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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部分

王爷请息怒-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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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旁的侍从、婢子见状,吓得僵在原地目瞪口呆,以为雪鼎国的民风已经足够开放,却没想到他大龙王朝的民风,简直奔放到了无药可救的地步,两个孩子都可以当着众目睽睽说干就干,那男男**相互照面不亲热一下还怎么活啊……念及此,众人再不敢想下去,只呆立原地缄默不语,只有那一头,三妃突兀地冒出一句:“太子别怕,喝杯水定定神啊!”
  于阴风肃穆中,异常刺耳。
  左龙渊听此,微怔了怔,沧叶寒趁机一把推开他,自己也踉跄地后退了数丈,却不敢迟疑,立马起身往胤华身边奔去,眼见他被三妃捧着脑袋就要一杯毒药灌下去,早已来不及喝止,只好狂扑上去借着自己幼小身躯的冲力将玉杯生生撞翻在地……
  然而撞翻了才发现,一大半的茶水被顺势泼洒在了胤华太子的脸上。
  眼睁睁看着滴溅在无暇脸上的水珠慢慢化开娇嫩的肌肤,一点点撕裂成血肉模糊的惨烈,胤华太子自然是疼得满地打滚,三妃早已不知逃匿去了何处,沧叶寒却犹自呆愣在胤华身边,想要上前探一探他的伤势,因着虽不是自己下的毒,但也至少懂得些毒剂反应从而帮助顺利对症下药。
  可是尚不及靠近,便被左龙渊一把拉开。
  即便如此,还是有持刀侍卫将沧叶寒层层包围了起来,个个面色凝重目露凶光,好似当众逮到了谋害储君的凶手,凶神恶煞里头赫然藏了三分幸灾乐祸和抢功欲望。
  果然不出天才儿童左龙渊所料,那昏庸国主立马冲过来抱起自己的可怜儿子,冲着沧叶寒就是一顿咆哮厉吼:“哪来的野小子!竟敢谋杀我的儿!”
  沧叶寒一震,错愕原地,失魂落魄。
  左龙渊看着他,尽管眼底盈满泪水,却无声挣扎着愣是不甘心轻易流淌,小脸憋成通红,贝齿咬着朱唇,只恨恨望了雪鼎国国主一眼,便蓦地低下头去死死盯着自己的脚尖,再不作声,更别提半句狡辩。
  本来就是自己有心要毒害胤华太子的,如今即便牵累遭罪,也是自己不慎一扑才泼洒出来的毒汁,救人的本意已被扭曲,自然罪有应得,这是沧叶寒的想法。
  然而左龙渊不这么想:在他看来终是自己怂恿他们兄弟残杀,这份歹意委实狼心狗肺了些,于是彼时一把将他的小寒寒护到身后,冲着雪鼎国国主就是一顿义正词严的驳斥:“才不是我的小侍从毒坏了你的宝贝儿子!跟你们无冤无仇,何必自讨苦吃?分明是你那小三老婆下的辣手,我们是好心救人于危难,怎么反倒成了凶手!”
  量着小霸王的身份,雪鼎国国主无言以对,只好先行招来御医好生查探,一园子的人便哗啦啦忙得团团乱转,然而胤华的惨呼却不曾停歇,沧叶寒看得揪心,想要上前去试一试解毒之法,可是左龙渊护他护得太紧,连人群中【炫】恍【书】然【网】不知所措的九妃都没有看到将将被国主怒斥的孩子就是自己的儿子。
  左龙渊不准沧叶寒再作插手自有他的道理:“你若是解了毒,就更被认定是施毒的那个了!何况你自己也不确定能不能解,何必淌这趟浑水?”
