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请息怒-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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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衬着那俊逸男子愈发地宛若天人。
伊薇相信,这样勾魂的男人,普天之下并不多见,身边两位自然可以位列此等仙班,然他比身边迷蝶乱眼的妖孽和超凡洒脱的俊侠更多了一份力挽天下的威扬和霸气,而拥有这一份威扬和霸气的,按照伊薇目前的(炫)经(书)历(网)来看,除了暴怒龙还有谁?
沧叶寒和黎穷雁循着伊薇的目光望去,赫然看见了并肩携走的左龙渊和承欢阁第一花魁冷菲娥。
今天的运气委实疯癫过了头呀,诸位俊男陆续登场好戏连篇,而在伊薇被困深宫屡遭刁难的时候,他左龙渊,作为自己名义上的夫君,不管不顾便也罢了,竟然还有此等闲情逸致携着他的小飞蛾在这个三月桃花烂漫柳絮纷飞的季节里,在光天化日众目睽睽之下,比肩游览这繁华云都来蹉跎他们的无聊岁月,并且……并且被伊薇亲眼目睹,怎能熟视无睹?于是伊薇那道透着怨恨和怒火的咄咄目光便毫不客气地射了过去。
第二十二章我爱的男人
同作为第六感极强的女人,冷菲娥随即感应到了这道冷冽刺骨的目光,眸光四转下,赫然对上了只隔二十步之遥的伊薇。
伊薇的明眸里立马又狠狠加了把柴火,让怒火燃烧得更旺些,偏偏她冷菲娥竟然很不识相,非但不自觉远离些左龙渊,甚至诚惶诚恐地贴近了些,作娇柔脆弱的小鸟依人状,蛾爪子紧紧揪住左龙渊的衣袖。
无动于衷游离视线的左龙渊这才回过神来,目光落定,方看见了寻香楼门口那诡异对阵的三个人,自然,眼下这三个人各怀鬼胎的目光都对上了自己这边。
沧叶寒明显感觉到了身边人的憋屈,心下喟叹,却不露声色。
黎穷雁则掩去了脸上嫉意,邪魅唇角勾起盈盈笑意,显然非常欣赏这等微妙场面。
冷菲娥继续她的怯生生柔媚媚,仰望左龙渊的秋波中透着求助和期待的光芒。
左龙渊的表情最难揣测,薄唇抿起诡异的弧度,眸光中含着三分意外七分谑笑,手却分明地揽上了身边人的纤腰,无声安抚冷菲娥莫要害怕的心思显露无疑。
伊薇的心突然狠狠一抽,眼底莫名包了包酸涩的液体,敢情在自己焦头烂额的时候,偏偏有人还要雪中送炭?这个将将发生过明争的地方又现暗斗,伊薇一刻也不愿多作停留,随即愤愤然转身,准备戚戚然逃去。
手腕却被沧叶寒一把扣住,扣得无声无息,飘逸长袖挡住了沧叶寒不动声色的举动,在别人看来,就是伊薇自己止住了逃逸的步伐。
伊薇不懂沧叶寒为何要留住自己站在原地难堪,怨念的目光投过去。
岂料沧叶寒冷峻的面上还是没有一丝牵动,只是手腕轻轻施力,贯穿了一股力量将伊薇的身子往前推,所推的方向正是左龙渊和冷菲娥。
他是想让自己直面这惨烈纠结的三角关系、或者说是多角关系?因为黎穷雁此刻正抛着魅惑的妖眼向左龙渊眉目传情,似乎对于左龙渊这等华丽丽的出场方式很是赞赏,甚至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伊薇揪不过沧叶寒暗中推攘的手,生生向前迈了一大步。
