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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

天武绝恋-第32部分

小说: 天武绝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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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给与他的回答。才不过几日?风水竟然会转得如此之快。

强龙失去了金鳞,便不能在云层间飞翔。

君无缺看着木可兰,那样认真而诚恳的看着她,低声嘱咐:“替我照顾好倾城。”

“你?”木可兰怎么也没想到他真的会准备束手就擒,她不相信这会是那个目空一切的君无缺,尽管他现在是重伤再身,但是凭她对他的了解,相信他一定是一个把名誉看得高于一切的人,怎么可能会投降?落在顾三清的父子手里,他会遭受怎样非人的凌虐,木可兰想都不用想。

难道,他疯了么?

君无缺黑亮的眼眸依然是清澈逼人,但只要稍加留心就可以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的轻颤。他的确中毒很深,若再不救治,恐怕将会变成一个废人了。

眼看着顾倾国走上前突然点中了他几处大穴,封闭了他全身所有行功的筋脉,木可兰心头也是一沉,难道这一代霸主真的会在一夜间变得如此落魄,竟成了阶下囚徒了么?

她总觉得这里有哪点不对,但是又说不上来,只是怔怔的,恍如梦中的看着君无缺过于平静的眸子中恍惚闪过一丝古怪的光芒,稍纵即逝,却让她更加困惑懵懂。

天下所有的地牢都是一样的阴冷潮湿。

君无缺扫视了一眼自己身处的境地,并未在意,尽管他的手脚已经被厚重的长链绑缚,他依然能保持从容不迫的风度,好像此刻的他并不是身处万花城的阶下囚,而依然是在天一海阁中闲亭散步般的样子。

他的目光最后停驻在对面人的身上——顾三清。

彼此对视许久,彼此内心究竟在想什么,也许都已看得很透。毕竟,从他们为敌开始到现在,已经整整五年过去了。这五年中,他们都在搜集任何和对方有关的情报,即使是细微末节都不会遗漏,大到作战习惯,海防布置,小到一句口头禅,一个动作的暗喻,都必须了如指掌。世界上没有一个人能深刻的了解自己,最了解你的人可能就是你的敌人。

“当世的英雄中,我唯一佩服的就是你。”顾三清的一句开场白颇出乎君无缺的意料。俊眉微耸,听他的后话继续。

“当年我没想到你会做我的女婿,其实若你我肯联手,这个天下依然是你的。我老了,倾国远非你的对手,万花城无疑迟早会成为依附天一海阁的一部分,你本来无需这么着急的。”

君无缺淡淡的反驳:“但是,你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万花城改姓了君,顾倾国也不可能。”

他说得很淡,却说了实话,一下子就撕穿了顾三清伪善的面具。冷冷一笑:“你我都是一方之主,不如直抒胸臆好了。”

顾三清咬牙看着他,“好,既然你愿意图一个痛快,我也成全你。你明白现在的情势么?你知道自己现在是在谁家的地牢里说话么?”

君无缺并未被他的气势压倒,轻笑着:“你是想说,我已经落入你的手中,应该随你摆布了,是么?可是在我的眼里,你顾三清依然只是个小小的城主,还不到与我平起平坐说话的分量,如果想拿眼前的情势来要挟我未免太不自量力了。你万花城外有我上万水军,即使我今日死在这里,他们也会先来为我报仇后才会撤军,这是我天一海阁的规矩,我既然下了军令,就无人可以改。即使是我身死,也是令在必行!”

顾三清眯着眼:“你果然很有自信,甚至连自己的命都不在乎。但是,人若没了命,就什么都没了。妻子,儿女,都没了,你甘愿么?你有没有为她们想过后事?你死了,置他们于何地?”

第四部分 亦解难脱 人如旧(6)

 “我为何非死不可?”君无缺忽然反问。

“因为你的命现在就悬在我的手上,你身上中的毒也只有我能解!”

君无缺一声朗笑:“看来你比我还要自负,要知道世上没有解不开的毒,你能解的,别人一样可以。你若真想杀我,刚才为何不杀?看你从刚才到现在,连我身前三尺都不曾走近,难道你心中还在怕我么?”

顾三清突然气结。君无缺总是能轻轻一语就戳中了他的要害。

他的确不能不(炫)畏(书)惧(网)他,即使他嘴上不愿意承认,但是他的脚步始终无法前移,自君无缺的身上所散发出的那种霸气无时无刻都存在着,竟让他的潜意识里对他产生了某种(炫)畏(书)惧(网),而这种(炫)畏(书)惧(网),连他自己都不曾意识到,骤然被人点破,却又(炫)恍(书)然(网)觉得无可辩驳。

他愣了一瞬,重重地几声冷笑:“当今世上真的没有什么可以让你(炫)畏(书)惧(网)的么?”

君无缺深邃的眸子中是微弱的幽光,带着极度的自信,自信到平如湖水,不见波澜,却自有汹涌于不可知。

“那么,顾倾城和你孩子的命你都可以不在乎了么?”

