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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平凡女人的春天 np-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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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孙茗卓苦啊,他是哑巴吃黄连,有苦不敢说!气恼地扭过头瞪向“肇事者”拿她开刷,“限你一秒之内在老子的视线里消失!”
  哪里还有刚才为了女人一副视死如归的英雄样,俨然一副吃干抹净不认账的小白眼狼样。
  从云被毫无征兆的牵连,碰了一鼻子灰,动了动嘴唇没说什麽,其实她也想离开,再继续呆在这里只怕身份迟早会被男孩的亲戚发现。
  从云刚出去不到几分锺,孙茗卓就後悔了,扔下只顾著打电话的小叔,一个箭步冲到门外睁大眼睛东张西望,西望东张,哪里还有半点胖女人的人影。
  孙茗卓懊恼地靠著大门默默无闻地抽泣著,胖女人不要他了!可恨的是,他怎麽使劲都挤不出一滴眼泪。
  谁说男人流血不流泪的,他现在就想流泪!
  “你靠著门哭干什麽?那门是你的情人还是你的老婆?”真正的肇事者在他後面凉快地站著,梁胤鸣没有一点自知自明地坏笑道。
  “是你脑袋发烧还是我眼睛发烧了?”搞不清楚状况跟上去的尤单羽对著孙茗卓绕了个半圆圈,然後像看怪物一样惊恐地看著他,不要告诉他孙茗卓为了个女人堕落,打死他都不信!
  三个女人一台戏?三个男人,同样也是一出戏,而且是戏份十足的感情戏,端看谁是主角,谁是配角,谁又是苦情角色。
第二十一章 三角恋
  第一人民医院住院部,7号楼的电梯开了又关了,邬岑希默默地走进了空空的电梯间里,面壁而立,面色冷峻。当红色的指示灯闪到了“1”的时候,他从厚重的门里走了出来,向一楼大厅走出去,身後跟著一个眼睛清澈明亮的黑衣男子。
  两个人的侧面,一个俊美无涛,一个清爽阳光,形成一幅极不协调的对比。
  邬岑希最吸引人的,要数那男模般的身材,头发乌木一般黝黑,五官的线条冷硬而绝美,举手投足都洋溢著一股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给人一股只可远观不可亵渎的距离感。
  倒是他身後的黑衣男子,显得易亲近些,像野猫一样漆黑发亮的眼睛明亮有神,神采奕奕,从侧面看他鼻梁的上端有凸起,形似驼峰或结节状,鼻尖有点下勾挺,那挺拔的鹰钩鼻更是体现出一股阳光向上的的形象气质,任谁也预料不到这是黑鹰帮杀人不眨眼,吃人不吐骨头的五匹狼之一。
  两人一前一後默不作声地走著,但是走到了一半的时候,邬岑希停住了,他发现自己目前的情绪很低落,而且很难在从电梯口到病房的这短短的路上彻底恢复常态。
  严格说起来他的伤势并不严重,为什麽父亲会安排人把他送到医院,显然是刻意而为之。
  “何郝易和那个男人有什麽动静?”这个所谓的小叔子居然亲自把他请到这里,更令他不得不怀疑。
  “没有。”身後的阿杰无奈地耸了耸肩,只要姓何的这阵大风稍微一吹,他这根小草就会马上紧张地大晃起来。
  可惜啊,他白天眺望夜里俯视,就连人家少妇少妻白日当空在刮风的阳台风吹日晒地云雨巫山,晚上在闺房里鬼哭神号地洞房花烛,愣是被他一个动作一个动作地偷窥研究了去,硬是找不到一点蛛丝马迹。
  两人走到大厅休息处的沙发坐下,阿杰稍敛神色,侧过身子向邬岑希报告,“不过那个自称同性恋的男人资料下来了,是皇甫家的後代,自称梁胤鸣,原名皇甫辰风,是皇甫昊的第三个儿子。”
  邬岑希面色一整,皇甫昊?论财产和钱势,绝对要比孙庆宇高上一层,他的儿子看上孙庆宇的儿子,不为钱权,难道真为私人感情?


