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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青梅王妃-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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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心中越发仓皇失措,努力努力的想要看清楚,谁知那一瞬间,竟有一个人出现在她眼前,细细一看,居然是现代的周泉。
  她就像个局外人一样观看了她穿越当天发生的所有的事,可这一次,她竟不那么心痛了,有些事,过去了就是过去了,心上有疤,痛却淡了。
  画面一转,又是周泉被夏侯凉一剑刺死的模样,只是这一次不同,周泉面对面的倒下,血流了一地,他的眼睛却自始自终的盯着魏小双,近在咫尺的眼眸里全是沉痛的悲切,似乎是在责问她为何不救他,为何不要他,为何不爱他。。。。。。忽然,他猛地又坐起身来,目龇欲裂,对着魏小双的方向猛扑过来。
  她一惊,猛然坐起身来,惊魂未定的喘息,安神之后方才发现自己方才竟是在做梦,中衣都被汗意浸了,伸手一摸身下的被褥,都被冷汗浸透了,一抹额间薄汗,轻轻吐出一口气来,神魂方才归位。
  周泉最后那一扑,实在是吓的她心惊胆战,到底不能再入眠了,只得起身换衣。
  窗外月光正好,恰好不用点灯,她换了里衣,却不愿在入梦了。刚才那一吓,越发觉得这屋中憋闷,开了门,就走了出去。时值秋夜,庭院里有些凉,她吸了一口冷气,才觉得胸中好受了些。
  视线扫过院中那棵最大的树,略微怔了一怔,慢慢走了过去,看着树下前几天刚挖的新坑,轻轻抿嘴,到底还是徒手把前几日埋在这树下的那坛竹叶青给挖了出来。
  满手的泥,也只是随意在身上蹭了蹭,就站在那里捧着酒坛子喝酒,酒渍顺着嘴角流下,浸湿了前襟,她也毫不在意,只是咕咚咕咚的喝了大半坛,心中稍定,眼里却有了醉意,也有了水光。
  靠着树干瘫坐在地上,魏小双的眼睛里没了焦距,到处都是竹叶青的酒香,她的手一歪,酒坛子滑倒在地,剩下的酒全都散了,她也只是不在意的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掉下来了。
  这些日子以来心里的苦楚,从不敢在人前全部释放,在青国的王府里是处处赔小心,处处如履薄冰,不敢有丝毫做错,生怕就此失了性命。
  一个现代人在这里处处是规矩的古代要生活,如何容易?
  如果心里的苦能够说的出来,那就算不得是苦了。
  眼泪吧嗒吧嗒的掉来下,溅落在泥地上,抱膝坐在那里,魏小双觉得心里有点绞痛的感觉,口中酒意蔓延,还尝到了涩涩的苦意。
  耳边似乎又想起了司徒奉剑那日的问话,你这样的人究竟在意什么?
  她当时轻佻的回答,现在脸上却有一抹沉痛笑意,在意什么,很简单,不要复杂,就简单的生活,一个人过也好,两个人过也好,只要简单,不要不坦诚。
  可惜,天不遂人愿,一样也没有。
  想着想着就觉得心里难过的不行,本是无声的哭泣,却到底压抑不住,把数日来的委屈担心害怕通通都哭了出来,几是失声痛哭。
  院子的围墙外,站着一个人,那人去而复返,手里的长剑已经没有了踪迹,只是静静立在那里,淡淡垂眸,睫毛盖住了眼中复杂神色,只是他站的这个位置能隐约听到院内隐隐的哭泣之声。
  微风静静的吹,他鼻端闻着淡淡的酒香,微微蹙眉,静静的凝视着面前的一道院墙,眸中是不加掩饰的痛楚纠结,却对着虚空低低呢喃:“你喝的是竹叶青么?何必如此呢?你又何必,我又何必。。。。。。”
  在你眼中我夏侯凉定早已是负心之人了,你在心中如何怨愤我都不为过,又何必执着相问?如此,你伤心难过,我又如何能够狠心去做我该做的事呢?
  隔着一道院墙,他看不见她,却能感受的到她,她却看不见他,亦感受不到。
  夏侯凉低眉伫立,为她风露立中宵,也不知过了多久,那一袭白衣染了夜露,清冷面容沾了风霜,那院子再没有一丝声息了,他才低低一叹,叹息飘入风中无可寻觅,他微一注目,就此走了。
  昨夜吹风,魏小双到底还是病了,脸色潮红,病卧在床,吴妈要照顾她,面馆的生意不能做了,清源一大早就出去替她抓药,她昏睡的不知何年何月。
  醒来的时候,屋子里有点暗,她起来喝了一口水,再一转身,却遇见了正推门进来的司徒奉剑。
  “不是说生病了么?怎么还能起来?我看你也就眼睛有点肿有点红,别的挺好嘛!”司徒奉剑把手里拿着东西放下,勾唇道。
  魏小双无力瞪他,蹭回塌上之后才道:“我病了,没力气跟你斗嘴!”
