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一至四部全)-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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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我的凰儿,就像当年一样,耀眼的飞翔。”
“好,我答应你。”凤珮点了点头,和他相处了这么久,对他的长情早已了然。但是还是头一次感觉到他竟然是如此的温暖,“我一定会成为让凤华骄傲的君主,你缔造的这个国家,我会让她变得更美更强大。”
二人相视一笑,对于过去,是该放手的时候了。
“去看看茗若吧,他的伤,全都在心里。”火凤轻声说道。
“嗯,那你好好养伤。”凤珮起身,“我过几日再来。”说完就出了房间。
门外,凤玫的母亲凤微澜见她出来,恭恭敬敬地行礼,“吾皇安康。”
“微澜太夫免礼。”对于这位和父妃品阶差不多的澜父,凤珮从小就一直有好感。因为他和自己的父妃是十分亲近的关系,她离开凤华之前也常去他的永微宫,“您有事情吩咐女司或者侍从来一趟就好了,天气这么热还要跑一趟,倒是小辈的不是了。”凤珮扶着他往前走。
凤微澜就任她带着自己往前走,“前皇仁慈,就是怕玫儿做出有悖皇家的事来,才留了臣夫在宫里。”
“说起这个,是我对不起太夫。玫姐姐是难得的将才,又是我凤家的女儿,边疆才该是她建功立业之地。只是,难免会有人进些谗言,就像几日前的那件事。”凤珮点到为止,“所以太夫不宜同往,就在涅槃宫里颐养天年吧。朕会像对待自己亲生父妃一样地侍奉您的。”
“臣夫明白前皇和陛下的苦心。”凤微澜停住,“今日来见陛下,只是想当面谢过陛下。”他知道凤玫犯的是怎样的过错,换另一个人为君,必定是诛灭全族的惩罚或是背上祸乱宫闱的黑锅,这罪过还是为他所背负,教他如何不心疼?“臣夫愿留在涅槃宫终老,只望陛下能够念着和戍业的姊妹情谊,不要太为难她。”凤微澜说着跪下,“请陛下恩准。”
“太夫这是干什么,过去的事情就当它过去吧。”凤珮弯腰,伸手去扶她,可是凤微澜不愿意起来,凤珮被弄疼了伤口,忍不住抽了一口气。
“陛下。”凤微澜站起,“太夫小时候待我是极好的,我小时候还特别爱吃太夫做的点心。每次您都是背着戍业姐姐偷偷给我留下一份的。”凤珮想起小时候那段天真无邪的日子,“离玫姐姐前往边防还有一段时间,这些日子,您就住到玫姐姐府上吧。这回不用再给我留点心了,多给她做些吃吧。”她握住凤微澜的手,“我已经失去了父亲,这种感受真的不好。明知如此,还要生生拆散您和玫姐姐,澜父,原谅我好吗?”
暂别
“陛下,臣夫谢陛下恩典。”凤微澜躬身。
“那澜父就先回去整理整理行装吧,等晚宴一结束,就让玫姐姐接您一起出去。”凤珮对他微笑。其实凤珮在辰砂那十年一直都是这种无父无母的状态,尽管想念,也不像一般人刚刚失去双亲那样悲戚,反而很镇定。凤珮知道,他们只是在很远的地方注视着她而已。虽然没有消息,但一定是平安的。
“臣夫告退。”凤微澜感激地走了。
“澈,他到了吗?”凤珮凭空问道。
“回主子,已经到云仙阁了。”澈在阴影里回答。
“嗯。”凤珮推开了茗若的房门,“茗若,好些了吗?”
“主子。”茗若本来在床边靠着休息,见凤珮进来就要起身,“你靠着。”凤珮走近,把他按回去,“现在一切都真相大白了,你也可以放下包袱了。”虽然清出了剧毒,但是因为之前洛神赋已经对他的身体造成了很大的损耗,所以茗若的气色变得非常不好。
“是,可是……百灵她……”百灵为他引毒的事情大家都在瞒着他,索性从中了洛神赋开始茗若就神志不清,并且身体也陷入了瘫痪的状态,到今天才能勉强自己站立,所以这个“百灵已经在和凤窦氏余党作战的时候遇害”的谎言才没有被他识破。
凤珮看他十分难过,还是忍不住说了实话,“茗若,你妹妹,没有死。”
茗若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主子,您说什么?”
看到茗若蜡黄的脸瞬间焕发出光彩,凤珮觉得自己的决定是对的,“她以死逼着司飞帮你引毒,洛神赋,现在已经转移到了她身上。”听到这里茗若的脸色立即暗淡下来,“你别着急,因为她还吞了其他的毒药,所以毒性相抵,洛神赋的药性就没有那么严重了。”凤珮把前两天司飞说过的话一丝不漏地转述着,“她真的去帮忙剿灭凤窦氏余党了,就在今天。不过她没死,只是体力不足晕过去了。我已经让司飞派人把百灵送到她那位神医师傅那里了,你们兄妹就暂别一段时间,等两个人的都大好了再一家团聚。”
“主子……”茗若的眼泪一下子涌出,“茗若,茗若无以为报啊!”他哽咽着,心头是暖暖的感动,他茗若曾经做了那么多对不起恩人的事情,如今恩人还在为他着想,“主子,茗若对不起您啊!”茗若涕泪横流,身体里却涌动着一股温暖,“我和妹妹一辈子感激您的恩德……”
“好了。”凤珮掏出帕子给他擦拭着,“以前也没觉得你这么爱哭,原来当年最冷漠的茗若也是性情中人,别哭了,身子要紧,你呀,得赶快好起来才能早点见到你妹妹不是?”