伊薇的一大步,让冷菲娥不自觉地后退了一小步,左龙渊不知何时已然松开了怀抱她的手,只犹自岿然不动,等待伊薇开口,表情诡异到高深莫测。
“六王爷好兴致,带着承欢阁第一花魁满大街招摇过市呢?”伊薇深吸一口气,扯出一个干巴巴惨烈烈的微笑来,心知那模样一定酸透窘透别扭透。
“六王妃也不赖,怂恿国舅带你出宫和情郎私会呢?”岂料,左龙渊一声轻笑,慢条斯理地抛出讥诮之话。
伊薇表情一僵,为沧叶寒暗暗叫屈,回眸望他一眼,他竟无谓地摇头微笑,无声告之她不必介怀、处理好自己的纠葛便是,伊薇幽愤的目光重新望回到左龙渊身上:“我清者自清,你莫要污蔑诽谤,也不回头看看自己,府里刚住进一位娇滴滴的公主,怀里还不忘抱一个妩媚多姿的花魁。”
“看来王妃虽然身在宫中,心犹自系着王府呢。”左龙渊目光诡谑,春风得意。
“我是担心你六王府女人太多、阴气过重!”伊薇咬牙切齿,厉声反驳。
“没有闹事者如你,本王自有法子令她们和睦相处。”左龙渊却剑眉一挑,抛出狠话。
他的口吻何其云淡风轻,说出的话却句句狠戾,伊薇气结,脑海里充满了左龙渊左拥右抱的缠绵画面,想要再整句无关痛痒的话来说说,心里的酸痛却一抽一抽甚为放肆,几番欲言又止下,只好将目光移到冷菲娥身上,这只毅然扑火的蛾子,在自己上次的刁难警告下竟犹不知觉悟,继续巴巴黏上来挑衅着自己的极限:“不知冷花魁要与王爷去往何处呢?”
冷菲娥明眸低转,水波流荡,声声回话戚怨哀婉,仿若受的委屈要胜过伊薇好几重山般:“菲娥……菲娥只想与王爷到菲渊画舫小坐半晌,无他放肆之意,还请王妃见谅。”
“菲渊画舫?”伊薇重复一声,很想细问一句这“菲”是什么“菲”,“渊”又是哪个“渊”,然而答案明摆在那里,问出来纯属自讨没趣,心上揪痛更似撕绞般压抑难受,终于狠狠心一咬牙,深吸一口气后再不多言,疾步走到街边算卦摊前,爪子一顿猛抓便夺了人家笔墨,洋洋洒洒就是一段白纸黑字:
楚伊薇,有夫左龙渊,因其用情不一滥情四方,故立此书休之,往后各自婚嫁,永无争执,愿夫君相离之后,释怀过往之情,巧娶窈窕之姿,一别两宽,各生欢喜。
奋笔疾书完毕,伊薇也不待墨迹蒸干,拿起来三步两步便逼回到左龙渊面前,一掌拍上去贴在他坚实的胸膛,想当初自己还在这厮怀里安眠过几晚,如今这掌定要拍得咣咣直响,疼得手心冒汗眼眶酸涩,还是强压着悲怆大义凛然地笑道:“往后要幽会,也不必去什么菲渊画舫了,八抬大轿娶你的小飞蛾过门,六王妃的院子让给她住,爱住多久住多久,住上一辈子更好!……这纸休书你把大名签上,我们就算两清了,我也好早一日逃离黎媚的魔爪,此番出宫就不必再回去了。”
左龙渊的目光却一丝一毫都不愿施舍给那纸休书,深邃眸子里掠过一抹不易觉察的黯然,血红的唇角却勾起霸道的笑意:“本王说过,还不打算放过你,本王不想放手的女人,自己没有资格逃开。”
“是我楚伊薇休了你左龙渊,你没资格拒绝!你不签名也行,我就当我们结束了,反正没啥感情,就此一笔勾销谁也不欠着谁!”伊薇锤着她的小拳头,一击击想要把那白纸黑字敲进左龙渊的心坎里去,看看他的铁石心肠会不会疼。
虽然伊薇的敲打就像抓痒般轻微地动弹不得他左龙渊半分,却也不得不出手停止她这般疯狂的自虐举动,左龙渊一把握住她的拳头,咄咄目光紧逼过来:“此言当真?”
