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道行-第1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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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在乎的,相比之下,对他武道修行突飞猛进可能要更惊叹一些。
“哈,这下功成名就,也算是衣锦还乡,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改变。”
白庸施展秘印,打开太虚界的入口,仙尘渺渺中,再见天人景观。按照一般mén派的规矩,要去向师尊或者掌教报道,不过玄宗mén人对这些并不大在乎,东方易也没有回来,因此他首先还是向紫霄云庄走去,刚踏进去mén,就听到里面喧闹的争吵声。
“不战而屈人之兵,不为而至人之为,这已经是最上层的智慧,连白庸都做不到这点,可见我的确是战术上的天才。”
这是颇为熟悉的,穆若愚的声音,白庸甚至能想象得到,他双手撑腰,翘着鼻子沾沾自喜的模样。
随即而来的,是一声冷笑,冰冷语气中夹带令人揪心的讽刺。
“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无知者没有自知之明。请不要把巧合都当做自己的功劳好吗?你的胜利毋庸置疑,可那不过是运气比较好,并不是你特意造成的结果。”
显然,这是上官婵特有的语气。
“唉,真是固执的坚持呢不过我能体谅你,身为一介凡人对天才产生的嫉妒心理,所谓不遭人妒是庸才。”
“我怎么不知道原来蠢材和天才的定义相互调换了,还是说,现在的天才都跟美nv称号一样,变成白菜价了。就你这德行,敢情以为太阳都是绕着你转的,别靠过来啊,杂碎,啊啊,一想跟你在同一间房子里呼吸着相同的空气,就觉得非(…提供下载…)常的恶心。”
“有必要损人损到这种程度吗”穆若愚终于扛不住这样的毒舌攻击。
“都不要吵了你们两个统统闭嘴没看到长辈正在做功课吗?就算没有敬老心,也该有个道德心吧。”张小茹一手捏断了máo笔,一手挠luàn头发,气得直拍桌子嘣嘣响。
“嘁,功课这种东西,本来就该是布置下来的前几天就该完成的,像你这样拖到最后期限,才急急忙忙赶着完成,说到底不过是咎由自取。”
“呜哇哇……不要在这种时候,才说这种正统正经正确的话,一介优等生,怎么能明白普通人的烦恼。可恶啊,都是掌教师兄的错,说什么效仿天外天世界的教学方法,以免平日太闲特意布置一篇论文,讨论各个时代的mén派数量与修仙界盛衰的关系,天呐——为什么修仙者要研究这种问题我们要做的,难道不是修炼、寻宝、进阶三步循环吗?”
“某种意义上的确是这样没错,但于某些人而言,恐怕连第一步都不曾尽心尽力,整天就知道玩物丧志,真想拿教鞭告诉她,什么叫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听到熟悉的对话,白庸不禁笑出声。
穆若愚道:“嗯,是谁在外面?这笑声好熟悉。”
“傻蛋,能够自由进出紫霄庄的就那么几个,毫无疑问,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白贤者大驾光临了。”
原来已经传过来了,白庸走进mén,苦笑道:“聆月你就别笑话我了。”
“岂敢岂敢,出去一年都不曾回来报个信,想来是在外mén风huā雪月,乐不思蜀,有了新人忘旧人。唉,家huā不如野huā香,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所以说男人这东西就是贱。”
张小茹惊讶道:“呜哇,满满的一股子怨ù味,简直就是人老珠黄遭到丈夫冷遇的大夫人相,虽然都是装出来的,这演戏的本领都是天生的吗?”
白庸苦笑着解释:“哪有时间风huā雪月,这一年都快要忙死了,事情一bō接一bō,连休息的空闲都没有,看我独自回来就能明白,这一路上可没发生过旖旎的事情。”
上官婵来到他身边,装模作样的嗅了嗅,道:“的确没有其他nv人的气味。奇(…提供下载…)怪了,照理说,你这一趟外出应该是事业爱情两丰收才对,连红颜知己都没几个,你也太失败了吧。啊,说起来,你上次好像用了一个外带名额,让黄茝这小孩子进了玄宗,难道说……娈童癖?”