  却没料到此话一出,他却敛去满脸轻佻笑意,很认真的道:“我不是来跟你斗嘴的,我是来安慰你的。”
  
                  第27章 手工河灯
  魏小双听他这话不免心里一沉,脑子昏昏沉沉,也猜不透是什么事,,只翻身向里,把被子盖的严严实实,闷声道:“你出去吧,我实在没精神,我们这样同处一室也不好,你有什么事等我好了再说。”
  司徒奉剑没理她,自顾自坐下,把玩着自己手上的碧玉扳指,状似随意道:“夏侯凉杀了人,如今他命悬旦夕,你还睡得着么?”
  魏小双蹙眉:“那事他自己会处理的,与我何干?”
  司徒奉剑冷声嗤笑:“自己处理?怎么处理?他是来郦国和亲的,皇子被杀,何其大的罪责,他压根就是再想挑起两国的战争!”
  魏小双心中一惊,早已掀被翻身坐起:“难道两国还会打仗吗?”
  直到看见他脸上满满的笑意,她才回过神来,蹙眉恼恨道:“你骗我!”
  司徒奉剑见她如此激动,却勾唇笑道:“皇上既然让周泉做了质子,自然就是放弃他了,再说他是私自逃回郦国的,死了也不会怎样。”
  “不过再怎么说,他杀了皇子,还是做了一件错事。”
  魏小双闻言低头不语。
  司徒奉剑见她如此,抿嘴半晌,还是忍不住道:“你这样真像个怨妇,我现在看你一点都不像之前我遇见的那个生龙活虎的你了,你也不要伤心了,过几日是我们郦国的盂兰节,你都闷在这面馆里十多天了,我带你去瞧瞧热闹,好不好?”
  她不愿被他瞧出心思,见他说的热闹,也有点动心,抬眸看了他一眼,问道:“盂兰节是什么?”
  他粲然一笑,把之前拿来的东西往她面前一递,含笑道:“你先把这药膏涂在眼睛上,然后再把这药让吴妈煎了,你喝了这药之后,我就告诉你。”
  魏小双一手接过,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的看:“你这药是干什么的,弄的这么神秘,还包的这么严实?”
  司徒奉剑不理她,自己出去喊来吴妈煎药,见她还裹着被子窝在那里看着他,他也不指望她自己动手了,于是他在塌沿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拧开药膏的盖子,也不说话,就细细的将那半透明的药膏涂抹在魏小双的眼睛周围。
  她不自觉闭了眼,只觉得眼睛周围一片清凉,仿若最温和的春风吹过,眼睛里那种酸涩的感觉霎时就消失的无影无踪了,他的指尖有药膏微微的香气,她看不见,感官却变得灵敏,他的眸光一直落在她身上,那种注视她并不陌生,却也不愿意睁开眼睛来。
  “盂兰节啊,是郦国几千年的习俗了,从前人们害怕不能风调雨顺害怕没有收成,总是会烧些东西给自家的先人,求他们的保佑,或者去神仙的庙中进香以表虔诚,久而久之,就有了习俗,发展到现在,就成了盂兰节了,在这一天,无论男女老幼,都要上街去放河灯,寄托哀思也好许下心愿也好,都是可以的,现在,老百姓们也不大注重原来的风俗了,这一天成了节日,倒是街上热闹的很,什么都有。”
  魏小双听他娓娓道来,心中神往,竟也想去看看那个被他描绘的极其热闹的盂兰节。
  闻到草药苦味,睁开眼睛,她捏着鼻子躲开司徒奉剑端着药的手,蹙眉低声问道:“我答应跟你去盂兰节,我不喝这个药,行不行啊?”
  司徒奉剑斩钉截铁:“不行,”末了,见她一脸委屈不愿意,眸中现出一丝宠溺,“乖,这药能很快治好你的风寒,你要是老这么病着对孩子也不好啊。来,喝了吧。”
  说到孩子,她到底不再抗拒,全都喝掉了。
  盂兰节很快就到了,她放了吴妈和清源的假,让他们也出去玩。
  黄昏的时候,司徒奉剑穿着一袭玄色衣袍大步走进了面馆,一见她的模样,有点点惊讶,之后神色才恢复正常:“你准备好了么?我们该走了。”
  魏小双今晚不同平日的粗布衣裳,她穿的是从前从自家带去的夏侯王府的衣裙,昨夜翻找出来,她很喜http://。345wx。欢那个浅色纱裙,所以今日就换上了。她压根没注意司徒奉剑的神情,只是盯着他手里的东西好奇:“你拿的这是什么,怎么看着这么奇http://。345wx。怪,乱七八糟的?”
  他面上有一抹恼意,却对着魏小双瞪眼道:“什么乱七八糟,这是河灯,你不要瞎说。”
  魏小双失笑,指着他手里的东西诧异道:“河灯?你说这是河灯?你开什么玩笑啊,有这么丑的河灯么?喂,这是谁做的啊,手这么笨!”
  她越说他的脸色就越难看,最后几乎连眉毛都竖起来了,魏小双一看他,吓了一跳,忙不说了,看他的神色奇http://。345wx。怪,凝视了他半晌忽然恍然大悟:“这、这些不会是你做的吧?”