顾三清的这句话让君无缺露出几分诧异,那微弱的幽光骤然深澈,“你竟然会想到用你的女儿和外孙来威胁我?情急之下你连人伦都不顾了?”

顾三清甩过头:“她早已不是我的女儿了,这五年来她在你的身边享受着荣华富贵,早已经忘记我这个父亲了,我又何必还要记住她?至于那个孩子,本来就是个孽种,更不能留于世上!”

君无缺静静的凝眸,没有动怒,但或许是月光的射入,那双眸子竟然露出微蓝的精光,“你若真的想拿倾城来要挟我的话,我也可以给你一句回答:倾城母子受伤之日,就是我天一海阁血洗万花城之时!”

顾三清脸色刷白,连连冷笑:“死到临头你还在逞口舌之利!也许老夫对你是太仁慈了。听说天一海阁刑罚无数,君阁主必然是见过世面的,不过我万花城的刑具恐怕您是没有见过了。”

他从旁边的架子上拽下一条皮鞭,在地上抽击一下,发出“啪”地脆响,拧眉道:“这皮鞭上有无数的倒刺,打在人身上就如针扎一样,不知道像君阁主这样的武林高手能抵挡得住几鞭?”

君无缺手足皆被缚,淡冷的笑容依旧,只是看着他,连话都懒得说的样子。

顾三清猛咬紧牙关,高高举起了手,身后突然有人拉住了他的胳膊,沉声道:“父亲,海边有紧急军情,您先不用急于和他纠缠。”

顾三清回过头,看到顾倾国凝重的表情,死盯了他一眼,低低的说了一句:“你竟然会为他求情?”

顾倾国没有接话,一侧身子,为父亲留出路,躬身等候。

顾三清哼了一声,扔下鞭子,头也不回的拾级而上,走出地牢。

顾倾国回头看了君无缺一眼,没说什么,也随即跟去了。

铁门一关,门里门外骤然如两个世界。

在一片死寂中,君无缺忽然悠悠轻语:“许久没有这么清静过了……”他仰起头,看着小小气窗外投射进来的那一束月光,自问:“死,究竟会是什么样的味道?”

去处是尽头

顾倾国的船在海上漂摇,今夜有风,夹杂着阵阵暴雨倾盆而下。他没有想到天一海阁的人真的会不顾还被关在万花城的主人开始攻击,而且,还是在这样一个风雨交加的晚上。这种天气出兵,是兵家大忌,因为它既不利于敌方,也不会利于自己。但是,天一海阁的人或许是疯了吧?他们真的开始进攻了。

在这个凄风苦雨的夜晚,浩浩茫茫的大海翻涌着,雨水打湿了甲板,遮盖了人的眼帘,所有人都只能看清身前几尺的地方,彼此说话的声音被风雨声,海浪声和炮声遮蔽,什么都听不清。

顾倾国开始站在船头,后来看到船的桅杆即将倾斜,大旗歪倒,他急忙奔过去死死抓住了旗杆上的缆绳。

众多的兵卒和他一起努力,但是船倾晃的厉害,实在无法掌控方向。顾倾国努力抬起眼看着旗杆的顶头,从天而落的雨水却几乎要打进他的眼睛中,让他无法睁开眼看清一切。

此时,一双略显单薄的手贴过来,帮他拽住绳索,贴在他耳边大声喊:“注意风向!注意风向!”

一个大浪打来,拍进了船身,他身旁的人立刻被浪卷走,顾倾国大惊失色,伸手去抓,不料抓空,海上星火点点,已经看不清什么人影。

顾倾国冲到甲板边大喊:“阿兰!阿兰!”有人在后面又拉住他,叫着:“少城主,不能下去,海上风大浪大,太危 3ǔωω。cōm险了。”

“混帐!”顾倾国怒急,竟然回头重重的给了那人一记耳光,然后从船上一跃而起,落入海中。

无情的大海,咆哮着,将他的身影也迅速吞没。而天海之交依然还有炮声隆隆。

顾三清得到消息的时候几乎悲痛的绝倒:“不可能!不可能!倾国不可能出事的!”

阿布杜王子一直都留在内城等候消息,听到妹妹和顾倾国一起在海上消失的消息时,他向来冷如鹰隼的眼眸也震动出一片波澜。但他没有如顾三清一样失态,紧咬着每一个字,绝决的提醒着:“既然天一海阁如此逼人太甚,顾城主为什么还要对君无缺仁义礼让?难道真的要看着他灭你全城么?”

顾三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骤然起身,奔向了地牢的方向。阿布杜也站起来,一摸腰畔,没有摸到刀柄,这才想起那刀早已被他自己折断,扔在了地牢的地上。

在鞑靼,当你技不如人,或者遭受屈辱暂时无法报复的时候,将你的佩刀折断扔给对方,便犹如在昭示自己的誓言,一种和对方定要生死相拼的坚定誓言。

他没有再停留,大踏步的跟随着走向地牢。心中有个小小的声音暗暗明誓:

君无缺……片刻之后,这世上便不会再有这个人了。他所能留下的,至多是一段毫无价值的传奇而已。而这段传奇,也必然会被羞辱和唾弃沾满。

将那个男人从高高的神坛上拉下来,天下不知有多少人曾经这么想过,但是能亲眼鉴证这一切的,或许只有他。

地牢的大门依然紧闭,无声无息的,在静静的迎接着他们的到来,外面世界的诸多天翻地覆在那两座石门面前只如一段过眼红尘。石门的背后,紧闭了一代又一代枉死的灵魂,从今后,不知道又要平添多少新恨?