茗若接过帕子自己费力地擦着,答道:“是。”
“那你歇着吧,我过几日再来看你。”凤珮拍了拍衣服,“记得好好养病。”
离晚宴还有很长的时间,凤珮先去比较近的宁玉宫换了她的女皇装,然后坐着肩舆到了云仙阁。
“某人,这里有什么好参观的?”凤珮就知道他会去他和白露的卧室,“怎么?凤华风格的卧室那么吸引人吗?”
辰圣曦回眸,“臣男只是很好奇这屋子的主人究竟是怎样的人罢了。”看到盛装的凤珮,他微笑起来。
凤珮张开手臂,笑嘻嘻地说:“来,抱一个。”只有面对辰圣曦的时候她才能如此的轻松。
辰圣曦抿唇一笑,“是,我的女皇陛下。”他缓缓走过去,抱住凤珮,“这些日子,还好么?”他轻声问道,遇到凤珮,他总是忘了礼数,只记得他好想她。
“这句话应该是我问你。金台山没有人给你委屈吧?”凤珮抚摸着辰圣曦丝缎般的长发,“怎么也不绾?”
“你不喜欢?”辰圣曦微微侧头,靠在凤珮肩上,他们两个人差不多高,但是这个姿势让他能更好地看着凤珮的脸,
“曦儿人好看,怎么样都美。”凤珮说完之后自己都一身鸡皮疙瘩,怎么突然冒出了这么肉麻的话?难道真是因为爱惨了他吗?辰圣曦则脸红的如同凰极殿的漆色,稍微推开凤珮一些,“你……突然要我过来,有什么事?”其实十几天前凤珮就派人到金台山去了,只不过他现在刚到而已。
“你不是知道吗?新女皇登基,辰砂总要有代表来贺才正常啊。”凤珮瞧着他的脸色逐渐恢复过来,甚至还有变得铁青的迹象,忍不住想笑,果然被她骗到了,“好啦,跟你开玩笑的。有正经事要说。”
“嗯。”辰圣曦离开凤珮的怀抱,准备认真的倾听,“凤华女皇的礼服,你知道怎么穿吧?”凤珮眯了眯眼睛,看他,这一个月他好像胖了些,不知道到底长没长肉。
“嗯?”辰圣曦不解。
“等下要替我穿……”凤珮把水晶冠摘下,放在桌上,“我可只会脱。”她抱住呆愣的辰圣曦,往里走几步就是床榻,“不,不要……”辰圣曦反应过来,扭动着身体,“不要什么?”凤珮压住他的腿。
“不……不要在这里……”辰圣曦的脸再一次红了,话却是不容置疑的拒绝,这张床榻,是她和白露的,他才不要呢!
“你就那么喜欢除了床以外的地方吗?”凤珮逗他,带着他转了个身,把他压到了美人榻上,“曦儿,让我看看,胖了没有……”她说着就去解辰圣曦的衣服。
两个时辰过后,辰圣曦仅剩外袍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凤珮盖着美人榻上的薄衾,躺在他腿上,“曦儿,回去辰砂吧。”凤珮看着屋顶,尽量放松自己的语气。
“你要赶我走吗?”辰圣曦原本摆弄着凤珮头发的手忽然停下,尽管身在凤华,但是他对辰砂的局势也不是一点都不了解,“因为不想拿我当人质?”
“这一仗迟早要打,先咱你祖母想把它提前。就算她废了你,你也还是凤华人眼中的辰砂人,一旦真的打起仗来……我怕,我护不了你。”凤珮坐起来,凝望着辰圣曦。
凤珮才刚登基,根基尚且不稳,也还有很多事情没有理清楚,这些辰圣曦自然明白。可是,心里就是不情愿离开她,“我在凤华也待了太久了,既然本来要嫁的人死了,那还是打道回府的好。”辰圣曦转过身子不看凤珮。
“曦儿,别这样。”凤珮从身后抱住她,手臂很痛,“我也舍不得你走,但是……”凤珮内疚地叹息了一声,“对不起。”她还是不能保护自己最亲的人。
辰圣曦转过身来,“凤珮,你要我给你生孩子,就不要毁了辰砂。否则……”辰圣曦感到一阵阵的无力和心痛,但依然狠下心来,“到时候我一定亲手杀了你。”
我行我素的开始
作者有话要说:公主这个女皇当的真是费劲……
当晚凤珮衣冠楚楚地坐在女皇宝座上和她的大臣们共进晚宴的时候,辰圣曦已经开始准备回辰砂的行装了。只留下凌乱不堪的云仙阁卧室,等着人打扫。至于它为什么会被弄乱,只有两个当事人心知肚明了。
第二天,凤珮还没睡够就被春秋和解诗一边一个的拉起来。她现在住的是凰极殿的配殿,但是不代表可以晚起,天还没亮,她就闭着眼睛坐在梳妆台前面,开始准备被女司们装扮成女皇。
“一定要先改作息时间。”凤珮嘟囔着,身子前后晃悠,她还困着呢。
“明书,解诗,按住主子。”要是用了带靠背的椅子,她非睡过去不可,春秋深知自家主子的秉性,摇了摇头,让其他两人帮忙,然后继续给她穿靴子。
“嗯……嗯……”凤珮被两个人撑着,还是迷迷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等凤珮再被叫醒的时候,已经快到上早朝的时间了。“啊!”凤珮还没看清楚眼前的人呢,脑袋就是一沉,她伸手想扶,却扯动了伤口,顿时龇牙咧嘴,差点人仰马翻。
“主子。”吓得旁边的女司们都伸过手来,有的帮她扶住头顶上的金冠,有的帮她维持平衡,好不容易凤珮才没摔下去。
凤珮清醒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问道:“到上朝的时辰了?”
