾萨萨和单彤都不约而同的全是黑白基调搭配的装束,艾萨萨穿一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