“没功夫和你扯淡!”伊薇扬起倔强脸蛋,恨声回道。
“不过是路遇本王与别个女子一同散步,你的醋劲委实剧烈。”左龙渊却忽然俯低身来,薄唇撕咬伊薇耳尖,戏谑着轻语道。
这一暧昧动作,无视周遭灼灼目光,自然,人家是尚未签妥离婚协议书的小两口,怎么说也还算是夫妻关系,但是伊薇实在气不过,气愤冲昏了头脑便狠狠推开犹在放肆的左龙渊厉声吼道:“我才没有吃你的醋!我早就想休了你摆脱你远离你,这次深宫生活更是快把我逼疯了,做你左龙渊的王妃要把脑袋放在太后手里任其把玩,我楚伊薇玩不起!何况我丫来自外星球,受不了我爱的男人和别的任何女人关系暧昧,一起有一间画舫的问题很严重,所以一起散步也不行!”
伊薇这话一出,身边道道目光随即变了样:冷菲娥黛眉深锁,忧心地抬眼细望左龙渊的反应;沧叶寒紧抿的唇角终于舒展了一丝意味深长的浅笑;而黎穷雁则微眯起狭长的魅眼,琥珀眸子中夹杂着淡淡哀怨的玩味神色……
伊薇甚为不解,自己不过是压抑得过了所以义无反顾地发愤了一番,说了什么话让他们这般反应?不该是这样子的呀……
“你爱的男人。”万恶的、杀千刀的、死千遍不足扼腕的左龙渊缓缓开口,阴桀笑容幽深莫测地提醒伊薇道。
伊薇一震,自己说了“我爱的男人”了吗?自己……脑瘫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昨晚得到了楚伊清关于聚宝盆的神力而有了回穿的希望,所以想要解决一下这里的恩怨纠缠嘛?难道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份休书而今日借机暴走小宇宙便速速摊牌了嘛?难道不是受不了六王妃头衔的沉重和危险所以急需摆脱以求自保嘛?可是……昨晚不是才想过要回头看一看这段爱恨(炫)经(书)历(网)并且重新定位个些俊男的吗?不是刚在南疆和左龙渊的关系得到缓和才决定为了他忍受黎媚的刁难吗?为什么脑袋一热一昏,休书就赫然抛出了呢?难道真的是因为……因为自己吃醋,吃了很大的醋才一时冲动?
伊薇狠狠晃了晃脑袋,这群人忒过分,把自己彻底搞晕了:“我……我没说过我爱的男人是你啊……”
左龙渊点点头,轻笑着淡淡然道:“刚才没说,现在说了。”
伊薇爪子一紧,上当了!
因为爪子一紧,手里的
休书便被捏成了皱巴巴一团,左龙渊失笑:“这休书,的确该撕了。”
伊薇回过神来,重新摊开纸张,小心翼翼地拉平:“你给我签名!在你这里忒受欺负,我要恢复单身。”
左龙渊不答话,径自摊开手掌,眼里含笑。
伊薇以为他同意了,巴巴递过去,忽视掉心里莫名一抽,谄笑道:“我给你拿笔去。”
岂料人还未转身奔回卜摊,左龙渊忽然五指微收,那纸休书骤然碎成了粉末随风散成尘埃。
第二十三章让他走
伊薇瞠目结舌:“你、你、你怎么能这样!这些措辞想了我好几个晚上呢!”
左龙渊脸色一沉:“原来你蓄谋离开本王,蓄谋了好几个晚上?”
伊薇冷哼一声,傲慢抬眼:“被你在洞房花烛夜赶出来的那一刻起,我就开始筹划了。”
左龙渊一听之下故作【炫】恍【书】然【网】颔首笑道:“原来是怪本王在洞房花烛夜冷落了你,你不早说,本王怎知王妃急色至此呢?”
“你……你才急色呢!”
“无妨,今晚本王就补给你。”左龙渊此刻的表情,委实得意得过分,摄魂的眸子透着英气逼人的霸道光芒。
“不行!”伊薇连连后退,顺势一把揪住黎穷雁,“你那九五至尊的侄子闹肚子,我得和国舅爷回去照料他。”
左龙渊笑容依然,和他的“穷雁”一样对于大龙王朝的天子安危非常之淡定,非常之漠视,只将目光望向黎穷雁,漫不经心问了句:“穷雁,确有此事?”