“回陛下,臣子们已经陆续到凰极殿了。”说话的是杜鹃,昨天她已经被升为内宫总管,“陛下也该入殿了。”
“呃……”凤珮觉得脑袋上顶了个西瓜,沉重不已,“把这东西给我摘下去。”
“主子,这是凤琴大人昨夜特意送来的。”解诗讶然,还没有那位皇帝第一天上朝就不戴冠的。
“她大还是你们主子我大?我说摘就摘。”凤珮是铁了心绝不顶着颗西瓜到朝堂上去跟大臣们吵架,“你们不帮忙我自己来。”说着就要扯那金冠。
“主子,咱们来吧。”明书和春秋同时出声,阻止凤珮“自虐”的行为。她那样扯,金冠下不来,头发倒是有可能被扯掉不少。
“娟总管,让人给每个大臣都搬一个凳子,再通知膳房,把昨日吩咐的早餐推到凰极殿门口。”凤珮不再乱动,老老实实地等着明书和春秋把那个“西瓜”摘下来。
“臣遵陛下命。”杜鹃说完就躬身退出去了,“怪不得这么沉。”凤珮看着那华丽无比的金冠抽了口冷气。
凰极殿里,又是嗡嗡的一片乱响。先是总管杜鹃指挥着侍从给每个大臣都发了一个凳子,原本站成两个密集方阵的大臣们这下变成了两个疏松的方阵。然后又有宫人抬着好几个大桶和几张桌子放在了凰极殿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大臣们都在好奇不已,互相讨论着,只有梁景,萧楚楚等人见此情景微微一笑。
“吾皇驾到!”杜鹃站在凤台下,中气十足地喊。凤珮随着她的声音从侧面入口进来,“都不许行礼!”抢在所有臣子跪下山呼之前,凤珮已经出声,搞得凰极殿内低着头的大臣们都是一愣。
“从此以后,上殿行躬身之礼即可,不必跪拜。”凤珮边说边走上凤台,刚坐到椅子上,就看凤琴排众而出,“陛下……”她抬眼一看,又是一惊,凤珮竟然没有戴冠。
“琴大人想说什么朕知道,所以就不必现场发言了。今天才改的规矩,就从明天开始实施,众卿都请坐吧。”凤珮一句话把凤琴堵了回去,而下面的臣子们压根儿连个回声都没有。
“谢陛下恩典。”梁景首先行了躬身礼,然后坐在了自己的凳子上。
“谢陛下恩典。”凤神卫诸主管也依样行事,其他大臣们都还在低着头,没人敢动,“还想朕亲自下去扶着你们坐下?”凤珮平静地甩出一句话,底下静寂了刹那,然后是此起彼伏的谢恩声,就连凤琴都坐下了。
皇帝的权威真好使!凤珮暗想,贵为凤凰之女的最大好处就是“不是人”,而是被全体凤华臣民当成神,让神去扶人落座,除非是想遭天谴了。
“很好,嗯……”凤珮看着台下坐下的一片黑压压的人头,“娟总管。”
“有事起奏,无事退朝。”杜鹃说着昨日凤珮教给她的话。
“臣有本。”萧楚楚首先站了起来,凤琴晚了一步,也站了起来,“臣有本。”
“萧卿稍后,”凤珮看了萧楚楚一眼,转而又看凤琴,“如果琴卿还想再说朕的金冠或者大臣上朝应该站着而且必须行跪拜礼的话,那就免了。朕知道卿是一片丹心,可是朕也想体恤为凤华鞠躬尽瘁的臣子们,况且朕的话已经说了,所有人也都听见了。卿是想推翻凤华皇帝的金口玉言吗?”
凤琴听到这里刚要辩解,凤珮却没给她机会,“至于金冠,朕向来就不喜欢戴冠,因为实在是太沉重了。朕体谅众位卿家,也希望诸位为朕的健康着想。众卿也不希望朕被那金冠压断了脖子吧?”
“陛下。”凤琴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