顾三清气势汹汹的冲下长长的楼梯,但眼前的景象却让他震惊。

那空空的木架,和两截垂下的断链都还在有气无力的等待着他,除此以外,屋中空空荡荡,竟连一只飞蛾都看不见。

“君无缺去哪里了?”他震动的高喊,跟在后面的守卫惊魂未定,结结巴巴,无言以对:“属下,属下,罪该万死……”

“那你就死去吧!”顾三清抽出放在旁边刑架上的一把长剑,毫不留情的直刺进那人的胸膛。

回过头,又看到阿布杜。他此刻的震惊绝不亚于自己。

“他难道飞天了么?”阿布杜喃喃自语,想起君无缺那一缕缥缈清绝微笑,和他那神鬼莫测的武功,他终于明白为什么那个男人可以如此自信的毅力与江湖和朝廷之中,历经风雨而不倒。

顾三清恶狠狠的说:“他飞不了,既然来到我万花城,他就算插翅也飞不了!他中了毒,受了伤,不是说好就能好的!还带着一个瞎子,他若是这样都能跑掉,我宁可自绝这条老命陪他!”他吩咐身边的人:“马上去搜,全城去搜,搜到他们,就地格杀!”

下人迟疑了一下,壮着胆子问道:“城主说的是君无缺和小姐……和他夫人么?”

“是!”看似无情地吐出这一个字,顾三清的悲哀有谁能体会?他已经失去了儿子,如今又要杀了自己的女儿,他已是垂垂老矣了,难道真的要品尝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滋味么?但若不这样狠心去做,万花城成千上万的眼睛都在注视着他,让他又如何抉择?又能怎样抉择?

他又看向阿布杜,这个男人的到来究竟意味着什么?

“王子殿下,若公主不幸身亡,贵国将会有何动作?”

阿布杜冷傲的梗直了身体,冷冷道:“鞑靼会立刻和天朝开战,不惜用数十万将士的热血为我鞑靼公主报仇雪恨!”

顾三清情不自禁又是一震。

地牢外的一处角落里,高高的树丛后面,是相依相偎的一对人。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衣服,在寒风中沉重熨贴的紧紧裹住了他们的身体。虽然因为风雨,他们不免轻颤,但是交握的双手却都是滚烫一样的火热。

顾倾城靠在君无缺的怀里,听着他并不规律的心跳,他这样的虚弱,却还能撑得住,不能不说是一个奇迹。

听到脚步声都已远去,她终于忍不住问道:“你觉得如何?还能走么?”

“能。”他沉声回答,略带几分沙哑,却是同以往一样的冷静。“天风应该就快回来了。”他说着,又将她往自己的怀中多抱紧一些,想到那个此刻与他们同在的第三个生命,连他的言词都沉重许多:“我君家的骨血,在未出世前便要历经此劫,真的是天意。”他一顿,忽然道:“你若真的恨我恨到不愿见我,为什么不独自走?为什么要带我的孩子一起逃离?你是要让他也恨我么?”

“我只是不想让他知道,他(她)有着一个多么冷酷的父亲。”

顾倾城将双手盖在小腹上,这是她唯一能为孩子遮挡风雨的方法,这个生命,一定应该是热情的,天真的,善良的,有父亲的卓绝,却没有父亲的无情,有母亲的温柔,却没有母亲的懦弱。她爱这个孩子,她一定要这个孩子,但是,她没有把握这孩子会不会变成第二个君无缺,生活在他身边的人,不可能不受他的影响,而他的霸气与专权,又是那样的无处不在。不,她要给孩子一个完全不同于父母这一代的人生。他应该是成长于宁静祥和的世界中,心中只有爱,没有恨。

君无缺凝视着她脸上焕发出的那一层柔柔的微光,这就是母性的光辉么?这种柔美,竟然连他都不曾见过,她准备将这美丽的微笑献给谁?他们的孩子么?

他一哼,因为嫉妒这个未出世的孩子即将得到的幸福,忍不住狠狠的撕开了她的心房上的旧伤:“他已经有了一个自私冷酷的母亲的了,还在乎多一个父亲么?”

说完他如愿以偿的感觉到她的轻颤,于是将她的下颚抬起,和着冰冷的雨水给了她一吻。

咸涩的吻,苦苦的,冰冰的,说不出这里面有多少深情,多少怨恨。

她都默默的承受了。虽然看不到日出日落,但她知道现在的四周都是黑夜,黑夜,就是一切恐慌形成的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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