  “可是……可是我兴许有办法呢……”五岁的沧叶寒尚且没什么主见,一番扭捏后,终于在左龙渊的铁石心肠下,放弃了挣扎,只躲在他身后,看着自己的兄长被毒汁摧残了一张俊美无暇的脸,多年以后谁也不知道,雪鼎国胤华君不曾毁容之前的模样,是惊为天人的美艳,论妖,也只有大龙王朝的黎穷雁可与之媲美了。
  自那晚后,雪鼎国国主因为自己宝贝儿子被毁容一事,将一窝小老婆都仔细盘查了一遍,最后杀了五妃和六妃。
  诚然,是昏君杀错了人,也是正妃借机在幕后下的毒手,而罪魁祸首三妃和七妃自捅了这个大篓子后,便再不敢兴风作浪了;正妃看得心满意得,对于其他几个不成气候的妃子,日后在面前摇来晃去也懒得狠心挥散,权当是大度容忍了;于是自那日起才成就了真正的雪鼎主母,直到胤华太子在面具下顺利长大,终于放下实权,退居幕后,已是老态龙钟。
  这是后话,眼下却是:因着左龙渊庇护小侍从,雪鼎国国主心有耿耿,一赌气之下,扬言十年内不与大龙王朝互通往来。

 




第二十六章霸占你的爱 





  “你心里,难道就没有一点点愧疚的意思吗?”
  回龙朝的路上,左龙渊对着表情阴冷的沧叶寒,满目期待地瞅了半天,不见他有半点情绪的波动,不得不捏过他的脸蛋,愠怒着开口问道。
  沧叶寒两眼汪汪地回看他,看了半天依旧面无表情地回了一句:“我为什么要愧疚?”
  “你害得我龙朝和它雪国在十年内不得往来,我回去怎么跟我父皇交代?”
  “你才是始作俑者!”
  “你泼了你大哥一脸的毒汁!”
  “你欺骗你父皇来雪国的目的!”
  “你不够心狠手辣,做事犹豫不决!”
  “你不够铁石心肠,非要护我周全!”
  “你……”左龙渊忽然觉得沧叶寒这话说得中肯,于是怒气顿消,一屁股往他身边紧挨着坐下,揽过他的肩膀往自己怀里一楼,笑道,“其实我一看到胤华太子,我就嫉妒他的模样,竟然比你我长得还要……还要惊心动魄!我恍惚以为是个女孩子家呢……所以,你毁了他的容,我很是满意啊!”
  沧叶寒斜眼瞪向左龙渊,就像瞪着一个为祸人间的魔王:“你的心,倒是掏出来给我瞧上一瞧,看看究竟黑到什么程度了!”
  “黑如墨!”左龙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一脸贼笑衬出两弯不甚明显却摄魂勾魂的酒靥。
  沧叶寒心有不爽,恨声道:“没有雪国美女送回去,还把两国关系搞僵,看你父皇怎么罚你!”
  左龙渊继续坏笑:“我父皇说了,我这个人的价值,十个小国都换不回来的!所以别说是罚,我父皇连瞪都舍不得瞪我!所以你再瞪,你再瞪小心我把你丢出去!”以把人家丢出马车窗外为要挟,小龙渊委实横行霸道了些。
  可惜沧叶寒也不是好惹的,左龙渊话音刚落,这小屁孩就没了影。
  被气得飞离马车,五岁的小寒寒一个人从雪鼎国直接回了九毒岛,一路上憋着一肚子气的他不曾料到:自己是上辈子欠了那姓左的,多年以后的某一天,同样把自己从飞奔的马车内气走的,是这条小暴龙的穿越王妃。
  而左龙渊自己却所料不错:老龙王在他跌宕曲折、四面楚歌的描述中颇感心疼地抚了抚他的小龙脑袋,说了句:“只要我儿安然回来就好,那样的小国,交往作甚!不过是施舍点钱财给他们,与我朝一点利益都没有,别说十年,一百年都甭搭理它!”