  司徒奉剑不以为意,撇撇嘴:“是啊,是我做的,盂兰节的灯都要自己做了才会灵的,你要放河灯,我就勉为其难帮你做了好了。”
  她莞尔一笑:“为什么不要我来做?”
  他瞪了她一眼:“你不是病着么?”
  她低眉一笑,什么都没说,当先走出店门:“走吧,我们去过节。”
  他分明看见她眸间一抹笑意,多日以来隐隐盘踞在眼底的愁绪已然散去,做河灯积攒了一日的憋屈闷气立刻一扫而空,从心底里涌出欢喜。
  此刻才明白,就算手上被针戳出再多的洞洞,那都是为了她,只要她有笑颜,那就值得了。
  街上人头涌动,西市里很是热闹,小孩子的叫闹,大人们脸上挂着的笑颜,还有小摊贩们的叫卖,都让她感觉到了满满当当的人气。她第一次觉得自己如此的真实的活在这里,真实的属于这里。
  她四处逛着,看什么都好奇,原来盂兰节真的什么都有,她看着那灯烛下很精致的银制面具,实在喜http://。345wx。欢,就拿了那面具,伸手掏了银钱递给摊贩,却早有人递了银钱过去,她回头一看,是司徒奉剑笑意盈盈的脸。
  “原来你喜http://。345wx。欢这个。”
  被满街的人激起玩心,魏小双笑的灿烂:“是啊,这个很好看,我很喜http://。345wx。欢,再说了,戴面具很神秘的,很有趣啊。”
  为了避免她被人群挤到,司徒奉剑将她护在路边,此刻听她这样说,眸中闪过一丝笑意:“你要是喜http://。345wx。欢,回头我把我那个出征戴的银色面具送你可好?”
  魏小双抿嘴看着自己的面具,摇头笑道:“不好,那是你的,我不要。”
  司徒奉剑看了她一眼,未在多言,只低声问道:“那我们去城南放河灯?”
  魏小双眨眼点头:“好啊好啊!”
  
                  第28章 苏河霸吻
  看她的样子,还是在努力的划清和他之间的界限,司徒奉剑心里不是不恨的,为什么自己偏偏比不过夏侯凉呢?可看着她的笑脸,到底舍不得发作,还是撇开了心底的失落,带着她去了城南苏河边上。
  苏河边上的人很多,河面上飘着五颜六色的河灯,放河灯的多是女子,见魏小双同着司徒奉剑走过来,都转头看向他们。
  司徒奉剑一表人材俊朗男子,又是一身张扬红衣,眼睛在夜色里就像星子一样闪闪发亮,想不惹人注目都难。
  魏小双在众人目光中垂眸,司徒奉剑感受到她的不自在,倏然抬眸望向众人,眼中的温柔骤然敛去,凌厉眸光扫过众人,无一人敢与他对视,要么低头,要么离开。
  在一处略微空旷处,魏小双沿着苏河边席地坐下,仰头看着天上的繁星,今夜月亮没有,星星却很亮,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才提笔在河灯上写下了她的愿望。
  司徒奉剑偷眼看了一眼,脸色微微一变,却不动声色,将自己的河灯放入河中,让它顺水流走,才注目对岸道:“只要他平安无事么?”
  魏小双一笑,夜色里,映着明明灭灭的烛火,她的面容有些瞧不清,一点点迷蒙:“那是我给他的河灯,也不是为他求的,毕竟他是我腹中孩子的生父,他平安无事,日后我也好给孩子一个交待。”
  “有这样冷酷无情的父亲,又动辄杀人,还这般对你,我想,他宁愿不知道谁是他的父亲!”司徒奉剑挑眉看着远处,状似随意接口道。
  魏小双看着那河灯渐渐远去,微微一笑:“这是命,无可更改,无论他是如何,这个事实都不能改变的。”
  司徒奉剑眯眼冷笑:“你怎么就断定夏侯凉一定就是孩子的生父呢?”
  她有点走神,他的声音不大,她倒没有听清楚,当下一愣,转头看仰首看他:“你说什么?”
  司徒奉剑微微一笑:“没说什么。”
  几个河灯远远飘走,魏小双静静看着,却感觉身后男子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她看着河面浅浅一笑,低声道:“你的河灯上写的什么?”
  司徒奉剑勾唇一笑:“说了就不灵了。”
  魏小双就不再多问,见人家都带着好看的面具,她也将那新买的面具戴在脸上,那面具也是银色,却做的极其婉约,只遮住了她的眼睛,眉间还有一抹弯月挂饰垂在那里,露出嫣红嘴唇,在夜色里倒让她带了一丝直击人心的魅惑。
  “你娶妻了么?”魏小双随口问道。
  “没有。怎么――突然问这个?”
  魏小双一笑:“只是觉得你好像知道我的所有,我对你却一无所知。我也是随便问问,你不想说就算了。”
  司徒奉剑笑了一声:“这有什么,只要你问,我什么都可以告诉你。”
  他虽是在笑,她却没有看到他眸底的那一抹失落和重重的戾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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