黎穷雁清浅微笑,点了点头。
伊薇暗松了一口气。
“既然如此,本王只好继续陪着菲娥了。”左龙渊忽然万分歹毒地一把搂过冷菲娥,谑笑的目光落定在伊薇骤然变黑的脸上。
“那祝你们床底欢愉!我回去拟一份撕不破毁不烂的休书,改日亲自送到你府上!”伊薇恨声道,这个时候必须保持淡定,要不然又得落入他左龙渊的万恶陷阱里,目光愤愤地瞪着这对壁人,恨不得变成王母娘娘将他二人隔到银河两端去。
“我们走。”左龙渊深邃眸子里淌出的笑容更深,却不再多话,径自搂着冷菲娥转身缓步离去,甚至不回头多看伊薇一眼,独留给她一个英挺修长的背影,走得那叫一个坦荡荡决绝然。
伊薇急得跳脚:“你还真走!”正欲追上去,却被黎穷雁一把拦下:“阿左要走,让他走便是。”
“可是他……他要和他的小蛾子去那什么菲渊画舫浓情蜜意,我……”伊薇气鼓鼓地瞪着那对壁人远走越远,心中的郁愤急躁纠结不堪。
“你才说要再拟份休书的,原来还是放不下呢?”黎穷雁却事不关己地笑了笑,目送左龙渊远去的琥珀眸子里含着骄傲的赞赏,“我就知道,阿左是天底下最勾魂摄魄,最教人流连的男子。”
伊薇胆寒了一下,黎穷雁那含情脉脉的恋恋目光,是自己穷极一生都无法企及的,随即返身奔向沧叶寒:“阿沧,我们也走,不要理这些个杀千刀的。”
沧叶寒眉头一皱,暗叹这妮子将将还在为自己的夫君吃醋,一转眼就把自己叫得这般亲热,唯有苦笑着另寻话头问道:“知道我今日为何要来云都吗?”
伊薇摇摇头,先前都来不及问。
“听说荷叶鸡要停售了,所以急着赶来再尝一回美味。”沧叶寒笑道,这位桀骜不驯的翩翩俊男何其举世超凡,竟终究难过美食一关,伊薇翻翻白眼,一声苦叹:“你带了多少银子?”
“五千两,我全部的家当了。”沧叶寒也不含糊,为了一只鸡眼看着要沦落为倾家荡产的命运。
“掌柜的,我出一万两黄金,买贵店今日的荷叶鸡。”那一边,黎穷雁突然转身一步迈进了寻香楼,对着柜台毫不吝啬地飘飘然挥出一大把民脂民膏,抢货抢得那叫一个迅速而狠辣。
“哈!”伊薇突然像捡了银子般难掩兴奋和侥幸神色,“难道他没听到?”明明记得自己和楚伊清的对话中涉及到了荷叶鸡,敢情蹲在屋顶上的黎穷雁睡着了?
伊薇难得神算一回,昨日屋顶上,黎穷雁听着楚伊清的叙述纠结万分无聊透顶,便惬意地打了个小盹,因这一小吨,而漏掉了关于荷叶鸡的对话,以至于至今不知道自己就住在荷叶鸡掌勺者的家中,以至于眼下揪着赵掌柜的衣襟,冷声问道:“今日不提供,是什么意思?”
赵掌柜讪讪地赔礼道歉,列出一大堆其它精品菜色供他选择,却缓和不了黎穷雁阴沉到发黑的脸,偏偏这张绝世容颜,连动怒也不乏沉鱼落雁之功力,才在柜台前站了一小会儿,就吸引了大批女子上门消费,大到古稀老太,小到豆蔻屁孩,无一不是为了瞻仰一下所谓的“人妖”,却为寻香楼带来了自荷叶鸡减产后又一波消费高峰,乐得赵掌柜老半天合不拢嘴。
而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