“请不要胡luàn给人装上luàn七八糟的癖好,事关两个人的名节,大家熟归熟,luàn说话一样告你诽谤。”白庸一下子就回复到当年贫嘴斗气的角sè中。
“什么啊,原来不是呀……”上官婵颇为遗憾道。
白庸一阵苦笑,随即想起还没打招呼,于是正气道:“大家好,我白庸,回来了。”
张小茹抹了抹眼角不存在的泪huā,如老者看着长大chéng人的孙儿般欣慰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个子也长高了,也出名了,懂得jīng忠报国,也不枉我一番教诲。”
白庸:“……”
“省省吧,他的成就跟你有一个铜板的关系?”上官婵毫不留情的揭穿假相,随即用手了整了整白庸的衣领,无比深情道,“男人总是要出去做一番大事,所以我拦你,但不管做什么,只要你记得,在你的背后,有一个人总是在默默的等着你,当你累了,可否回首看下我……哪怕一眼之间。”
白庸:“……”
穆若愚大吼道:“太假了吧这是哪mén子的郎情妾意啊走开走开,要说欢迎,不管怎么看,都应该是我这种挚友出马才对。小家子气的爱情,怎么比得上男人间拳拳相jiāo的友情。”
他整了整衣角,随即以真诚的眼神望着对方道:“欢迎回来,我的挚友……”
白庸走过他的身边,热烈的跟藏森罗拥抱,施以行伍间的礼仪,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上官婵对着石化的穆若愚笑道:“啊呀呀,这可真是……男人间拳拳相jiāo的友情,嘿。”
穆若愚捂着xiōng口痛苦道:“咕,请不要再追加致命一击。”
“对了,我妹妹呢?”白庸发现屋子里少了一个人。
“如雪去百草园或者藏书阁了,许希师伯见她学习刻苦,半年正式收为弟子,传授独有的岐黄之术,还有炼丹法诀。”
许希在上一代玄宗弟子中以医术称道,一生致力于悬壶济世,钻研一些普通人也可使用的医方,玄州百姓敬仰,尊称为医仙。
藏森罗道:“讲讲这一年来的经历吧,我对胡疆之战以及池州之战颇有感兴趣,听他人的传言总有不真不实的感觉。”
第二章论武再开
第二章论武再开
白庸同臧森罗聊起了这一年来的经历,穆若愚却同上官婵继续着争执。
“真正固执的人是你才对吧。为什么非要执着于自己是天才呢?当天才不是你想象中那么光荣惬意,而是有许许多多的烦恼……算了,和你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并不是想打击你,而是为了让你认清现实,我们做个小小测验吧。”
穆若愚以马步的姿势,自信满满道:“喔,放马过来吧。”
上官婵举起一根手指,指尖嘣地蹿起一道小小的火焰:“提到火,你能够联想到什么呢?”
“这还用说吗?当然是赤和热。怎么样,是标准答案吧。”
“是啊,是标准答案。”看着对方即将兴奋的跳起来,上官妃瞬间打击道,“不过,只是凡人的标准答案。白庸,如果是你,你会联想到什么?”
“呃……”白庸正和臧森罗聊天,没想到会突然问自己,不过也立即反应道,“文明起源吧。”
“嚯嚯,不错的回答,臧森罗,你想到的是什么?”
围着一堆小零件,不知在捣鼓些什么的臧森罗头也不抬,随口道:“创造与毁灭。”
上官婵听到了满意的回答,lù出明显的喜悦神sè,对穆若愚道:“听到没,这才是天才的回答,与你这种凡人的想象力简直是天差地别,在脑袋的构造上就有本质区别。附带说一下,我想到的是热情和愤怒,算起来其实也是凡人的领域,不过比你的等级还是要高上一点点。”
“哦哦哦,虽然很想反驳,但听起来很有道理的样子,稍等,刚刚的只是巧合,没错,巧合”穆若愚仿佛是在说给自己听一样,又强调了几次,“区区巧合怎么能归结到人的能力上呢?只是运气不过罢了,再来一次,再来一次就能明白真相究竟如何”
“啧,还真是不死心,再来十次也是一样。也罢,听好了……”
“等一下你们才应该给我等一下”
张小茹生气地打断上官婵的问话,并对她说:“为什么刚刚不接着来问我?明明我也在场,为什么问完白庸和臧森罗就不来问我?”
“这……呵呵,需要我回答吗?”上官婵手一抖,打开纸扇遮住上扬的弧度,不过仅仅从微微眯起来的眼角,以及脸sè上也能看出她的意思。
“不必了。”张小茹倒是不像穆若愚那样坚持自己是天才,“可是,就算是客套话,也应该问问我以示对长辈的尊敬。”
“好吧,那我就权且问一下吧。提起火,请问尊敬的张师叔会联想到什么呢?”
张小茹似乎没有准备好,边想边说:“呃,啊,要说的话,当然、当然是陷入爱恋的少nv之心。”
白庸:“……”
上官婵:“……”
穆若愚:“……”
“咦咦,这种突然沉默的反应是怎么一回事?”
上官婵也觉得无从回答,毒舌如她也觉得不大好直言,闪烁其词道:“怎么说呢,这种好像是笑话,又好像书生小姐爱情小说的回答……你真的是玄宗弟子吗?啊啊,我明白了,其实你想证艺人之道对吧”
“一点都不对”张小茹涨红了脸,转头问白庸,“白庸,我知道你是一名诚实且尊敬长辈的好弟子,你应该能明白我的意思吧?”
