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我是纠结帝-第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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举岸琼林中,这招明月照江需借腰部力量仰身向后,然后扭起身来,转剑刺向对方。我腰间有伤,这招用得最是不顺,练的时候几次躺在地上起不来。是以学得马马虎虎,能不用就不用。
苏沐见我几次不用,算准了我可能是不会,借这招出了跑,出了跑的,已经跑了几十步了。
见状不妙,我祭起大杀招,招招狠辣刁钻,再加上十足十的真气,果真杀得苏沐连滚带爬。最后,牢牢一剑将他锁定在地上,将他周身大穴一一点个遍,怕他逃窜,又喂了他五颗卸骨。
忙活完了,已周身是汗。一抬头,绵藤站在不远处。
“绵藤,你什么时候来的?带绳子没啊?”我激动的朝他挥手。
“早来了,见你们玩得热闹,就没上前打扰。”绵藤朝凤羽白点点头,从袖中掏出一条皮绳子,将苏沐捆起来。
咦,凤羽白的脸色不太好。难道是气我没听他的话,死活没用那招明月照江吗?
“还问不问他?”绵藤试试绳子松紧。
“问!”我将身上数样东西掏出来,一一摆在苏沐面前,绵藤蹲在他身边扶他坐起,以防他自尽。不过现在他应该有那心没那力,我点得他除了喘气的份儿,哪里都动不了。
开口之前,我拿了个小药丸弹出去,点了凤紫翎的睡穴。见她慢慢倒在展颜身上,又顺便给展颜解了穴。解开他,还有些不放心,便举剑朝他晃晃:“我刚才的武功,你也见了?还要不要被点?”
凤紫翎昏迷不醒,展颜搂着她,将她轻轻放在自己腿上,自己顺身坐在地上,摆出一付看热闹的样子。我满意的点点头,在苏沐身前蹲下来。
“用抽丝拨茧多省事。”绵藤说。
我摇摇头:“那样,别人就听不到了。”其实我是想让凤羽白听到。
“苏沐,这些东西你认识。什么滋味你知道。我问你,凤青麟是谁的儿子?”
“老夫既然落在你手里……”
“少来这套,我还整不了你了?这小罐子里是我从皇上身体中取出来的游离蛊。经我多方培育,它生了小蛊,你回答我一个问题,我当你面烧死一只。否则,我就把这一罐子蛊全倒进你嘴里。”
“你问。”苏沐面色变了变,紧接着答:“麟儿,是我的孩子。”
“好。武皇后毒害樱妃,也是你给的药?”我小心翼翼倒出一只小蛊在坛子里,点火烧了。
“……是。武儿与我自小相识,情投意合。无奈身不由已,嫁入宫中。与我有了孩子,我们便想着让麟儿承接皇位。凤轻尘对樱妃过于专宠,樱妃若生下皇子,王位非他莫属。”
“于是你们计划下毒,后来事非所愿,凤……太子进了宫,你便扶植凤青麟,毒害老皇帝,起兵挟太子,明目张胆造起反来?”又一只小蛊被烧死。
“你以为凤轻尘是什么好东西?”苏沐瞪大双目:“他害死了武儿!武儿为了麟儿,委曲求全,与杨不落、胡明媚二人周旋,凤轻尘不知如何发现,竟对武儿下了毒手!可惜我发现时,已……已是……”苏沐悲痛不已。
“先帝倒是没心思管凤青麟是谁的儿子。先帝只是恨武皇后害了朕的母妃,以眼还眼便是。”凤羽白走上前来,冷冷说。
我不放心的朝凤紫翎看去,她依然好好躺在展颜腿上沉睡。展颜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朝我做个安心的手势。
见凤羽白不再说话,我又接着问:“苏明清、苏明扬也是被你利用?”
“麟儿死后,我还有两个好女婿,无论哪个登位,将来终归是苏家的外孙子当皇帝。对于太子,我既想除,又可不除。可是,这个好太子殿下!竟然不将我苏家的女儿放在眼里,与小女虽为夫妻,并未……凤羽白,你欺人太甚。”苏沐停了停,又转向我:“药谷中人,素来不理会这些俗事。姑娘到底是何人?”
“问你什么你说什么,别说用不着的!”我举起罐子吓唬他。
“我让清儿放手一搏,清儿是我从小教导大的,心高气傲,有此机会自然不放过。求大事者,成了便成,输了也要输得起。”
“苏明婉鹿幽山一事,也是你教的?”
“是。她有心除掉那个贱女人,若是废了皇上,也是最好。日后以婉儿皇后之位,皇上就能任由苏家摆布。我给她药火,让她烧纸时调虎离山,又暗中叫了杨不落。杨不落以为麟儿是自己的儿子,为自己儿子报仇,自然什么都肯干。”
我举起罐子想倒蛊,犹豫两下又放下,一巴掌朝苏沐甩去:“你他妈才是贱女人!有礼貌点!不许骂人!这个问题不算数!”