  “据资料上显示,四年前,皇甫昊这第三个儿子在整个家族里面一直是最被看好的继承人。令人匪夷所思的是,两年後皇甫辰风自出国留学一回来,跟皇甫昊吵完一架後,两父子当场决裂,从此皇甫辰风改名梁胤鸣一个人在社会上游荡,无所事事,没有一点成就。”
  “吵架原因。”邬岑希望著大堂门口来来回回走过的各色人物,冷笑几声,梁胤鸣?光他的身手要在这条道上一事无成反而更令人怀疑。
  “估计是被皇甫昊用钱买断线索完全封锁掉,无论从哪条路线搜索都没有一点消息,就连皇甫集团那些新老员工都绝口不提皇甫辰风一字。”
  “继续查。”没有不漏风的墙,皇甫昊能用钱买断线索,他就能用命来突破线索,看那些员工是要钱还是要命!
  “是。”
  一阵冷风吹来,冰冷的气息顿时扑面而来,让他有点萎靡的精神稍稍振奋了一下,突然想到一件有趣的事,阿杰缓缓摩挲著下巴,笑得像只偷到鸡的黄鼠狼,“希哥,你说要是姓孙的和皇甫辰风中间插上一个女人叫什麽?”
  邬岑希用一脸看白痴的表情森冷地看著嬉皮笑脸的阿杰,有时候他真的很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个训练有素的高手,没有一点杀手该有的样子。
  真是无趣,一点玩笑都开不得,一脸兴致盎然的阿杰被邬岑希这台冷水机波了一身冷水,猛的打了一个寒战,讪讪地笑,“希哥,开个玩笑,别介。”
第二十二章 黄鼠狼
  “皇甫辰风?”邬岑希没有理会他的花言巧舌,冷哼一声,“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在装‘疯’!”
  单指一挑,邬岑希示意阿杰凑过身子,在他耳边低声耳语道,“你想个办法混入他们之间。。。。。。”
  一改平日吊儿郎当的神态,目光凌然地垂下眼皮,阿杰面色凝重,姿态十分恭敬地低头倾听著邬岑希的耳语。
  “Binggo!”阿杰打了个响指。
  慢慢的收缩了下视角,面色一改轻松摆摆脑袋恢复以往的神态,不过还是难以掩饰其中的激动,阿杰露出笑容,热切地说,“希哥,太绝了,简直就他妈一箭射死两只大雕,不费吹鸟之力!”
  既可以测验出皇甫辰风究竟是不是gay,又可以令那个姓孙的身败名裂。转念一想,不对,希哥没告诉他怎麽混进去!
  一箭双雕听起来好像不赖,赖的是他这个马後炮要怎样变成马前炮,怎麽打点关系混进去?
  头儿没说,该不会是让他自己想办法吧?双眼很快变成红色爱心状,阿杰眼中一片深情,黑水晶般的双眼嵌在一张阳光清爽的脸上,楚楚可怜地看著他的头儿,希望他能多开金口,再给点指示。
  用手支起上半身,头发从他肩上披散下来,邬岑希低头看到阿杰一脸多情的样子,眉头皱了起来,冷硬的面容上淡漠而疏离,警惕而嫌恶地看著他,“还不走?!”
  感觉到有一缕冷风钻进了耳朵里,阿杰的身体缓缓陷入麻痹,背脊徒然间流出了冷汗,心也随之渐渐发冷起来,不是吧,真的让他自己想办法。
  身子往沙发角落处缩了缩,丢了个哀怨的眼神给他最崇拜的头儿,阿杰才心不甘情不愿地起身离开,口齿不清地喃喃著,我只会动手动脚,动刀动枪,该死的就是不会动脑袋瓜子!