“诶?哦,噢要说的话,也是相当独特的回答,想人之未想,至少我就想象不到。”
“你的视线在飘啊别转过头啊”
上官禅摊开双手,哎呀哎呀叹了两声,接着又用纸扇遮住忍不住讥笑的红chún:“从某种意义上,的确不是凡人能想到的回答。不过,陷入爱恋的少nv之心……噗噗。”
张小茹气得直跺脚:“你的两声笑是什么意思呀是在嘲笑我明明都大龄了还是……身、身为修仙者,七情六yù是证道的枷锁,痴mí红尘俗事必定难成大器。既然入了玄mén,就不该执着于男nv情爱的小事,白庸,你说对吧?”
白庸慌张道:“诶,又问我那、那真要论起来的话就本质上讲非要在对还是错之间做选择也不能不说其中是真的应该没有错。”
“你为什么要对着桌子上的茶壶说话啊”
张小茹害羞得恨不得挖个dòng钻进去,又跺了两脚,疾奔而出。
白庸摇头道:“这次好像有些捉nòng过头了。唉,本以为长大一岁,气量会变大许多,没想到……江山易改本xìng难移啊”
上官婵没心没肺道:“没事,反正到晚饭时候,她就会全部忘掉。气量狭小,怎么做我们的长辈?”
“诶,怎么说得好像我也很难伺候一样,从本质上讲,我是一名认真听从长辈指导的乖乖弟子,每次不都是聆月你在捉nòng她吗?”
“这个么……你不觉得看她红着脸跺脚的样子很有趣吗?”
“你这是恶趣味呀。”
“有什么不好,既能增添欢乐打发时间,又能缓解平日演戏的压力。”
“居然自己承认说是在演戏……”白庸长叹一口气,同mén中被她的演技骗到的可是绝大多数。
“这种小事就别在意了,言归正传。”上官婵对着穆若愚道,“再说一些联想词吧,比如……雪融化,你能够联想到什么?”
“那当然是……”穆若愚脱口yù出,忽然一顿,似乎想到什么,脸上一笑,改口道,“chūn天。”
上官婵扑哧一笑:“这种五岁孩童的回答你也好意思拿来献丑。白庸,你的答案?”
“冰释前嫌。”
“臧森罗呢?”
“热量定律。”臧森罗手拿一本写满西罗文字的书,淡淡的回答。
白庸好奇道:“你在捣鼓什么东西?”
“蒸汽机。据说西罗大陆的文明就是被这台机器推动的,他们如今的文明光怪陆离,与神洲文明截然不同,可从文献记载上看,至少三百年前,他们的文明和神洲的文明是极其相似的,被称为剑与魔法的时代。究竟是什么导致了文明的变化呢?所以,我想从分歧点上探查,进而推论能否将这种变化引导至神洲文明上。”
“一台机器居然能推动文明的进化……倒也不是不可能。不过研究这些东西,那还真是路漫漫其修远兮,汝将上下而求索。”
臧森罗眼中lù出火热的目光:“要来帮忙么?”
“这趟回来是准备休息度假的,废脑筋的事情还是饶了我吧。话说,你们两个到底在争论什么?”白庸询问上官婵与穆若愚两人。
“玄mén论武,这家伙又参赛了。”
“嘿嘿,已经进入四强赛了。”
白庸恍然大悟,玄mén论武本来就是一年一次,算算也是该重新开始的日子,想来穆若愚这家伙又是以无敌的运气横扫对手。
不过这东西怎么说呢?智慧也好、力量也好,都是实实在在可以对抗的,可运气这东西太过虚无缥缈,就算要下手对付也很困难。基本上,运气好到战斗时对手莫名其妙运功出岔子,这样的程度换算成力量,就相当于一名虚空造物级别的强者元神转世,降临在你身上结果被你反过来吞噬。
这种奇遇纵观历史也就那么寥寥数人,而穆若愚就是其中一人。不过运气这东西也是需要温养的,比如顺应天道,顺应人道行事,气运就会慢慢增加,反过来则会削弱,除非你本身修炼的就是吸人jīng血和元魄的残毒法mén,负负得正。
如白庸这样的行事,就是最好的温养法mén,且不说天道如何,至少是符合人道的意志。未来,他的气运只会越来越强盛,而不会减弱。相比他所做的善举和功德,那点奇遇简直是亏欠。
运气也是会越用越少的,不过似穆若愚这般常年呆在玄宗,根本没有使用的机会,就凭玄mén论武这点消耗,过个上千年都不会减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