绵藤摇头直笑,苏沐被我打得有些茫然,不知所措的看着我。
“我再问你,后来苏明婉怎么给皇上下的游离蛊?”
“以前从蛊林取蛊时,还有一只小蛊,被封在琉璃琥珀中。那时婉儿向我哭诉,说皇上对他还是不理不睬,我便骗她,说有一种情蛊,能让皇上对她专爱。她便下在酒里,哄皇上喝了。婉儿,后来不是病死,也是被你害了,是不是?”苏沐抬头看向凤羽白。
“是你害了她。她知道你骗她,对你失望至极,便饮了鹤顶红。”
“是你!”苏沐悲愤的朝他大叫:“若不是你,她便不会这样!她自小便钟情于你,嫁了你,你却没让她过过一天舒心日子!凤羽白,你到底有没有人心!是,你给她风光厚葬,那又有什么用!你还我的女儿来!你还我一个活蹦乱跳,会说会笑的女儿……”
我叹口气,又烧了一只蛊。
“好了。这事儿就问到这儿了。现下,我要帮师父做件事。”
我活动活动手腕,站起身来。
“第一巴掌,替师父打你,你以下犯上,大逆不道,害师父师娘生死两隔!”
“第二巴掌,替樱妃打你,你为臣不恭,心机歹毒,害樱妃皇上母子分离!”
“第三巴掌,替皇上打你,你不忠不义,挑拨离间,害皇子争位举国战乱!”
“第四巴掌,替苏家打你,你为父不仁,无情无义,害苏家满门为你殉葬!”
“第五巴掌,替蛊林打你,你狼心狗肺,心狠手辣,害蛊林林主死不瞑目!”
几巴掌用了真气,苏沐满嘴鲜血。我想起凤羽白胳膊上的伤,心里更是发了狂,打累了,抓着他头发要上脚踹。
“阿紫!”绵藤皱眉叫我。
我气咻咻停了手。
“至于吗?气成这样儿?”一个声音软趴趴从身后响起,花藤捂着肋骨慢悠悠走过来:“瞧你挑这破地方,爬个山累死我了。”
“你怎么来了?不是让你多躺着少动唤吗?”我整顿一下仪容。
“看你们这么半天不回去,怕你们打不过他,死在山上。”花藤的嘴永远这么欠:“哭什么哭!没骨气!给他来招大江东流!”
我破涕为笑,'免费小说'整 理了一下衣服,拢拢头发,指着苏沐给自己辩解道:“你不知道,这老王八蛋,太他妈气人了。”
“阿紫,剩了几只蛊?”绵藤将苏沐拽起来。
我拿起罐子在苏沐耳边摇摇:“你猜,里面有几只?”
苏沐脸色一变:“你说过……”
“是说过啊,可是我没什么好问的了。”我无奈的耸耸肩,点了他哑穴,将其余的蛊都倒进他嘴里。
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养这些蛊容易吗?那些鸡没日没夜的叫,我又点不准鸡的哑穴。
“绵藤,回去就说,这是我送师父的大礼。请他老人家笑纳。什么时候师父出了关,你点蚊子香,我回去看他。”
“哎?”花藤指着睡在地上的凤紫翎:“绵藤!这不就是……”
“是公主殿下。花藤,走了。”
“你不是……”
绵藤刻意不再去看凤紫翎,只将苏沐身上绳子紧紧,又掂量一下重量。“出谷已多日,该回去了。”
话也说完了,凤紫翎没听到武皇后那段儿,对她来说是最好了。我朝展颜那边走去,想着解开她的穴。走了两步,手臂被一把拽住,猝不及防便跌进凤羽白的怀抱里。
我愕然朝他望去,不知是太贪恋这个熟悉的怀抱,还是一时忘了挣扎,任由他紧紧搂着。
我功力太高,若是用强,把握不好力道,那胳膊又要疼了。我心里给自己找了理由。
他眼中,却隐隐夹着怒气。
“我问你,你最后用的那几招,叫什么名字?”
啊?有什么问题吗?哦,凤羽白只会举岸琼林,独花秀木没学全,想是不认识吧。我便一一道来:“那是独花秀木的后六招,叫同生共死,殊途同归,鱼死网破……”说着说着自觉不对,便住了口。
凤羽白越听越怒,手在我身后渐渐收紧,眼中似是要飞出刀子来:“你就这样,想着与他同归于尽?你就这样,总不把自己的命当回事?”