  一只修行成精的老狐狸,一只外强中干的纸老虎,再加上一只专缺心眼的黄鼠狼,孰是孰非,孰胜孰负,孰可恨孰不可恨,还是一场持久的游击战。
  已经快到了睡觉的时间,休息大厅里的人也很少。邬岑希坐在了靠窗的位子上,面朝窗外,面背向身後来来往往的人流,眯眼看著自己最得意的助手一步步离开。
  是他隐匿的功夫太深还是他太过耿耿於怀?这个变脸比京剧还快的韦杰,难道真的不是父亲指派过来的间谍?
  秋日的夜晚是颇能感染人心的,那里面掺进了秋天煦热温情的味道,窗外苍郁浓绿的樟树被镶上金边的椭圆形叶片,还有笑得快要咧开嘴的饱满的番石榴。
  可是他根本没有心情欣赏眼前月色撩人的美景,他的心境如同他的脑海一般空荡荡轻飘飘的无从落脚。
  晴朗的夜空,像一条发光的地毯铺在上面,月亮像个亭亭玉立的少女立在地毯上。她透过云尘,散发出皎洁的柔光,远远望去,就像一盏大明灯。
  邬岑希发了一会呆,然後摸索著从口袋里取出了一包烟,从里面抽出一支烟。没有半点头绪,邬岑希把烟的过滤嘴衔住了半天,才想起来点火。
  他慢慢地吸进呼出著烟气,目光投向窗外,他想,是不是医院的玻璃加进了特殊物质呢,使透射进眼里的光线被削弱了几分,要不原本如此明亮的的天空,怎麽会在他眼里却变得像是患了艾滋病一般呢?
  邬岑希的眼神,在弥漫在他四周的烟气中显得越发迷惘和惆怅。在潜意识里,他正在和另一个自己做著激烈的斗争,是你死我活鱼死网破式的斗争。
  可是那个自己也相当地顽固,不肯轻易就范。他就沦陷在了自己内心深处那个嗅不到硝烟但惨烈异常的战场中,久久,久久得不到解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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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值班的护士秦柔途经的时候,看到了休息大厅里有人在吸烟,赶紧嚷道,“喂,那位同志,医院里规定在这里不许吸烟!”可是喊了好几声没有得到回应。
  秦柔急了,走过去想要拍他的肩膀,“喂!同志!我们这里不许──痛──痛”还没碰到长发男子的肩膀,纤细的手腕已经被一只大手箍住,痛得秦柔直掉眼泪。
  邬岑希一回头,秦柔愣了一下,忘了自己的小手还被对方箍著不放,抱歉地傻笑,更忘了自己才是最该理直气壮的那位,这个男人,好美好高贵的气质!
  年轻的秦柔穿著一尘不染的白大褂,戴著圆圆的护士帽,怀里抱著一大叠病历,过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有点羞涩地对长发男子说,“同志,我们这里不许抽烟。”
  邬岑希没有回应她,甩开她的手,掐灭烟头,随手丢在了一边的垃圾箱里,冷硬地转过头继续看他的风景。
  好绝情的男人?秦柔心酸地瞅著对方冷漠的背影,一边恋恋不舍地往回走著,一边努力地调整著自己脸上的面部表情,尽力让它正常化,拼命挤出一丝笑脸。
  护士长三令五申地警告过,谁要是没露出花一般的笑脸被她看到是要罚钱的。
  可是她知道那笑脸一定是苦涩的,好不容易碰见一个帅哥,可惜,人家只肯在梦中跟她约会。
  刚从电梯走出来的从云,听到护士小姐的大声呼喝,循著声音看向休息处抽烟的男人,没意料竟会碰到他,有点意外。
  他现在不是应该在病房里休息的吗,怎麽会独自一人站在那里观赏夜色?
  窗缝的月光微微射在男人宽厚的肩膀上,那道斜斜的光线还在浅浅地舔著他的背影,显得有点孤寂。
  从云不做他想,移步向他走去,像个熟人一般热络地向他打招呼,“你伤势怎样了?”