  于是十年之内,雪鼎国真真没再和大龙王朝来往过,直到十年后国主去世,胤华登基,才慢慢在边疆地区互通有无,两国百姓甚至不少高层都以为老国主嫉恨的是龙朝左氏皇族,所以后来黎氏夺权,黎媚主动与北国联姻,才肯尽弃前嫌友好往来;却殊不知,后来的雪鼎国竟是左龙渊掌权,而期间的变故,自当要从龙朝太子登基、左龙渊封六王爷之后说起了。
  却说胤华自被毁去容颜后,在人前便一直带着面具,尽管举国上下都知道太子爷是张什么样惨绝人寰的面孔,但是举国上下都齐心将此事暗藏心底、三缄其口,是同情、是敬畏,都无所谓,关键是,胤华心里什么滋味。
  每日摘下面具清洗面颊,都不忍对着铜镜窥伺自己的模样,雪鼎主母令人小心收起了所有铜镜,连水盆也尽量不摆放在房内,如此,两三年内,胤华还是不苟言笑,沉默寡言得堪比行尸走肉。
  直到某一日午夜梦醒,赫然瞧见床头站着一人,白衣飘袂、褐发轻扬,一双星眸熠熠生辉,却深邃得看不穿任何波澜。
  半夜见鬼!
  第一时间预备狂呼来人,第二时间却噤了声:一来是知道眼前人既然有本事深夜潜入自己的寝宫,外头那些人必然已被放倒大半了;二来,如今正目不斜视盯着自己的这双星眸,白日里是见过的。
  三天前叶九妃抑郁亡故,今朝送葬,于出宫的大道外,高坐马上的胤华在围观默哀的百姓中,就是看到了一双同样深邃不见波澜的星眸。
  彼时,胤华年方二十,登基为君半年。
  而沧叶寒十五岁,与十年前的稚**样相较,愈发冷峻得宛若坚冰,眉宇间却赫然隐了三分桀骜不羁,手里提着一柄破布包裹的戾刀,冷冽寒光与人一样,莫名散出一腔孤寂苍茫之感。
  “你是谁?”胤华一字字问道,声音已然微颤,“你和九妃……是什么关系?”
  沧叶寒微怔,继而苦笑,语声淡漠且苍凉:“没有关系。”
  “那与十年前救我的那个孩子,又是什么关系?”十年前三妃下毒戕害自己,只有胤华心里了然,那个不顾一切扑过来打翻自己玉杯的孩子,是真真救了自己,可惜十年前自己毫无主见,一切听凭主母之言,任由那无辜孩子被冤枉责骂,如今主母操劳过度身染恶疾,雪鼎国的实权不得不全权转移到自己手中,这才算真正做回了自己,知道什么是对、什么是错,对如何褒奖、错如何惩罚,只可惜,一切真相都揭晓得太迟。
  “你为什么今天才来?九妃临死前,一直唤你的名……”
  就算他不肯承认,胤华心里却十分明白:从小到大,都是主母将自己立君的道路铺展得一丝不苟,却因此丧失了母爱,而老国主的几位侧妃中,唯一能给自己贴己关爱的,只有九妃。
  多年来胤华不是没有从九妃口中依稀得知:他原是有个弟弟的。
  九妃临死前唯一一句只对他的交待就是:“你会是个好国君,要善待百姓、善待兄弟……”
  然而这所谓的“兄弟”究竟是谁,胤华终不曾通透知晓,如今虽然只是揣度,却从沧叶寒微变的表情中,看出了端倪。
  胤华起身下床,对着沧叶寒,蓦地跪拜了下去,男儿膝下有黄金,这一下跪拜,却跪得问心无愧:“我深得叶九母妃的宠爱和信赖,却是贪图了她本该给你的一切,如今九妃亡故,我欠下的,一辈子也难以偿还了。”





第二十七章一个淡泊一个霸夺







  “我深得叶九母妃的宠爱和信赖,却是贪图了她本该给你的一切,如今九妃亡故,我欠下的,一辈子也难以偿还了。”
  胤华就这样跪在沧叶寒面前,斑驳遍布的脸上扭曲过惭愧和痛心,只一瞬抬头的注视溢满奢求原谅的期待,然后便垂首无声,只等待沧叶寒的发落。