没有啦,我是看准他心慌手乱,找准了机会才使的。料定了他那时没有还手之力。刚要张口解释,凤羽白却不等我说话,直接低头,吻住了我的嘴。
我浑身一颤,一种久违了的感觉窜入脑中,大脑一片空白。隔着面纱,也能感觉他唇的温度,周而复始,细细雕琢,我没用的又流下泪来。
我想我这是激动的眼泪。
“唔!”嘴上一痛,我把他推开两步,含着热泪望向凤羽白,满眼的不可思议。
“你咬我?”
一句含混不清的话出口,嘴疼得更歪了。
凤羽白一定是疯了。
他嘴上挂着血痕,那一丝耀眼的红,在他的白衣的衬托下,别外妖娆。平素里处变不惊的温润面容,眼下布满杀气。
“绫罗,你若愿意,就一辈子挂着这个该死的帘子!只是,休想再离开我一步!半步也不得!若再敢不顾性命自作主张,我就把你一口口生吞活剥!”
“这是……怎么回事?”凤紫翎困惑的声音传来。
我左右看看,绵藤花藤已带着苏沐走了,展颜笑眯眯玩弄着一根狗尾巴草,凤紫翎拉着他的袖子,指指凤羽白,又指指我:“我师父……怎么和皇上亲在一块儿了?”
“她是凤羽白的老相好,两个人早就认识。”展颜好心向她大声解释。
凤紫翎不可思议的看向我:“师父!你一直骗我?”
责任转移!我当即指着展颜大声说:“他是北国皇帝,以前退了你婚的展颜!”
“颜哥哥!这是真的?”显然这件事给凤紫翎的刺激更大。
“她叫段九,以前是我的媳妇!”展颜发大招,我被秒杀,抬不起头来。
“后来她弃暗投明,当着我的面甩了你。”什么叫杀招!什么叫绝地反击!
凤羽白优雅上前,从容牵起我的手:“展兄,羽白满心感激,不知展兄可否赏脸,移驾宫中,一起喝一杯?”
“你们……你们,太!过!分!啦!”凤紫翎气得脸都红了。
“你为什么感激他?”还喝一杯?太让人诧异了吧。我不解的看向凤羽白。
“我亲了他一口,还不够他感激的?”展颜面有得色,见凤紫翎怒目相向,好意拍拍她的肩:“公主殿下,你皇弟弟都有什么好酒?这会儿你管他要,他指定全舍得拿出来。”
99、星月之宫 。。。
当夜;凤羽白领着我朝星月宫走去。
“皇上来了;娘娘正……”一个丫头迎上前来;见了我;愣了一下;手中的茶壶掉在地上;张大了嘴发要惊叫;又吓得忙用力死死按住。惊恐的眼睛不住打量起我。
我有那么可怕吗;不就是眼睛是紫的吗;可也没把人吓成这样儿过啊。
我无辜的看看凤羽白,他笑笑;捏了捏我的手,带我绕过地上瓷片儿朝屋里走去。
再迎上前的是无影。见是我,她愣在原地。
“谨言,是我。”我悄声说。
她眼中随即焕发出一种光彩来。连连点头,张张嘴,却没有出声。紧接着朝屋里轻声说:“都出来,去门外守着。”
屋中鱼贯而出三个小丫头,一个个都低着头,训练有素的急步朝门外走去。
这下子,屋里就只有我和凤羽白了。
我站在屋中央,两只眼睛已经不够用。
何为星月宫?星月浩瀚,不负虚名!
屋子四周墙上,屋顶上,做成了上百个西瓜大小的窗子,都是星星模样,里面点了烛火,温润的光透进来,缓慢跳动。屋顶正中一个透明的大月亮外,是真正的银河璀璨。满屋不再需点灯烛,光影琉璃,如若星空。
屋中地上,放着半人高的屏风数十架,每个屏风都挂满了画儿。一卷又一卷,画得都是同一个女子。站着的,坐着的,笑着的,哭着的,愁眉不展的,活蹦乱跳的,伏在桌上奋笔疾书的,坐在秋千上指手画脚的……有几张看着眼熟,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是以前挂在未名宫里,被我用笔涂黑了的。
“来,这是你跟我大婚那天,你瞧瞧,衣裳妆容可还满意?”凤羽白带着我来到一幅画前。画中的女子低头端坐,身上是大红的凤冠霞帔,眉眼皆是我在大翼被他劫时的妆容模样。
我无法想象,凤羽白是怎样跟这张画儿游了街,行了礼,受了群臣朝拜,入了洞房的。
我也无法想象,他那时是怎样的一种绝望与惨烈,顽固而痴迷。
我更无法想象,他是怎样每日来这里,对着一张画吃饭喝水,与她谈情说爱,与她共度良霄。
我搂住