第二十三章 热脸贴上冷屁股
  细致舒缓的声音,如同橘色温暖,又若小猫乖巧,细软,甜蜜蜜,懒洋洋,软绵绵,女人的的声音并不是那麽清脆悦耳,但是给人一种很舒服的感觉。
  细碎的声音犹如有著黑水晶一样的质地,似春风一般,溶溶曳曳地飘满整个空旷的大厅。
  邬岑希双手交叉抱著在胸前,闭目养神,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回头朝声音传出的方向望去,不意外地看到一张眼带期盼的面容,幽暗深邃的双目里流露著不解正好和从云的目光对视。
  短暂的沈默,邬岑希既没有回答她的问题更没有发出自己内心的疑问。
  热络的招呼没有得到对方的回应,从云脸上的肌肉有一点僵硬,声音卡在喉咙里叫不出来,话又在一瞬间蒸发得不知往向了。
  从云站立的姿态有点慌张局促,她的脸色是近於尴尬的惨白,嘴唇翕动了半天,喉结伴著情绪的起伏也在做著剧烈的往复运动,犹豫著到底该不该继续用热脸贴人家的冷屁股。
  看著男人高挑挺拔的身影,从云感到自己的心情有点象放飞的风筝,没有一点著落,调整了一下心绪,继续面带微笑近乎谄媚地迎上前去,“有点晚了,怎麽还不睡啊?”
  费力而不连贯的叙述,女人微弱的声音,带著颤颤的波动,显然是被刻意压抑下去。
  “睡不著。”邬岑希说著,仰头又一次看向天空,他的语气淡淡的,却有著一丝难以忽视的落寞味道。
  也许是受了邬岑希的影响,从云也抬起头,望向夜幕下的天际,清冷的夜幕下,远方天际,几颗闪烁的寒星,若隐若现,一片乌云夹著冷冷的风,渐渐遮住了皎皎月色,夜更寒了。
  从云稍一偏头见他上身只穿一件休闲格子衬衫,款式简单又带点时尚,纽扣零零散散地只扣了下面几个,健壮结实的胸膛微微敞开,衣服显得单薄了些,一股股冷风从窗棂中扑进来,扑打在主人的脸上身上,他却恍若未觉。
  冷风飕飕地灌了进来,从云心里微微一动,用清冷的、带著浅浅犹豫的声音说,“我到病房去帮你拿件外套吧?”
  女人的声音似乎是浅唱的歌吟,又如在耳边轻言低语,温暖入心,有股冷风从前颈中吹进他的胸膛,邬岑希却浑然不觉,微微一顿,移开视线淡淡地看著她,“看护的钱你也赚?”
  显然这个男人将她误当成看护人员,从云没有反驳,心里又开始打起生意人的小算盘,既可以赚这个男人的钱又方便下楼去悄悄观察一下男孩的病情。
  只是前提是,这个男人不Zuo爱,她的身子实在有点吃不消这个男人的持久度。
  从云抱著侥幸的心态想了想,只要她尽可能不出这个男人的病房,应该不会被那个男孩看到,偏过头正要开口,映入眼睑的居然是男人狐疑的眼神。
  从云瑟缩了一下,继而坚定地表示立场,心情也因为有钱赚而轻松起来,眉眼弯弯,望进男人深邃的眼眸,状似随意地说,“你也知道,现在钱不好赚,我只是私人兼职的看护,都是看护一些朋友介绍的病人。”


  是吗?邬岑希唇角略勾,笑意却未达眼底,没有继续跟她纠缠下去,转过身子先行离开。
  满怀无限期待的心顿时冷了半截;从云见他毫不留情地离开,身子有点颓然地倚靠在窗前,怎麽办?最近为了那个男孩的伤势花了她太多积蓄,可是无论她怎麽旁敲侧击,男孩总是一脸似懂非懂地以为她是在暗示些什麽风花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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