  然而沧叶寒从来不曾怨恨他,又何来原谅?更休提发落,彼时俯身扶起他,宽慰的语声淡漠,却莫名诚挚:“这些年谢谢你照顾她,我虽不在她身边,然好在你是个好哥哥,令她不曾白白付出了爱。”
  听得这一番话,胤华才算真正相信了自己的猜测:他就是九妃日思夜想的“远在南边、数年未见”的孩子。
  沧叶寒儿时,九妃常常带了心腹奔赴东海探望他,然而长大之后的沧叶寒,却哪里都呆不长,四处漂泊居无定所,最不幸的,是九妃一次在九毒岛等了他整整七个月,终不见他回来,不得不回了雪鼎国,一回去便娇体崩摧卧病不起,若不是胤华照顾得周到,唯恐那时候便没有了九妃,而胤华也是在那段时日,从九妃口中陆陆续续得知了沧叶寒的消息。
  这一次兄弟两的见面,没有第三个人知道。
  沧叶寒是来送九妃最后一程的,顺道来探望胤华,为当年不慎将之毁容表以歉疚;而胤华对沧叶寒,亦是怀了一腔的歉疚,如此两人相互宽慰一番后,自小分离的兄弟,虽一个养尊处优、一个落魄流浪,眼下,却好得只差抱头痛哭了。
  胤华心中宽慰,九妃终是可以瞑目了,而自己的弟弟,也不曾因为命运的坎坷而心怀恨意;沧叶寒亦觉坦荡,胤华不似自己那昏庸的父王,一生骄奢淫逸、碌碌无为,他明辨是非、心怀天下,如此必是雪鼎国的福泽了,只可惜胤华接下来的一番话,让沧叶寒安慰的心再度悬了一下:
  “我本无意执掌雪鼎,如今你回来,不若你来当这个国君?想来我那卧病的母妃即便心有不甘也无力阻拦了,而我们的父王,如泉下有知,定会体谅支持的。”
  沧叶寒一怔,继而暗自苦笑:老国主到死也不曾料到,自己一生幸存的两个儿子,都无意于争夺他的江山,而雪鼎国母也定然悲摧恼恨,自己狠辣一生铺垫的道路,胤华压根不屑,如今拱手相让的,正是自己处心积虑要除掉的侧妃之子。
  人世纷争,总是如此可笑又可叹。
  “这个烫手山芋,你可别丢给我。”
  “权当是父王生前留下的遗憾,而我对你的一点补偿?”
  “谢过了,但真真受不起,这样的决定纯粹是害我一生不得逍遥,也不知是补偿还是受罪。”
  “可是……”
  “没有可是,大哥若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我定当全力以赴,独独这件事,往后也再别提了。”坚定不移的,是沧叶寒抵死拒绝胤华的雪鼎大权拱手相让,自此再不愿多留,携刀踏风而去,头也不回。
  往后,也真如承诺那般,只要胤华开口,沧叶寒便奔赴雪国替他出谋划策、稳固雪国,一如彼时的大龙王朝,有一位六王爷,为长兄皇帝守卫江山,戎马操劳,无怨无悔。
  只是左龙渊与沧叶寒不同的是:沧叶寒是真真的淡泊权贵、摒弃名利,而左龙渊,若非是自己敬爱的兄长执掌龙朝,胸膛里那颗蠢蠢欲动的野心,还是会时不时发作上一阵的。
  譬如,在得知沧叶寒拒绝了胤华的让贤后,左龙渊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沧叶寒老半天,才隐忍着几欲喷泄的怒火暗沉沉喝道:“你真是个不开窍的瓜!”
  “不开窍的人是你,是你一直放不下俗尘杂念。”
  “说得你好似遁入了空门似的,你怎么不干脆剃度去得了?”
  “我与遁入空门,走的可是完全不同的道!我自有我的逍遥,我开心我畅快便好,佛门高僧修的却全然是个无果,清规戒律一条条,还云云不知生前死后图的是个什么空虚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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